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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可隔人 可閒聊 古風妖怪架空/正劇向/初步設定/有感情就是BL/最多學步車
主角未成年半妖,現在還不算有感情線;
接續前篇,Part 1整理,通常晚上更,力求不鴿。
好讀+修正

八月午後的大雨來得很急。白昕見街邊有把破傘,拿了就走。
那傘一聲呵斥:「幾歲人了不懂禮貌!」
倒楣,竟是傘妖。
白昕道:「......十四歲。失禮了。」說著放了要走。
那傘又罵:「小崽子敢摔你爺爺?有本事你就折了傘爺我六百三十七歲的斑竹骨架!」
還是個倚老賣老的傘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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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只得站直任隨他罵。
等傘妖滿意了放他離開,雨都停了,白昕濕得像橋下的水鬼。他擔心的摸了摸懷裡的油紙包,沒濕。這是他提前訂的餅,就想今天晚上賞月時和他爹一起分著吃。

前提是他爹醒著。
這年中元陳蓬回來後,人就一直不大對。睡得很多,醒時總發呆,有時也自言自語,很少能與人對談。也是幸虧還能自己吃飯,身子尚且無虞。

白昕嘆氣推門進屋,剛換好衣服,裡間陳蓬就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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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喊誰or喊什麼? (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白昕他娘,「不要離開我___(愛稱),不要啊」 (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怎麼人都不在了(哽咽(rock-paper-scissors)
sheep4554
酒呢?多拿些酒來啊!(rock-paper-scissors)
nut209
(rock-paper-scissors)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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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取1(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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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
誰?什麼錯?
白昕想著衝入裡間,一眼就看到陳蓬裹著棉被摔下床,直勾勾盯著牆邊的櫥子。櫥子不大藏不了人,白昕拉開門和抽屜,裡頭也只有些日用雜物。

爹怕是又犯病了。白昕把陳蓬扶回床上躺下,他又坐起身,盯著櫥子說話。
「我不過就是敲了一鏟子,誰知道你會在裡頭?
「是你非要跟著我纏著我。是你拉著我來的。
「說一切都會好的是你。
「說走就走的也是你。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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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愈說聲音愈低,最後歪著頭睡著了。白昕扶著躺下,掖好被角;怕他爹醒來餓,在桌上留了些吃食,復又上街去了。

白昕猜想爹說的是娘。
前些年沒犯病的時候,陳蓬喝醉了偶爾也會埋怨他娘拋夫棄子一走了之十多年來杳無音訊。白昕自己其實不太在意。娘走的時候他還太小,甚至差點忘了白穎的臉,
沒娘就沒娘吧。有娘沒娘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剛剛陳蓬望著櫥櫃的神情古怪,這也是他第一次提到細節。白昕就想找個人問問那鏟子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和他爹的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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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要找誰問?
取兩個同(coin)的妖怪,有提到過的有名字沒名字的都可以
tofu1491
八娘子(coin)
nut209
(coin) 傘妖
swan1242
(coin) 年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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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喜歡召喚年獸大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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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的事,第一得問年擇成。
白昕找到他時,年擇成正在酒樓裡和一群蛤蟆怪賭骰子,手氣很旺,骨片籌碼堆得山高,一看白昕來了,酒壺一乾離了賭桌。蛤蟆們見他贏了就跑,氣得呱啦啦罵成一片,致使兩人扯開嗓門說話都聽不清。於是年擇成刀一拔往桌上砍,酒樓就安靜了。

賠完桌子的錢,年擇成帶著白昕換了家白兔精開的小茶館,要了壺茶和一份月餅。
年擇成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笑道:「我是常和你爹喝酒沒錯,但他和白姑娘的事也不會跟我說呀。」

白昕想想好像也是,以往他倆喝酒就是一人一大罈配一碟花生米,一晚上就對著乾。不要說交談,花生米都沒吃幾粒。

「鏟子的事我真沒聽過,」年擇成把剛送來的月餅推向白昕,繼續說:「不過我聽說他倆認識的時候,你爹是個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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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白昕問,把月餅推了回去。
「只敢小偷小搶,混得也不好。」年擇成招招手,讓白兔精把月餅包起來,又道:「這事你可得問八婆──呸呸呸都當沒聽到啊──反正她和白姑娘以前好著。」

年擇成接著有些猶豫地說道:「哎小白,年叔知道你和畫皮走得近,你爹這病問他許是有解,但可別他說啥就信啥呀。他啊,裝相。」說完直接把包好的月餅扔白昕袖裡,還說再推來推去不如拿去餵蛤蟆。

於是白昕揣著一包月餅去了八娘子的舖子。八娘子正在收店,一聽白昕的問題就拉著他坐下,興致高昂地說了起來。

「陳蓬他啊,當年把穎妹妹的手指骨給賣了。」
白昕當即嗆了口茶:「手指骨?賣了?怎麼賣?誰買?」
「當然不是直接賣啦,」八娘子賣了個關子:「跟著個東西一塊兒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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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什麼東西一起賣?(人可以帶在身上的大小)
(rock-paper-scissors)
sheep4554
香囊(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匕首(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玉簪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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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八娘子自個兒想聊,沒等白昕催促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得繪聲繪影彷彿她當時就在現場。

那時夫妻倆還沒來杳鎮,白穎還是個不喜殺戮,專吃屍體的白骨精,陳蓬就只是個街邊沒本事的小流氓。
打架他不會,搶劫他不敢,偷過最貴重的東西是鄰居院裡的大白鵝,還給抓個現行在衙門關了三天。好在平日為人尚可,被朋友保了出來。
就為了這筆還不上的保金,陳蓬煩得不行。眼看借條就要到期,他起了壞心思,扛起一把鏟子,趁著夜黑風高去了城郊的墳地。

「爹要盜墓?」白昕不敢置信。
八娘子點點頭道:「要我來說,這偷拐搶騙都沒挖墳無恥。你拿活人的東西,人家能罵能打,再不濟也能報官;拿死人的東西,指不定人家都投胎轉世了,這債誰來討?也就寥寥幾個活該倒楣的挖到鬼罷了。」

