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_
原創不是mur
if線轉正史嘗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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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連妳也錯了,連妳也只對月非擁有美好的幻想!妳愚蠢的腦袋過了千年也沒進步!我告訴妳,只有殺死妳,月非才會感到一點痛苦,她早已失去了人之心!」
「我要說幾次?要是殺了我,你永遠不會有安寧的一天。」
月非的手以漪璃無法反應的速度掐住她的脖子,像是脆弱的蝴蝶般,再稍稍用力就只剩下不起眼的爛泥。
高位之物扭曲著月非的笑容,瘋狂地盯著漪璃,滔天殺意壓制著漪璃的身心,不需要再動手,漪璃就覺得自己幾近溺死。
「我不能安寧,月非又會怎麼樣?」
漪璃失去了所有感覺,墜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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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感覺世界產生了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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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縛在這個世界中,沒有時間感、沒有真實感,只有一幕幕虛偽的夢昭示著惡意,但又因為找不到出口而無法逃離。面對凌駕於塵世的上位者,月非也只能默默隱忍,做為一個無力的凡人在原地徘徊。
直到現在,外來的情緒如墨水滴入清水之中,靜謐卻明顯地改變了此處。
月非站在家裡,耳畔響起懷念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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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砰一聲大力推開,金髮少女模樣的吸血族懷抱著嬰兒衝了進來。
娑娜慌慌張張的求助:「月非!漪璃快要死了!拜託妳救救她……」
是的,她還記得這樣的情景。
「沒問題的,先把她放在桌上,我這就去拿藥。」雖然年紀還太小,但當年先用了補充精氣血的藥物之後,再做魔力疏通,孩子也還是撐過來了,現在只是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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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娑娜懷中的嬰兒消失了,美麗的淺綠色眼睛僵硬地瞪著月非。
「不是這個,漪璃在別的地方,快要死了。」
這個她也記得,是漪璃十七歲的時候,娑娜親自趕去了那裡,犧牲自己救了漪璃。
「娑娜……」但月非不可能主動讓好友去犧牲生命,即使歷史如此,即使這只是幻境。
「也不是這個,妳想錯了。」娑娜僵硬地再次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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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愣在原地,急於搜尋自己的回憶而無法動彈。漪璃還遇過其他難關嗎?自己記得嗎?但這個世界是基於自己的記憶運轉,照理說不可能知道其他的……
娑娜等得太久,最後直接衝上前抓住月非的手腕,焦急地把她拉出去。
跨出家門,草地、森林、小屋全都消失了,月非一眼就看見一具屍體,面朝下躺在地上,是個苗條的白髮少女,黑色的血沾黏在地上,讓少女整個人像被嵌在巨大印泥中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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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娜的指甲掐進月非的皮膚中,但沒有一點血流出來。
「月非、月非!拜託妳救救漪璃!她已經、她真的要……」
月非只感到難以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命運,這個世界的命運所帶給她的惡意,根本毫無根據。
這難道不是只為了痛苦而降下天罰?
