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B-Y1
限定交流with ꕥ ꕥ ꕥ

當一意孤行之人,垂首渴求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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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User Unknown
……您有一則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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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聯絡方式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

並非是用不慣手——而是隔著兩端螢幕,傳至終端的訊息往往僅是文字,失去聲音、表情、眼神……缺乏了這些使他難以從旁深入他人,他不怎麼喜歡這樣的揣測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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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的機械音劃破他一人在居所的寂靜,看著眼前來源未知的陌生訊息,他先是感到詫異,但沒有太過糾結地將訊息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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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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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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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誤傳?」

他忍不住低語,手指仍停留於屏幕,來回滑動以確認眼前的訊息再無其他更多資訊。

照理來說面對來路不明的提問,自己大可放任不管,可「驚喜」一詞確實精準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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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惡作劇?

手指在鍵盤飛快敲打著,他將問題丟還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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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怎麼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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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敢保證,
那絕對是您會喜歡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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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個遊戲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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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您覺得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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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反覆游移在對方捎來的對話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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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三次……他在每次對方字句方落之時試圖還以質疑,但下一瞬間所入目的,又使自己前些幾秒的猜疑變得不值一提。

他無處可知那是否是對方特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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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認地,那字句之間的突兀留白實在吊人胃口,他確實越發在意,連著原先隨意慵懶的模樣都坐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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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只是遊戲的話……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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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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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了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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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舊時代的—嚮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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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需要跟著我的指示就能得到這場遊戲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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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做您的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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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與暗交相輝映的邊界隕落,

在憤怒與罪惡之火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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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先生,您知道哪裡會讓您的雙手麻木地沾染鮮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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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裡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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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終端機的螢幕按熄。

明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對方的提示再明顯不過,這便是遊戲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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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地一把將終端機收進褲袋,他轉身走出了居處。

快步的在路上走著,他熟絡的穿過純白建築之間的要道,他的方向感及記憶過人,凡是走過的每一哩路他都能將其烙印在心,更逞論他此趟要去的目的地他已去過不下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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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過數個街區的彎,最後在一處窄巷停下腳步。見四下無人才繞至房屋後方,他上前對著站在後門守衛的男人耳語,數秒才得以放行。

那是業火的領域。

未去深究對方為何知曉這裡,他知道知情不報者同樣違反紀律,或許對方只是恰好知之,與當初的自己理由相同。

再往建物裡頭走進,映入眼簾的是他早些年便看慣的裝設——雖說今日並無擂台出演——只是昏暗的燈光、鏽蝕的高台、散不去的陳年霉味,那些都與他記憶中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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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對方的指引會更有趣一些。

一邊暗自腹誹,一手再拿起終端機,
他漫不經心的輸入回覆。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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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您如此信任我。
像我說的,您會喜歡這場遊戲,並享受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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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嗎?待在BCA的時間讓我領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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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對於幸福的理解...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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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騁擂台許久的您...是否試圖在揮汗、在嗜血的對手、在無數瘋狂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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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正在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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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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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因為找到了才停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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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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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做不到繼續尋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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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對方輸入訊息的同時他停不下移動步伐,於偌大且空曠的空間裡,漫步更突顯寂寥。

腳步聲在挑高的空間裡迴盪,抬頭可見頂上的鋼樑裸露,四周的壁漆斑駁,但仍隱約可見上頭胡亂的噴漆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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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上早已不堪的矮柱,他順著擂台場走過一圈,用單手拎起一邊的護繩矮過身,站直身立於擂台正中心,眼神卻聚焦於遠處,面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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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可否認他確實在此處盲目地追尋些什麼。

用些或許徒勞、卻也最直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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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尋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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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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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他憶起自己在擂台上所有的放蕩、失去理智的瘋狂,數次的昏厥也沒能帶來答案。

徒得一身傷痕累累,一次又一次。
卻也是在次次之後,總有個人為他輕拭去腥紅,替他裹上柔軟……

一抹熟悉身影現於腦海,可就如同那人性格一樣淺淡,卻更體現了他的細膩,只是仿若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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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總維持著安全距離,而他總試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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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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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又或者說,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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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太過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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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肯定有許多的疑問...不管是否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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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想想這個吧。

