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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闖江湖the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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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寫,之前的實在太過流水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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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當然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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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還在追神劍連載開始,追憶編就是我最喜歡的部分,甚至要勝過京都編(但人誅另當別論,我無法對雪代緣產生什麼感覺),而巴則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擠下小薰成為我心目中的神劍女主角(請小薰的粉絲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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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真人版電影基本上劇情編排前段都是還原漫畫原作,而後段則以OVA追憶編為主調,有人會說看了覺得沈悶想睡,剛開始看到一半的時候我也有覺得好像欠缺了足夠吸人眼球的情節起伏的感覺,但是回過頭來想也沒辦法,斬人時代的劍心不可能公然在檯面上活動,他只能安靜隱密的殺人,真正讓他上到舞台已經是巴死去以後的事了,所以整個追憶編的主調都是相當安靜和壓抑的,唯一的明色調展開就是劍心和巴兩人的田園生活,但緊跟之後的卻是悲慘悽美的死別,所以著實是讓人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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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個人感覺是,the beginning堪稱是所有系列作中最為還原原作劇情的一部,不管是漫畫版或是OVA,有看過的人肯定會覺得幾乎是完全重現,雖然在細節安排上有不同(有些也很難在電影裡表現),但是所有重要的橋段幾乎都沒省掉,唯一令我感到不如預期的就是我原本以爲比起原作,劇情的安排應該要更偏向OVA⋯⋯不過這應該也揉合了監督對劇情的自我理解,這個之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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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神劍粉絲不能不看的經典名作(星霜篇個人不推薦就是了
神劍闖江湖 追憶篇 [1] [特別篇] 線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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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the final相對,其實這兩個最終章副標題應該是「緋村劍心與雪代巴」,沒錯,雪代緣本身的意義比起敵人,更像是劍心如何面對過去的自己和自己殺死了巴這件事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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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final雖說個人認為是良作,但確實在劇情上存在有重要配角的架空化和劇情編排上有混亂之嫌,其中更有人認為和巴之間的追憶這個最重要關鍵講的太過簡略,雖然說追憶編獨立一部出演,但確實如果只看the final的觀眾,大概會難以理解the final中緣的動機何來,和劍心對自己的過去及巴有如何的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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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the beginning則就是完全揭開劍心和巴的過去,讓大家徹底了解到劍心原本是懷抱如何的理想仗劍入世,又是如何因為和巴的相遇而成為明治之後的不殺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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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大友監督的訪談應該可以為the beginning做出註腳,「和劍心的命運相互糾纏的愛的故事」,如果沒有和巴相遇,愛上她,感受到幸褔和歷經痛苦的真相與別離,劍心就絕對不會是劍心,而只會是拔刀齋,當然的,大概也就不會有他在維新後自我放逐的十年,和與小薰等人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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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我會認為神劍真人最終章是「劍心與巴的故事」,the final和the beginning是不可分割的,然而the final卻像是在預示著the beginning中巴的存在,並將劍心從緣手中守住他以失去巴為代價,戰鬥至今得來的新時代和他終於尋找到的安寧為主調。以這個觀點來看的話,阻止緣瘋狂的復仇在某種意義上就像劍心本身在面對著巴死後作為拔刀齋——失去所愛的人,只為了尚未竭盡的使命/復仇而活——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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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持劍戰鬥的理由其實在先前的傳說的最終篇裡就有被比古點破過,雖然比古嘲笑著他說「你還是一樣,還是當年那個挖墳的孩子」,但確實他成為最強志士拔刀齋的理由是天真到不切實際的,他想要以手中的劍扭轉世間,而他因為這樣,被桂相中高強的劍術,成了長州藩的斬人,然而旣幸也不幸的是,他未曾忘記過他的初衷,儘管手染鮮血,但內心卻始終保留了令桂為之感嘆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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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殺了那麼多人,那傢伙的心中還是沒有一絲污點,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作為斬人的自己感到迷惘」

