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揮衣袖
輝揮衣袖
距離表定的下班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輝已經決定自主下班了。

除了本就對這種換裝活動不是特別有興趣外,借來的這套立領制服主人當年大概還沒長到現在的高度,明顯的與他不合適,如果可以,越早脫掉越好。

擅自把下一個安排當成最後一個,推開門後輝卻忍不住看著沙發上的人揚起眉。

「你很急著要用這套制服嗎?我快下班了,直接脫給你?」
嚕嚕米的老爺◆
以往天堂在非營業的狀態總是穿得能多隨便就有多隨便,今天卻是西裝筆挺的、甚至不是工作時會作出的那種打扮,灰藍色的西裝搭配白色基底的襯衫、還規矩地打著個深色條紋領帶,儼然是一副……事業有為的青年上班族的樣子。

他安分地在座位上坐著,滿懷期待地等著他迫切想見的人推開那扇門,沒多久門便如他所願地被推開。
嚕嚕米的老爺◆
「怎麼這樣說~我才不會因為一件制服就那麼小氣。」天堂面對輝毫不掩飾的乖僻言語,笑答道。

……再看億眼,還是覺得30歲的親友穿著自己十年前的校服的畫面很有趣。



「……噗w可以拍照嗎?」天堂,為此而來。
輝揮衣袖
輝的眉頭再度因為對方的要求而皺起,當然他也認為,比起要回制服,替他這副彆扭模樣留下紀錄才是天堂特地趕來此處更可能的原因。

「可以,只是我不想穿了。」

關上包廂門後便直接靠在厚實的門板上,輝讓抱怨附加在同意之後,無形的對友人施加壓力。

正如同他明白對方的動機,輝也很肯定對方一定知道自己說的並不是指工作疲累,而是在說這套該死的、不合身又不得不穿的制服,煩人。
嚕嚕米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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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性失聰聽不到抱怨,超專業地咔嚓咔嚓了好幾張。
藥師寺輝 30代 男高中生 學蘭 小190 (並沒有發佈)
嚕嚕米的老爺◆
「我的制服應該也沒那麼糟吧?頂多就褲腳短了些。」

當然,身高17幾的當年的制服,18後半的輝穿起來估計還是有些不合,但不到會讓人看出來的程度,至少在天堂眼中還是很完美(?)

輝不過來,天堂就會自己過去,他將手臂架上輝的肩膀,一邊展示拍好的照片給輝看,忽然又想到什麼……
嚕嚕米的老爺◆
「對了,要不要乾脆這樣穿著去after?」

輝方才說的「直接脫掉」、「不想穿了」這些明顯不想繼續這種打扮的話語仿佛完全沒被聽進去,天堂反而很喜歡這種角色扮演,也是為了想體驗一波「下班後來找男高中生玩的精英白領」的感覺才做了這種打扮。

既然對方也搬出了懶得接待的態度,那還不如乾脆出去更好玩。
輝揮衣袖
哼聲回應沒那麼糟的狡辯,輝順著天堂的動作矮下身,在視線看向螢幕後證實了自己方才的疑惑。

看拍攝時的動作就能猜到一二,天堂的鏡頭裡面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其他……雖然單以主角而言已經足夠有份量,但難得對方穿的這麼正式,輝甚至開始猜測今天或許也是C店的換裝日,主題是上班族。

然而還沒來得及拋出自己的問題,天堂仍親暱的靠在他身邊,手上展示著照片,嘴上輕描淡寫講出的則是讓聽者懷疑自己的耳朵,或者懷疑對方腦子有什麼問題的話。

「……不好意思?」
輝沉默一會,選了比較禮貌的方式來表達你在開什麼玩笑。
嚕嚕米的老爺◆
「穿這樣,去after。」
雖然知道輝的意思,但還是很有勇氣地再說了一次,天堂有馬當然是認真的。

「——感覺就像パパ活一樣,不是很有趣嗎?而且我從小就有個夢想,長大了想體驗一次パパ活!」

亂七八糟的夢想當然是瞎掰的,比起乳臭未乾的學生屁孩當然是什麼都能聊的親友更好!哈!
輝揮衣袖
天堂實在該慶幸他口無遮攔的對像現在並不在進食,輝冷漠的想,否則他實在不確定,在聽見如此無恥的發言後能忍住不讓對方的西裝遭殃,最好能順便澆熄這詭異的願望。

虛擬的情境假設完畢,理智便適時提醒他,天堂有馬不是那種面對冰霜會退縮的人,既然敢說第二次,第三第四次肯定也已經在熟能生巧的路上排隊。於是短暫的震驚退去後僅存對友人過於了解產生的疲憊,如果不想再聽一次パパ活的理由,最好是答應,然後準備失憶。