探究窮盡的真理和答案是有意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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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您看著這裡的一磚一瓦、看向無數由無論新舊的鮮血堆砌而成的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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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看來,那些早已失去溫度的赤紅還有去理解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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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回答我。
因為我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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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您在追求的事物本身對您來說就是沒有意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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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舊時代的狗總是追逐著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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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過是在試圖從自己身上找到什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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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薛西弗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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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日復一日,被神懲罰著往山頂推著巨石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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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抵達山頂時...岩石總會再度墜回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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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擂台上的您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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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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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鮮血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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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的踐踏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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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都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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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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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眼眸於壓抑燈光下不如往常平淡,而是動搖。

他沒有得到答案。憑藉著內容,他也僅能判斷對面人肯定擅長煽動,也或許到目前都還是開展遊戲的玩笑環節。難以罷休的不過是對方精準的切中事實的每一句。可如人所說,探求這些確實沒有意義。

於是最後他僅深作呼吸,停下了再往深遠的思慮。
或許在某個層面上他們彼此有了共識,不論是否一相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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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尋找糖果屋的孩童,
而對方撒下線索,引得他一步步走往。

只要理解成遊戲,是否為荒謬做解釋就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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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能告訴我?

對於渴求一處歸屬的人,如果這些全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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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那所謂的「嚮導」?

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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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期待我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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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甚至連自己在追求些什麼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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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於你而言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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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如先來說說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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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渴望的事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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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他頓時不知如何作答,腦裡盡是空白。
他討厭直視這樣空虛的自己,所以他從來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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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無視對方接連挑起——帶著刻意、溫吞且迂迴有意無意的提及那些自己早已揮之腦後、幾乎不值一提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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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卻無瑕顧及,如懼高之人第一次如臨深淵,他藏於心底的不堪猶如被人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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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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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說喜樂安定即是幸福。
若萬物所求皆為此,為何人類又總汲汲營營地尋求滅亡與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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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A西邊有個角落...那裡的監控設備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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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吧。
小心別驚動 他們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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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帶留戀步離建築,卻不見腳步如起初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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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先進入建築前的上一個路口,他抬頭瞥了眼頂上日光。
平時的居所座落於南,西邊非他所熟悉。
只是一成不變的日照終日都於天頂正中,使得辨別方位並非難事——尤其當他將路走盡,依著直覺,越往人煙罕至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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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便有些難置信。倒不是他見識淺薄,而是此處的紀律如此鬆散,維持社會運作的安全系統如同裝飾,沒有機械運作的跡象。

口袋裡終端機不時發出聲響,警告著用戶此處訊號並不穩定,街上亦不見任何巡邏勤務的人員警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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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身前景象時,更是頓時瞭然對方於訊息中的遣詞用字。

居於此的他們確實驚動不得,更不如說他們自成氣場,由不得人貿然接近。

這裡的監控形同虛設,對方此言確實不假。且證據正擺於自己面前——眼下市民有男有女,年齡參差不齊,他們隱匿於陰暗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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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一點的他們群聚鬥毆,周遭無人勸阻,血漬斑駁於牆、於地、於各處;浪蕩一點的人集結成群,手中地面灑落掉滿那惹眼的五彩藥片,口鼻吞吐煙霧,其中幾人甚至用著幾乎不可思議的姿態交纏一塊,肌膚相貼,他沒再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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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身邊有人將視線投向自己,許是因他的格格不入。

甚至有一女人不著衣衫的朝著他走近,其容貌嫵媚可人,眼角曖昧的彎起,她不害臊的自投懷抱、手臂掛上頸脖,卻見人眼神無光。視線再往下,只見注射針孔密佈臂彎。
或許是因他的不解風情,過不了多久女人又晃蕩著身離去。

漠視的他人顯得這似乎已是常態,他們乘著虛幻度日,這些尋求自滅的人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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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無法切身體會,也無法道盡眼前荒唐,就像沒有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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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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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不會和別人說這麼多...不過既然身為您的嚮導,我想我有義務將這些事情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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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腦是這樣說的⋯「在規範下生活便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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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是如此,您不覺得奇怪嗎—笑容維持器又為何產生、秘密結社們又為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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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不管是誰都必須承認—人是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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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不是目標,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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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造就了人的構成,社會的構成—
因為許多人看似選擇了安定,所以BCA仍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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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看著您,凡先生—您從沒有做過太過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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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差點就誤會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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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您既不是那些汲汲營營上位的「完美市民」,也不是您現在眼前那些「墮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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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麼都不是...像舊時代的蝙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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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鳥,卻有翅膀;不是老鼠,卻有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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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屬於任何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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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構成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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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來什麼也沒有選擇—但「不做選擇」本身即是選擇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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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矛盾,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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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身就是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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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著敬愛,說著包容...卻做著那些苟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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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不是難事⋯我相信對您而言也是。
我認為真誠待人才是最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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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真誠的對待您。