桂所說的這句話就包含了劍心不分在拔刀齋時期或維新以後心靈上真實的面貌,一邊是困於幕末腥風血雨的斬人,一邊是悔恨於自己的殺人無數的浪人,而在the beginning的時間點,少年劍心揮刀斬人的同時以封閉自己的表情作為內心的盾牌。在the beginning中,直到巴的接近終於打開他的心防為止,他甚至少有與人接觸,直視他人,就連對桂這個自己直屬,也最為關切自己的上司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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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頭桂將劍心召喚來長州藩邸,一方面引介古高(池田屋事件中被新撰組屈打成招,供出長州志士計畫的人物)給他認識,一方面也要他注意新撰組,在默默受命的劍心面前,不知是想讓他放鬆還是半認真的想讓他踏入大人的世界(這個時點劍心只有十五歲,感覺完全是在拐騙未成年人⋯⋯),桂邊在劍心面前抱住幾松,邊對他說「也許你會覺得在這種世道下還談什麼男女之情,但我們會尊王攘夷,就是希望這些女人得到幸福」,從頭到尾劍心只是無言的聽著這些話,也不作出任何表示,但這看似令人發噱的畫面卻和之後的發展相映成趣:讓劍心知曉何謂幸福,成為他揮劍向前的動力的,正是與他相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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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比古吵架破門下山,讓劍心投入幕末腥風血雨的是他過去艱辛的童年和飛天御劍流的薰陶:飛天之劍應為拯救眾人而揮,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和他的理想愈來愈遠,偏偏他又沒有師父比古那樣累積足夠的人生歷練,看破一己之力的極限和人間相爭的真實不過就是互相傾軋,他就這樣懷著不夠成熟的心運用強大過頭的力量製造無數血雨,而他只能執著於相信維新的理想和桂的命令,又因為他作為斬人負擔著陰暗的一面使得他自外於人群,要說起來,如果沒有遇上巴,維新失敗了,又或是桂沒有對他懷著關心,只是將他當作單純的斬人來利用,那麼劍心毫無疑問的會完全走上破滅的道路吧。而在這個時點,他給人的感覺是孤寂而逞強的慘綠少年,就像幾松對他的評價一樣,「好寂寞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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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巴之後的劍心開始改變,事實上應該也是因為他的心某方面已達極限。殺死清里的當時,臉頰上流血的傷痕就像是刺中他在天誅時刻意封閉的人類良心一樣,而清里對求生的執念更是觸動他忽視的那些現實:他所殺的人並沒有任何錯或罪,只不過是因為立場和陣營不同罷了。在那個當下,劍心動搖到幾乎讓人覺得他會立刻崩潰倒下,之後他雖然還是靜靜地回到小荻屋,繼續晝伏夜出的斬人生涯,但就像桂問著他臉上傷疤由來時對他說的,無論殺了多少人,他都不能習慣殺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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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巴命運相交的瞬間,她所說的話震撼了劍心。

「あなたは本当に血の雨を降らせるのですね」

自己在居酒屋中偶然出手相助的女性,卻目擊到自己殺人的現場,她在雨中望著自己的眼睛,所說的話,讓他的這些掙扎透過一個活生生的人開始浮現。在那之後她就進駐了自己的生活,徹底的改變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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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劍心抗拒著他人的靠近(一方面也是參考了OVA嚴肅調性的設定吧),對巴的接近感覺很冷淡,但是在日常生活中隨著巴在自己的身旁出入,他慢慢地習慣了巴,而同時也只有巴在他斬人歸來,洗著浸滿鮮血的雙手時會靠近他。

「你外出的夜晚,我總是難以入睡。」

「你要這樣子不斷殺人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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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不認同自己的所作所為,但在問出自己難以回答的問題的同時,卻也一邊默默的關切自己,要說沒有被觸動是不可能的,儘管沒有形諸言語,但是在旁人的眼中,這樣的劍心開始更像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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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自己差一點就真的傷了巴之後,她卻仍然靠近自己,為自己披上保暖的衣服時,劍心就已經真的無法拋開她的事了。

「即使妳持著刀,我也不會殺妳的。只有妳,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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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巴又是如何呢?

