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影逐光
[ 交流 with 西格恩 ]

一場特別的邀約。
深影逐光
黑色信封上燙著金屬色的花紋看不出任何意義,只是顯得這封異常的邀約特別精心製作,沒有來信者與地址,似乎有人特別送到了此地,裏頭的同樣卡片上寫著時間與地址,送給自己的文字,以及一把鑰匙。

──您想尋找的東西,請準時取貨。

深影摩娑著紙張,奇怪的邀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了,卻要自己去取貨?

眼神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白色的光環散發著純潔的光芒。

於是在幾天後的夜晚,深影穿著連帽外套,揹著一個不明黑箱子,來到了卡片上所指示的地方,一個彷彿貴族裝飾般奢華的宅邸大廳,水晶燈閃爍的燈光只是讓這裡更加璀璨。

深影有點疑惑著,轉頭看著自己還沒關上的門,卻好像還有人來了……
西格恩
「哼——?」
 
擁有一頭白色長髮的男人慵懶地躺靠在沙發上,他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信,那是一封黑色、紙質做工也非常精緻的信。

信上的花紋以及內容都顯得很可疑,沒有來信者和地址的信要是換做一般人看見了可能還會直接無視或者報警處理,但是他並沒有把信封丟在一旁的桌子上,縱使知道這是陷阱也仍然選擇拆開信封。
 
那悶聲一哼既是對來信者的不屑,也是對來信者到底抱有什麼目的而發出的聲音,如果只是為了勾起他的興致,那對方確實辦到了。
他饒有興致的把信封裡面的卡片和鑰匙都拿出來,還湊近看一眼、好確認卡片上的時間與地址。
西格恩
這是一場針對性的邀約嗎?針對著何人?他難道被盯上了?
 
不用多想腦中就有多種的可能性,他的戴環者身份自然是各種可能性中最適合拿來解答問題的。
思考歸思考,但這個陷阱他還是會想去一探究竟,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讓自己深入險境了。

他把鑰匙收起來,卡片上的內容都記下之後就被丟在了一旁。
西格恩
來到了邀約所寫的日子,還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他乘著昏暗的夜色走過大街小巷,穿過小巷後走進了幾乎沒有人的紅磚路,雖然晚上也沒有撐傘的必要,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撐著傘、一邊踏著小步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旋律往指定的地點上前進。
 
他越發靠近目的地,前方聳立的大宅也變得更加明顯。

他隱約看見宅邸門口停留了一個身影,礙於昏暗的夜色以及他那稀里糊塗的視力,儘管那可能是招待人還是什麼鬼東西——他也無法在這個距離就立刻判斷出那個身影到底是為何物。

待他也走到前方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進去宅邸內了、當然,他還是有在大門關上前抵達門口,用他收起來的傘擋在了門縫中。
  
「Hyvää iltaa ——」
 
他探出頭觀望了一下宅邸內的環境,然而半個身子也已經進到了大廳內,總之先打個招呼吧。
深影逐光
總覺得是有點熟悉的語言,但自己並不會,深影倒是回應了自己熟悉的語言。

「Góða nótt.」

深影只是安靜地看著人用傘擋住了門縫,先探入了的半個身子,他帶著漫不經心的警戒,仔細打量對方的臉,那過白的髮絲與眼睫,思索著好像一般不會連眼睫毛都這麼淺色。

然後……傘?沒有下雨的日子為何還要帶傘?

邀請函邀了不只他一個人?這人是誰?是邀自己的人?深影安靜地注視著人。
西格恩
沒想到會得到回應的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那是一位紫髮男子。
看起來是亞裔的男子卻有讓他在意的地方——男子身旁有著形似「不可名狀」的手圍繞在對方身邊,還朝著他揮手。
 
「沒想到居然是冰島語!」
 
關於對方說的語言他也有頭緒,這是跟芬蘭語有些不同但又是他知道的語言。
也不知是得到回應感到欣喜、還是因為眼前的男子身旁那些特殊的「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從他的語調能感覺到聲線稍微拉高了一些。
 
「看來你不是宅邸內的人也不是發信者……如果同樣也是被邀請的那一方、那被邀請的就不是單一對象了。」
 
他微笑著走進了宅邸內,試著用和善的態度跟人講話,也說出了自己對於這次邀請的猜測。如果對方是發信者的話,估計不會像這樣狀況外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幹嘛的樣子,或許設計陷阱的人要針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
西格恩
「所以,你也不知道為何被邀請了?這裡只有你一人?」
 
他揮揮手詢問,也朝著男子身旁的不可名狀打招呼,首要的目的就是交換雙方的情報以確保兩人目前的局面,至少他確定了對方並不是恐水人。
深影逐光
深影總覺得對方比起預想的還要亢奮,以及對此局面毫無恐懼感……似乎沒有什麼資格有這個感想,自己也同樣,不然也不會來赴約這莫名的約了。

只是,視線怎麼像是不完全在自己身上的奇怪感?

