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hort convo
with 卡西米爾 老黑龍休眠中

*哨嚮私設 來自這裡

離隊放鬆了幾天，在那場大雨以後，薩頓重新回到旅行團的隊伍中，一同前往IRID補給物資。情慾的發洩和嚮導的梳理對正值青壯年的薩頓來說，就是平衡放在天秤兩側的必需品。

休整時席地而坐，戴著口罩的他哼著當水手時常唱的小曲，看阿布頂著他的沙灘小球四處衝刺。最近才享受完兩種服務的薩頓覺得身心富足，連日的趕路和比橡皮還難咀嚼的乾糧也不礙他的好心情。

這時頭上忽而落下重量，透過阿布的眼睛，他看見一隻白毛蓬鬆的山雀安穩的落在他的頭頂，正瞇著眼睛，舒適的呼氣。左右看看，他果然發現那個綁著小辮子的白髮青年正坐在不遠處。

「塞凡緹亞。」薩頓喊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指了指自己頭頂的胖雀。「今日不去搭訕美女，倒是飛到我頭頂了？」

這長相清秀的青年是旅行團的嚮導，聽說嘴巴是挺甜的，對女生很貼心，薩頓總看到他繞著女人轉。

「噢！謝謝你提醒啦！」聽聞青年提醒，塞凡緹亞掛上應付同性用的專業笑容，「他可能只是飛得累了。」

年輕的嚮導抓了抓頭，那團球一樣的雀鳥也從容的理了下毛，拍拍翅膀就飛回主人肩上站好，很是恣意。

若是在他原本所屬的旅團分部，大概會有人知道這小子不怕他養父外的任何人——或許這也是塞凡緹亞仗著自己現在遠離老爹，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只怕厄祿爾這事，所以某方面格外放肆的緣故。

卡西米爾 老黑龍休眠中 :

「我以為小胖雀更喜歡落在女人的胸口上。」薩頓隨口拆穿青年應付的話，他不怎麼在意的吹響口哨，幾個簡單短促的音調，就像一首小曲。

他的目光移向距離兩人不遠處的另一個哨兵，一雙機械義肢，精壯的身體，以及⋯⋯肩膀上那隻對比硬朗嚴肅的臉容顯得更為柔軟可愛的大老鼠。

口哨聲一頓，拉出上揚的弧度，小曲成了輕佻的調侃。

「那不是瓊斯嗎——你應該要認識他，他有一對迷人的雙胞胎女兒，我曾經遇見過他們。」

薩頓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容顯得耐人尋味。

「別鬧了，薩頓......」

「我聽見了。」在塞凡緹亞來得及把話說完前，年長的哨兵先開口了——並且非常貼心的為一邊的嚮導能聽見提高音量。
卡西米爾記得那油嘴滑舌的小渾蛋。

「如果你希望我的寶貝們像上次一樣拿火箭筒對準你，你可以試試。」不過那個白髮年輕人畢竟沒有摩爾兄弟那般讓他備感威脅，於是男人也只警告一聲，不過這也夠讓一旁的塞凡緹亞難堪些了。

「不不不，瓊斯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以前輩的身份幫助她們！旅行團本來就該幫助所有需要的人，給人安心可靠有如家一樣的感覺啊！」

塞凡緹亞趕緊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只不過那老得看來可以和老爹一拼的老先生並不打算給他面子，頭一甩就是仰望天空直接忽視自己的存在，顯然沒有要聽他說話的意思。

所以說他才不喜歡男人啊！

「好啦，你聽到了。我們認識，而且我見過他火辣剽悍的女兒們。」

卡西米爾 : 老黑龍休眠中 :