陳蓬就是這個活該倒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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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日城西一個姓陳的商戶因著時疫,連同小姐死了七八口人,陳蓬就看上了陳家小姐那口沉甸甸的梧桐木棺材。
同樣看上陳家小姐的還有白穎。一聽說死這麼多人,她早早就等在墳地,天沒全暗已經鑽棺材板底下大吃特吃。飽了也沒急著走,就躺裡頭休息。

於是好巧不巧,陳蓬一鏟子下去,敲斷了白穎右手小指。

白骨精掀棺而起,盜墓賊匆匆逃跑也沒忘記拿衣服兜幾個陪葬品。
回去陳蓬看了一眼以為布包裡一大把都是玉簪,整包當了;老闆顧著砍價也沒細看。

八娘子搖搖頭:「裡頭混了穎妹妹的手指頭。」
白昕瞠目結舌。
八娘子又道:「穎妹妹每晚上都去敲窗找陳蓬討。他嚇慘了。回去當鋪要贖,已經整包賣了,賣誰也不知。
「你娘氣壞了啊!逼著你爹大江南北的找也沒找到。再後來……後來就處在一塊兒了。」
白昕突然有些不解:「我娘看上我爹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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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看上陳蓬啥了? (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很遜但會為了他人而努力的個性(雖然真的很遜),還有年輕時還不錯的長相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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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遜講了兩次wwwwwwwwwwwwwwwww
swan1242
追了兩串不知為何對陳蓬最大的印象就是個遜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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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子喝口茶,道:「是不是覺得你爹挺沒用的?」
白昕尷尬地點頭。
「別說,你娘也覺得他沒用。」八娘子笑了笑,學著某人的口吻罵了起來。
讓他找簪子,燒紙錢要我自己去買;讓他找地方歇宿,不知打哪扛來口棺材,」八娘子喘了喘,接著罵:「哪天我要是說身子不舒服,那蠢蛋怕不是會請道士直接把我給渡了!

白穎一開始還覺得是陳蓬故意找麻煩,每天都想撕了他;後來發現他是真的沒用,無奈之下只能事必躬親,非得勞駕陳蓬的事也必定從頭幫他捋清楚。她一天要罵五百句話,三百句罵陳蓬缺心眼,二百句罵自己貪吃貪睡活該現在缺骨頭。

他倆跑遍全國當舖銀樓,都沒有手指的消息。白穎覺得算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比起真有什麼損失,更多是莫名其妙被鏟了賣了的賭氣,纏了這麼些日子有仇有怨也該報完了。
她不想再找,他卻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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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賊說我手傷了,每天給我帶飯;我讓他哪來的滾回哪去,天天偷著往我窗縫塞條子提點城裡哪家死人;」八娘子又學了起來:「你知道他還說什麼?他說那話本裡的蜘蛛精都是大妖怪,怕我被你騙!敢情在他眼裡我就是個貪吃的小妖怪?

陳蓬覺得虧欠白穎太多,非但沒還上債,還成日讓債主幫著打理生活。找不到手指,總得補償點別的。
沒人比白穎清楚陳蓬有多沒用,也沒人比她清楚他有多努力想對她好。她就想,與其讓這草包被臭貓妖野狐狸騙,不如留在身旁當儲備糧食吧。

「還有就是你爹當年長得好。」
「多好?」
「比姓年的更好,只看臉那是一表人才。
「穎妹妹也是一代佳人,你長得像她。
「但你可別和她一樣,人間沒幾個好東西。」

時候不早,白昕把月餅送給八娘子當謝禮,告辭了。回家見陳蓬吃過了睡著,便也歇下。畫皮那邊,明日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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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兩個同(coin)的畫皮這次出場的長相or狀態or心情e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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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棺材裡的死者不小心也姓陳、改一下好了姓周吧(十分隨便
swan1242
煩躁,動作比較粗魯 (coin)
tofu1491
懶散、慵懶(coin)
turkey2127
清秀書生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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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昕打理好陳蓬一日所需,帶上慣用的物件,去了鷂子門那頭的一間空屋。照舊關緊門窗擺上水碗,卻是不閉眼、不唱歌,拿出一個昨天買了沒吃的餅開口就問。
「畫皮,吃不吃月餅?」
「什麼餡?」漆黑的牆角傳來蘇玦的聲音。
「蓮蓉。還有你別再用我娘的臉了。」

嘖了一聲,蘇玦抬袖往臉上抹,放下已然是張新面孔。他一身書生打扮,藏青袍子和方巾整整齊齊,遠山眉,瑞鳳眼,清秀模樣判若兩人。不過殼子變了,芯還是一樣的。蘇玦討了月餅歪坐著吃,又抱怨起白昕太早喚他來。

「再說吧,怎麼就不唱那歌了?」蘇玦吃完隨手將紙包一扔,捏著袖子擦嘴。
「不是說除了水碗都是噱頭嗎?」
「是噱頭,但充充場面也不錯。」蘇玦抽出腰間的小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搧,道:「我就挺喜歡你給的小扇子。」說完還對著白昕臉直搧。
白昕也不惱,由著蘇玦鬧,鬧完了好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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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蘇玦間早就不講長幼禮儀。十二歲第一次請來時還覺得他是高不可攀的畫皮大人,現在只覺得這妖怪為老不尊。只要事情不影響杳鎮的安危,都不是大事;只要不是大事,蘇玦就不管,甚至跟著瘋。

阿期的事,就是大事。
那日白昕一回神就請來蘇玦,求他放人,蘇玦聲色俱厲的把話說明白了:阿期走不了不是因為大霧,是主人拿他換了東西。這是杳鎮的規矩:想要,就得拿東西換。
「放人可以,要拿什麼換?你的肉?你的骨頭?
「你生來就是杳鎮的,你有什麼能給?
「白昕你記清楚了,你是妖。對人壞,他還能與你互通有無;對人好,他只會懷疑你包藏禍心。」

