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44 PM
Sun, Oct 31, 2021 3:47 PM
41
2
【限定交流 | 與
啾啾啾
】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44 PM
槐根鎮集市中央坐落著一瓦舍樓棧，店匾為「槐根鄙邸」。
此乃地方上予以委事之處所，留以委卷、承辦委事皆在此進行。
這日余瑛鷂正循著線索入了一暗巷，卻是冷不防的一腿襲來，皮靴揚著風沙帶動了鐵扣互碰的聲音，未能明瞭其來意倒先比劃上了一回。
爾後才釐清原是誤接了同樣委事，誤會了敵我，所謂不打不相識，亦是覺得彼此的武功皆有其趣處，便約了人同往茶樓一敘。
這會正坐在窗邊一側，秋風帶著涼意，往兩人所在的裏座落了葉。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46 PM
(中之們懶惰對打鬥只想喝茶吃餅)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3:49 PM
Sun, Oct 31, 2021 3:50 PM
他看著落葉就這樣飄進茶盞中，又看著對方若無其事地喝著茶，跟方才與自己纏鬥的傢伙判若兩人，也不知道是真沒發現那落葉還是在故作玄虛。
「....你，茶，葉子。」半晌，他才面無表情地開口。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52 PM
似是對此豪不在乎，又像是早慣了這事，只是輕吹了口氣讓葉子飛落「多謝，感激不盡。」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3:55 PM
Sun, Oct 31, 2021 5:12 PM
「......」他皺眉看著這位高深莫測的青年，瞧著不像是有甚麼別的心思的樣子，但仍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連片葉子都沒發現，明明在擋下自己那一腿時敏捷又俐落。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55 PM
感受到旁人的視線，便是先替人斟茶，朝對方推了過去 。
「倘若能收起對余某的防備，大可與同你聊聊那份困惑。」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3:58 PM
Sun, Oct 31, 2021 4:21 PM
又盯著對方許久，最後哼了一聲，皺眉伸手把茶盞裡好大一片葉子挑起：「還有。」
奇怪的中原人，他想，這味道難道喝不出來嗎。
然候端起自己那盞茶一飲而盡。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58 PM
輕聲笑了，手掌一側往桌面輕點，示意請對方坐下「還是先問—尊姓大名？」另一手執起一旁的糕餅，往對方面前一放，不偏不倚的就在正前方。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3:58 PM
看著樣式花俏的點心，冷漠面龐上的冰藍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當然，如果對方能看得到的話。
他瞅著面前的糕餅，沒一會兒便坐下來，拿起來咬了一口。
「努扎爾。」抿開軟糯的糕點，冷硬的態度和戒心似乎隨著化在嘴裡的甜味化開了一些些。
「你呢？余某？」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58 PM
「努扎爾。」被以字正腔圓的口音複誦了一次。
失掉視力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感知能力的敏銳，講話的語氣、方才交手所襲過來的肢體、走路的步伐呈現的重量，此時的腦海裡能構築出對方的樣貌。