娑娜的身影碎開,只留下月非手腕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大地從褐色變成了鮮黃色,死去的少女變成了紫色,像一根滑稽的茄子。
月非抱住頭,膝蓋一折垮到了地面上,大地從鮮黃色變成了象牙白色,死去的少女變成了原來的顏色。
喀拉。少女身下的土壤裂開數條縫隙。喀拉喀拉喀拉,縫隙誇張的向外延伸到了視線之外,黑色的血順著縫隙往下流,仍然沾黏在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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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月非抱著頭詢問。
「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個?」月非對著空氣問。
「我……」
月非抬起頭,往天空看去,在並非夜空的黑暗中,有一個光點在頂端照耀。
「星星?」
月非彷彿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清醒了過來,冷水?不,是殺意。殺意穿透了空間,就連被禁錮在此處的月非也不寒而慄。
月非看向少女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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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緊盯著少女臉龐邊緣,當然,她再怎麼樣也不敢去翻開看下面的臉孔是什麼人。
「不是這個。」月非的聲音發著抖,「一定不是這個……」
她強忍痛苦移開視線,緊閉雙眼喃喃自語:「把夢境……我要把夢境……」
她的力量處於這個世界,被囚禁在這個世界,但也構成這個世界,假設漪璃還活在外面的世界,如果要用這個力量去見到「真正的漪璃」,她就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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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夢境無限延伸,延伸到現實的邊界,去混淆現實與夢境。
月非知道要侵略現實是不可能的,但現實也有她的肉體、有她的魔力,被她魔力同化,成為她領地的區域,或許能夠接受這樣的混淆。
月非讓疆界急速擴張,朝著遙遠的恨意而去。幸好,自從不再變老,她的力量也幾乎不存在過「不足」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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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璃睜開了雙眼。
這裡沒有使用月非身體的瘋子,沒有任何人,只有一片草原。
她迅速起身檢查身上,傷還在,但所有道具都完完整整,非常奇怪。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觀察環境,發覺這裡跟月非的森林相似,魔力的分布極為異常。抬頭,上方是黑色的天空,看似是夜空,卻沒有一朵雲和一顆星,而且沒有太陽卻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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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某種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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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磐國。        戰棘帝國。
魂魄驅逐之術。     靈體束縛陣法。
古書閣的吸血族學者。  帝國立死靈研究組織。
被困在地之宮的大魔法師。已被視為歷史的叛亂冒險者。

能夠見到真正的月非嗎?
漪璃用手指輕撫地之宮的地圖,一條條前進的、撤退的路線在腦海中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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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的怨靈並非此行的重點,與月非同樣擁有身體控制權的死亡引路人才是最危險的對手,不敵前者還能逃走,但面對後者,再會逃也逃不掉。
漪璃下定決心,不能再讓這幾個人死了,每死一個人,月非的痛苦就加深一點,她如果知道現在的狀況,應該已經心痛到難以忍受了。
如果漪璃吸引死亡引路人的注意,那這些普通人應該能夠活下來。一隻願意不斷招惹惡人的麻雀,還是比路邊不起眼的螞蟻顯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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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本人負責隊伍的堡壘化,和次於漪璃小姐的指揮調度。」
王城禁軍劍士:「我負責輔助以漪璃小姐為中心的戰鬥,以及保護魔法師成員的安全。」
魔法軍第三副師長:「我負責魔法方面的攻擊、加護,以及跟夜梟小姐合作使用死靈術。」
魔法學研究院詛咒系學者:「我負責雜七雜八的魔法技術支援,還有跟黑貓學弟合作控制死靈!」
將軍:「夜梟妳……好吧,記得主動提出意見。漪璃小姐,請問您有想說的話嗎?」
漪璃:「記得以保護好你們自己為優先,就算逃走,活著也代表一份力量,死了才是造成麻煩。」
大家一起應好。
將軍:「這扇門之後就是惡靈的領域,記住時時刻刻集中精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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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踏進地宮,第一次進入這裡時,還有森林裡永恆存在的大魔法師帶領,誰都沒有預料到那樣強大的人也會成為死靈的手下敗將。而自稱大魔法師摯友的少女,難道就能讓這裡的仇怨消亡?
他們或許會成為下一位徘徊的魂魄,跟上次被他們自己拋下的同伴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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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元素魔法?這種規模?兩位魔法師緊盯「月非」施展的魔法,沉默著分析眼前的環境異變。
就如漪璃囑咐的一樣,找到附身於月非的死靈之後,讓漪璃跟死靈展開一對一的戰鬥,而他們用任何方法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偷偷佈下控制死靈的魔法。
當然,他們很想趕快佈陣,但腳踩的土地隨時能變成大蛇騰起,身邊的牆也時不時生出岩刺向漪璃攻擊,漪璃能用異於常人的體能躲過,但他們卻不斷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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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不由得反省自己的傲慢,他太小看漪璃了,這種正常人一秒就能被輾死無數次的魔法攻擊,卻碰不到漪璃分毫。
漪璃的速度比他見過的任何飛蟲都要迅捷,反應比他狩獵過的任何走獸都要靈敏。惡靈不斷改變地形的力量讓人驚駭,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渺小的漪璃竟看起來像是佔了上風一樣,惡靈完全無暇對付它們這些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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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璃在騰空的岩塊和地刺間穿梭,沒有雙翅卻像在飛行一樣,任何想來殺了她的物體最終都成為她的落腳處,她跳的更高、更遠,不知有多久沒踏上真正的地面,卻絲毫看不出疲憊。
她以違反地心引力的角度踩上某個飛濺的岩石時,看見了近身的一刻。
惡靈下意識地抬起手,附魔長杖的尖端如槍尖插穿手臂,幸虧沒有傷及心臟。
漪璃的右手瞬間抓緊長杖,一個挺肩,左手上的匕首插進月非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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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才突然醒悟,這副身軀根本不用怕心臟被貫穿才對!