蘇玦一扇子拍白昕額頭上,把他拍了回來:「說事呢。」
「你爹的病治不好了。只能用藥吊著,藥我有,」蘇玦悠悠地掰著扇骨,「但你得跟我學法術。」
「你以後少不得出鎮,總得知道那些和尚道士要拿什麼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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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的回應(rock-paper-scissors)
sheep4554
好,但是你要一直供應我爹的藥(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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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班洗完澡等等來更
姑且問一下大家心中的配對路線
A.年擇成
B.蘇玦
C.阿期
D.小孩子不要學人家談戀愛
可以隨便附一下理由,就想知道大家怎麼看這些角色的
swan1242
怎麼棒我覺得都好香,主要還是看骰子發揮吧 我能全都要嗎
喜歡年叔那種從小看白昕到大值得依賴寄托的感覺,感覺和年叔一起會被好好地當成寶貝一樣寵著愛著

也喜歡畫皮那種慵懶師父的感覺,會教白昕成為一個厲害的人特別有童養媳的感覺(雖然也不小了啦),在一起感覺就是會互相頂頂嘴打鬧,溫馨又不乏味的生活

阿期描寫不多所以感覺不如前兩位,但對阿期來說白昕大概是給了救贖和新生的角色吧,跟畫皮學習我想大概會常常碰面一起成長?知根知底的竹馬屬性也好香哦

真的好難選……很難從年設和蘇玦中決擇 也很想看修羅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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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n1242: 如果有順利完結然後還有心情的話也是可以寫if線...嗎
然後謝謝旅人喜歡這群人和妖怪
我也還選不出來時候到了全看骰子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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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藥,爹會死嗎?」
「陳蓬的病是妖氣入體。」蘇玦拿扇子抵著唇道,「他一個活人老和妖怪來往,沉痾難治,用了藥都不曉得能撐幾年。」
「好,我跟你學。」
「這麼乾脆?」
這不是的蘇玦第一次讓白昕和他學法術,這兩年逮著機會總拿出來說,但白家家訓前三條:不過濃霧橋、不配平安符、不修畫皮道明擺在那,白昕都沒答應。
「但我爹的藥你不能停。」
「是你請我來的,怎麼倒像是我逼良為娼了?」蘇玦笑著拿扇子戳白昕皺起的眉心。
白昕拍開扇子,執拗地說:「求畫皮大人給個準話。」
「煩死你了。現在就帶你去抓藥,再手把手教你煎行不行?我這畫皮大人當得可真是威風。」

蘇玦真的拉著白昕上街。妖怪們看白昕和個沒見過書生一前一後走雖有些訝異,見他倆隨口閒聊模樣自然,倒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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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還在怨我帶走那個小乞丐?」蘇玦捧起一把灰粉細看,讓擺攤的掃帚怪包起來。
白昕自覺的提了,說:「也不是,就想知道阿期現在好不好。」
「活著,健康,你說好還是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爹鏟斷了你娘的手指?」蘇玦在骨頭堆裡翻看,揀著乾淨的丟進白昕手裡的盒子。
「能不能換個時間聊?」白昕看著剛被扔盒裡的長型骨塊回答。

抓起一把枯枝過秤,蘇玦說道:「就當我多心,這病得還是有些突然。這次中元陳蓬帶了什麼回來沒有?」又拎起一個香囊聞。
白昕想了想:「這兩日總盯著櫃子瞧。」說完從梅花妖手裡接過紙包的枯枝,順帶拒絕附贈的簪花。
「回去得查。」蘇玦不客氣的一把接過花簪在方巾上,再看向白昕時竟又是那張豔麗面容。
「你怎麼老愛用我娘的臉?」
「……好看?」蘇玦抖開扇子,笑得顛倒眾生:「還有,不是挺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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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盯著看的櫃子裡面,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嗎?(也可以沒有)
(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有一張符紙 (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一個帕子(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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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沒你妖嬈。」
「那是你不會打扮,要是點上胭脂必定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蘇玦說著就拿了盒玫瑰胭脂要往白昕頰上抹,被他躲開。
看在還得學煎藥的份上,白昕強忍著沒拿懷裡大大小小的包裹砸蘇玦臉,扭頭便出了舖子,自是沒看到蘇玦在後偷偷順走了那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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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陳蓬仍未醒。蘇玦讓白昕把一眾藥材放院子裡並指導如何處置後,自己摸進了陳蓬的房間,出來時手裡捏著個東西。
「白昕,陳蓬櫃子裡的東西挺有意思。」

白昕正忙著把枯枝剪成一寸來長的小段沒注意到,於是蘇玦就把那東西扔枯枝堆上,是塊帕子。白昕放下剪子,拿手上瞧。帕子布料一般,四角都有些破損抽線,似有些年代。此外可能是被埋過或浸過泥水,帕子裡外染得土黃,只隱約可見角落繡了個看不清的紋樣。
「怎麼了嗎?」白昕早先不是沒見到這帕子,但陳蓬慣是生活邋遢,他還以為是爹又亂塞髒東西,還想著什麼時候得空再洗。
蘇玦拉了張躺椅到一旁樹下,說:「這上面妖氣很濃,若不是長年包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是大妖的貼身用品。」

「剩下的我也看不明,等陳蓬清醒點再問吧。」蘇玦說完,整個身子懶在躺椅上,揮揮手讓白昕繼續處理藥材。兩人安靜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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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感到無聊,蘇玦的授課猝不及防的展開。
「道法講堂第一講第一問,何為妖?」蘇玦問道。
「非人者為妖。」白昕將骨塊一一砸碎,磨成齏粉。
「答得太模糊。非人者有三,神仙、陰鬼、妖怪。」蘇玦隔得老遠用扇子在地上畫了三個小人,又分別在其頭頂、臉上及足底畫上三橫:「人有魂、形、欲,非人者各失其一。」
「有魂有形卻無欲無求,是為仙。」蘇玦抹去第一個小人足底一橫,登時化為一捻鬚仙翁。
「有魂有欲而無形無體者,是為鬼。」接著抹去第二個小人臉上一橫,轉眼成了個無足小鬼。
「有人欲可化人形,卻沒有魂魄的,才是妖。」最後抹掉第三個小人頭頂一橫,變成一九尾妖狐。

