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田 翔🐆
城田 翔🐆
不知不覺已經和不少人打過照面了,就算自己再怎麼善於跟人打交道,翔姑且還是想歇一口氣。
  
一邊在大廳看著來來去去的男女們,一邊等待著某位嬌小的少年現身。
  
翔並非對那名少年有什麼奇怪的執著,只是對方是自己唯一有在「外面」見過的對象。對於這奇妙的緣分,讓人不自覺就想多去關切。
  
話說回來,自己居然會被綁架加監禁到一個連實際地點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這若不是在演科幻電影,大概就是在做白日夢吧。
城田 翔🐆
眼尖的翔很快就發現少年的身影,只不過對方的步伐似乎有點不穩,感覺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自己跨著大步向前,很快就趕上了千鳥君,只不過有點猶豫該不該直接叫出聲。
  
翔思慮了一番後,決定先跟著人走。
  
病懨懨的獵物可激不起大型貓科動物的狩獵慾望。
城田 翔🐆
看對方走進餐廳,自己也隨意找個位子坐下,並托起下巴觀察著少年。
  
他沒有點餐,只是拿了一瓶飲料就走,而自己也從還沒坐熱的椅子上迅速起身,並跟隨在後。
  
突然間,千鳥君像隻在追擊獵物的鯊魚,加快了移動的速度,而翔見著便也立即追了上去。
城田 翔🐆
在千鳥君要關上房門的時候,自己也看準時機用腳頂開了門縫。
  
「打擾了〜」隨後自己才踏著悠閒的腳步進入對方的房間,並順手替人關好門。「是我哦。」
  
「千鳥君的指令,完成得如何了呢?」雖然擅自闖入了人的房間,但也僅僅只是靠著房間的牆面站著。
城田 翔🐆
「噢,該不會你已經忘了我吧?但我們應該沒有分開這麼長的時間才對。」
  
雖然聽著感到有點詫異及不自然的地方,但自己仍保持著笑容去抓起千鳥君那試圖想做些什麼的雙手。
  
「原來你很忙嗎?那還真是抱歉了。」不過既然都來到這了,還會有什麼事情好忙的?這讓城田翔的好奇心變得蠢蠢欲動。
  
「那我不會打擾你的,千鳥君你就好好忙自己的吧。」邊說邊讓對方的雙手重獲自由。「只不過當你忙完的時候,我就要借用一下你的時間了。」
城田 翔🐆
「……?」少年停下了抱怨的聲音,不知道是發覺到他做什麼都無法將自己趕走,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千鳥君突然間不再理會自己了。
  
「千鳥君?」
  
反覆的摩擦使得鮮血從少年的指尖滲出,而他又將那股血紅化作地板上的無數個音符。
  
在他人的眼中,少年或許只是在做著異於常人的舉動,而對於千鳥君本人來說,一定不僅僅是如此而已。
  
「……哎呀呀。」翔若有所思地看著眼下正在發生的一切,不帶有憐憫或是同情那樣的情緒,就只是看著而已。
城田 翔🐆
接連不斷的淚水染濕了創作者那白皙的臉龐,城田翔僅作為一名旁觀者,自然無法判讀對方是基於什麼原因才流淚的。
  
那模樣多少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要不是自己的家庭背景並不單純,自己恐怕早就被少年的怪異行徑給嚇得不敢再接近對方了吧。
  
「吶,創作者先生。」本來只打算靜靜看著這一切的,但自己的好奇心讓翔忍不住向還在作曲的千鳥君走了過去。
  
「曲子,完成了嗎?」
城田 翔🐆
「還活著嗎?創作者先生――鯊魚先生――千鳥君?」連換了好幾個稱呼都不見人有反應,於是翔便就這樣蹲在人的身前,觀察起對方的長相。
  
首先是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黑眼圈,然後就是對方的頭髮末端都是橘色的。
  
長相……很可愛,說不定是自己喜歡的型?也可能不是。畢竟自己比起他人的外表,還更在乎內在的部份。
  
「千鳥君,為什麼你會流淚呢?創作曲子很痛苦嗎?還是這是喜悅的淚水?」翔伸出手替眼前的人擦去淚珠,並等待對方給予自己一個回覆。
城田 翔🐆
像是突然被注入靈魂的提線人偶,千鳥君也終於發出了屬於正常人類會有的聲音。
  
然而他的話語令人費解,彷彿隨著靈感的釋放,他的記憶也像被誰給抽空似的。
  
「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翔用著一臉像是發現新玩具的表情盯著眼前的少年。這可有趣,自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嗯?想知道嗎?」翔露出了笑容,眼睛也微微瞇起。
城田 翔🐆
聽著千鳥君的話,自己便開始思索著要給出怎樣的提示,才能讓自己既感到有趣,又能同時解除對方心中的疑惑。
  
……啊,想到了。
  
「你是在空中翱翔的動物,我是奔馳在地面上、追尋著獵物的野獸,不幸的是,我們都被關在這個搞不清楚白天又或是黑夜的設施裡,而譜出這個曲子的――」
  
翔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千鳥君的神情,在想對方會覺得太無聊呢,還是覺得給的提示太多了所以希望自己閉嘴,又或者該不會根本搞不懂自己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城田 翔🐆
「誰知道呢,要是講太多就『暴雷』了,對吧?」當千鳥君問起手的事情,自己也藉由對方前不久講過的話,來當作拒絕告訴對方真相的理由。
  
