Кра́сная пло́щадь

※ ▋I ▋糟老頭∥邊界•湖心龍 、 【ATCR】安/羅/荷 限定交流※

偌大的紅場是莫斯科自古以來的心臟，東西兩側分別是繁華俏麗的國家百貨商場和高聳肅穆的克里姆林宮城牆；屹立的列寧墓平分城牆兩翼與商場主樓相對，西北端的國家歷史博物館和東南端的聖瓦西里主教座堂一直是許許多多異地遊客對俄國最大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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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

今年冬天濕濕冷冷，白雪為俄國象徵的簷角和廣場地磚的間隙鋪上一層糖霜，讓糕點般的地景看起來更加精緻可口。潮濕和嚴寒不能阻止稀疏的遊客在陰鬱的天候聚集此地，人們或舉起手中的攝影鏡頭駐足取景，或三五成群漫步遊覽，構成了紅場的日常情景。

屬於公眾的空間固然不像密閉的神祕據點那樣隱私，但遙遠的距離和人群的掩飾令聲音傳播不易，既是個碰頭的好地方，交頭接耳也很方便。

這附近便是「莫斯科人」的據點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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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角色可以和同伴一起探索。
角色的視野內可以見到兩組相距不遠的路人在廣場空曠處。

※行動結束時將➤➤➤標示於結尾。
※不限交流長度與回合數。
※提及「離開紅場」的相關行動可以結束交流。

======START======

「紅場比我想像的還普通。」所羅門一面哈出白煙，一面為荷米斯整理帽簷，繞好圍巾。「雖然不可能整面鮮紅……但我以為這裡至少會有點看頭？結果除了小偷和槍，蘇聯的那些老舊組織以外，這裡好像沒什麼好玩的。」

「抱歉，好像講了讓你會害怕的事情？」他左顧右盼，尋思著要不要去國家百貨商場或歷史博物館打發時間，至少那很符合荷米斯明面上的形象。「也許我該買一組漂亮的套娃給你……就當作是賠罪？」

荷米斯笑了笑，俯身親了一下所羅門，隨後又拉起自己的圍巾，悶聲道：「親愛的，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呢？比起賠罪，我更喜歡別的禮物，譬如說……因為我陪你出來高興而送的謝禮？」

「我可打不過俄羅斯人。」所羅門瞇了瞇眼，然後笑說：「但我可以再準備靴子跟手套……對了，還有琥珀，跟你的眼睛很像，也許我可以在市場或商店裡找到好東西，你會喜歡的。」

他邊說著，邊習慣性地掏出隨身的摺疊鏡，對著自己——及紅場上的人群照了照，稍微打理了一下儀容。

反射面帶來的不適感使他心悸，手指微微顫抖，但他仍注視著鏡面上映著的富麗建築、白雪、廣場和人群……接著，他看見一道荊棘似的光環，懸在其中一人的頭頂。

他訝異地微微睜大眼，而後笑了。

「我突然想到。」他牽起荷米斯的手說：「搞不好那嚮導把我當作肥羊了。」

「難得來這裡了，我們再找個人問問，或請他幫忙拍照留念，怎麼樣？」

「誰能把你當作肥羊呢？」荷米斯用驚嘆的語氣說著不以為然的話，摟過所羅門的腰，指尖抬起下顎接了個濕潤的吻，而後把玩似地撥弄對方戴著的十字骨墜，笑道：「走吧，親愛的，都聽你的。」

所羅門的身體僵了僵，然後意識到這個吻的用途，瞇著眼笑了起來。

「我喜歡你的熱情。」

戴環者的唾液讓他冷靜了點，撫摸骨墜的動作也使他警醒。
他與荷米斯並肩走至了附近的路人身邊。

「先生。」所羅門望著那位白髮的男性，露出一個禮貌的笑，並將手機遞了過去。「抱歉打擾了，能幫我們拍張照嗎？」

他同時也打量著對方身邊的金髮女性，善意地眨了眨眼。「我和我的男友想留個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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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接觸A組談話對象>

一男一女轉過頭來看著陌生的所羅門和荷米斯，「噢，好的。你們想怎麼拍？」白髮男性溫和友善，笑著打量一下兩人，伸出戴著禦寒手套的手接過手機，等著兩位觀光客找好姿勢。

那是一對俄國式的高挑修長，各自有著俄國式的立體五官，男女兩人都是外地遊客認知中風情萬種的俄國白種人，還有那麼一點模特兒的姿色。

白髮男性衣衫筆挺，舉手投足簡潔有力，但寒冷和高大的身材似乎讓他有些不太靈活。金髮女性的身高止於男性頸項，像女強人般打扮精緻，腳下的高跟踩在廣場地磚發出聲響，站在男性身邊睜著紫羅蘭色的明眸看著兩人。明眼人會察覺女性一直保持在被動的地位，臉上掛著社交名媛般的微笑，卻從不搶在男性之前出聲。

<所羅門和荷米斯所看見的對方長相>
白髮男性
金髮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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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一眼就知道誰是帶頭的了，真巧，他們這裡也是由戴環者帶頭。只是他不太確定荷米斯今天想如何飾演……或者書寫這個故事，儘管今天似乎是他更想做點什麼。

他略微思量一下後，便出聲道：「就這樣拍好了。」

接著，他轉頭吻上了荷米斯的側頰，眼帶笑意地望著對方。

荷米斯看似不經意地瞟過視線，不著痕跡地瞥過所羅門搭訕的兩人一眼，旋即像所有注意力都黏到對方身上似地旁若無人，被親得勾起笑，滿眼興味促狹地輕抵所羅門下顎，將親吻對上雙唇，濕潤含吮。