「第二問,何為半妖?」蘇玦展開扇子擋住臉,說:「自己想,下回告訴你答案。我睡會兒。」

白昕手裡搗著骨頭,望著地上的圖,心裡有個長久以來的疑問。
「畫皮,你是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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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的回應是?(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自己發掘,相處久了自然能猜到(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呵呵呵,不告訴你,直接跟你講答案就不好玩了(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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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最後一講的內容,現在告訴你可就不好玩了。」摺扇底下傳來低低的笑,輕輕柔柔,像一捧山泉從指間流過,轉瞬歸於平靜。
蘇玦似乎已睡得深沉,白昕只得默默將疑問又埋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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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總算所有藥材都料理妥貼。白昕把賴著不肯起的蘇玦掀下躺椅,逼蘇玦教他煎藥。
蘇玦起床氣大得很,讓白昕在院子裡生火,自己則把藥材挨個放進藥壺,嘴上止不住的抱怨:「這個一層、這個二兩、這個三匙,這個、這個然後這個……河還沒過就拆橋,嫌你爹命長?」

白昕右手用力拍了左手背三下,一長串道歉詞張口就來:「我就是著急我爹的病,一時管不住這推椅子的爛手。要不是畫皮大人您人美心善寬宏大度──」

「這怎麼好像是我使過的招?」還沒念完詞,就被這齣大戲的創始人年擇成逮個正著,他手裡都是補品,便先進屋放下。
「你也改個詞唄,人美心善寬宏大度用在畫皮身上──」年擇成出來時邊走邊說,見到正在煎藥的蘇玦時愣了一下,道:「你用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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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玦專心處理藥材,頭都沒抬:「不可以嗎?」
年擇成緊抿著唇,一聲不吭,轉頭幫著白昕生火。

也不知今日是什麼好日子,不久八娘子後也來探病,手裡也是一大籃補品。遠遠的看到年擇成,八娘子就喊了起來。
「我說你個臭年糕怎麼貨丟門口招呼沒打就走,原來是趕著來看──」八娘子說著,注意到在煎藥的蘇玦,也愣在原地。
半晌,開口問:「你能用她的臉?」

蘇玦睨了八娘子一眼,又看向白昕,低頭繼續煎藥:「為什麼不?」
八娘子瞪大眼,搖搖頭,進屋收拾補品。
白昕還沒讀懂大人們幾瞬間的交流,又被蘇玦使喚著做事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藥煎好了。白昕捧著碗坐陳蓬床邊一勺一勺的吹涼、餵藥,四周還圍著蘇玦等一圈子人。
一碗藥下肚,陳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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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醒來看到蘇玦(aka白穎的臉)的反應(rock-paper-scissors)

蘇玦的回應(coin)
sheep4554
嗚嗚嗚娘子啊(哭著要撲上去)(rock-paper-scissors)
sheep4554
用扇子頂著對方的額頭拉開距離(coin)
tofu1491
用類此防護罩的東西把對方彈飛了(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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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白昕喚了一聲。陳蓬眼睛眨巴兩下,清醒後對上的就是那張思慕了十一年的臉。
「娘子你回來了哇呀呀呀,」陳蓬邊哭邊喊,若不是八娘子拉著就要撲到蘇玦身上,「藏起來是我不好小穎你原諒ーー」
蘇玦袖子一揮,換回了書生面貌。

「……你是畫皮?」陳蓬僵住,雙唇顫抖著道:「那、那小穎……」
八娘子喘了口氣,一隻手推年擇成:「你先把小白帶出去吧。」
「讓他聽,別總把他當孩子。」蘇玦一把按下半站起身的白昕;八娘子不依,又去推年擇成。
「蟠絲洞出事的時候,你也十四。」年擇成淡淡回道。
八娘子忿忿作罷,目光狠戾的能劃爛年擇成的臉。

蘇玦又望向被子裡的陳蓬,語調柔和:「說吧,你藏了什麼?」
「是不是這個呀?」蘇玦抽出那條泥帕子,扔在床上。
陳蓬見了哭叫著又鬧起來,八娘子氣得不行,讓年擇成幫著抓牢,啪啪啪啪啪啪狠狠把他搧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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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當年在找骨頭時,有個好心老闆提點陳蓬,若是見到簪子裡混了指骨,買主沒退回店頭也會送到寺廟供奉。他順著老闆的建議查,真的在一間小廟裡找到了。
廟祝很樂意把這個夜半偶爾會抽動的邪物物歸原主,但陳蓬猶豫了。
「要是把手指還了,小穎就會走了。我就想,過幾日再還,也是一樣的。小穎那麼好……」
他怕手指放身上會被發現,就用帕子包著,埋在倆人初識的地方──周家小姐的棺材裡。白穎不可能回去找,那兒很安全。幾年過去了,他們搬來杳鎮、有了白昕,始終沒還;再然後,白穎走了。
陳蓬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直到今年聽說周家要遷葬,他趁著中元出鎮把帕子挖出來,才有了頭緒。
手指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做給白穎的定情髮簪。
「她都知道了。所以才走……」陳蓬抱著頭哭,又滿臉涕泗地瞪蘇玦:「你為什麼能變她的臉?你把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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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還活著嗎?(rock-paper-scissors)
骰兩個在場的人聽完故事的反應(coin)
tofu1491
活著(rock-paper-scissors)
昕 老爸你真的是個爛人(coin)
sheep4554
活著並且四處逍遙(rock-paper-scissors)
年:早叫你當初直接跟你娘子講開了你偏不,繞這一大圈的何苦呢(coin)
nut209
(coin) 八娘子 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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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活著呢,現下大概在遊湖聽曲?她那時就說想去南方。」蘇玦不冷不熱的回,接著說:「臉是她換給我的,換了什麼,你猜。」
陳蓬不答,蘇玦又撿起帕子翻看,獻寶一樣將角落的紋樣展示出來:「喲,你拿白穎給你繡的帕子藏她骨頭?蓬郎挺風趣啊。」
陳蓬悲鳴一聲,把臉埋進棉被裡。