「江湖上不提年紀與尊卑禮數，便直呼您名諱可行？」從對方拿幾糕點的速度看來當是嗜甜之人吧。「敝人姓余，名瑛鷂，屬靖端堂子弟。」
「當然、若覺著拗口喊余某倒是一個方式。」笑了笑，小口啜茶。「方才一試可是好身手，您這般高手想知道余某什麼呢？」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3:59 PM
Sun, Oct 31, 2021 4:13 PM
「余瑛鷂。」雖然略帶口音但近乎標準，毫無困難地唸了出來。
「你拳法不錯。」
他先是點點頭，像是同意對方直接叫自己名字又像是認同對方的身手，並逕自替自己的空盞斟滿茶水。
隨後才想起對方雙目皆盲一事，對著那個溫和的笑臉頓了會才開口道：「叫名字無妨，也不需要敬語。用不著那麽多綁手綁腳的禮節。」
「你是靖端堂的人？」想來也是，見其身著圓領寬袖並配飾靖端堂獨有的飾牌，再加上這般不凡的身手，也能大略猜出來歷。
「靖端堂幹嘛在這種巷弄街道鬼鬼祟祟的？」他皺眉道，也沒想過自己方才也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穿梭在暗巷之中。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3:59 PM
被對方的話給逗笑，活了這些年頭一次被稱之為鬼鬼祟祟的人。
「余某在委事的查訪中才進到方才的街巷，不是太熟絡的路自然走的慢些⋯倒是先被迎來一腿。」
許是出了什麼差錯，兩人拿到了同一份委任，到了同一個地方，又誤會了彼此為敵。
「既出現於此地，想必努扎爾也是哪個門派的門生吧？」十指交扣著抵在桌緣，無論是方才的交手，或是這般解釋下臉上都掛著同樣的溫和。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0 PM
Sun, Oct 31, 2021 4:15 PM
「那是我的不對。抱歉。」雖然從剛才就一副生冷又不親合的態度，道起歉來倒是很爽快。
他本追查著這次委事目標的蹤跡，但對方狡詐聰敏，偏選在他不熟的街巷鼠竄。
正當全神貫注地緊盯目標時，忽然一個陌生的氣息出現在身後，還沒出聲詢問對方來者何人已是一腳向後踢去。
這是他的壞習慣，不問對錯也不給人解釋的時間身體便直覺性地先動作。雖然沒有惡意但也造成不少麻煩，可努扎爾從來沒有想要改進的意思。
「到時候再說。」他總是這樣敷衍對他好言相勸的人們。
「阡陌門。」雖然對於未來是否繼續長期滯留於此鎮還未有定案，但有個隸屬的組織和名份也方便行事。是不是門生他不確定，但姑且算是阡陌門的人吧。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0 PM
倒是個性格上直率的很的人。
不能見得讓自己慣了去在初見的人身上推敲其一舉手一投足，此人似兇悍難以親近但問答卻也不保留，直白的不彎彎繞繞。
雖然話少，但糕點盤倒是空了。
「何須道歉、是為盡追查真相的那份專注，余某敬你。」招招手，讓店家再上一盤茶點來，給換了另個款式。「阡陌門門風自由，於此地上當算盟友了。」
確實適合對方，但就不知這人的身分為何停留於中原。
此時一陣風掃過窗邊樹梢，帶進了落葉細碎的散到了桌面上，細小的聲響被手掌覆蓋上、捕捉住。「給忘了⋯努扎爾是想知道余某如何在不能視之下分別敵我？」五指收攏，舉自對方面前後又翻了面攤平，露出逮住的葉。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0 PM
Sun, Oct 31, 2021 4:00 PM
雖然才與對方相識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努扎爾倒是很不客氣地又拿了一塊糕點。
「這個倒是有點興趣。」他挑眉拾起那片枯葉，在眼前轉了轉，但目光仍是直直落在余瑛鷂那用白布纏繞的雙眼。
「盲人我沒少見過，可有你這般身手的肯定是寥寥可數。」
