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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可隔人 可閒聊
古風妖怪架空/不要太ㄎㄧㄤ/有初步設定/有感情就是BL/最......多......學步車....../Part 1完結
力求不鴿。
好讀整理+修正 第一節

「昕兒,該起了,出來幫忙。」
白昕睜開眼,有些茫然的望著頭頂的帳子。片刻後坐起身甩甩頭,披上外衣下了床,推開床前的小木窗。

窗外天色看不出什麼變化,杳鎮的天一年四季都是灰暗的。不過四更天的鼓點子似乎剛走,對門的雉雞精一家也都還沒醒。
三日後就是橋市了,這幾日陳蓬趕製商品忙得快沒時間吃飯,也是真怕來不及,才會這麼早就把12歲的兒子挖起來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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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邊想著邊推開房門,喚了一聲:「爹。」
「哎。」小木桌前的陳蓬點頭回應,手上沒停,小刀和木片翻得飛快,三兩下完成後往桌上的商品堆一扔,道:「最後一道工序給你來吧,爹手痠了,稍微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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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是長什麼樣子的什麼東西?(rock-paper-scissors)
最後一道工序是什麼?(dice4)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看起來邪門的平安符
shrimp4528
(dice4) 為每一個平安符畫上你的血液
witch2345
(dice4) 在平安符上蓋上大印
cow7438
穿上紅繩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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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也不等回應,起身揉亂兒子睡醒後披散著的長髮,自顧自往裡間去,沒一會功夫便是鼾聲如雷。
白昕聞聲笑笑,聽話地接續工作。

小木桌上堆放著數十個徒手削出來的平安符,中央篆刻著彎彎繞繞的咒文。白昕也看不懂,反正年年的中元節橋市,爹就讓他提著一籃,沿著遙橋向遊人叫賣,說是別在身上能保平安、去病邪,男子題金榜女子攀高枝總之是一生順遂心想事成。

有用沒用不知,反正陳蓬從來不准白昕掛,沒賣完的平安符通通都是一把火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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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也不想掛,說是平安符看著卻一點不平安的樣子。半吋厚的木片,被陳蓬雕成了個「火」字型,上方圓圓高起,四角長長伸出,像個高舉雙手的小人,內部的符文還有幾分像五官與臟腑,怎麼看怎麼邪門。

再加上這最後一道工序嘛ーー白昕歎口氣,俐落地拿條紅繩穿過頭部的孔,在頸部繞了個圈,又整整齊齊打上結。拎著紅繩對著昏黃燭光一看,到底什麼人會想在身上掛個上吊小人?
白昕沒再多想,一個接一個的給平安符穿上紅繩。

做完最後一個,白昕伸展了一下脖頸,吹熄蠟燭正打算給陳蓬做早飯,家裡木門咚咚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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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是什麼妖怪? (dice4)
外貌特徵(年齡服裝氣質etc)?取三個同 (coin)
cow7438
桃花妖 (dice4)
witch2345
(dice4) 饕餮
rum2798
年獸 (dice4)
cow7438
粗獷大叔 (coin)
cow7438
黑色勁裝滾金邊,配大刀 (coin)
shrimp4528
(coin) 有點頹廢邋遢的感覺,但還算帥氣
rum2798
滄桑帶傷痕,有點頹廢邋遢的感覺,但還算帥氣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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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在我好球帶的大叔rrr
cow7438
最喜歡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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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回應,木門就被一把推開,粗曠的聲音混著熹微的日光闖了進來。
「小雜種,給你拜個早年啊。」

「也太早了,年叔。」白昕望著年擇成自顧自地進門,一身黑底滾金邊獸皮衣,腰間一把黑檀鞘彎月大刀,左手拎一醰酒,右手攢一隻雞,張頭探腦地似是在找地方安放。
白昕一把抓起紅繩,把滿桌的平安符收進地上的籃子裡。

年擇成把酒醰和雉雞放上桌,兀自坐下,又一把拍開酒罈封泥,邊喝邊道:「這不咱們杳鎮從不過年只過中元的嘛,都一樣都一樣的,也就我這頭年獸和你們家在過年節了。」

這話也沒錯,杳鎮一年就過兩個節,清明和中元,剩下全看各家來自何方多個端午中秋,鎮上也就白昕這一家子什麼人間節日都過。
誰讓他是小雜種呢,白昕心想,杳鎮那麼大,就他家這一個半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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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說那妖道今年又賣這個?這玩意兒......」年擇成濃眉皺起,順手挑起一個平安符細看。
「爹說這個好賣,賣一日能管一年溫飽。」白昕點頭說道,又問:「爹一夜沒休息,剛睡下不久,年叔晚點再來?」