「早就勸你跟白姑娘講開來,你沒聽。現在這樣何苦來哉。」年擇成嘆道,眼睛直瞅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昕。
八娘子聽這話不樂意了,伸手就去扯年擇成:「你知道他騙了穎妹妹?你知道?」
「我就說你們兩個狗東西狼狽為奸,穎妹妹還讓你當主婚人呢年大哥,你那時候怎麼沒告訴她新郎沒她想的蠢?」

接著又把陳蓬拽起來:「她要和你好的時候我就該用蛛絲把她綑老實了,省得我的好妹妹受苦。你知道收到你那破爛木簪的時候她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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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一根手指骨換這木簪子挺值,說未來定能靠這傻子的手藝好好過。」
「她想的未來有你,你心裡有沒有她?」
「有!當然有!」陳蓬咬牙切齒的說:「心裡沒她我能隨她來這破鎮?能做那害人的符十四年?」

「別把我扯進去,」蘇玦擺擺手像在趕蒼蠅:「你那時候答應的心甘情願。」

「我情願?我老婆四肢頭臉全剩骨頭,就只剩個肚子肉鼓鼓得像顆球,我當然情願!我興高采烈騙張家三十七口來給她補身子!我滿心歡喜讓她吃飽長肉好責備我傷天害理!他娘的心甘情願!」
盒子開了就關不起來,淬了毒的話語傾巢而出。陳蓬說蘇玦袖手旁觀老看戲其實是法力低誰也救不了;說年擇成好為人師是為了抵消恐懼紅紙鞭炮的自卑;說八娘子就盼著白穎和她一樣孑然一身真是虛假姊妹情。他瘋了一樣地指責在場的人,更糟的是他完全清醒。
然後,陳蓬終於想起了白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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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對白昕說了什麼?(rock-paper-scissors)+(lots) (吉=沒聽到,凶=聽到了)
如果沒聽到的話加骰(coin)被____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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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
1.牛郎織女偷衣服那種事情真的不可取
2.感情裡面開始計較付出失去「我都是為了你」就很悲劇)
tofu1491
要不是懷了你,她才不會妖力消失這麼快(rock-paper-scissors)(lots)
swan1242
這都是什麼狗屎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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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骰一下誰先講話 (coin)
P年 I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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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再多也不夠,每天醒來都不知道哪裡會少一截皮肉,還撐著說沒事不要緊,要不是、要不是懷了你,她不會變成那副德性……」
「我真希望你──」陳蓬剩下的話被年擇成一拳揍回棉被裡,直接暈了過去。

房裡一片安靜,沒人願意先開口。
「我再去盛碗藥。」白昕撐不住了,說完捧著碗就出了屋。他坐下,生火,架起藥壺把藥重新熱過,一步一步都沒有差池。

最先出來的是八娘子。
「小白,陳蓬說那些話你別聽,看著挺老實誰知道心恁般毒。是他害你沒了娘,你怨他都是應該的。」拍拍白昕的肩,交代幾句有事店頭找她,八娘子便走了。
怨嗎?似乎也沒有。
白昕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娘看來是喜歡爹才嫁的,爹起初也是真心對娘好。難道說開頭錯了,後面就沒辦法了嗎?

「開頭錯了,後面再好也是壞的。」聽到身後蘇玦的回答,白昕才發現他不經意問出了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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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玦在院子裡漫漫踱步,悠悠地說。
「就好比煎藥,如果打一開始用的是泥水,後面藥材再好,那就是毒。一碗兩碗沒事,喝久就出問題了。」
「藥材給你買了,煎藥你也會了,要是看著陳蓬心煩那就都別餵,最多兩月;否則就早晚各一劑,能頂至少一年。」

「人還真是永遠不會讓我失望啊。」蘇玦拿過藥碗盛了點水,定定凝望著遠方,「愛的時候山盟海誓,不愛都是海市蜃樓。」
藥碗哐當落地,蘇玦也走了。

藥壺裡的藥滾了,白昕調了調柴火,緊趕著盛藥沒注意燙了一下,手裡的的壺蓋險些摔落,被年擇成一把接住了。
「我來。」年擇成把壺蓋放一旁,蹲在藥壺前笑著問:「畫皮有沒有跟你說,要是煩的話,藥就別給了?」
白昕微不可察的點頭。
「你就想,沒有藥才是陳蓬的命數。給不給,都沒關係的。」
年擇成盛起藥放在一旁,接著說:「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ಠ_ಠ
白昕 (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搖搖頭(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如果回到當初,你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 (rock-paper-scissors)
turkey2127
搖頭,你有什麼特別的想告訴我的嗎? (rock-paper-scissors)
nut209
(rock-paper-scissors) 沒有我爹和娘是不是就不會出問題?
swan1242
所以我娘會出問題都是因為懷了我嗎 (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我娘懷我的時候……」白昕頭低低盯著藥碗上飄散的熱氣說:「所以真是因為我,她身子才會出問題?」
所以爹才會去求畫皮,所以爹娘才會有齟齬,所以娘才會走爹才會得病才會說希望我──

「不是你的錯。」

年擇成往前一步單膝跪地,帶著厚繭的右手抬起白昕的臉,左手輕輕將一綹滑落的髮絲順回耳後,直直望進白昕眼底的目光堅定而溫柔。
「不是你的錯。」年擇成捉起白昕攥緊的拳頭,一點一點地展開。
「真要算起來那我可是頭一份。假如我早告訴白姑娘陳蓬騙了她,他倆也就玩完了,自然不會有後頭這些糟心事。所以你要怨,」年擇成柔柔拉著他的手,道:「就怨我吧。是我害你沒了娘又瘋了爹。」

白昕甩開年擇成,急道:「這能比嗎?他倆玩完了哪來的我?」
「是啊,這能比嗎?他們要生也沒有先問過你啊。」年擇成笑道,往後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雙手隨意撐在身旁。
ಠ_ಠ
「而且你說得對,沒有你年叔該多寂寞啊。」

年擇成對著手足無措的白昕朗聲大笑,又正色說道:「白姑娘小時候在仙家座下養過兩年,後來就成了妖怪裡的異類,不願殺生。懷你初期她還是能出鎮覓食的,她的選擇加上太自信才變成那樣;陳蓬也不可能就看著她一屍兩命。」