方才在巷弄中那一腳他已是使了七分的力，然對方是如此輕鬆地擋了下來，雖然看似掌法溫婉，勁道卻恰到好處，拳拳到位，精準無比，全然不像是眼前這位雙眼殘疾之人所使，因此他才會如此警惕、誤認為敵。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0 PM
「過譽了。」不加掩飾著的視線讓人忍俊不禁，收回了手，轉而將指頭指至一旁正招攬來客的掌櫃。
「那兒進門為兩男一女，女人為一身材矮小的少婦，男人一個應當與婦人年齡相近，另一位年輕許多，若不是其子許是其隨扈？」如同親眼所見般，具體的描述了來客。
「並不是什麼獨門絕學，僅僅是聲音。」再度收回手，順勢接下了重新送上的糕點「步伐會顯示身長與重量，談話能聽出年紀，更遑論習武之人，多有其特殊處。」當然，能否辨別是由經驗累積。
「加上余某自身所習的較能感受他人氣息，殺氣、亦或是注視過來的視線。」讓臉朝轉動落葉的人那兒，微微笑「大致如此。」
常態使內功會累，這樣的生活方式當然也有耗神之處，無機物也會有應有的危險性—雖有應對法，但便沒有特別解釋落葉的部分，任其自由解讀。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0 PM
Sun, Oct 31, 2021 5:15 PM
雖然早已經見識過對方本事，他仍有些詫異地眨眨眼，定定地望著剛進門的來客喃喃道：「⋯⋯不錯，是分毫不差。」
即便自初到中原以來已過好些年頭，努扎爾對於中原人那內功運息的本領仍時常感到困惑與嘖嘖稱奇。
同門的前輩曾提點過一些竅門和口訣，自己也有些武術底子，但許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機，又中原人遣詞用字總艱澀迂迴，他始終是不得要領。
不過「感受他人氣息」這點倒是能明白幾分，不然他也不會只是察覺丁點動靜便不分敵我地踢過去。
「嘿⋯⋯有趣！」他收回視線，再次看向余瑛鷂那不慍不火的笑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弧度，「那麼你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0 PM
以看一詞，如此直白的不避嫌，不禁失笑。
「倘若不介意失禮的臆測。」喝了口茶，隨意的倚上桌緣「這個嘛⋯⋯我想，努扎爾多半喜歡糕點？」指頭在盤緣輕敲兩下，自己也拿了一塊走。
「而自方才比劃中，力道拿捏的很精準，不拖泥帶水，是想一擊擊退余某省事？亦有個慣性跳遠的步伐，是否慣用遠距的武器？飛刀⋯亦或是弓箭？」
「⋯照這樣看來，是直接、不拐彎抹角的人。」更確切的說起來，對方就像一匹狼，直覺的行事、毫不掩飾對他人的銳利眼神。
「而身手也絕非等閒之輩。」強大且自由自在的。
也許是這樣沒什麼心眼，亦或是認為能全身而退，倘若碰上為搶委事而在糕點裡下毒的人，吃這樣多不要緊？
「但余某有一困惑，你為何來到中原？」將手上的糕點掰半，小口的送進嘴裡。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1 PM
「⋯⋯是。」被說中喜好點心一事，愣了下，拿著咬一半的糕餅的手還懸在空中。
慣用遠程武器也推敲地準確。
他輕哼一聲後又繼續咬下一口糕餅。
「的確，我拿手的是騎射。」他咧嘴，語氣是毫無遮掩的自傲，只差沒稱自己百步穿楊、箭無虛發了。
不過他也確實有資格驕傲——他在部族裡是名列第一的弓手，連他大哥也未必能及他三分。
「但要論拳腳功夫，肯定是你略勝一籌。」
方才語氣還略帶狂傲，此刻他卻蠻不在乎地說，並不很在意承認自己在近身搏鬥不如人這件事。
目不可視且有這等身手，努扎爾可好奇若對方雙目健全會是何等程度了。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1 PM
「唔。」關於自己為何來中原的疑問，他則有別於先前的直快，思忖片刻。
「這個嘛⋯⋯」