但漪璃已經在他驚愕的半秒中,拔出匕首再次捅進那微張的嘴裡。
「陣法!」漪璃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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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的光芒圍成一圈亮起,惡靈嘴中的匕首也開始發光,魔力從陣法邊緣的數個咒字匯集到匕首,灼傷了惡靈的舌頭和喉管。
惡靈憎恨地瞪著漪璃。引路人明明說這個怪物是月非最重要的摯友,她卻能毫不猶豫的殺傷這具身體,自己根本被欺騙了!
但惡靈再也無法控制這雙手腳,五感也漸漸變得空白,他支撐不住這副被漪璃整個人攀上來的身體,重重往後摔到了地上。
「解決了嗎?」夜梟詢問的聲音傳到漪璃耳中。
「不要放鬆!」漪璃大喊,緊盯著月非的身體。
月非躺在地上,閉上的雙眼突然又瞪大,視線立刻轉到漪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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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漪璃時,一切都停下來了。
親人的風不繼續在漪璃身邊縈繞。
往地上崩落的石塊停頓在半空中。
逐漸熄滅的陣法光芒竟不再變弱。
人們滴落的汗液滯留在髮絲和皮膚。
在場所有的心跳都靜止了。

隨即,異常的戰慄籠罩此處所有生命——盾砸到了地面,刀從手掌跌落,跟法杖鏗鏗鏘鏘地摔在一起。
漪璃手心發汗,握緊長杖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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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非」微笑著站起來,好整以暇地拍拍自己沾到塵土的衣服。
快把武器拿起來啊。漪璃在心中對同伴默念。
好久不見的混濁眼神打量了漪璃上上下下,漪璃不敢放過這雙眼中的瘋狂和死之預兆。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比月非先見到漪璃,他肯定很嫉妒……」
漪璃注意著他的動作,把長杖插入了自己的脖頸和對方的手掌之間,但那隻手瞬間把杖身壓到了脆弱的人類脖子之前,漪璃一邊被壓制一邊向後頭的牆飛去。
要撞上牆了。漪璃如此預料,然後抬腿猛踹月非的肚子。
「唔?」對方驚呼,但漪璃仍然被砸到牆面上,發出駭人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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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月非體內的瘋狂者大笑,「哎呀?不怕我了?不逃了?還能反擊?」
「漪璃,你變強了?」
漪璃按捺著生理上的恐懼,咬著牙與對方視線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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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是二次元女孩子打架派不是喝茶派……
畢竟是沒辦法看k-o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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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月非是人但在打的時候依然沒在留情的漪璃,讓月非的人外特質光明正大的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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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惡靈的時候連風刃都沒用,惡靈就真的不是很強
雖然說風刃這個詞會讓人想到一些又小又薄的飛行刀片,但漪璃用的風刃是可以把一棟大樓切成片的那種風刃
總之漪璃很少使用攻擊魔法,但一用就是很誇張的效果

引路人位階高,魔法控制權勝過所有人,所以到這時候反而沒辦法用攻擊魔法,連自己的輔助魔法都被吃的差不多了,結果就是這一場沒法造出漪璃用攻擊魔法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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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旅行前的漪璃和世界旅行回來的漪璃之間,強度大概差了有一倍吧,不過對月非來說杯水車薪,對引路人來說只覺得逃跑速度比較快……
不過現在漪璃的優勢就是,見過真正的神了,引路人的威壓減弱,可以逃得比較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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