「沒,找你的。」年擇成把平安符扔回籃子裡,手隨意在衣襬上擦了兩下,道:「八婆那進了一批肉,說是要試新菜,做太多了問你要不要嚐點。」

「這肉是我吃得的嗎?上次那雞母蟲......」白昕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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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婆這次進的是什麼肉?(rock-paper-scissors)
白昕吃不吃?(coin)
cow7438
夔肉 (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coin)猶豫不決
cow7438
先試一點點吧 (coin)
cow7438
年擇這名字好好聽啊,噗主好會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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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擇成喔
但是謝謝有鼓勵道
cow7438
啊臭手打漏了 罰寫五遍年擇成 年擇成 年擇成年擇成 年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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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吃得!老君那養的仙鶴呢!」年擇成開始眉飛色舞的形容仙鶴肉的氣味如何香甜、口感如何扎實、味道如何鮮美,光用說的就配掉了小半醰酒。

白昕還在猶豫。

「走吧傻小子,你很久沒吃肉了吧?」年擇成放下酒醰,猝不及防拉住白昕的右手,一把將他衣袖往上捲。
白昕本來就瘦,但現在露出來的手臂遠遠不是皮包骨能夠形容的。

沒有皮,也沒有血肉。

手腕以上只有一段森森白骨。細細長長、乾乾淨淨,年擇成的手指甚至能掐進尺骨和橈骨之間,一直要到接近手肘處才隱約可見有幾絲肌腱連接。

白昕臉上一紅,甩開年擇成的手,拉順袖子後兩手背在身後藏得好好的。

「那就,試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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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的娘叫白穎,帶著他爹陳蓬來到杳鎮住下後,12年前生了白昕,卻在他三歲那年的一個清晨離了家,不知去向。
娘沒給白昕留下什麼好東西,倒是留下不少麻煩。

白穎是個白骨精,周身血肉全靠吞食人肉而來。不作法不修煉,一具新鮮屍體可維持人形七日,活人則可維持一個月。有次陳蓬喝醉了說漏嘴,說為了他娘懷胎實在沒辦法,當爹的最終學了妖法成了妖道,給白穎帶回了一家老小三十多口人。
還只撐了三個月。

白昕一個雜種半妖,倒不用頓頓人肉這麼麻煩,雞鴨魚肉就能行,只吃蔬果米飯也不礙事,但久未食肉就會有些力有未逮。家裡窮白昕也不會吵著吃肉,但在衣服藏起來的地方化形就能省則省了。

白昕就是有些不解。
手臂沒肉小半個月了,陳蓬都沒發現,怎麼年擇成一來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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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發現的?(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收桌子的時候不小心露出手臂
cow7438
白昕的氣味變了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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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的......直.......覺
cow7438
畢竟……年獸還是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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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擇成有些窘迫的撓撓鼻子,說道:「我就是覺得聞起來的味道變了,想說是不是又瘦了......真沒故意啊你別多想。」
「聞起來?」白昕一楞,他還以為是自己剛剛收平安符的時候手臂不慎露出來了。
「就是、人肉的味道啊......」年擇成布滿傷疤的手又撓了撓鼻子,「淡了點。」

是了,人肉的味道。
白昕不禁失笑,半妖的自己走在街上大概就像一盤長腳的東坡肉吧?要不是嫌自己骨頭難啃,杳鎮的鎮民哪可能讓自己長到12歲。

說到肉,白昕不禁看向桌上的雉雞。對門住的就是一家雉雞精......
年擇成注意到白昕的目光,連連擺手:「沒沒沒這是年叔我出鎮獵回來的,跟那戶雞屁股沒半毛錢關係,這雉雞、這雉雞你爹能吃!」

「我沒多想啊,您別緊張。」白昕拎著雉雞的脖子,往廚房走,「年叔您坐會,我給爹弄點早飯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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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白昕蓋上鍋蓋,給陳蓬留張字條,回房換上天青色的袍子又拿了條同色髮帶,和年擇成一同出了門。

「年叔,我還是多說一句,」白昕一邊繫髮帶一邊說:「您叫我雜種叫我爹妖道都沒多大事,待會可別當著八娘子的面叫人家八婆啊……」

「知道知道,我可打不過她那六隻手。」年擇成哈哈笑道,大踏步往遙橋的方向走。

杳鎮說是鎮,其實就是長長一條大街,一端連著青石板的遙橋,一端連著紅漆刷的鷂子門,從杳鎮往兩頭望去卻是終年大霧。度過遙橋就是人間界,出了鷂子門則是陰差鬼吏的地盤。七月十五濃霧散,鷂子門開遙橋市,陰界的鬼人界的人齊聚遙橋,和杳鎮的妖做一年一次的買賣。