不過聰明的他或許早就自己猜出答案了也不一定。
  
「我跟你的關係?」聽到對方這樣問起,翔就起了想捉弄人的念頭。反正大不了很快就會被拆穿,然後被千鳥君怒罵一頓吧。
  
「……是僅限一個月的情侶喔。」明明說了謊,眼皮卻連眨一下都沒有。
城田 翔🐆
看千鳥君的反應,對方似乎正中自己的下懷。而這也同時得以讓自己的謊話延續下去。
  
「很驚訝嗎?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應該算是為了互助,而你情我願所組成的協力關係吧。」
  
翔從地上爬起了身,並順帶用手指抬起眼前的人的下巴。
  
「現在不是很流行什麼『七日情侶』的遊戲嗎?只是我們是一個月的加長版,而成為情侶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逃離我們現在所待著的這個地方。」
  
「……話說,大貓咪是在稱呼我嗎?我可以當作是你給我的愛稱?」翔故意在說話時貼近對方的耳朵,想知道千鳥君會對自己這樣的行為做出怎樣的反應。
城田 翔🐆
「呵呵,為了逃出牢籠、重獲自由,這點程度沒什麼的吧?」在對方拉開距離的同時,翔輕笑了一聲。
  
對方方才的反應讓自己頗為滿意,這下別說住手了,甚至可以說是對千鳥君越來越感到有興趣。
  
「那就叫我的名字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邊說邊操作著手機,讓畫面停留在「指令二」上面。「嗯嗯,別著急、別著急〜我正要讓你瞧瞧呢,所謂的『指令』――」把自己的手機輕拋了出去。
  
「你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吧。」翔勾起了唇角,且對人眨眼一笑。
城田 翔🐆
「果然不記得了嗎?那麼我的名字是城田翔,叫我翔就行了。可不是什麼輕浮男喔。」
  
何況自己也不輕浮……雖然很想這麼說,但又覺得千鳥君目前可能也聽不進去,於是暫時打消了念頭。
  
「嗯,那就開始囉,記住別移開視線喔?要不然就得重做了。」自己一邊說著,一邊將雙手撐在千鳥君後方的牆上。
  
「你也不想花個一整天的時間,就只是和人對看吧,嗯?」即便嘴巴在動著,但看著人的視線卻十分地專注。
城田 翔🐆
「很好、很好,乖孩子,就這樣保持下去。」即便千鳥君悶不吭聲的,自己姑且還是能猜測得到對方現在的心思。
  
「話說,就只是這樣只看著彼此是有些無聊……」即便知道對方不想理會自己,翔仍自顧自地講了下去:「對了,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遊戲規則很簡單,只要你順利完成指令的話,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相對的――」
  
「只要你從我身上離開視線,導致指令中斷的話,可愛的鳥先生就得接受懲罰〜♪」完全是個蠻橫不講理又只有自己能拿到好處的遊戲,但千鳥君若是不想玩的話,自己倒也不會強迫人就是了。
城田 翔🐆
「沒有喔?就說了,只是『遊戲』而已。」被身前的人出聲威脅,翔忍不住笑得發出咯咯聲。
  
「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只是想藉由做有趣的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
  
「算了,遊戲的事就當我沒說吧。不過我倒還想問問,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呢?」翔邊說邊伸出了指尖去碰觸千鳥君的雙唇,那觸感甚是良好。
城田 翔🐆
「你不是說……名字是身外之物嗎?我是在問你『本人』的意願啊,千鳥君。」
  
並不意外對方把自己的手拍開的這個舉動,畢竟從與人對談的氣氛中就知道,千鳥君似乎很嫌棄自己的言行跟其他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呢。」把撐在牆上的那隻手收回後,翔向後退開了一步。
  
「畢竟我從來沒愛過人。」即便和某個誰交往了,數週後也會因為自己發現對對方毫無興趣,就乾脆地提出分手的要求。不管交往過多少個對象,最後都是這樣被自己親手結束掉的。
  
「雖然我和千鳥君只是暫時的情侶,現階段也只是覺得你很有趣而已,但沒準之後我會真的喜歡上你啊……你覺得呢?」
  
雖然才剛被人拍掉手而已,但這回自己又執起了對方的手,並在人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城田 翔🐆
同時,指令完成的提示音也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城田 翔🐆
「千鳥君……」正當自己還想講點什麼的時候,一個拳頭便冷不防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微微的痛楚讓自己咬緊了牙關,雖然千鳥君很瘦小,但不得不同意這拳還是挺重的。
  
只是自己自小鍛練出來的體格,使得這樣的攻擊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是了。
  
「忘記跟你講了,要是隨意打人的話就會變成這樣……」不過現在說也只是所謂的事後諸葛。
  
「還好嗎?」翔就這樣邊說邊走到人的身旁,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設施裡親眼看到有人被處罰。
  
而接受這不人道處罰的千鳥君,居然在片刻的時間內就暈了過去。
  
為了確認對方只是暈倒,自己還特地去確認對方有沒有呼吸。結果當然是有。
城田 翔🐆
「呵呵……搬到床上好了。」
城田 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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