「對,我也收到了邀請卡……」忽視了第一段話,深影回應才剛說個開頭,對方身後還在自己視線裡的門就已經迅速闔上,發出聲響。

深影在同時想跨步上去阻止,當然還有幾步的距離當然是完全來不及,這反射性的動作反而讓他正巧停在了對方的身邊。

雖然失敗了也沒有嘆息與焦躁,只是慢慢地走上前去確認了被緊鎖在這豪華宅邸的現實。
深影逐光
深影轉頭看向人。

「卡片上有些內容吸引著我,我就來了。」深影如實的說著,如果是邀請自己來而親自觀劇的人,演技實在太好了,但也許也做不了什麼,他倒是在意起比較實際點的,對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的特殊人士。

「我剛到不久,就看見你來了。沒看到任何人,現在……」

深影停頓下來,總覺得問題瞬間變得有點多,這揮手的動作是在跟自己打招呼?總覺得這順序有點怪異,沒有跟著揮手。

「感覺問題有點多。我們該交換名字好稱呼彼此嗎?」
西格恩
「原來如此……」
 
他點點頭,還在思考是否現場就真的只有他們兩人赴約的同時——身後的門就已經迅速地闔上,發出來的聲響讓他跟著側身看向眼前想上前阻止的人。
 
「看來赴約的人就只有我們,而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
 
他瞇著眼睛笑說,似乎不太在意兩人被關的這件事,畢竟在踏入宅邸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會遇上突發事件的心理準備,而且撐著傘的手也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既然對方都已經湊到這麼近的距離了,他也順帶打量了一下男子,當聽到交換名字的時候他點點頭表示認同,但實際上卻若有所思沒有主動報出自己名字的打算,反而是在等待對方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現在這個局面,我們應該算是同一陣線上的『夥伴』?」
西格恩
「所以我該怎麼稱呼你?」
 
他嘴上說著兩人站在同一陣線,但實際上卻表現得有些許距離感,到底是在警惕還是在試探?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覺得雙方目前都是利害一致的局面。
深影逐光
「確實,只有我們兩個。」

看見對方在室內依然撐著的傘,自己也揹著的黑色長箱,深影覺得這局面要相信彼此沒問題是個不可能的事情,問題有太多,詢問也未必真實。

「聽你說的,用夥伴稱呼彼此,似乎不錯?」深影順著對方的話,覺得這個詞也挺不錯的,只是似乎沒拉近任何距離。

「還是你想要足以辨識的名字?」深影接著提起,稍微瞥了眼周圍,雖然毫無色彩依然能辨認的豪華大廳,當然還有許多房門與走廊可去。

如果有問題也希望能盡早離開才是,萬一是時效性的陷阱。

「我還有得確認的東西,邀請卡說這裡有我要的東西。」深影坦承著,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想找的東西是什麼,儘管如此邀約究竟是玩笑還是真實,深影還是想知道,「當然也想離開這裡。」

「你呢?」看著對方的神情認真地問著。
西格恩
「我沒有意見,如果你想要有特色一些的稱呼方式……叫我『草莓』也是一個辦法喔。」
 
他笑著給了對方一個比「夥伴」更有辨別性的名字,不過倒是沒有對周遭的環境觀察得太仔細,畢竟那一塌糊塗的視力可給不了他什麼重要的線索。
 
「我以為邀請卡只是一個單純的陷阱,一個明顯到讓我忍不住故意踩上去的陷阱,還是說這裡有什麼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
 
他空閒的手輕輕撐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自己雙眼所見之物、也就是對方身上的不可名狀,再加上目前兩人身處的宅邸環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用手指輕掃雙唇。

或許只是因為相似的元素跟自己耳聞的事件所重疊,才會讓他覺得有些相似吧,那件只有少部分舊日月宗的人才知道的傳聞。
 
「我想現在應該沒太多時間讓我們閒聊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被邀請過來的我們會是這場『派對』上的主角。」
西格恩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內就響起了各種詭異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開始漸漸逼近著兩人。
其中最明顯的聲音雖說有些像腳步聲,但又會顯得過於急促、帶著雜亂沒有規律的步伐踩踏在地板上的感覺,一般的正常人是不會用這樣的步伐走路,除非這並不是普通人的腳步聲。

