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
衛宮切嗣
眼前是一片是看不見盡頭的濃黑泥海,分明平靜無浪,卻仍能聽聞海潮聲響破碎在岸邊的細微聲響。
衛宮切嗣
彷若混入泥水的灰黑沙粒鋪成綿延沙岸,岸上則是密集得近乎沒有縫隙的棕櫚樹林,形同壁壘一般令人難以闖入。
衛宮切嗣
慣於將面容隱藏於兜帽與繃帶之下的暗殺者面朝大海席地而坐。
衛宮切嗣
或許是因為這裡僅有他一人而已,又或者只是單純感到了悶熱,安靜注視著郁黑的男人拉下了血色兜帽——
衛宮切嗣
不同於被香菸燻得低啞的嗓音,從下方露出的黝黑臉龐看上去十分青澀,年紀可能僅有十幾歲、頂多二十歲左右,頭髮是褪盡了色彩的蒼白,黑色的眼瞳卻沒有年輕人特有的純真與活力,反倒像是歷盡滄桑而被消磨了泰半的靈魂,與面前的死海一樣了無生氣。
衛宮切嗣
——青年只是在等待。
衛宮切嗣
結束了前一項任務,就繼續等著執行下一項任務,周而復始。
衛宮切嗣
這個循環不會有任何改變。
衛宮切嗣
……不應該有任何改變。
衛宮切嗣
在結束與起始之間的間隔,並不至於漫長到令人難耐,卻亦非不夠用以整理思緒的短暫。
衛宮切嗣
「請你忘記我,好嗎?」
衛宮切嗣
少女的話語言猶在耳,光是想起這件事情本身,皆能歸屬於背叛的行為——
衛宮切嗣
確實以為已經忘記了。
衛宮切嗣
聲音。動作。表情。眼神。樣貌。
衛宮切嗣
記憶裡構築一個人所需的所有要素,按理而言是被捨棄的那些部分。
衛宮切嗣
是連同「    」這個名字一起捨棄掉的部分。
衛宮切嗣
……不過從結果來看,確實是捨棄掉了。
衛宮切嗣
扣下扳機的手指沒有半點顫抖,就連刺目的腥紅從孔洞中流出時,亦未有在那攤死水裡激起一絲漣漪。
衛宮切嗣
這不是守護者的職責。
這是的責任。
衛宮切嗣
只要履行本來就該履行的責任,就能徹底消除的存在了。
衛宮切嗣
「——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而已。」
衛宮切嗣
……並不是這樣的。
衛宮切嗣
「最後還要讓你做這種事,對不起呢。」
衛宮切嗣
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
這麼做,僅只是為了讓作為清道夫的機能更加順暢罷了。
衛宮切嗣
「吶……凱利——」
「——只要是切嗣你對我許下願望的話,我……」
衛宮切嗣
綻放笑顏的臉龐。
滾落淚珠的臉龐。
衛宮切嗣
分明是位處兩極的情緒,看在青年眼裡卻沒有什麼差別。
衛宮切嗣
少女/女人口中的那個人,已經哪裡都不在了。
衛宮切嗣
在這裡的,僅有用著骯髒手段達成目的的殺人兇手而已。
衛宮切嗣
不論那項目的如何冠冕堂皇,亦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衛宮切嗣
——請你忘記我。
衛宮切嗣
這一點,只要不去做「回憶」這個舉動就行了。
衛宮切嗣
任何會影響到效率的因素,皆必須加以隔絕及排除。
衛宮切嗣
沒錯,無須猶豫。
衛宮切嗣
就如同每一次精準插入要害的利刃。
衛宮切嗣
就如同每一顆貫穿腦門的子彈——
衛宮切嗣
「——、」
衛宮切嗣
噴濺到臉上的血液,就如同那對眼眸般溫暖。
衛宮切嗣
……
衛宮切嗣
……是那個女人,讓他意識到自身的反常。
衛宮切嗣
就像現在,自己的腦袋竟不受控制地在思考已經成為過去、即便去回憶亦不再具備意義的事情一樣。
衛宮切嗣
……
衛宮切嗣
「啊啊。」
衛宮切嗣
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絕對要優先——
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沒關係的,切嗣。」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以柔若無骨的手臂,用着彷彿是在呵護易碎之物的力道摟抱着他的肩。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無論多少遍……『我』會死在你的手上,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的結果。」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在他一無所覺的地方,斂着眸,像是試圖為他帶來一絲慰藉似地,以頰側輕輕抵着那襲墨色早已盡褪的純白。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對不起,對不起吶,切嗣。」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在他無從耳聞的地方,嘆息着。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這次也是,甚麼都沒能為你做到……」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哀切地。
疼惜地。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啊啊……切嗣……」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即使我的聲音無法傳達給你……」
アイリスフィール
「我也會、一直——」
アルターエゴ

—— 無盡魘夏滿天 ▶ Extra Chorus__▩. ——
アルターエゴ

—— ▶ To The Beginning__▩. ——
アルターエゴ

—— Never End__▩. ——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