二人信步閒聊著,便到了靠近遙橋那端八娘子的鋪子。
「哎,八婆!我帶小白來啦!」白昕的手舉起,沒能攔住年擇成對著舖子裡的一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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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子(aka蜘蛛精)對於這一聲八婆的反應(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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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殺千刀的浪蕩子窩囊廢除夕夜怎沒被炮仗炸成年糕?就這點小事說出來姑奶奶我倒是能成全你啊!」伴著八娘子尖厲的嗓音,一口大油鍋從舖子裡甩了出來,長眼睛似的直直往年擇成身上砸。

白昕瞪大眼,恰恰看見年擇成一個閃身、抽刀,行雲流水揮向虛空斬斷了連著大鍋的銀絲線,接著空著的左手穩穩抓住油鍋,護在他身前。

裡頭又甩出了一堆廚具,各個往年擇成身上招呼;年擇成拉開架式,一把彎刀有條不紊的往銀絲線上砍,

滿天飛舞的鍋碗瓢盆還沒落地,舖子裡的八娘子便殺氣騰騰飛身而出,六隻手上抓著長短不一的切菜砍刀,紫紅色的衣裙散在空中化成一張大網就往年擇成鋪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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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戰事一觸即發,白昕不假思索搶過護在身前的油鍋,沒等年擇成「咦」出聲,兜頭蓋臉就往他頭上砸。
「八姊姊我給你報仇啦!」還不忘大喊。

「噢,」八娘子翩翩落地,一雙鳳眼望著被砸倒在地的年獸有些愣神。「那可真謝謝你啦。」
不都說這頭年獸是咱們杳鎮的武力巔峰嗎......

白昕把油鍋遞還給八娘子,一腳又往試圖爬起身的年擇成身上踹,嘴裡道:「我替他給八姊姊道個歉。年叔就是嘴貧,成日裡什麼雜種妖道雞屁股的喊,姊姊別往心裡去。」

「噢,」八娘子眨眨眼,接過大鍋,六把刀噹啷噹啷的往裡丟,空下的手拉著白昕往舖子裡走,「沒,沒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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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擇成的反應(rock-paper-scissors)

(先去睡明天睡醒再繼續!)
shrimp4528
(rock-paper-scissors) 抓起你的腳讓你跌到他身上,「小雜種你可真忍心下手。」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心想“砸人踹人都沒力氣,果然是瘦了”
cow7438
爬起來把白昕拉回自己懷裏抱著,然後假裝委屈巴巴地說:「長大了都會欺負你年叔了~」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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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白昕那一折就斷的脆骨頭,年擇成自是一根頭髮沒落,敲倒在地全是配合演出。
他趴在地上,餘光沒漏掉白昕回頭一個提醒似的眼神。

這孩子倒挺機靈。

眼看八娘子和白昕進屋,年擇成一躍而起,隨手拍拍獸皮衣上的塵土,收起大刀,悠然自在地跟著進了舖子。

還沒等八娘子發作,年擇成先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說自己總是管不住這張爛嘴,說要不是八娘子人美心善寬宏大度自己必然已經身首異處,又指天發誓若再有下次定把自己削了給八娘子炸年糕,還保證中元橋市之前會再給八娘子送來三對仙鶴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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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看在仙鶴的份上,八娘子不氣了。
只不過當兩人坐下試菜的時候,白昕面前是三碟葷菜一甕湯,年擇成除了半碗白飯,就只有一小碟子黃水。

「這啥?」年擇成看向白昕面前香氣四溢的雪花鶴、貴妃翅、鳳凰捲和冬菇蔘湯,用筷子指著自己那除了油光啥都沒有的碟子。
「蔘湯表面撈起來的油,您老人家不喜歡?」八娘子臉上堆滿笑,四隻手臂隨手抓來灶台上的砍刀。
「喜歡喜歡特喜歡,哈哈哈哈哈哈哈。」年擇成識時務的把碟子裡的油往飯上倒。

中元將至,舖子裡也是忙得很,八娘子沒空陪這一大一小抬槓,招呼兩下就回廚房去了。

「老君的仙鶴這麼好偷?」白昕說道,默默夾了塊翅膀放到年擇成的飯碗上,「不是說好不當著八娘子的面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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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擇成的回應(rock-paper-scissors)
我剛剛竟然花了半個小時查菜名
cow7438
就忍不住嘛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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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鶴可是跟管園子的小仙官買的,銀貨兩訖,罰也罰不到你年叔。」年擇成嘿嘿一笑,夾起翅膀邊啃邊說:「至於我這爛嘴……就忍不住嘛。」
同樣忍不住的還有年擇成的筷子,啃完了貴妃翅又偷偷摸摸的伸向鳳凰卷的碟子,誰知白昕抬手一擋,便撲了個空。
「忍不住也得忍,」白昕笑得眼角嘴角彎彎:「年叔啊,您可是昕兒的榜樣啊。」
「……好咧。」年擇成愣愣點頭。