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族別身分而怠慢，而是以禮相待，甚至不過問自己冒然攻擊一事，且沒有保留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雖然還有些顧慮和疑惑，但或許是野性的直覺使然，他已判定此人並非惡人。
「尋人。」半晌，他才開口。
他作不經意地看向窗外，放下糕點的手托著下頷，擋住了大半的面龐。
「⋯⋯還有，點心，挺好的。」他撇嘴，臉上仍是那副漠然的表情，口氣也冷淡，唯耳尖泛著微不可察的熱氣。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1 PM
「原來如此。」
尋人就挺說得通了，不知是尋親或是尋友，總歸來說入門派確實能得到很多各方來往的線索。
⋯自己最初也是為此而入。
僅短短幾秒思緒回到人身上，露出謙遜的笑。
「得努扎爾的賞識，這些拳腳功夫倒是有可用之處。」沒漏察覺那份彆扭與被予以信賴。
「既是尋人，倘若需要協助可儘管提出，有能幫把手的人總是好的。」
即便不能視也將臉朝向了窗外，風帶起了鬢邊的幾縷髮絲，自寬袖下又伸出手朝外指。
「至於糕點⋯隔條街的桂花糕遠近馳名，若往反向走，拐個彎，那兒的桃酥是余某嘗過最好的。」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1 PM
「啊，是麼。」
他的視隨著對方所指方位飄了過去，默默在心裡記下大略的位置，想著回頭交付委事後或許可以走一趟瞧瞧。
「尋人⋯⋯其實沒那麼要緊，能見著是有緣份，找不到便算了。」他含糊道，垂眸盯著茶面，再次舉杯將茶水飲盡。
「那你呢？又是為了什麼來這三不管的龍蛇雜處？」
努扎爾懶懶側首，扣著茶盞的指頭晃了下，朝余英鷂擺了擺，如同接下來他直勾勾地、雖無惡意但近乎無禮地問道：「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2 PM
可沒感覺錯那道透進布條的銳利目光。
「龍蛇雜處亦能視為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的繁榮象。」
將兩手探至後腦勺，微微垂首，慢條斯理的解開繞在雙眼上的白布條。
「幼時武術得家母舊友指點，才知道他老人家為靖端堂的人，耳濡目染下，余某認同門派思想，成年時便請師父帶余某入派。」
白布鬆動，清晰可見的灼傷疤痕失去遮掩而顯露。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2 PM
「五年前接下了一份火藥走私的委事，不曾想離的太近，又著了火。」
重新抬頭，眼簾依舊闔上，只見火紋在上頭拖曳出數道痕跡，遍佈了半臉，若仔細瞧，連同附近的雙頰、頸子，手上都有淺淺的傷疤。
「所幸同門兄弟就在附近，不至於整個人被燒沒了。」仍是那抹溫良恭儉的笑臉。
「外傷皆好透了，然余某見不著，但可想見得是嚇人的，出任委事多半掩上。」
倆人坐著的位置偏，對方也並無流露不悅或是驚駭情緒，將布條對折、再對折，整齊的收進袖擺內。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2 PM
Sun, Oct 31, 2021 4:20 PM
雖然自己為人直率爽快，但他可沒想到這人會如此乾脆地直接揭下眼罩。
他的錯愕不過一剎，注意力隨即落在對座那人失去遮蔽而暴露無遺的面龐上。
「嗯哼⋯⋯火藥嗎。」
他瞇起雙眼，修長的手指扣在下巴上，輕輕地敲在臉上打拍子，身子微微前傾，似乎絲毫不覺得那些傷疤可怖。
那些舊傷如同被火舌紋繡上的圖騰，纏繞攀附於此人平和儒雅的臉上、身上。
仔細瞧著能發現與尋常火傷不太一樣，一些略帶不平整的傷疤如紅梅般在青年雪白的臉上綻放，在光線下卻泛著絲絲蒼白，難以想像當時的傷有多觸目驚心。
努扎爾聽說過火藥但不曾見過，只知道這株夏人發明的東西威力強大，能以一擋百，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武將在火藥面前也同蜉蝣般無能為力。