但我已將我的真心悉數展露...確仍未見你半分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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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凡先生—您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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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是因為迷茫,還是早已將真心寄託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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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常對生活不怎麼敏感。
許多事他早記不清,他自認為毫不在意。
曾經反覆走往混亂只為理清不安,那些最後流於徒然。後來他的種種作為再也不帶任何意圖,一切得過且過,只為他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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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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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尚未發出,他又陷入猶豫,思緒霎時陷入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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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矛盾,他想。

可他的生存盡是矛盾,

如同他不想離開,他並非不感到疲憊,他想要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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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和平相處的共榮社會卻感受不到快樂。
於他人悲傷眾人憤怒之時亦無法得到理解。

他擅長微笑,天生總彎起的嘴角使他看上去總是夾帶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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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實際不在乎嗎?其實是不知如何表現。更說是膚淺也不為過,他無可辯駁,他確實有太多不明不白。

打自出廠有意識開始,身處純白秩序的世界,他的理解不著邊際。對著理應明白的喜怒哀樂也好,被稱作義務的幸福也罷……他只能帶著迷惘,不問終點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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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如何向人表達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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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刪去了前頭的字句,使得答覆變得突兀。
若不是文字無法表現,他的指尖微微發顫,那是他不自覺用力。

他於心上堆疊著的不安正在坍方,缺失的情感、自我的認同、自身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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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沒辦法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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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能聽見螢幕彼端那人輕笑的聲音。
如果你有聽見⋯或許你會明白那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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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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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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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看看吧⋯那是最後一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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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向您表示了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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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死後方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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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聽見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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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至原點,猶如精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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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步伐明顯快了許多,他於外頭近半日,一路上再無旁人路人也沒能被他發現——他的注意力全為目的地所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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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困惑究竟是從何處致使……

從訊息方至?

抑或打自遊戲開始?

……也或許早已根植在心?

那些已經難以追溯,全都都難再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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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大步伐使他喘息,從肺腑他可以聽見心臟的鼓譟,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抑或緊張。他聽從人的指示,腳步止於熟悉建築之前,每日的進出也並無讓此地留得溫度。他從不認爲這裡有他的歸屬,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切生存盡是庸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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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具名的善意,誰都難泰然自若。

沒有接下答覆,他徒盯著終端機等待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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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似乎已經習慣被給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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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塵土而生...最終也將歸於塵土。
您聽過「生命是循環」這樣的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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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逃不出永劫不復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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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樂觀點吧—這意味著終點即是起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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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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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您要的東西就在附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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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並沒有把其過於掩藏,來自對方的善意即在不遠處,而他很快便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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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拾起了置於角落的布包,酒紅色的細絨沾染上了些許塵土,似乎已經置於此一段時間。並不嚴實的包裝使人隱約可見其內容物——就好像他打從一開始就希望你本該發現。

因著角度關係他先是碰上了玻璃管壁,他感到一絲熟悉,幾乎能確定自己曾經接手,而隨著傾斜而流淌而出的墨綠更證實了他的推測,它不該出現在此,可卻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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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遺漏了些什麼,盈滿了胸腔的皆是不可思義。揚起的嘴角難掩,帶著十足真切。他以為自己獲得了方向、獲得了解釋,使得思緒散於遠方,忘了時間的流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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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關於渴求歸屬、關於試圖表善、關於……

……關於「贈禮」,他再熟悉不過,可那往往僅是出於直覺,不夾雜其他。也知曉人從未將任何一物扔去,他將一切看盡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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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色的眼眸垂落,手裡的綠色似乎不再讓人驚懼,他將其收納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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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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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意孤行之人垂首渴求指引,

        居心難臆的嚮導上前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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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蹣跚向前,

欣喜間看漏了毒牙,

揣懷上滿腹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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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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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地,他向著豢養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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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哩 要F5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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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謝謝老師願意跟我交流 讓我成為你們愛情故事中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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ꕥ ꕥ ꕥ : 你再講一次老師我就熱血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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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 好扯喔你們好會寫
煙花不挽
幹老師們 兩百多樓好猛ㄛ我好開心就算我已經轉生到古代也要回來講一下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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