最終白昕用自己早就吃不下的幾碟菜,換來年擇成發了個不再貧嘴的毒誓。誓言內容白昕不知,反正年擇成說那是一等一的毒、絕不可犯戒的毒。

飯後年擇成又陪著白昕回家。
陳蓬拿了那籃平安符,窩在房內似是在作法,法器念咒聲鎮日不斷,用飯也是出來隨便扒兩口;白昕自有家事雜務處理,連著兩日無事。

七月十四這天,白昕剛從街上回來,推門就見陳蓬坐在小木桌前,桌上放著個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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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要出門了?」年年鄰近中元,陳蓬這個大活人都會出鎮迴避,過了節再回來,因此白昕並不意外。
陳蓬點點頭,阻止兒子又往包袱塞乾糧的動作,說道:「出鎮再買就行。」
他又指著放在地上的一籃平安符,說:「昕兒你記著,等爹過了橋,請畫皮大人來一趟,驗驗貨。」
白昕聽話的答應了。

畫皮大人是杳鎮的頭子。有人說他是千年的狐妖,又說是偷了王母法寶的孤魂,反正有能變換身形外貌的法術。聽說畫皮大人早些年也幹過那化身傾世妖姬禍國殃民的事,後來膩了厭了,便隱居在此,守著小小的杳鎮了。白昕還聽八娘子說,她有次親眼見到自己廚房放了半月沒用的碗滾落在地,化成個小少爺大大方方從門口走了。
隔天就收到罰她用料不實在的條子。

前幾年陳蓬都是託年擇成來驗平安符,也因此白昕從沒見過畫皮大人;今年許是看他大了,這事便交到了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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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請來的畫皮大人的形象特徵?(取三個同(coin))
cow7438
桃花眼 (coin)
witch2345
(coin) 讓白昕覺得似曾相識
cow7438
雌雄莫辨的豔麗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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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和年擇成一路送到遙橋,看著陳蓬揹著大包袱,一下子溶進遙橋尾的濃霧裡。

「真的行?」年擇成憂心忡忡。
「行吧,年叔您都教十多遍了,東西也都給我備好了,怎不能行?」白昕舉著手裡的小木盒說。
「不然我陪你吧?還是我來?反正你爹也不曉得。」年擇成撓撓鼻子,還是不放心。
「您陪著我,畫皮大人就不會來啦。」白昕笑道,「而且爹說,是畫皮大人想見我。」

就是這樣才擔心,年擇成心想。又嘆了口氣,道:「那你再過一遍吧,沒事,不慌。」

畫皮大人沒有固定的居所,又沒人知道他當下是什麼面容,杳鎮人有事商請時,自有一套請大人的規矩。
「首先關上家中門窗……」白昕說得有條有理,手指卻忍不住翻弄起小木盒的銅扣子。
全是裝的,怎麼可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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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年擇成剩下自己一人,那可就更慌了。白昕又檢查了一遍,確定門窗關得嚴絲合縫,在木桌放上一碗水,抱著小木盒面對桌子而立,閉上眼,開口唱。

春風來喲桃花開,畫皮大人把衣裁。」白昕從木盒裡取出小剪子,摸索著放在水碗的右手邊。
夏雨涼喲荷花香,畫皮大人理紅妝。」接著是胭脂盒,放在自己和水碗之間。
秋月明喲菊花靜,畫皮大人上街行。」一把小扇子,放碗的左側。
冬雪迫喲梅花落,畫皮大人家中坐。」最後將吃飯的調羹,放在水碗的後面。

唱罷,白昕依舊閉著眼。
少傾,聽到衣物摩娑的聲音。一睜眼,對上了一雙瀲灩的眸子。

「做得不錯。」
桌旁的木椅上坐著個姿態散漫的人,膚白如雪,唇若桃李,緞子似的長髮披肩,雌雄莫辨卻是說不出的艷麗,還讓白昕覺得似有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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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大人對白昕的態度如何?(rock-paper-scissors)
畫皮現在的臉是本尊嗎?(coin)+(lots)(取同硬幣骰的籤,吉就是本尊)

後面有需要再來骰他到底是什麼妖怪現在先不管
cow7438
鄰家大哥哥對待隔壁小孩一樣,會稍微捉弄打趣但是是善意的 (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coin) + (lots)
shrimp4528
(rock-paper-scissors) 很隨意,很愛使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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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一下,前段的「做得不錯」改成「唱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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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好看。在哪裡見過呢。見過了不可能忘吧。白昕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想著。
「我說,」那人朱唇又啟,順手撿起小扇子刷地打開,道:「你唱得不錯。」
白昕倉皇的低眉歛首:「──謝謝畫皮大人。」