輝抬手輕揉開始脹痛的太陽穴,嘆氣。
「我沒想過你是這種人。」言下之意是沒想過會聽見這種要求,可出於諸多考量他還是同意了。
嚕嚕米的老爺◆
「哪種人?衣冠禽獸之類的嗎?報導上好像經常這樣形容パパ活的人吧?」

天堂就是典型不怕損的類型,而且輝不是義正辭嚴地拒絕,天堂就可以厚著臉皮當做他答應了,他抽回搭在對方肩上的手、從靠在人身邊的姿勢站直,然後將臂彎留給對方等著輝勾上。

雖然前面拋出了問句,但他顯然並不關心問題的答案,迫不及待地想讓對方早點下班。

「LET'S GO LET'S GO!」
輝揮衣袖
深呼吸後接著撥亂自己的髮型,再替臉皮厚度升級一回,輝視死如歸的把手伸入天堂留給他的空隙,身軀穩穩靠上。

「就算我用衣冠禽獸形容你,你也會開心吧……」

踏出門前,輝讓這句話作為最後的掙扎從齒縫間猙獰的擠出,但LET'S GO的音量可是有DICE20+DICE10這麼大,連丟臉都會淹沒在如此高昂的聲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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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後,輝反而放下心來。

人群在各個角落喧鬧,天堂的音量彷彿河流入海毫不起眼,四處穿著各色裝束的同事是他們最好的掩護,狂熱追捧的女客們同時也反過來加劇工作人員維護的困難。

得益於此,兩人秘密執行溜出店門的任務途中,甚至沒有一個服務員有空檔朝他們打招呼。
嚕嚕米的老爺◆
順利的不驚動任何人地走出Luminescent後,天堂卻好像對要去哪裡也沒有頭緒一般,就是純粹地心血來潮沒有任何安排。

パパ活通常會幹嘛?好像就是買下學生的時間,從純粹聊天散步到逛街花錢、甚至也有付出金錢換取肢體接觸之類的,老實說跟他們現在的職業還有點像。

不過,就算說要逛街花錢,已是深夜的現在即使是不夜城一般的歌舞伎町也只有同行或聲色場所可以被考慮,而才剛從類似的環境離開的人怎麼還會想去那樣的地方玩呢?

「散散步吧~」

說罷,他拉著輝緩步前行,雖說沒有目的,走的卻是對方新家的方向,看來是沒有打算抓住剛下班的人太久。
嚕嚕米的老爺◆
路上的行人隨著他們走出歌舞伎町的範圍漸漸變少,路途中經過了一座河堤,平日就算走到這條路天堂也不會多加留意,但今天卻有莫名的既視感……

…… 「!」

他左思右想,最後才在看向輝的時候找回了記憶。

「不覺得這裡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地方嗎?」
應該沒記錯吧?不過輝還有沒有印象這點他也沒什麼把握,畢竟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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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本以為友人如此盛裝打扮必定有備而來,沒想到這條路越走越熟悉——迂迴向野,至盡頭再轉彎的話仍然是向著他新居的方向。搬家在初冬,聽附近的住民說,更早以前的夏夜能看見螢火蟲……現在當然還是什麼都沒有,連岸邊的蘆葦都有些蕭索。

因為相對遠,這條路這條河輝也是直到現在才仔細看過,沒注意到旁邊的人異常安靜,直到對方突然大呼起來,他反射地警惕起來張望四周,意會到那句話已經慢了半拍。

「……啊。」

本以為早已淡化的景色回歸鮮明只需瞬間,輝也因此難得揚起慵懶的笑意,對著天堂開玩笑──自從踏入夜晚的行業後他幾乎不曾露出這種表情,過於輕慢的表情容易讓客人望而生畏,但天堂不會隨意離開他。

「那我更該把這件衣服脫給你了,然後讓你去躺一躺。」
嚕嚕米的老爺◆
「你現在脫衣服的話應該會先凍成冰塊。」
有槽不吐非天堂,雖然天堂不是吐槽役。

不過輝的玩笑也說明了他還記得,甚至連天堂不顧形象地躺在草地上的細節都沒有忘記……

說來好笑,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簡直就像少年漫畫中的橋段,明明來自不同的學校,卻在同個時間點翹課、還很湊巧地到某個河堤邊消磨時間、然後那個穿著名門高校校服的少年與身上沾滿草葉和貓毛的少年就這樣戲劇性地對上了眼。