「再說吧,我總覺得不對勁。」年擇成略一沉吟,接著道:「按理說白姑娘會先找八婆喝七天七夜的酒,把陳蓬削一頓、空酒罈全敲他頭上再把他趕出杳鎮。這事真不像她的風格。」
白昕有些震懾於娘的氣魄。白穎大約是真的不願殺生?不然照這個性格,陳蓬敲完那一鏟子不可能活著離開周家小姐的墳。

年擇成拍拍塵土站了起來,捧起已經涼了的藥碗說道:「這碗算我的,之後的給不給你慢慢想就好。」

「明天……明天帶你出鎮好嗎?」
「咦?」白昕一驚。
「你爹早就說要教你出鎮的法子,我想該是時候了。」
ಠ_ಠ
出鎮的方法是什麼?(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我就站一秒年白
順便說如果出來說話的順序是先年再蘇的話,蘇玦就會灌輸小白一大堆人累壞人類贓人類黑心腸的人生歷練,然後說你跟我當個好妖怪守護杳鎮吧,一切都是噗神的意志(?))
tofu1491
拿令牌(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年叔好香喔,溫柔大叔kami
swan1242
以血混入墨汁,畫於紙上成符,再於鎮口用符紙排列陣法,站於陣眼唸咒啟動 (rock-paper-scissors)
nut209
(rock-paper-scissors) 倒著走路
ಠ_ಠ
隔日白昕沒有太多掙扎就決定陳蓬的湯藥仍是一日兩劑不斷。爹獨力養他十多年不假,就算明擺著做了錯事、口出惡言,白昕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陳蓬去死;而受了昨日種種刺激,陳蓬又變回睡得多醒時總發呆的狀態,連自言自語都沒了。
餵完藥,白昕出了門,他到遙橋頭時遠遠就看見年擇成衝他招手。
「你氣色挺好。」年擇成捋順了白昕小跑著來有些亂的頭髮道:「咱們快點走吧。」
白昕疑道:「出鎮也要看時辰嗎?」
年擇成苦笑著搖頭:「總覺得讓畫皮發現了不好,他好像挺不喜歡我帶你玩兒。」
「噢,」白昕有點退縮,但出鎮的期待還是遠勝於擔憂:「那就早去早回?」
「哎,早去早回。」年擇成笑著拍拍他的肩。

白昕站到了橋邊,伸手探進濃霧裡,看著自己消失的手掌有些遲疑:「年叔,出鎮真的什麼道具法寶都不用準備?」
他總以為出鎮很難。
ಠ_ಠ
「別怕,你跟著我。」年擇成牽起白昕的手說:「走吧,到霧裡去。」
年擇成往前大踏步融進了霧裡,白昕忙跟了上去。明明腳步聲就在前面,可白昕什麼都看不到,唯有年擇成厚實溫暖的掌心讓他覺得安心一點。
「到了。」年擇成停了下來。
白昕看了看四周,他們仍在大霧裡,只隱約可見遠方有個巨大的紅色影子。
「那是……鷂子門?」那不就還是在繞圈子嗎?

年擇成聽出白昕的失望,忍著笑說道:「對,重頭戲才要開始。現在咱們在遙橋和鷂子門的中間,你記牢這個位子。
「從這裡開始,倒著走回去。」

「倒、倒著走?」白昕不明所以。
年擇成讓他照做就是。

於是一步一步,換白昕牽著年擇成倒退著走。他走得慢,年擇成也不催,盡說些雞毛蒜皮小事給白昕聽。
「然後那耗子精就……哎這次真到了。」年擇成說。
ಠ_ಠ
白昕才發現濃霧已經散去,忙轉身一看,發現兩人立在一座朱紅漆的城門前,門上匾額書著一個大大的『杲』字。
城門內是一條寬廣的長街,街道佈置和杳鎮十分相似,最大的差異是街上走的都是四肢健全無翅無尾的『人』。

「歡迎來到杲城,離妖怪最近的人類城鎮。好了,問吧。」
白昕一肚子問題不知從何開始。
「算了我直接說吧。」年擇成道:「你大概聽說過畫皮偷了王母的法寶?」
白昕說是。

「我猜那法寶是個鏡子,八九不離十。杳鎮就是杲城的鏡影。」年擇成帶著白昕邊逛邊說。
「剛剛霧中停下來那裡,若往前走就會在鏡子裡繞,最後從鷂子門出來回到杳鎮;倒著走,才能穿過鏡面出來。要回去也簡單,從剛剛那個城門倒著出城,兩三步就會回到霧裡,繼續退著走就會從遙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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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兩個(coin)年擇成帶白昕在人類城鎮做的事!
tofu1491
買新衣服穿(coin)
sheep4554
去市集閒逛(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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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年擇成在說什麼是正常的我覺得白昕也不懂我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了 然後我覺得這一段可能再三四價完結吧,後面可能會有一點點點刀(???)
然後再開一段比較短的16歲把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掉(?)
再次感謝陪小白跟我走到這邊ㄉ大家
nut209
(coin) 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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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骰 個占卜類型跟結果起來再更
P:測字;I:單純求籤 (coin)
結果好壞 (lots)
(周易太難了我不會解籤測字至少可以亂掰)
swan1242
ಠ_ಠ
年擇成的一通解釋白昕雖聽得一知半解,出鎮回鎮的法子好歹是記住了。

從未離開過杳鎮的白昕看什麼都很新鮮,他指著街邊一塊繩子圍起、聚集了各型各色小攤商的空地問道:「年叔,能去那邊看看嗎?」
「去吧。」年擇成推了白昕後背一把說道。

白昕這裡吃吃那裡玩玩,饒是不喜人多熱鬧的年擇成也覺得有些趣味。望著白昕盯著雜耍藝人拍手大笑的樣子,年擇成唇角微微勾起;帶他出鎮就是不想他在杳鎮坐困愁城,就算回去得找畫皮領罰也值。
ಠ_ಠ
「這是什麼呀老闆?」白昕一口咬下糖葫蘆,指著插在攤上姿態各異的繽紛小人問道。
「捏糖人吶小兄弟,給你做一個吧?」老闆呵呵笑道:「要什麼樣的?」
白昕回頭看年擇成,年擇成鼓勵的眨眨眼。