那人擺了擺扇子:「一直畫皮畫皮的好膩呀,我叫蘇玦。」
「──那就蘇大人吧。」
「繁文縟節就免了,」蘇玦邊說邊放下扇子,打了個呵欠,「中元事太多我要睏死了,快拿出來驗一驗,陳蓬做的那堆吊死鬼呢?」

白昕從裡間提來那籃『吊死鬼』,望著滿桌子雜物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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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碗其他東西通通收了。」蘇玦皺眉:「早說唱歌就好,偏要搞些有的沒的,煩人。」
「欸等等,扇子留下,這把我喜歡。」
「我要剪刀做什麼?」
「慢點,胭脂盒打開。」
「別別別,收起來吧,這顏色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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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好一會白昕總算收拾乾淨,桌面只留下一碗水和一籃子平安符。
「拎起來我看看。」蘇玦不客氣地吩咐,白昕便也順從地做。

幾十個平安符,一盞茶的功夫就驗完了。蘇玦指著其中一個說燒了,但白昕偷偷瞧著怎麼也沒瞧出差別。
「別看了,你看不懂的,讓你燒就燒。」蘇玦似笑非笑的說:「燒完了快送我回去。」
白昕趕緊把小人扔火堆裡。

在木片燃燒的嗶剝聲中,白昕捧著水碗走到門前,閉眼又唱了起來。
四時更迭皆有期,畫皮大人道別離。」推門,整碗水往外潑。

再回頭,屋內一個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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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兩個同(rock-paper-scissors)的中元橋市上白昕遇到的事件
可以稍微詳細描述、也可以遇到沒有提到的人/妖怪/攤子
cow7438
梅花妖把花別在你頭上,讓你沾上花香味 (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被兩隻吵架的山怪纏著問誰的髮型(頭上的樹)比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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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麻雀妖銜著火種點亮了高高低低的燈籠,霧氣在紅光中迅速散去,開市了。
聽說今年橋市特別熱鬧,白昕想著符不多時間也還早,興許能稍微逛逛,便趁四下無人把一籃子平安符藏在橋頭的一口枯井後,才上了橋。

橋上滿是熙熙攘攘的遊人,擺攤的妖怪們忙得三頭六臂都不夠用。白昕這攤看看織錦,那攤吃吃肉餅,順著人潮走走逛逛間忽然袖子給誰拉住了。
一回頭,百花舖的梅花妖笑盈盈的往他髮間簪上一枝花,又繞著白昕左瞧又看。

「送你今年最好的花,香不香呀?」
「香。多謝姊姊。」白昕低著頭,赧赧地回答。

不想擠在人堆裡可惜了染他一身的花香,白昕扭身往橋頭的方向快走,沒走幾步卻結結實實碰上一堵牆,撞得頭昏腦脹,定睛一看竟是個山怪。那山怪正和同遊的山怪吵得不可開交,自是沒察覺腳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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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種什麼不好,偏要種李子……瓜田李下聽過沒有?整路都在笑你沒讀書!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放屁!李樹結果好看又好吃!你那頭雞窩子松針才是一路走一路掉,出門滿頭青絲回家聰明絕頂,喲你還挺驕傲?」
「狗屎!松樹才好,松樹更好,松樹最好!……反正吵不贏你,我找個人!」

於是本來一直東繞西繞試圖越過兩怪趁機溜走的白昕,楞是被拎了出來。
呆望著立在眼前兩樽大妖隨便一根都比自己脖子粗的手指頭,白昕的舌頭像打了死結。

「小兄弟你倒是評評理啊!」松樹山怪扯著白昕肩膀搖,差點把他搖吐了,但也把他搖清醒了點。
「這這這松柏長青石枯松老桃李滿門李代桃僵都很吉祥都很好!」白昕亂念一串,趁著空檔,使勁一扯逃了出來。鑽著人縫,三下兩下就回到枯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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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附近以及平安符的狀況如何?(rock-paper-scissors)
cow7438
有隻妖倚在枯井旁拿了一個平安符把玩 (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畫皮拿著平安符在井邊等你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看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
cow7438
有妖躲起來打算嚇你鬧鬧你 (rock-paper-scissors)
cow7438
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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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7438: 十分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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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山怪攪得有些晦氣,白昕邊走邊暗自期盼枯井那無人在場、無事發生,他只想拿了符就走,早賣完早休息。