直到感覺到照片拍完了，他才鬆開嘴，用拇指摩擦所羅門泛著水光的唇，低聲笑道：「不介意我換個姿勢吧？」

十足的馬後炮。

被他猝不及防地吻上唇，所羅門瞪大了眼。
想搭話的目標正看著，他無法撇開頭或舉起手來擋，那不夠自然，如果曝露出僵硬的模樣，說不準更會引來警戒。於是他扯開了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我當然不介意……」

那蜜色的皮膚不受控地泛起了紅，他深呼吸，假裝沒這回事，吐了一口氣，便走上前去接他的手機。

「感謝你們。」他滿懷感激地說：「這是我們第一次到俄羅斯旅行，人生地不熟的，本來還擔心會沒人搭理呢。」

「對了，能冒昧請問您和這位女士的目的地嗎？」他就像個自來熟的旅客，繼續問道：「莫斯科實在太大了，令人目不暇給，在不耽誤你們寶貴時間的狀況下，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當地人推薦的景點或餐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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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浪漫親吻驚豔的男女仍意猶未盡，調皮地揚起嘴角露出羨慕的眼光。

「我們今天只是來紅場看看。」男性笑得兩眼都瞇起來，「離這裡最近的地方，那邊的歷史博物館就是個好去處，克里姆林宮內部也可以逛……往西邊有國家東方藝術博物館，往南邊過了橋可以去看看特列季亞科夫畫廊，如果兩位喜歡看畫的話。」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著景點方向，用眼神詢問女性的意見。

「我覺得坐遊艇順著莫斯科河看風景也不錯，很多人選擇這麼做，也可以在船上吃午餐或下午茶。」女性提議。

「那倒是。莫斯科的景點有時候可能得花上一兩個小時的交通時間，順著河流會經過不少知名地標，當作走馬看花也不賴。」男性點點頭接著說。「莫斯科的交通真的是地獄，不建議自己開車。」

「兩位是從哪來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時間？」金髮女性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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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從地中海那一帶來的，預計要在這裡待個一週。」所羅門接著笑說：「坐船聽起來是個好主意，我正愁不熟路況呢。正好我的男朋友熱愛欣賞畫作，如果能親眼看看聖像畫，或是那幅騎著灰狼的伊凡王子，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謝你們的建議。」

「對了，美麗的女士、好心的先生，我能請問該怎麼稱呼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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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雷夫，這是蕾娜。」白髮男子親切地介紹，「地中海總是比這個冷得要命的地方好多了，那些莊嚴的馬賽克聖像才叫珍貴，找時間應該去希臘還是梵諦岡看看有名的聖城。」他感嘆道。

「瓦斯涅佐夫的畫都是國寶，既然兩位來到莫斯科，《天啟四騎士》、《熾天使》、《不笑公主》都是很棒的傑作，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也許兩位離開前還可以帶走幾張名畫紀念郵票，《騎著灰狼的伊凡王子》是其中一款。」被稱為蕾娜的金髮女子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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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要命的地方也總有一番風情。」所羅門笑著說：「至少我出生的地方一點雪也不下——你們都看到我的膚色了。」

他那身黝黑的皮膚確實不像是雪國出生，面容也不像，事實上，他的國家盛產恐怖份子，不知和KGB相比何者更令人恐懼。「還沒出國前，我一點也不能明白人們對荊棘皇冠的崇拜，直到真實遇見了，我才開始明白。」

「人們不僅崇尚救世主……也膜拜光環。」他意有所指地望著雷夫的頭頂，然後拉出自己胸前的十字架，輕輕撫摸上頭的骨骸，笑容可掬地說：「不過我老是覺得，將聖物供在台上瞻仰，未免也太可惜了。」

「即便是藝術品，也要在市場的認可下才有價值……」他這樣說完，又稍稍停頓了下，才說道：「抱歉，我好像扯遠了？」

見所羅門又興致勃勃地擺出商人的姿態，像名悄悄打開籠夾的獵手，荷米斯垂眸遮住眼底一瞬間的興味，一手攬著對方的腰，輕吻了下那捲翹的黑髮，便抬頭緩頰似地低聲笑道：「我的伴侶沒什麼別的興趣，就是鑽錢眼裡了，什麼事都想著能換點什麼堆家裡……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這麼說，卻也沒有打攪所羅門對話的意思，微笑做出傾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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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和蕾娜都聽出了弦外之音。

「不用介意，我們也接觸過藝術買賣，我們都同意兩位的見解。」雷夫笑答。「博物館常做這種事，把雞肋的館藏賣掉，夠格留下的都是鎮館之寶，用來吸引更大的利益。藝術品乃至於聖物，其實都一個樣，就某方面來說，那些留在館中的作品也意味著連博物館都想巴著不放，它們的價值不言而喻。要是哪一天《伊凡王子》或是巴黎聖母院的荊棘王冠被拿出來公開拍賣，我想一定會是盛況空前。」

「到了那個時候，我想特列季亞科夫畫廊也該關門大吉了，巴黎聖母院會因為經營不善被詬病，百姓們肯定早就罵翻天，對吧？」蕾娜親暱地和雷夫對望，雷夫的眼神對蕾娜表示贊同，同時正面迎擊蕾娜的反詰。

「那是當然。讓無價之寶流落他人之手，只能證明這些經營者的失敗，必須由覬覦寶物已久的市場來接手它的下場。」雷夫的話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可不希望在拍賣會上看見瓦斯涅佐夫的那些天使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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