他的視力雖然不怎樣,但是除了視力以外的感官都顯得比較敏銳,所以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利用自己優勢的聽覺去捕捉周遭那些不自然又很細微的聲音。

除了大廳內在對談的兩人以外,還有一些聲音讓他從剛才就感到非常在意……現在那些聲音終於開始逼近過來,露出牠們的真面目了。
深影逐光
草莓?紅色的那個水果嗎?……紅色?在一片灰白的視線之中,深影看著也只有灰白色的人,一瞬間有點疑惑著自己怎麼會竄出來的想法似乎染著色彩,但腦海裡並沒有成像。

「草莓?太可愛了些?」已一個成年男性來說?深影感覺,也給予了一個稱呼,「那叫我深海好了。」

「肯定是陷阱吧,從卡片到地點到現狀都說不上正常。」深影偏頭看對方似乎沒什麼興趣了解周圍的感覺,反而只是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看來你是因為樂趣而來?」

……視力問題?好像有什麼類似的可以相關聯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希望有。」深影含糊的回應著。
深影逐光
「──派對嗎?」

自己倒沒什麼特別的聽力,只是已經明顯到連深影都能聽見的聲音,這些雜亂無規律的步伐聲顯然再過不久就會抵達他們這裡,從走廊深處靠近的還有已經無法形成言語的吼叫、破碎的字句以及怪異聲響。

深影走到了足以看見複數能夠到達大廳走廊的位置觀察著。

陰暗之處只有刻意留下的微弱的燭火,將整條掛滿各式花紋的鏡子所反射出無限的世界點亮,以及──神色舉動異常的人類們。
深影逐光
如果那還能算是人類的話。

啃食著裝飾著的燭台直到牙齒燧列滿口液體,砸碎的鏡子玻璃吞嚥刺穿著眼球,擊打著自己腹部嘔吐著的女人,啃噬著彼此皮膚骸骨的混亂人群。

即便這樣還是有著向他們湧來的人。

而另深影覺得自己應該感覺到噁心,卻依然無所覺的是,有不少人的身上掛著牌子,用著什麼深色液體──他猜測是鮮血──寫著:

驅逐不淨即可離開
驅逐不淨即可離開
驅逐不淨即可離開

「真是浪漫的派對啊,驅逐不淨即可離開。」深影看向撐著傘的夥伴,「這是你要找的東西嗎?」

「黑色帷幕。」
西格恩
「樂趣……呵呵,確實可以這麼理解呢,我沒有特別要找的東西,只是純粹想知道究竟為何而已。」
 
他看著從陰暗處走出來的「人」,以及周圍佈滿鏡子的裝飾,緩緩收起撐著的傘。
 
「這可以說是派對、也能說是一場表演,我敢肯定絕對是為了我們而精心策劃出來的,Mr.深海。」
 
然而能隱蔽頭上光環的傘已經被收了起來,也許是他認為已經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了。
很明顯被邀請的對象都是針對戴環者,而另外一位「夥伴」也可以被認為是戴環者吧?
西格恩
「不過我得承認我並沒有料到會出現黑色帷幕喔。」
 
他握著傘柄,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傘,接著指向那群被惡趣味地拿來當派對參演者的「人」。
深影逐光
「……」

對方放下傘後,輕易就能從周圍能夠反射的物體以及鏡子看見對方頭上的光環。

戴環者──只是針對戴環者的聚會?為此準備黑色帷幕要做什麼?讓他們殺或被殺?聚會的主人是誰又想做什麼……

「我也沒料到,Mr.草莓,這也不是我要找的東西。」

深影隨意想著諸多的問題與想法從腦海中跑過,手沒停下的從黑箱子中抽出了一把黑色長刀,他直覺地瞄了眼那把傘,或許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傘」。

「精心策畫的派對,是不是到時該給派對主人送上賀禮?」
深影逐光
這些人是否能夠從認知混亂中清醒,也許有可能。

但被不可名狀所纏上的噩夢與記憶,還不如終結在此。

深影微瞇起眼,記憶間像是有什麼碎片湧過。

其實總歸,深影想著──他也沒那麼在意這些人如何。
深影逐光
「我可以當作你有用吧?Mr.草莓。」眼神最後看了眼對方,腳步同時往走廊邁去,隨著移動原本遮掩著的帽子也滑落,足以從其他反射面裡看見自己頭上的光環。