井邊確實無人,但絕非無事。
原先白昕用井繩藏在井裡的籃子,不知被誰拉了上來,籃裡卻是空的。
本該安放在裡頭的幾十個平安符小人全立在井旁地面上,圍著枯井相連繞了個圈,圈子還配合著橋上的樂音,忽大忽小,時疏時密,猶如舞蹈一般。
這符豈只不平安,簡直是妖氣沖天了。

白昕打小賣平安符,也從未見過小人跳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正望著枯井發愁,忽地發覺有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一直跟在圈子邊上,似是想進圈又不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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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走近撿起一看,竟是蘇玦讓他燒了的小人。
那小人頸上紅繩都已經燒沒了,胸前符文模糊不清,周身滿是碳灰和焦痕。

橋上此時剛一曲畢,紅燈籠隨風搖曳著,映得僵立原地的跳舞小人們臉上明明滅滅。
白昕腦中靈光一閃。
他當即趁著樂聲停,拉散了身前兩個跳舞小人,把焦黑小人塞進圈裡。

啪啦啦一片,跳舞小人從焦黑小人開始,紛紛倒落在地,宛如失了魂一般,再無動靜。白昕解了井繩,提了籃子,將平安符一個個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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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要來賣符了!
骰一下:
來買符的人要用身上的_________換(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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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7438: 欸有點不懂>< (怕有誤會所以解釋一下下的總之符是賣給人類的不會賣給妖怪)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一根頭髮
cow7438
ಠ_ಠ: 一骰出來發現這樣骰怪怪的就刪了,想不到還是會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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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w7438: 我就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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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籃子不只是符,是米糧、柴火、布帛,是來年中元前白昕和陳蓬的吃穿用度。
來逛橋市的人心裡也都門兒清,遙、杳、鷂,沒說也等於說了,這兒就全是妖。
再說爹只叫他把沒賣掉的符燒了,沒說會跳舞的不能賣──說不定小人本來就會跳舞呢?

細細想了一遍,白昕又上了橋,邊走邊叫賣:「平安符欸──」
兩個陰差打扮的鬼問怎麼賣,白昕擺擺手,說他家的符只賣大活人,鬼怪拿了都沒用。

「心想事成的許願平安符欸──」白昕又喊著往前走。
「小兄弟,」一個蒙面婦人身邊的僕從叫住他:「你這符真能心想事成?」
「像夫人這樣的好人,求什麼都能順遂如意的。」白昕笑道,遠遠對著婦人躬身致意。
「這符多少錢?」僕從又問。
「不要錢,」白昕搖搖頭,說:「只要您一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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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僕從匆匆回去轉達,婦人聽完,轉身像是要走。
「一根頭髮換一個願望,很划算的。」白昕有些大聲地喊:「夫人,橋市一年只一次啊。」
婦人停下腳步,猶豫片刻,抬手伸到了面紗底下。

那僕從又跑了回來,手上捏了一根長長的頭髮絲。
「小兄弟,你要這頭髮做啥?」

白昕一手捏起頭髮,另一手抓起一個符,雙手靠近:「不做什麼,讓符認個主。」
話音剛落,只見頭髮似有了生命,蛇一樣地扭動著游向平安符,又噌地鑽向符的中心。再一看,髮絲已然嵌入小人胸前篆刻的符文之中,合為一體。
「提前恭喜夫人得償所願。」白昕雙手奉上平安符,笑得純真可愛。

憑著他的好面皮和蜜糖嘴,買符的人很多,最終只剩下那個焦黑小人躺在籃底。白昕想著畢竟有瑕疵不能賣,正要回家,又讓人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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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路的人長什麼樣子?(rock-paper-scissors)
cow7438
帶有貴氣的青年,身姿挺拔,不笑時頗有威嚴,穿煙灰色衣,束髮戴冠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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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給我一個吧。」
說話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姍姍向白昕而來。少女身著緗色彩蝶穿花羅裙,手裡捏著一方月白雲紋絲帕,雙平髻,芙蓉釵,裝束姿態都像個千金小姐。唯有那雙杏眼,波光流轉間透著一絲古靈精怪的野。

「姊姊來晚了,都賣完啦。」白昕抱歉地笑笑。
「我都看到了!你──」
「小姐!快別再跑啦!」人潮中又竄出一人,竟是方才跟著蒙面婦人的僕從,對方見到白昕也有些詫異:「哎,小兄弟,還沒賣完哪?」

白昕向僕從點頭示意,再次說道:「都賣完啦。」

少女癟癟嘴:「籃裡還有一個呢,你剛剛還拿在手上的。」
僕從瞥了一眼白昕的籃子,急道:「小姐!那個燒壞了,咱不要了吧?再不回去夫人要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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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那個,我可以多付錢的!阿棄說這符能許願的,是吧阿棄?」少女帕子往後一揮,白昕才注意到有個人瑟縮著立在暗處。阿棄緩緩挪蹭到燈下,衣褲灰灰髒髒,一頭亂髮遮住大半個臉,身形瘦小像個八九歲的小孩。
「讓你多嘴!」僕從擰住阿棄的耳朵,讓他疼得嗚嗚直哭。
白昕心想今日真不是好日,嘆道:「姊姊,這符不要錢。就要您一根頭髮,讓符認個主。」