『嘿,帥哥!』
天堂當時應該是這樣和輝……悠真搭話的吧,誰知道當時兩個不太乖又不完全壞的孩子現在都會成為歌舞伎町的牛郎?不過天堂會入行的契機也是因為悠真就是了。
嚕嚕米的老爺◆
「輝果然還記得啊~說起來我當時還覺得你看起來像好學生來著!」

當時的天堂確實有過這樣的第一印象,還懷疑過一個好學生為什麼會翹課,可很快就被對方的某個舉動給打破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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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我是好學生……我比較意外你居然也記得。」

先不管其他,有一點天堂說的對,輝原先預期會去室內娛樂場所再回家,出門時並沒有太注重保暖,而是為了配合對方的惡趣味盡可能的保留制服外觀,現在濕熱著連角落都閃光的夏日回憶湧上,反襯冬夜氣溫更顯嚴酷。

將本來就沒放開的手臂收得更緊些,從天堂身上汲取的體溫還是不夠,想起那時候與對方一同玩耍的貓咪,悠真順口抱怨「要是有貓就更好了」。
嚕嚕米的老爺◆
「にゃー」沒有漏聽那小聲的抱怨,天堂像是在實現悠真隨口的願望一樣,模仿了一聲完成度很高的貓叫,可惜即使叫得再像他也沒有小紅帽那般溫暖的體溫。

「少來了,好學生會翹課還抽菸嗎?」
接著,天堂才又接續那關於過去的話題。

確實主張活在當下的天堂有馬會記得這些過往是挺叫人意外的,或許是他身邊不常有能長久來往的人,跟悠真共享的這些回憶才會顯得清晰,即使沒有刻意去記也能留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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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幾可亂真的貓叫悠真已經無動於衷了,最初或許會上當開始尋找那些可愛的身影直到被對方嘲笑,慢慢演變成只會敷衍地用手指撓過脖頸,到最後毫無反應,連眼神的施捨都顯得奢侈。

至於那在兩人記憶中不曾熄滅過的菸,悠真身上當然帶著,雖有心想讓天堂完整重溫一下當年相識的場景,發冷的指尖探進口袋摸索,遲遲無法將菸盒取出,只能作罷。

就著不遠處路燈黯淡的光線,悠真抽出手仔細查看,甲片下的血色已經褪盡,難怪如此不靈活;再試探著張闔幾下,潛藏在神經與肌理中的麻癢立刻甦醒過來,令他不適的蹙眉。
嚕嚕米的老爺◆
天堂輕易地從對方的動作看出了他的需求,顯然這個氣溫讓穿得本就不多的悠真動作都變得不太利索了。

沒有多問,天堂便伸手從悠真的口袋中取出菸盒,幫悠真叼上一根,再用和菸盒一同被他取出的打火機將其點燃。

他很熟練地便完成了動作,甚至用不太上那隻被緊緊攬著的手,這樣的操作對牛郎來說算是挺基本的,但他卻是更早以前就經常這麼做,到現在則是變成反射性的服務意識。

不過,即使難得地想敘舊,冬天夜晚的戶外也不是理想的選擇,別說他那怕冷的親友了,連天堂也覺得被冷風吹得有些昏沉。

該送你回去了,他將菸盒和打火機塞回對方口袋後,抬頭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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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堂動作的朝向,悠真察覺到其中意圖,不知從何時開始,天堂似乎總會恰到好處注意他的需求,而他也樂意讓熟識的人替自己服務,便任由那隻手在口袋裡學著自己的樣子摸索,直到取出菸盒。

本以為該輪到他自行善後,苦等許久等不到天堂把東西遞過來,而是往他那側收……隨著氣溫下降發僵的的腦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直到菸靠上時反射性咬住,隨後才被微燙的熱度喚回些許神智。

他得到想要的東西了。自動自發深呼吸一次後,悠真便意識到,受凍的喉嚨並不能適應LUCKY STRIKE濃烈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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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氣忍耐咳嗽的慾望,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置後續,天堂再次挑了個好時機提問。循著與自己緊貼的音源方向望去,嘴邊冒出的白霧卻比起內容更引他注意,看來更溫暖、更適合……

取掉菸,髮絲垂下時擦過臉頰,視線逐漸失焦於漫散煙氣。他貼著對方同樣冰涼的唇含糊同意:「好啊,回家吧。」
嚕嚕米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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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嚕米的老爺◆
要天堂叫你爸大概不難(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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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 給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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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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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聞樂見~
嚕嚕米的老爺◆
?得到病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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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稀有版本
嚕嚕米的老爺◆
照顧(dice20)
嚕嚕米的老爺◆
用照顧動物的方法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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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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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
嚕嚕米的老爺◆
可惡 輝輝在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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