這下他可親眼見識到了，活生生的例子便坐在自己面前。
「你能活下來算是命大。」
他淡淡道，收回向前探的上身坐了回去。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2 PM
既是會伴著自己往後餘生的傷不可返，便已學會對此事坦然及應對。
「確實是大幸。」對方已感興趣，順應著攤牌總比遮掩好，這般處事能予以信任感，也能避免被二次提起。
「據說此物最早始源於煉丹術中的硫磺硝石，而後成為驅邪的煙花，卻也成了一種武器。」在人甚至湊近端詳的時候也不往後退，思忖著一般看過一回就也罷了吧。
「刀劍既能傷人、也能救人，余某認為此物也是同樣道理，碰著了，便接受吧。」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2 PM
Sun, Oct 31, 2021 4:21 PM
「你倒是很豁達。」揚眉，臉上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他抿嘴，微微偏頭，像是不認同此番言論又像是在思考該怎麼精確地用中原人的語言表達。
最後，他只是哼了一聲。
「既然刀劍能救人亦能傷人，」他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連三歲稚兒都能明白的事，「那麼，不讓刀劍所傷就行了。」
「即便碰著了，若偏不接受又奈我何。」那口氣仍是一樣的不可一世，「只要無愧我心。」
語畢，拿起最後一塊糕點，起身。
「今日多謝招待。雖是意外，但能與你這等高手過招甚是暢快。」他抱拳作了個揖道，「來日若有機會再同我比劃幾招罷。」
「我還要回去交付委事，先行告退。」說罷便朝店門口離去。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2 PM
-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2 PM
Sun, Oct 31, 2021 4:03 PM
多謝包容無禮胡人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3 PM
舅好萌
茄苳樹下的貓
@HuaFong_5
Sun, Oct 31, 2021 4:03 PM
神仙對交流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3 PM
Sun, Oct 31, 2021 4:03 PM
余好老成(靠北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3 PM
他就老
啾啾啾
@pH_02
Sun, Oct 31, 2021 4:03 PM
茄苳樹下的貓
: 余媽媽是仙女
余瑛鷂
@Goshawk0830
Sun, Oct 31, 2021 4:04 PM
我現在反手就能掐你
茄苳樹下的貓
@HuaFong_5
Sun, Oct 31, 2021 4:05 PM
帥哥打架 好欸（吹口哨
姜還是老的辣
@soaringmind2
Sun, Oct 31, 2021 4:23 PM
好好看的交流 兩位個性的差別一目瞭然 舅舅表示喜歡糕點耳朵還紅紅的也太可愛了吧？？最萌舅舅
余則是好有氣質 充滿公子風範……那場火藥爆炸感覺就超嚴重的 雖然留下傷痕余還是一樣大帥哥一個
余瑛鷂
@Goshawk0830
Mon, Nov 1, 2021 2:05 PM
姜還是老的辣
: 你太捧場ㄌ但真的是該讓世界知道舅舅很萌
茄苳樹下的貓
: 湘頤跟我交流(週五拉
茄苳樹下的貓
@HuaFong_5
Mon, Nov 1, 2021 10:46 PM
我要我要！我也想跟老余1v1！
余瑛鷂
@Goshawk0830
Mon, Nov 1, 2021 11:32 PM
茄苳樹下的貓
: 賀啊你想對什麼咱們再賴橋
╬┌┛┌┛┌┛
@bigmiaomiao
Tue, Nov 2, 2021 12:55 AM