「欸?要我的頭髮?」少女撫著自己整齊漂亮的髮髻,不情願地說。
僕從見狀忙放開阿棄,拉著少女勸道:「是呀是呀,小姐金貴的怎麼能讓人拽頭髮,咱還是回吧?」
「──我想到啦!」少女眼睛放光地喊:「用阿棄的頭髮呀,再讓阿棄幫我許願。」

少女不光說,還直接動了手,隔著帕子揪下一大綹阿棄的頭髮,包起來,遞給白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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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的回應(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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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mur:
終於上完這禮拜的班可以認真更新
這段主要是小白12歲這年發生的事,大概再2~3價結束
我寫了一大堆用不到的備註跟天知道要幹嘛的設定,就很想把他用完所以可能會再往下開...嗎?
一路寫到18歲
cow7438
這種狀況比較特殊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哦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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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少女便不管不顧的把包裹往他懷裡塞。
「人心裡許的願,要是不依姊姊的意思,那也沒辦法呀。」白昕揣著一包頭髮,困窘的說。

「不會不依的!」少女手裡沒了帕子,扭著衣角道:「阿棄你、你要是幫我許了願,我就讓娘不賣你了。」
僕從在旁一臉慌張喊:「小姐!」

「......賣?」阿棄出了聲,聽著有些啞。
「我聽爹說了,說家裡不養吃閒飯的,讓娘今晚把你賣了換東西的!」
僕從一不敢摀少女的嘴,二不想摀阿棄的耳朵,只得伸長手徒勞地擋在兩人中間;而少女是放聲去喊了,阿棄必聽得分明,只是仍怔怔的不顯喜悲。

白昕忍不住開了口:「姊姊,要是他拿了符,許願讓夫人不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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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我就想他留下來,明年陪我一起嫁!」少女說著,眼角都有些發紅了。
「小姐呀!」僕從急得跳腳,恨不得上前扯著少女的袖子立刻離開。

「行,用我的吧。」阿棄忽然抬頭對著白昕說道。雜亂髒汙的頭髮間是一雙潭水般清澈的眼,潭底映著白昕愣住的臉。
見他沒有動作,阿棄又道:「不夠是麼,不夠還有......」說著又要扯自己的頭髮。
「很夠了。」白昕一把撥掉了阿棄的手,抓住,放開。
「夠了就來吧?」少女連聲催促,僕從則放棄似的低著頭在一旁跺方步。

白昕從籃底取出焦黑小人,盯著少女又說:「我可不保證燒過的符一樣能行。」
「知道了知道了你倒是快呀。」少女急得,原先大家閨秀的姿態都沒了。
於是白昕打開包裹,一手掌心放著符,一手捧著頭髮,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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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rock-paper-scissors)
cow7438
蘇玦出現,笑著壓著你的手說不可以用燒過的符 (rock-paper-scissors)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整束頭髮跟原本的紅繩一樣繞在符上打結
witch2345
(rock-paper-scissors)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cow7438
小人順著你的手爬進你的袖子,躲了起來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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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帕子上的頭髮扭轉著擰成一股,盤蛇般繞成圈,又對著焦黑小人威嚇似的揚起頭部。
白昕能感覺到小人正害怕的輕微顫動著。
在頭髮襲向小人的一瞬,小人一個側翻從掌心躍下,繞著眾人腳邊四處竄逃,髮束緊隨其後。

白昕靜靜地盯著看,少女和阿棄則是怕得遠遠躲開。
小人躲著避著,沒成想絆在一旁仍發著呆的僕從鞋上。眼看髮束就要追上,小人果斷蹬著僕從的腿而上,剛回過神的僕從拍了兩下沒中,小人轉眼就攀上肩膀;一聲驚呼來不及喊,小人又一頭鑽入他口中,而髮束步步進逼。

幸虧白昕即時揪住頭髮包回了帕子裡,而僕從總算反應過來,緊緊用牙咬住小人,又一口吐出來牢牢抓著,隨意擦擦遞給白昕。
白昕直接攤開包裹接了。
絲帕將頭髮和小人包在一起,扭動一會兒後不再掙扎。

阿棄和少女怯怯的靠了回來,白昕緩緩攤開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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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縱橫的髮絲深深陷進木片,幾乎要將小人的四肢割裂。雖然這符早已面目全非,但四捨五入,大概能算是認了主。
用絲帕收拾整齊後,白昕把符遞給少女,卻被嫌惡的躲開;他又遞給阿棄,阿棄默默收下了。