一開始的她在小荻屋待下來,看向劍心的眼神中充滿距離,讓人難以測度她的真實情感,當然的,那是因為她接近劍心的理由,是為了在他身邊就近待下,掌握他的弱點。但是,撇除闇乃武的別有用心,只就巴的個性看來,只能說太過溫柔且充滿母性的她,真的是太不適合「復仇」這個行為了。在她一點一點的接觸劍心的過程中,雖然沒有自覺,但當開始想要去理解和接觸劍心殺人的因由和他的心情,想要去讓他正視眼前的生活和生命的時候,巴就已經放下了太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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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需要抑止狂氣的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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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在黑夜中獨自等待劍心的歸來,叮嚀他的三餐(這些舉動真的旣像是對待弟弟又像是關心丈夫)還是在祇園祭中帶著劍心一起走進人群中,她其實都已經表露出日久生情的關心,到了後面終於讓劍心正視自己的感情的披衣服事件時,即使真的面對差點被殺的危險,她還是為劍心披上衣服,這時的她已然不只是為了復仇而接近劍心了,正因如此,在劍心的告白之後她雖然衝擊,但也連帶地去意識到自己的心情轉變,這也帶出之後的逃離小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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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小荻屋的這一段原作中並沒有描繪到,在OVA中則就緊接在池田屋事件之後,兩人一從街上返回,老闆娘就已經收拾細軟讓他們快快逃離,在電影中則改成禁門之變爆發後小荻屋才被新撰組搜查,和披衣服事件相連,就在新撰組破門而入的緊張氛圍中,劍心牽著還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巴,就這樣步上了逃亡之旅,在狼群緊逼的腳步中,兩人理所當然的依靠在彼此身邊從黑夜中的京都逃離。而當桂對兩人提出假扮夫妻的提議,劍心希望不只是形式上的,而是真的想要和她共度人生時,巴也將自己託付給劍心,一同開始兩人生活。這時她第一次笑了,真心的感到幸福的笑容,回應了想要抓住她的劍心,對她而言,這就已經同時開啟了之後兩人必然的悲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為了那麼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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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是那麼美麗的笑。在這裡真的是要讚嘆有村小姐。劍心的聲優涼風真世曾經評論過她將巴的優艷完全詮釋出來,完全沒錯,她在劇中的一舉一動活生生地表現巴武家出身的優雅淑慎,還有內斂但深沉的溫柔和愛情。就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劍心才會愛上她,終身無法忘懷,儘管跟她共度的時光是那麼短暫,但那就是劍心在幕末的動盪和明治十年的放浪中心靈上的憑藉,她用她的一切教會了劍心幸福是什麼⋯⋯明知追憶編的悲劇結尾無法顛覆了,但老實講我還是衷心希望能看到她和劍心一起活下來,活在新時代中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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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也是,連續飾演劍心長達十年的佐藤,在這邊已經不是在「演出」,而是在「表現」劍心的變化。在與巴的相遇以後,從那個把自己的感情完全封閉起來的十五歲斬人,一點一點的變回十五歲的少年,他總算對巴說出他根本無法對他人表露的真實心情,尋求眼前這個人。

「跟我一起生活吧。我這樣的身份,也不知道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但不只是形式上的,我想和妳在一起。」

跟我一起走吧。對那個顧忌著自己滿身鮮血的少年來講,在知道自己的前路渺茫,知道自己應該將一切奉獻給維新之下,這是他第一次,雖然笨拙,但卻想要去得到溫暖和愛情,抓住幸福,而透過這份感情,也揭開他往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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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整部電影裡唯一的明色調展開,也就是劍心和巴短暫的田園生活。原作中這段時間只有五個月,但是原先的拔刀齋卻在這段期間表露出「緋村劍心」的真實自我來。兩人來到雖偏僻但安寧的農村,在小屋中度日,一起做家務、農活,過著樸素但充實的日子。

「最近的你,常常笑呢。」

不僅是劍心,當巴拿著手巾靠近,為他擦去臉上的塵土時,還有她看著忙著農活的劍心時,她的臉上都充滿了溫柔的笑意。原作裡面巴是個幾乎沒有表情變化的人,而在the beginning前半部中看起來也是如此,但是在這段安穩的生活中,隨著她和劍心共度的時間,她也愈來愈顯現出各種表情(OVA追憶編也是類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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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著飯,劍心和過去只是默默進食的樣子不同,現在他的舉動中流露出生活感,「和妳在一起的生活,教會了我幸福是什麼。」他已經能夠笑著看著巴,溫柔地說出這些話來。

然而這份幸福和身處其中的自己卻讓巴落下淚來,當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時,真實的心情卻是「幸福到讓人害怕」;安穩是真的,感到幸福也是真的,那都是來自慢慢的,但真的愛上了仇人的自己的心。飯塚提醒了她無法負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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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對夫妻呢⋯⋯呃,我說錯了什麼嗎?」