你們真的好會對交流！！（字字珠璣看了兩天
看舅和余對話彷彿在拍電影 太好看了吧
余瑛鷂
@Goshawk0830
Tue, Nov 2, 2021 7:56 AM
╬┌┛┌┛┌┛
: 真的是閒聊但聊天好好玩耶~ 喜歡在對話裡塞設定細節
謝舅這麼直接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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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地方上予以委事之處所，留以委卷、承辦委事皆在此進行。
這日余瑛鷂正循著線索入了一暗巷，卻是冷不防的一腿襲來，皮靴揚著風沙帶動了鐵扣互碰的聲音，未能明瞭其來意倒先比劃上了一回。
爾後才釐清原是誤接了同樣委事，誤會了敵我，所謂不打不相識，亦是覺得彼此的武功皆有其趣處，便約了人同往茶樓一敘。
這會正坐在窗邊一側，秋風帶著涼意，往兩人所在的裏座落了葉。
「....你，茶，葉子。」半晌，他才面無表情地開口。
「倘若能收起對余某的防備，大可與同你聊聊那份困惑。」
奇怪的中原人，他想，這味道難道喝不出來嗎。
然候端起自己那盞茶一飲而盡。
他瞅著面前的糕餅，沒一會兒便坐下來，拿起來咬了一口。
「努扎爾。」抿開軟糯的糕點，冷硬的態度和戒心似乎隨著化在嘴裡的甜味化開了一些些。
「你呢？余某？」
失掉視力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感知能力的敏銳，講話的語氣、方才交手所襲過來的肢體、走路的步伐呈現的重量，此時的腦海裡能構築出對方的樣貌。
「江湖上不提年紀與尊卑禮數，便直呼您名諱可行？」從對方拿幾糕點的速度看來當是嗜甜之人吧。「敝人姓余，名瑛鷂，屬靖端堂子弟。」
「當然、若覺著拗口喊余某倒是一個方式。」笑了笑，小口啜茶。「方才一試可是好身手，您這般高手想知道余某什麼呢？」
「你拳法不錯。」
他先是點點頭，像是同意對方直接叫自己名字又像是認同對方的身手，並逕自替自己的空盞斟滿茶水。
隨後才想起對方雙目皆盲一事，對著那個溫和的笑臉頓了會才開口道：「叫名字無妨，也不需要敬語。用不著那麽多綁手綁腳的禮節。」
「你是靖端堂的人？」想來也是，見其身著圓領寬袖並配飾靖端堂獨有的飾牌，再加上這般不凡的身手，也能大略猜出來歷。
「靖端堂幹嘛在這種巷弄街道鬼鬼祟祟的？」他皺眉道，也沒想過自己方才也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穿梭在暗巷之中。
「余某在委事的查訪中才進到方才的街巷，不是太熟絡的路自然走的慢些⋯倒是先被迎來一腿。」
許是出了什麼差錯，兩人拿到了同一份委任，到了同一個地方，又誤會了彼此為敵。
「既出現於此地，想必努扎爾也是哪個門派的門生吧？」十指交扣著抵在桌緣，無論是方才的交手，或是這般解釋下臉上都掛著同樣的溫和。
他本追查著這次委事目標的蹤跡，但對方狡詐聰敏，偏選在他不熟的街巷鼠竄。
正當全神貫注地緊盯目標時，忽然一個陌生的氣息出現在身後，還沒出聲詢問對方來者何人已是一腳向後踢去。
這是他的壞習慣，不問對錯也不給人解釋的時間身體便直覺性地先動作。雖然沒有惡意但也造成不少麻煩，可努扎爾從來沒有想要改進的意思。
「到時候再說。」他總是這樣敷衍對他好言相勸的人們。
「阡陌門。」雖然對於未來是否繼續長期滯留於此鎮還未有定案，但有個隸屬的組織和名份也方便行事。是不是門生他不確定，但姑且算是阡陌門的人吧。
不能見得讓自己慣了去在初見的人身上推敲其一舉手一投足，此人似兇悍難以親近但問答卻也不保留，直白的不彎彎繞繞。
雖然話少，但糕點盤倒是空了。
「何須道歉、是為盡追查真相的那份專注，余某敬你。」招招手，讓店家再上一盤茶點來，給換了另個款式。「阡陌門門風自由，於此地上當算盟友了。」
確實適合對方，但就不知這人的身分為何停留於中原。