對於首先衝來的混亂人類,手中冰冷的刀鋒已經迅速的刺進了對方的脖頸,往外一扯噴出大量液體,再往心臟補了一刀,踹到一旁去。

濺到自己身上的溫暖液體與攻擊人的手感,深影覺得熟悉,就像是刻印在身體記憶裡未曾遺忘過。

手起刀落只是又一條人命……哦,或許該被那些驅魔人稱之為「洗禮」。
西格恩
他並不在乎該不該給派對主人送上賀禮,但是能夠從中搗亂派對主人的機會這點也是挺好玩的,而他只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僅此而已。

在對方開始行動的時候,他把藏在口袋的吊墜拿了出來,直接用咬的方式強硬把吊墜的開口給打開,然後把吊墜裡面的紅色液體倒在了手上。
對於眼角憋見對方被鏡子映射到的光環,他也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站在原地按了一下傘柄,中棒內的尖端物直接從傘尾露了出來,然後再用力把傘尾戳向從側方朝著自己走來的「人」,傘尾的尖端直接戳穿「人」的喉嚨。
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他在被鮮血濺到自己臉上之前又一次展開了自己的傘,傘骨撐開之後擋住了大部分的鮮血,但身上的衣服和腳就無法避免被染上鮮紅的顏色。
 
不過對於這種場面,他確實已經習慣了。
西格恩
他用傘攻擊完之後,又用空出來的手掐住從另一側出來的「人」的喉嚨,事先倒在手上的紅色液體對「人」起了作用,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他把「人」按倒在地上,再一次把傘尾的尖端朝著喉嚨刺穿過去,不過這次的血液倒是沒有被擋住,直接朝他臉上灑了過去。
 
「嗯?」
 
他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液,然後再轉過頭笑著回應叫喚自己的人,他並不是沒有聽見對方的話,而是太過專心而不小心忽略掉了。
深影逐光
儘管在「驅魔」著,深影還是在空餘間注視著對方的舉動,發現對方像是倒落了什麼深色液體在手上,與噴濺在身上的液體似乎差不多色的樣子。

戴環的血嗎?

自己好像從未考慮過這件事情。
模糊的記憶中是肯定著手中這把武器擁有足以驅魔的功用。

又掐住了一個衝到自己身邊的,直接撞到狠狠地撞到一旁的鏡子上,碎裂的鏡子映照出了更多的自己,以及自己頭上的光環,諷刺地照耀著鏡子中的這些
深影逐光
這些人並不一定如殭屍片裡的殭屍衝上,只是瘋狂的舉動難以預料,揮舞的刀光斬落了靠近的手腳,卻感覺到手上被啃食的觸感。

「?」深影看過去才發現對方並未暈眩,而是用參雜著玻璃碎片的碎裂牙齒咬著自己的手。

皺起眉,把人甩到了地上乾脆俐落的殺了踢到一邊。看了眼手上的傷,靈碎的玻璃擦著,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深影抬眼看著眼前還有著的人群,自己剛剛殺了幾個?六個?十個?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總覺得頭有點痛……握著刀的手抹了抹眼睛。
深影逐光
視線失去的短暫時刻,也不該在誰的視線裡──榛戣壊鐨勬捣娲從角落溢出將一個又一個的拖入陰影的海洋裡,沒有聲音,也沒有掙扎,只是去了屬於他們的地方。

深影揉完眼,朦朧的睜開眼也不過幾秒,深影看著眼前驟然減少的人數,腦子停頓了一瞬。

嗯,就剩下這些了。

「嗯,快驅魔完了。」像是對著草莓喊著,又是對自己說著,深影沒有猶豫的走上前繼續著「洗禮」。
西格恩
他在回應完對方之後繼續處理著眼前不正常的「人」,直到突然有一抹黑色的不可名狀從身邊湧現,他才因為注意到突然出現的東西而停下手。

那個黑色的不可名狀就像一大塊的陰影,又或者說是黑洞,被吞進去的「人」都像瞬間蒸發般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鬆開踩在屍體上的腳,然後把屍體也朝著黑色陰影的區域給踹了過去,果然屍體最後也被拖了進去。

眼看對面都處理得差不多,他這邊也沒多少需要處理的「人」了,於是他握著傘柄就這麼坐在角落的空地上休息。
尤其殘存在他身上的東西只剩下被沾染的鮮血痕跡,甚至連頭髮都因為血液凝固而變得黏黏的時候,他就只剩下一個想要洗澡的想法。
西格恩
這場派對的演出終於要迎來落幕,已經接近尾聲了。
 
「結果你有搞懂什麼嗎?」
 
他雙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然後用一隻手撐著半邊的臉頰,就算結束了也不忘笑著詢問對方的想法。
深影逐光
從走廊盡頭拖出了個屍體,一個被迫擠在混亂人群中,導致他下殺手時沒能即時注意到而死去的戴環少年。

