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兄長……悟離不是病死的。」那個自稱是我二哥同學的女人一臉困擾的看著我，「按身分，我不該救妳；但悟離一世清淨，只有妳給過他封信。」
「噢、噢……」我想起來她說的是什麼，「就，CWT很趕，我親友又沒空，就問問二哥可不可以來幫我當小精靈……」
「我無法告訴妳他怎麼死的。」她好像根本沒在聽我說話，明明身處人潮洶湧的西門町，她卻像是身旁有一道圈一樣完全不受人潮推擠。「我只能跟妳說他是為了他的理想與正義，殉職於衡道。」
「等等！」我有些錯愕，「他不是大腸癌死的？」
「暴病是衡道常見的理由。」她拍拍我的肩，「節哀順變。」
「那我們家所有人上禮拜的大腸鏡不就白做了？」我哀號著。
她皺著眉，似乎很嫌棄我。

來了兩天，我開始覺得他們口中的「主子」不是人。說起來也神奇，明明我早就該發現了。
當然，主子穿的很古風，一身感覺比粽子還多層的中日混合系和服或唐服確實很讓人疑惑，但我想真正的問題不在於他那淡泊的神情或是媲美藝人的長相。
看著他從我面前走過去，直起身子應該有兩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我想我的懷疑其來有自。

「別惹惱他。」自稱是二哥同事的蘭饕散人來的時候只這麼說，「什麼都別問，只要保證他的房間有電跟網路、三餐有吃足就好。」她接起手機，「山崢？不，麗人不是我的問題……該死，他是殭屍，殭屍何時歸到山海經了？」
「他眼睛裡有閃電。」我掏出我那天稍微靠近主子就啪的一聲無法開機的手機，「他是什麼？電鰻？」
蘭饕散人連手機都沒收，用一種彷彿吃了放三天的生蠔的臉看著我。
「龍。」她幾乎接近呻吟的說道：「這島上少數魂魄還沒散盡的龍。」又想了下，「妳怕的話，我還有一個案場缺人，雇主是個很漂亮的殭、偽娘……」
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要把我推去給剛剛她口中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