緊接著飯塚的來訪和他的玩笑,真正的刺穿巴心中維持著的平穩的是雪代緣的出現。見到思念已久的弟弟,弟弟的嘴裡卻吐出自己最不願聽到的話語。

「高興吧,姊姊!天誅惡人拔刀齋的時刻終於到了!」

闇乃武並沒有忘了自己,同時也不允許逃離。來到身邊的緣追著自己到京都來,就像自己追著清里的腳步而來一樣,然而緣的身後卻連著暗殺者的絲線,那是自己起頭的開始,也是終焉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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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拒絕了弟弟。這段對話只出現在the Final緣的回憶之中,直到長大成人,緣仍然想著當時的姊姊,庇護仇人而拒絕自己的姊姊,露出自己從沒看過的表情的姊姊⋯⋯悲傷、脆弱,凍結著自己的表情的白衣女人。

弟弟不知道,這些甚至連自己也不能原諒的事。令巴更加痛苦的是,自己也沒有向丈夫表白這一切的勇氣。她告訴劍心,自己是為什麼來到京都,卻沒有說出,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你身邊?但是只是將自己沒能挽留住清里這件事說出來,她就已經近乎崩潰。而緊抱著這樣的自己的,卻是殺死了還沒來得及在一起就死去了的未婚夫,愛上自己、同時自己也愛上了他的男人。原本是為了討伐仇人而設計好的接近,卻成就出唯一能讓自己免於被壓碎的盾牌,但正就是這份謊言的重量深深的勒住了巴的脖子。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為了那麼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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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和巴在一切結束的前夜相擁,巴撫摸著拔刀齋臉上罪行的象徵,回應著他的親吻和碰觸,委身於「劍心」懷中。

「往後,我一定,還是會繼續殺人吧⋯⋯直到新時代到來的那一天為止,但是,說不定是天真的夢話,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不想再殺人,想要探索能夠守護他人的道路⋯⋯一邊背負著罪惡、守護眼前所看到的人們的幸福,尋找償還的方式。」

「巴⋯⋯妳一度失去的幸福,這次我一定會守住。」

從清里死去的時候不斷下著的雨,隨著季節推移,變為了雪,站在血雨中凝視著製造出這一切的拔刀齋的巴,如今卻在雪中與成為丈夫的仇人相互依偎。而她在微弱的火光中,接受了緊抱自己的劍心只向自己表露出的不殺之誓,下定了保護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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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轉變為雪,感受到冬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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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段田園生活籠罩著明亮的光芒,而它的結束則是伴隨著白雪——從緣的來訪開始,飛舞的風花落上劍心和巴的肩頭,象徵冰冷的真實降臨。兩人在小屋共度最後的夜晚,之後,是在雪中的離別。離開代表著幸福的家,鮮紅的真相噴濺在白色的大地上:為未婚夫復仇的武家之女和一無所知的與女人結為夫妻的斬人;驚覺自己陷愛妻於不幸的狂亂男人和被利用為丈夫弱點的悲傷女人。為了保護已然無法再封鎖感情殺人的斬人者,他的妻子為這場復仇劃下句點;在命運交纏的最後,滿身瘡痍的劍心盲目揮下的全力一劍一同斬下了以身守護自己的巴與敵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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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追憶的光影從前中期的陰影、灰、黑這些夜晚的色調,過渡到明朗溫柔的大地色,再到最後,所有的色彩收束到雪地中相擁的男女身上和手上的白與紅。