聽到卡西米爾和塞凡緹亞的對話，薩頓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早就認識過了。

「哈哈哈、我聽到了。原來是我晚了一步，想來火箭筒的火辣真的讓你長了點記性。」

卡西米爾的強硬警告以及塞凡緹亞的慌忙狡辯很好的娛樂到薩頓，白髮青年帶著無奈的語氣，字裡行間卻還是帶著對異性的欣賞，而那依然矯健的哨兵⋯⋯就是純粹至極的威脅。

就著鬧劇，薩頓大口吃完手中的餅乾，他抖落包裝紙上的碎屑，把方正的蠟紙捋平，漫不經心的讓紙在他的手中對折再對折，最後拉動雙翅，一隻小巧的千紙鶴逐漸成形。他抬眼看向那髮絲斑白，鬍渣灰白相間的男人。

「瓊斯，什麼風把你吹來旅行團？」

「和之前一樣，」
「為了買你們的資源。」男人也挺誠實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上次小麥溫室被塗鴉牆的人入侵過後，很多地方的戒備提升，一些『行商』的貨也漲價了——那數字我負擔不起，他們近期肯定也不會降價，只能來向你們問問了。」

卡西米爾 :

薩頓握拳，把那千紙鶴捏成一個結實的紙團隨手扔開，他吸了吸鼻子。拉下口罩進食的時間不長，但他的鼻子已經有點堵了——這該死的過敏。

「旅行團在前往IRID補給的路上，相信很多人正迫不及待要出售手上的舊裝備。」金髮哨兵若無其事的拉起口罩，若是不看他泛紅的雙眼，似乎一切正常。

「你選了一個正確的時間。」

歪頭在腦子過一遍自己擁有的裝備，薩頓順勢給對方列出自己的清單。

「我的價格絕對優惠，兩雙軍靴、戰術背心、匕首和兩把槍。我想想⋯⋯還有兩包全新的內褲——你知道的，我太大了——但想必它們會像量身裁製一般適合你的尺寸。」

水手的嘴巴很壞，就如他的人一樣。

「你那兩把槍怎麼賣？」卡西米爾很自然的忽略薩頓的話中話，直接問起價格來了。

「拿出來看看。」

至於塞凡緹亞，他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水手的意思，而年輕的嚮導也沒有要招呼老哨兵的打算——比起招呼男人，他更想要「稱讚」美麗的女性。

卡西米爾 :

沒趣的老頭。

薩頓隨意朝塞凡緹亞揮揮手，他撇撇嘴領著人走回旅行車，掏出他看不上的兩把槍，不怎麼熱情的介紹著。

「大的能上八發子彈，中距離射程，槍體重，射擊時不會晃，但子彈不容易拿到。小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種，都人手一把了吧。」

薩頓把手槍扣在桌上，從工作枱抽屜翻出十枚形態修長的子彈以及一個彈夾，又從雜物堆裏翻出那包內褲。

「緩助獨居老人，全要了這些都送你——不買這個也可以送你。」薩頓指指那包民生用品，擠眉弄眼。

「行，我都要了。」
卡西米爾沒在客氣的收下所有物資，但沒漏掉青年表情的老人挑眉，雖然他覺得漢人比大小簡直幼稚又無聊到極點，不過畢竟自己白拿了人家的東西，不配合一點似乎說不過去。

「你就那麼想讓人見識見識你的雄風？」

「好啊，來，我倒要看看是要裁多少。」他擺出一副接受挑釁的模樣，「你會介意我拆來看看嗎？」

卡西米爾 :

「這尺寸對你來說太大了是吧。」水手咧嘴，嘿嘿一笑，很高興對方的配合。

「你當然能打開。我是好賣家。」

薩頓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對方隨意。卡西米爾那覺得無聊卻又假意配合的模樣薩頓百看不膩。

還記得最初他看到這老男人跟他那雙會講話的機械腿——賈米爾——聊天的畫面，好像也是跟現在差不多的樣子。差別不過是卡西米爾自問自答的講著天氣，而他的腿也在自顧自的用阿拉伯語發表人類多麼愚蠢的偉論⋯⋯特別奇怪也特別有趣。

「我想你也是個好買家，不會拆了商品後棄單。」

「當然，我是個好買家。」

「而且誰會狠心讓這袋子裡的小傢伙沒了家，多可憐。」他開玩笑的說著，好像那些衣物是有生命的孩童一樣。

「好好養著，哪天他搞不好還會走路喊我一聲爺爺呢！」雖然老人越講越朝奇怪的方向去了。

卡西米爾 :