「那就個白骨精和蜘蛛精,」白昕想了想:「再要個年獸吧。」

老闆奇道:「一般都要大聖二郎神,怎麼小兄弟一來就要三個妖怪呀?」
白昕一時語塞,年擇成攬著他的肩說道:「他最近神神怪怪話本子看得挺多,麻煩老闆了。」

見他們一次買仨,老闆還給了個鑿洞的小木片方便帶走。老闆手藝挺好,白骨精蜘蛛精都做得嬌美豔麗,至於年獸就……
「好像狗。」白昕說道,後腦杓立刻挨了年擇成一下。

年擇成作勢要搶糖人白昕不讓,兩人笑鬧中碰倒了旁邊攤商的桌子,散了一地筆墨紙硯,兩人趕忙俯身撿拾,對著攤主連連道歉。
ಠ_ಠ
攤主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也不惱,平心靜氣說道:「沒事,反正我這算命攤擺一天了也沒生意。也是有緣,兩位不如坐下測測吧?若有靈,隨意打賞就行。」
白昕沒玩過這個,當即拉著年擇成坐下了。

「不知哪位先來?測字還算掛?要算什麼?」
「我來!測字吧,就算命格。」白昕躍躍欲試。
老者頷首,示意他在紙片上隨便寫個字。白昕不假思索,提筆寫了個『昕』。

老者接過紙片略一沉吟,說道:「這字,不太好啊。」
「怎麼不好?」白昕急道。
老者接著說道:「這字左邊是日,右邊是斧頭,日出就工作,此生必多勞碌;再看這日字寫得小,斤字寫得大,日光稀而殺伐重,該是孤苦無依的命格。」

「一派胡言,活該你這攤子沒生意。」年擇成直接拉著白昕走了。
離了攤他倆都沒了興致,正欲打道回府,卻見到城門附近有個姿態詭異的人。
ಠ_ಠ
怎樣的詭異?(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矇眼走路自若(rock-paper-scissors)
swan1242
單腳走路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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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著華服,似是出於高門大戶身邊卻沒有僕從,眼神呆滯,雙手平舉,一腿高高抬向側方,僅僅依靠著單腳跳躍著緩慢往城門移動。街上行人對此視若無睹,自然的避讓開來,彷彿見怪不怪。
白昕攔下一行人,行人只淡漠的回道:「每月總有兩三個,攔也攔不住,反正沒出過什麼岔子,趁早習慣唄。」
說話間白昕瞥到那人已到了城門口,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臉?那人難道是面對著他們倒退往城門跳?在抬起的腿上掛的是……平安符嗎?
轉眼間那人已倒退著跳出城門。
白昕緊跟上去,城門周遭再無那人身影。

「他是往鎮子去了嗎?」白昕詫道。
年擇成點頭,頓了下又問:「你要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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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coin)

不管追不追總之先骰的:那人跑向杳鎮上的什麼地點?(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不用(coin)
破廟(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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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吧。」白昕搖搖頭,這約莫不是他能管的,「但也該回了。」
白昕拿著糖人在前,年擇成抱著他買的眾多小玩意兒在後,照著年擇成的法子又回到濃霧裡。兩人一樣牽著手走,四周靜得只有青石板上的跫音迴盪。
年擇成本是想讓小孩開心才帶他出鎮,誰知道被個半吊子算命仙搞砸了;他有些喪氣,又有些不甘,於是在白昕將要下橋出霧時扯了他一下,旋即放開手。

「怎麼了年叔?」濃霧迷眼,白昕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對著一片白茫茫說話。
「你知道那算命的在胡說八道吧?」年擇成的聲音從右前方來,伴著足音逐漸移到白昕身旁,隱約可見有個獸皮衣的黑影。
「也不盡然?他說我此生多勞無所依靠,其實挺準。」白昕忍不住伸手想碰卻什麼也沒碰著,黑影又消失在霧裡。
白昕左張右望的繼續說道:「年叔你方才拉我拉太快啦,我本來還想給點錢呢。」
ಠ_ಠ
腳步聲從後方傳來,白昕正想轉頭就被一把扳正了。
「聽他廢話做啥,錢多不如打發乞丐。」年擇成的話音離得很近,白昕還感覺背上磕著什麼,有點像年擇成懷裡他亂買的那堆小東西。

白昕聽年擇成語氣似有些不愉,趕忙回道:「我沒想亂花年叔你錢的,我就是覺得、」
白昕肩頭突然挨了個東西,話卡在嘴裡沒說完。他側頭去瞧,年擇成弓著身,額頭抵著他的肩,一頭亂髮蓬蓬的看不清表情。
「我覺得你的『昕』,是日出天明,是好字。」
「我就希望你別被這些事絆住腳,」年擇成聲音很低:「希望你好好的。」

良久,年擇成站直身子,拉著白昕的手下了橋,城門那見到的怪人早已不知去向。

後頭白昕依舊早晚兩劑湯藥餵與陳蓬,陳蓬仍是恍恍惚惚。白昕索性也不防著,得空便依約請蘇玦到家裡來教法術。
一日學罷送走蘇玦,陳蓬卻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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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對白昕跟蘇玦學法術有什麼看法/說了什麼? (rock-paper-scissors)

平日緩更抱歉
上班好累,辭了又好窮
swan1242
年叔 年叔怎麼讓人這麼心動,啊!!!!!!!!好好!!!嗚啊!!!!年叔好溫柔……我好愛年叔
swan1242
噗主真的寫的好好……一天一更已經很夠啦~噗主碼字也要時間和精力嘛~安價放輕鬆玩就好不要有壓力 旅人都會等你的
swan1242
生氣,說了不可以跟畫皮學那法術還是要學,是不是不把他當爹?翅膀硬了? (rock-paper-scissors)
tofu1491
翅膀硬了是吧?你是不是也要學你娘一樣(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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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玦剛走,白昕就聽到裡間在砸東西。進房只見陳蓬坐在床邊,手上抓著捲成條的棉被,方才便是以此將一桌木碗盤掃落在地,連帶裡頭的藥湯飯菜也全撒了。