再來阿棄許什麼願、是否被賣,都不歸白昕管。他草草道了句「祝您心想事成」,便回了家,洗漱後早早歇了。

因著睡得早,四更天白昕就醒了,翻來覆去再睡不著。想著乾脆去橋頭等爹回來,他穿上外衣提著一盞小燈出了門。
橋市已結束,大街上靜悄悄的;走到遙橋,一看濃霧歸,一切如常,又有點不一樣。

橋頭枯井那堆著滅了的紅燈籠,高高壘起像個千人塚,隱隱還有些火星子,燈籠堆中央有個半大孩子抱膝坐在井邊上。聽到腳步聲那孩子抬頭,竟是阿棄。

「你怎麼還在?」白昕不解的問。
阿棄囁嚅著道:「我就……怎麼也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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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要找誰幫忙解決阿棄走出不去的問題?
陳蓬/年擇成/蘇玦/八娘子裡面選一個(rock-paper-scissors)
最後一價!
cow7438
蘇玦 (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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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許了願嗎?沒跟他們一起走?」白昕仍是不解。
「許了願的。很靈。」阿棄說:「但不想回去了。」
「哎?」

阿棄低著頭一字一句慢慢說,白昕就默默地聽。
「挨打挨罵,吃不上飯。」
「一條癩狗,小姐的擦鞋布。」
「又蠢,又髒,又賤。」
「那紅衣服要買,就想,怎樣都好,不回去了。」
「所以就跑了。跑挺快,沒被追上。」

沉默半晌,阿棄又開口說:「一直跑,跑了好久,」他抬頭指著大街另一端的鷂子門:「從那兒出來。往回跑,又回這兒。」
「一直跑,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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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霧就是這樣的,我爹說出鎮要專門的法子。」白昕點點頭道。
「法子?」阿棄滿懷希望。
「我爹……我爹沒教過我。」白昕有些窘,接著說:「但我能找人幫你!」
「你真好。」阿棄的臉掩在亂髮底下,但白昕總覺得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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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很長,白昕牽著阿棄回家,邊走邊聊。
「怎麼就叫阿棄啊?誰起的名?」
「十二年前,丟家門口,夫人說,娘不要的,叫棄。」
「真看不出來十二歲了你比我還瘦……哎現在既然跑了,你乾脆起個新名唄,阿棄怪難聽的。」
「不會起名。很難聽?」
「很難聽。我幫你想想,棄……棄……不然叫阿期吧?萬事可期的期?」
「碗是……可奇?」
「萬事可期,就是以後的事情都會很好的意思,萬事可期的阿期」
「萬事可期。阿期。」
「對,阿期。哎到我家了,你站這兒等我,我準備一下。」

白昕打算請蘇玦幫忙,他覺得畫皮大人一定會有辦法。他讓阿期在角落站著,自己把門窗都關好了,又捧著一碗水放桌上,閉眼迅速唱完歌。 睜開眼,蘇玦還是那身紅綢褙子懶懶地坐在椅上,依舊是那似曾相識的艷麗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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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阿期出不了鎮子,您能不能幫幫他?」白昕問道。
「不能。」
「謝謝大──哎?」白昕一怔。

「下次別大清早給我送貨的,好睏。」蘇玦拍拍他的肩。白昕弄不明白。他想開口問,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移。
蘇玦抬抬手往空中一招,角落裡瑟縮著的小孩就到了他手中。

『那紅衣服的要買』。
白昕弄明白了。全都錯了。

蘇玦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顏,一手抓著阿期,一手抄起桌上的碗。
「昕兒,你是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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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蓬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昕呆望著倒扣的碗和一桌的水,口裡念念有詞。

『我是妖。』
『想起來了,那是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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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先到這!下一段是白昕14歲我先稍微想一下架構再回來
可能開新噗然後這裡丟連結之類的。
以下隨便m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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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一點刀希望不會太痛、後面可能還會有但最後有寫完的話一定會是HE
2.埋了一堆還沒解的伏筆對噗擠、但最後有寫完的話一定會好好交代的真的
3.最最開始只是想寫一個一年辦一次夜市連外道路是一座橋跟一座城門的妖怪鎮,其它都是半路長出來的
4.古風真的難,我覺得我腦內有一個運作不良的翻譯機,這幾天的搜尋紀錄通通都是「XXXX同義詞」跟「OOOO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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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謝謝大家陪我玩
cow7438



天啊噗主真的好厲害,好會接又好會埋伏筆
cow7438
我還是很震驚,噗主也安排得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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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薛薛喜歡
有點燒腦先休個兩天再繼續往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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