卡西米爾彷彿自暴自棄的話震攝到薩頓，他一臉古怪，覺得招架不住老頭的玩笑。

「你願意一條內褲走著路喊你爺爺...it's fine, but...」講出來都覺得莫名其妙。「……你開心就好。」

薩頓無法理解其中樂趣。他給對方和自己泡了奶茶，打算把下午的時間都耗在這裏。「最近的風不太順遂，這趟去IRID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有東西喊總比沒有東西喊好。」卡西米爾聳肩，忽略薩頓那一臉古怪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等你夠老就會知道了，孤獨很擅長把人摧殘成你不認識的樣子。」

「聊聊你們最近遇上了什麼風嗎？」老人挑眉，他不是沒有從女兒們或是從報紙、廣播聽到比較不平靜的消息，但能擁有的資訊越多，對他有利無害。

而且，這也有助於他對時局進行判斷。

卡西米爾 :

「那就不要變老吧。再過些時候，或許我就會回到海上。在大海的航行者，從來不會孤獨。」

薩頓漫不經心的講了一句。說實話，他從沒想像過自己變老的生活，五年後？十年後？怎樣的光景他都不怎麼在意。

「似乎有些組織在頻繁活動，明裡暗裡都在盤算著什麼，到底是什麼就不知道了⋯⋯」薩頓只籠統講了兩句，他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他只是個會看風向的水手，懂得規避危險。

「這場風很大，旅行團不夠牢固。」

「嗯，這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卡西米爾皺眉，旅行團不夠牢固代表的意思很多，可能是內部意見分歧，也可能是即將大難臨頭，或者是其他可能更糟的事。

他得提醒孩子們注意，即使他們並非旅行團成員，但他們仍為旅團做事——這代表他們可能會被波及。

「這讓你不安嗎？薩頓。」他問，「這場風比你們海上的風還危險？」

卡西米爾 :

「不安？」薩頓笑了笑，彷彿聽了一個老父親的冷笑話。「我是個合格的水手，水手使舵回避危險，但從不畏懼死亡。」

薩頓總是把水手掛在嘴邊，對自己的職業很是自豪。他也很想回到昔日那種在波濤中逐浪前行的海上生活。

「不過最近我有點想念大海，或許很快我就要離開了。」

「嗯哼，那等那天到來，我會記得想念你的。」

卡西米爾喝了口奶茶，瞧著薩頓對自己的職業自豪的模樣，他忍不住挑眉，還真有些好奇起跟他無緣的海上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

「那你在海上遇過的危險有什麼？分享一點水手的故事給我這生在內陸的糟老頭子聽可好？」

卡西米爾 :

「沒什麼好想念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像潮汐，只是暫時離開，或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也不一定。」

薩頓隨口亂講著玄乎的話，講完以後他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在亂講什麼。他撐著下巴，垂著眼瞼，把墨綠的雙眼擋去一半。

「下次見面再說吧，有兩個火辣美麗女兒的內陸糟老頭。」薩頓滿意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形容特別到位。

「好吧，你說了算，尺寸特別大的水手先生。」卡西米爾擺手，將剩餘的奶茶一飲而盡。

「別太早死在這片沙子海了，死在這裡可是很不得安寧的。」離去前，男人回頭，給了不算什麼好祝福的祝福，「希望你說的潮汐會讓我們有朝一日再相見。」

卡西米爾 :

「你也別太輕易死啊！對了，不要再試圖跟你那兩條廢鐵聊天了，它的性格比你想像的還要有攻擊性。」薩頓跟著把奶茶喝得一滴不剩，說完他嘻嘻一笑，最後揮揮手，朝對方喊道。

「Fair winds，希望被內褲喊爺爺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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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感恩卡西中沒有放棄我

薩頓中在說什麼……我才要感謝薩頓中等每次回都想很久超龜速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