陳蓬盯著白昕問:「你跟畫皮學妖術?我以前怎麼告訴你的?」
「爹,畫皮沒教我妖術的。」白昕邊收拾邊辯解;畫皮這幾日確實只是講道,沒教什麼法術。

「現在沒教,以後能不教嗎?他就沒安好心眼。」陳蓬撇頭嗤笑:「罷了,你和你娘一個樣,特別有主張。」
「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了,你要走便走吧。」

白昕感覺陳蓬的話像條勒在他喉頭的麻繩,一下一下的愈收愈緊。他掙扎著擠出聲音:「不跟畫皮學,哪來的藥。要說和誰一個樣,那也是你。」

「誰要你救?」陳蓬棉被一甩又將白昕撿起的物件甩下桌案,茫然盯著頭頂帳子道:「我這樣是我活該,我就該、我就該早早下陰曹地府刀山火海的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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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三十七口,李家二十四口,山村十六戶,鄭家莊二十二戶……」陳蓬眼神空洞,掰著手指數個不停:「你知道嗎昕兒?」
陳蓬轉向白昕。白昕本能地想逃避陳蓬要說的話,拼命告訴自己不能跑。

「平安符,用的是杳鎮的樹。買主如願以償時,不管多遠認了主的符都會把人帶回鎮子。那些人,昕兒,那些人就是肉舖的肉,酒樓的籌碼,畫皮的臉,就是咱杳鎮的食糧。
「畫皮恨毒了人,他們於他也就是砧板上的肉渣子。
「可我不恨啊,一年幾十個符,十四年……小穎沒錯,我是傷天害理……」

陳蓬又逐漸失去力氣,再次昏睡前,撐著說了最後一句。
「昕兒,你是人,你千萬不能害人。」
ಠ_ಠ
白昕在燈下坐了一夜。
蘇玦和八娘子都讓他別相信人,年擇成讓他別全聽蘇玦的。陳蓬說蘇玦不安好心,八娘子又說陳蓬歹毒。蘇玦說他是妖,陳蓬說他是人。

白昕想了一夜。
最後想的都是那日煎藥時,道法講堂第一講蘇玦的第二問:
『何為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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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骰一個白昕的決定周末直接把最後一段寫完!
(rock-paper-scissors)白昕要當人/當妖/其他?
tofu1491
當不害人的妖(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Part 3+一點點番外
字數有點多就不分段貼了
到此完結謝謝大家陪我寫完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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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面是寫的過程的閒聊:
1.畫皮這個角色是因為想寫請畫皮那段詞才生出來,就是覺得啊、這個空格填上畫皮大人好像很適合所以有了這個角色,結果蘇玦有夠可愛
2.試圖骰了好幾次蘇玦是什麼妖怪結果他都不講!!!到底是什麼妖怪我也不知道
3.為什麼平安符會跳舞我沒想到,本來有一個解釋但被後來的骰子推翻了所以就(ry
4.最最一開始推門的角色本來想說恩應該會是主角的青梅竹馬或鄰居大哥哥之類的吧、結果是個大叔wwww沒問題大叔很好wwww
ಠ_ಠ
5.陳蓬吃藥罵人完那裏如果是蘇玦最後才出來,走向可能會不太一樣(?)
6.城門那邊如果白昕有追出去的話就會知道媽媽離開的理由(之類的),但他就不是很care,聰明的孩子
7.八娘子這個角色只是覺得啊都有白骨精了有個蜘蛛精感覺很酷...雖然但是腦中的畫面式鍋爐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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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樣!再次謝謝大家陪我把故事寫完
ಠ_ಠ
補一個8.
前面有提到最開始只是想寫一個連外道路是一座橋和一座城門的妖怪鎮的故事,然後妖怪鎮的話感覺這橋名鎮名跟門的名字都要和妖有關,所以取了諧音的遙杳跟鷂,所以在我心中12、14、16歲這三段的小標題分別就是遙橋、杳鎮跟鷂子門
天哪我好中二o∀o
之後應該會做一個小的整理噗、先這樣
tofu1491
恭喜完結 辛苦噗主了
swan1242
恭喜完結,謝謝噗主
不知道怎麼說但看得我真的好激動啊,怎麼能寫得這麼溫馨這麼可愛啦
每個角色都好立體,作為曾一同參與塑造年叔的旅人有夠感覺,天啊天叔真的……好溫柔又好帥

畫皮好可愛阿,從一開始到結尾都不太知道他的背景或樣貌,總感覺被一層紗覆蓋著,就像那高深莫測的高人
然後就被白昕詐到了(接二連三地),不想放白昕走更不想白昕跟著年叔跑,真的好可愛

意外地阿期原來在後續沒什麼戲份(?)但番外還能見到他實在是太好了,阿期也成長得能欺壓蘇玦了呢,實在太好了(??)
感覺阿期和蘇玦在一起真的好,不知道蘇玦有沒有後悔過買阿期回家

八娘子也好棒啊,投餵專員,溫柔(又兇殘)大姐姐,suki!!!
swan1242
也好喜歡番外噗主點了點每個出場過的角色的近況

還有娘親白穎,看到她來看陳蓬就很多愁善感,這是原諒了嗎,愛過,也被傷害過,但人已經死了往事就像過眼雲煙般消散,大抵她心情也很複雜吧
不知道她見到兒子這般聰慧乖巧身邊還帶著個老公()會有什麼感覺

年叔和白昕真的好香……

謝謝噗主,背景完整角色立體討喜,跟得真的好開心哇
想問一下會開年叔跟白昕旅行的安價嗎,能不能請問一下如果是走蘇玦線的話是會怎樣發展
ಠ_ಠ
swan1242: 謝謝謝謝謝謝喜歡
暫時......不會......開......吧......
過一陣子再看看心情可能開阿期跟蘇玦也說不定(?)
這次開了三周字數直接爆掉嚇壞我自己 就沒開過這麼長的
蘇玦線可能會講比較多蘇玦以前的事然後有機會變成妖怪組合大殺四方之類的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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