「對不起,夫君。」

雪與血相互交雜的光景美得可怕,在一片寂靜的白色中,巴在劍心臉頰上輕輕劃下的橫傷,那之中的情念與愛意既像是夫妻最後的吻別,也像是不殺之誓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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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下十字傷的這一幕在追憶編OVA中堪稱全篇的最高潮,而在這裡,個人認為這卻是一個表徵,表現了巴最後留下的意念,而這份感情,或說是情念,卻必須要將整部電影反反覆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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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分別的前夜,巴向劍心表白自己的過去後,雙方一開始是靜靜地依偎在彼此身邊,而後,電影中的巴第一次將手伸向了清里留在劍心臉上的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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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編OVA裡,從巴與劍心的雨夜相遇開始,她看到那道流血的傷痕時的反應,和在小荻屋裡想要去觸碰劍心臉頰時的表現看來,她是知道那就是未婚夫所造就的痕跡的,在OVA第三幕「宵里山」中,當她拿起劍心所送的鏡子時,也有一幕特寫是她用象徵戀人的小指在自己的臉上劃下那道傷痕。儘管動畫編劇曾說過巴最後在劍心臉上留下傷痕這件事有各種解讀,這些解讀也都正確,卻也因此,巴在劍心臉上劃下的那道橫傷,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對清里的償還,封印住那份悲哀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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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the beginning中,巴是否知道那就是清里留下的傷痕並沒有明確交代,然而傷痕本身即是斬人罪行的象徵這點是不變的,她在觸碰這道傷時,就已經從緣的來訪明確地了解到自己不得不結束和劍心同在的時間,在分開之前,她像是想要一心一意的記住劍心的一切,兩人相對,觸摸傷痕的手停留在劍心的臉龐上,而劍心將巴的手按在傷上,碰觸的部分換成了雙唇和身體。那個撫摸傷痕的動作就像是飽含憐愛的接受對方的罪行。殺人無算的拔刀齋,既是殺害未婚夫的兇手,卻也是在這短短的生活中跟自己共嚐幸福的丈夫,巴愛著這樣的劍心的全部,不管是捲起血雨的斬人者,還是那個不拿刀時溫柔無比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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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第二次撫上那道傷痕時,卻也是彼此永別的時候了。滿身是血的丈夫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騙了他,卻依然甘冒危險來到自己的身邊。為了償還和拯救他,代價便是巴的性命,儘管如此,卻還是有已然沒有氣力的自己非傳達不可的事物,無法只以話語來表達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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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是,我愛著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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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服事二夫的武家女人,以最後的生命在她罪孽滿身卻孤獨,令人憐愛的夫婿的臉上留下十字的橫傷,那不是對斬人者的殺人和殺妻之罪的苛責,而是他的妻子希望能在最後留給他的愛意和歉意。和追憶編OVA不同,劍心扶著巴的手,一起劃下了傷口,正如昨夜他們的初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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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永遠闔上雙眼的巴,劍心的眼中滴下了沒有顏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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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巴回到小屋以後,劍心在家中養傷,然而幸福已逝,徒留形式的生活正如空殼,在桂的來訪時,劍心第二次向人說出了他的不殺之誓。也許聽到這份明確的誓言的,就只有劍心唯一敞開心房的巴,和眼前既是上司,也如同他監護人一般的桂吧。將狂之先鋒的使命賦予涉世未深的少年,造就拔刀齋的男人,什麼也沒有說的接受了劍心的決意。

再次孤獨一人的劍心則在回到戰場之前的時間中,透過巴的日記和她做出最後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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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將一切寄託於殺害那個人的計謀,而你卻說出,想要守護這樣的我。」

「我將離開京都,和那個人住在一起。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我那麼重要的人?」

「看到那個人日漸平穩的表情,我喜不自勝」

「不斬人的你,實在是太溫柔了,爲什麼會這麼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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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奪走我幸福的人,恨到殺之而後快的人。但是繼續這樣生活,我卻真的會愛上他。」

「那個人在往後依然會繼續殺人,但是,在更遙遠的未來,他肯定會保護更多人,多過死在他劍下的人。」

「我絕不會就此讓他死去。」

「必定會,賭上生命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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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好的相遇,和並非謊言的姻緣與幸福,儘管已然不在,但妻子愛著自己,相信自己,而自己也必將背負著她和所有逝者而活。那是必將作出的償還,同時也是命運透過巴所賦予劍心的使命。

「那麼,我出發了,巴。」

帶著妻子和自己同在的誓言,劍心燒去了他曾有的幸福和夢想,斬人拔刀齋躍上歷史的舞台,以最強的維新志士之名橫掃戰場,然後隨著錦之玉旗的立起,消失在敵人和我方的面前。

「來臨了嗎?新時代⋯⋯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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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十字象徵永不消失的罪行,和曾有即使如此,也愛著這樣的他的一切的人存在。既是斬人者的結束,也是不殺的流浪人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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