深影聽見了對方的提問,也看見本來近乎純白的人被深色液體所染滿,自己身上也是差不多的慘狀。

他偏頭也像是挺疑惑的,他先將戴環者的屍體丟在了地上,蹲下扯掉了在他刺穿之前就染滿鮮紅的白色襯衫,背後白皙的肌膚上有著翅膀的刻印,以及刀子所刻畫著的「Angel's Gift」。

「沒有。」深影有點不滿,焦慮的情緒爬上表層,讓他不由自主地四處望著,「這不是我想找的東西……」
西格恩
他歪頭看著對方的舉動,心裡忍不住思索那個讓他有些在意的黑色不可名狀和對方身邊的手。
 
「哼——?所以這場派對充其量也只是一個針對戴環者的實驗,沒有什麼被隱瞞起來的東西。」
 
休息已經足夠了,他拿著傘站起身然後走過去略微觀察了一眼那個戴環者的屍體,不論是戴環者的屍體還是這場邀約也都給不出什麼明確的線索,而唯一有收穫的東西便是眼前這位被邀約的男子。
 
「我說,你到底是想要找什麼東西?」
深影逐光
「我想找的東西……」深影不自覺的咬著手指,垂著視線停留在那個戴環者身上所刻著的字句,「我也不知道我想找什麼……」

「我想知道我要找什麼東西……但是我不記得了……」

「卡片說這裡有我想尋找的東西,所以我來了……」

感覺腦袋奇妙的鈍痛著,停住了莫名焦慮而加快的自言自語,深影伸手掩住了視線,像是想釐清自己的思緒。

而榛戣壊鐨勬捣娲卻在此時像是變得清晰,彷彿伸出了漆黑如幻影的手邀請著西格恩……
西格恩
對方說的話他全都有聽見,可是卻沒有做出回應。

並不是不想做出回應、也不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這個局外人插手了也不會特別改變些什麼,尤其是對著記憶疑似有殘缺的人。

那漆黑的手不知為何變得更加清晰,他稍微湊近眼前混亂的男子,然後半蹲著下來。
他伸出自己的手,不止直接觸碰到了對方身旁的存在還回應了這個邀請,順著漆黑的手牽上去之後,他饒有興致的跟手相互地十指緊扣,畢竟戴環者從不害怕接觸這般存在。

他喜歡嗎?這倒不一定,但他也不討厭跟不可名狀的接觸。
深影逐光
幻影般的手被戴環者所緊扣著,漆黑的手也親暱地回扣著沒有反抗,其餘的手溫柔地攀上戴環者的手──

這些,在深影睜眼的瞬間這些全都跟著消散。

看著眼前的人彷彿像是跟著什麼東西十指緊扣的動作,深影睜大著眼停頓住幾秒,停機的腦袋才重新運作。

「你在做什麼?」
西格恩
喔——這些手瞬間就攀了上來,但是動作並不粗暴,所以他也很配合地讓牠繼續纏繞自己。
只是待對方回過神來的時候,黑色的手就突然消散了,他感到有些可惜但又不太意外會有這樣的結果。
 
「哈哈、在跟你身邊的手培養感情啊,不過你好像不知道有這個存在的樣子?」
深影逐光
手──?

深影睜大的眼緊盯著眼前的人,字句也變得破碎。

「你──在說些──什麼?」

失去了色彩的世界彷彿因對方的話語晃動著,像是收訊不良的電視,重組的圖像,純白的髮絲與染滿的鮮血,艷紅雪白的眼瞳帶著笑望著自己,金碧輝煌的地面。

餘光能夠看見的無數白色的手正在臉的周圍。

「──」

深影蹲下身,伸手溫柔地捧住了對方的臉,像是剛剛黑色幻影的溫和,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掩蓋住了一切的可探的視線。

溫和艷麗的笑容在西格恩的耳邊輕訴著──
深影逐光
謝謝你送來了禮物。
深影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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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影逐光
感謝西格恩中QQQ!!!!!!!!...殺瘋ㄌ這串...太開心...西格恩好可愛...!!!!!!
西格恩
哇我也謝謝深影中跟我玩~~~ 一次有趣的交流題材所以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XD
西格恩
深影也很可愛~~~西格恩真的就……(小動作很多的傢伙
深影逐光
西格恩 : 開心的玩耍!!!...忍不住的暴走ㄉ我 西格恩的小動作真ㄉ可可愛愛...!!!(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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