此時一陣風掃過窗邊樹梢，帶進了落葉細碎的散到了桌面上，細小的聲響被手掌覆蓋上、捕捉住。「給忘了⋯努扎爾是想知道余某如何在不能視之下分別敵我？」五指收攏，舉自對方面前後又翻了面攤平，露出逮住的葉。
「這個倒是有點興趣。」他挑眉拾起那片枯葉，在眼前轉了轉，但目光仍是直直落在余瑛鷂那用白布纏繞的雙眼。
「盲人我沒少見過，可有你這般身手的肯定是寥寥可數。」
方才在巷弄中那一腳他已是使了七分的力，然對方是如此輕鬆地擋了下來，雖然看似掌法溫婉，勁道卻恰到好處，拳拳到位，精準無比，全然不像是眼前這位雙眼殘疾之人所使，因此他才會如此警惕、誤認為敵。
「那兒進門為兩男一女，女人為一身材矮小的少婦，男人一個應當與婦人年齡相近，另一位年輕許多，若不是其子許是其隨扈？」如同親眼所見般，具體的描述了來客。
「並不是什麼獨門絕學，僅僅是聲音。」再度收回手，順勢接下了重新送上的糕點「步伐會顯示身長與重量，談話能聽出年紀，更遑論習武之人，多有其特殊處。」當然，能否辨別是由經驗累積。
「加上余某自身所習的較能感受他人氣息，殺氣、亦或是注視過來的視線。」讓臉朝轉動落葉的人那兒，微微笑「大致如此。」
常態使內功會累，這樣的生活方式當然也有耗神之處，無機物也會有應有的危險性—雖有應對法，但便沒有特別解釋落葉的部分，任其自由解讀。
即便自初到中原以來已過好些年頭，努扎爾對於中原人那內功運息的本領仍時常感到困惑與嘖嘖稱奇。
同門的前輩曾提點過一些竅門和口訣，自己也有些武術底子，但許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機，又中原人遣詞用字總艱澀迂迴，他始終是不得要領。
不過「感受他人氣息」這點倒是能明白幾分，不然他也不會只是察覺丁點動靜便不分敵我地踢過去。
「嘿⋯⋯有趣！」他收回視線，再次看向余瑛鷂那不慍不火的笑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饒富興味的弧度，「那麼你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倘若不介意失禮的臆測。」喝了口茶，隨意的倚上桌緣「這個嘛⋯⋯我想，努扎爾多半喜歡糕點？」指頭在盤緣輕敲兩下，自己也拿了一塊走。
「而自方才比劃中，力道拿捏的很精準，不拖泥帶水，是想一擊擊退余某省事？亦有個慣性跳遠的步伐，是否慣用遠距的武器？飛刀⋯亦或是弓箭？」
「⋯照這樣看來，是直接、不拐彎抹角的人。」更確切的說起來，對方就像一匹狼，直覺的行事、毫不掩飾對他人的銳利眼神。
「而身手也絕非等閒之輩。」強大且自由自在的。
也許是這樣沒什麼心眼，亦或是認為能全身而退，倘若碰上為搶委事而在糕點裡下毒的人，吃這樣多不要緊？
「但余某有一困惑，你為何來到中原？」將手上的糕點掰半，小口的送進嘴裡。
慣用遠程武器也推敲地準確。
他輕哼一聲後又繼續咬下一口糕餅。
「的確，我拿手的是騎射。」他咧嘴，語氣是毫無遮掩的自傲，只差沒稱自己百步穿楊、箭無虛發了。
不過他也確實有資格驕傲——他在部族裡是名列第一的弓手，連他大哥也未必能及他三分。
「但要論拳腳功夫，肯定是你略勝一籌。」
方才語氣還略帶狂傲，此刻他卻蠻不在乎地說，並不很在意承認自己在近身搏鬥不如人這件事。
目不可視且有這等身手，努扎爾可好奇若對方雙目健全會是何等程度了。
「這個嘛⋯⋯」
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族別身分而怠慢，而是以禮相待，甚至不過問自己冒然攻擊一事，且沒有保留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雖然還有些顧慮和疑惑，但或許是野性的直覺使然，他已判定此人並非惡人。
「尋人。」半晌，他才開口。
他作不經意地看向窗外，放下糕點的手托著下頷，擋住了大半的面龐。
「⋯⋯還有，點心，挺好的。」他撇嘴，臉上仍是那副漠然的表情，口氣也冷淡，唯耳尖泛著微不可察的熱氣。
尋人就挺說得通了，不知是尋親或是尋友，總歸來說入門派確實能得到很多各方來往的線索。
⋯自己最初也是為此而入。
僅短短幾秒思緒回到人身上，露出謙遜的笑。
「得努扎爾的賞識，這些拳腳功夫倒是有可用之處。」沒漏察覺那份彆扭與被予以信賴。
「既是尋人，倘若需要協助可儘管提出，有能幫把手的人總是好的。」
即便不能視也將臉朝向了窗外，風帶起了鬢邊的幾縷髮絲，自寬袖下又伸出手朝外指。
「至於糕點⋯隔條街的桂花糕遠近馳名，若往反向走，拐個彎，那兒的桃酥是余某嘗過最好的。」
他的視隨著對方所指方位飄了過去，默默在心裡記下大略的位置，想著回頭交付委事後或許可以走一趟瞧瞧。
「尋人⋯⋯其實沒那麼要緊，能見著是有緣份，找不到便算了。」他含糊道，垂眸盯著茶面，再次舉杯將茶水飲盡。
「那你呢？又是為了什麼來這三不管的龍蛇雜處？」
努扎爾懶懶側首，扣著茶盞的指頭晃了下，朝余英鷂擺了擺，如同接下來他直勾勾地、雖無惡意但近乎無禮地問道：「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龍蛇雜處亦能視為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的繁榮象。」
將兩手探至後腦勺，微微垂首，慢條斯理的解開繞在雙眼上的白布條。
「幼時武術得家母舊友指點，才知道他老人家為靖端堂的人，耳濡目染下，余某認同門派思想，成年時便請師父帶余某入派。」
白布鬆動，清晰可見的灼傷疤痕失去遮掩而顯露。
重新抬頭，眼簾依舊闔上，只見火紋在上頭拖曳出數道痕跡，遍佈了半臉，若仔細瞧，連同附近的雙頰、頸子，手上都有淺淺的傷疤。
「所幸同門兄弟就在附近，不至於整個人被燒沒了。」仍是那抹溫良恭儉的笑臉。
「外傷皆好透了，然余某見不著，但可想見得是嚇人的，出任委事多半掩上。」
倆人坐著的位置偏，對方也並無流露不悅或是驚駭情緒，將布條對折、再對折，整齊的收進袖擺內。
他的錯愕不過一剎，注意力隨即落在對座那人失去遮蔽而暴露無遺的面龐上。
「嗯哼⋯⋯火藥嗎。」
他瞇起雙眼，修長的手指扣在下巴上，輕輕地敲在臉上打拍子，身子微微前傾，似乎絲毫不覺得那些傷疤可怖。
那些舊傷如同被火舌紋繡上的圖騰，纏繞攀附於此人平和儒雅的臉上、身上。
仔細瞧著能發現與尋常火傷不太一樣，一些略帶不平整的傷疤如紅梅般在青年雪白的臉上綻放，在光線下卻泛著絲絲蒼白，難以想像當時的傷有多觸目驚心。
努扎爾聽說過火藥但不曾見過，只知道這株夏人發明的東西威力強大，能以一擋百，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武將在火藥面前也同蜉蝣般無能為力。
這下他可親眼見識到了，活生生的例子便坐在自己面前。
「你能活下來算是命大。」
他淡淡道，收回向前探的上身坐了回去。
「確實是大幸。」對方已感興趣，順應著攤牌總比遮掩好，這般處事能予以信任感，也能避免被二次提起。
「據說此物最早始源於煉丹術中的硫磺硝石，而後成為驅邪的煙花，卻也成了一種武器。」在人甚至湊近端詳的時候也不往後退，思忖著一般看過一回就也罷了吧。
「刀劍既能傷人、也能救人，余某認為此物也是同樣道理，碰著了，便接受吧。」
他抿嘴，微微偏頭，像是不認同此番言論又像是在思考該怎麼精確地用中原人的語言表達。
最後，他只是哼了一聲。
「既然刀劍能救人亦能傷人，」他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連三歲稚兒都能明白的事，「那麼，不讓刀劍所傷就行了。」
「即便碰著了，若偏不接受又奈我何。」那口氣仍是一樣的不可一世，「只要無愧我心。」
語畢，拿起最後一塊糕點，起身。
「今日多謝招待。雖是意外，但能與你這等高手過招甚是暢快。」他抱拳作了個揖道，「來日若有機會再同我比劃幾招罷。」
「我還要回去交付委事，先行告退。」說罷便朝店門口離去。
余則是好有氣質 充滿公子風範……那場火藥爆炸感覺就超嚴重的 雖然留下傷痕余還是一樣大帥哥一個
茄苳樹下的貓 : 湘頤跟我交流(週五拉
看舅和余對話彷彿在拍電影 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