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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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恩開著車子,在通往州界的快速公路上,轉到了七十三號號公路,沒多久,荒野的景色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間五零年代造型的餐廳,遠遠的就能看到那根架著霓虹燈管的招牌:”桃樹咖啡”。
廢言郎
"開在這種地方?認真的嗎?"柯恩心裡這麼想著。
廢言郎
荒野、偏僻、老式裝潢的老餐廳、店名與外型完全不搭,認真的嗎,這間餐廳?真的有心在這種鬼地方開下去嗎?能賺錢嗎?這比他年輕時在巷子裡跟路人勒索還不明智,以昨天那傢伙講的三個規則來看,單單是地點就已經荒謬透頂。
廢言郎
「阿。」
廢言郎
柯恩突然想到了一點,那傢伙說要在這裡工作,該不會是以前常幹的"那種"工作吧?
廢言郎
是的,"那種"工作,柯恩苦笑,那種兩人一組,粗魯的闖進餐廳或辦公室裡,大聲的吵鬧與找麻煩,最後要對方的負責人或債權人出來,兇狠的要他們把欠的錢,或是這個月應該給的規費拿出來,如果對方不給,就狠狠的教訓對方一頓,直到對方給出錢,或是給了承諾,才烙下狠話離開。
廢言郎
嗯,柯恩面有難色,如果是"那種"工作,雖然這也不是他不擅長的工作內容,問題是他才剛出獄沒多久,這種工作,除了社會觀感不佳,也很容易被執法單位盯上;他也不是不怕回去穿上亮橘色的制服,只是比起制服,他更不喜歡那個職場,不自由、階級社會、室友很臭,一切都糟糕透了。
廢言郎
他現在想想,會這麼容易被錄取果然是有問題的工作。
廢言郎
前方是餐廳的停車場,裡面散散落落的停著七八台車,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就站著那個傢伙,柯恩想了一下,對,威索,威索先生,他沒說自己姓什麼,只給了一個像是代號一樣的名稱。
廢言郎
「呃,你說什麼。」柯恩納悶的問道。
廢言郎
「威索。」那個猥瑣的男人這麼說著。
廢言郎
就在昨天,柯恩與那男人在一間除了四面白牆、只有兩張椅子與一張桌子、像是地下室一樣的地方,一邊互看著對方一邊進行著一場名為"應試者懇談"的面試。
廢言郎
男人滿不在乎地看著柯恩剛剛給的履歷表,而柯恩也不像是覺得自己會得到這份工作的樣子,特別是面對用著黃鼠狼當自己的名字的陌生人,他實在沒有把握。
廢言郎
「叫我威索就好。」
廢言郎
「好的,威索先生。」
廢言郎
「咳哼,米諾先生。」
廢言郎
「是。」
廢言郎
「你的上一份工作好像離最近有點時間了耶?」
廢言郎
「沒錯,大概有...七、八年吧,嗯,詳細時間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廢言郎
「欸,你阿,來應徵工作的,好歹也要記清楚自己的資歷呀。」
廢言郎
「不好意思。」
廢言郎
「呃,我們回到你工作經驗方面。」
廢言郎
「是。」
廢言郎
「你說你對體力相關的工作有把握,是嗎?」
廢言郎
「是的。」
廢言郎
「喔?你有工地或粗重工作的相關經驗嗎?履歷表上沒寫呀?」男人故意拿起履歷表前後翻看著。
廢言郎
「呃,雖然不方便說明細節,但我想那應該還是歸類在體力相關的工作。」
廢言郎
男人淺淺的浮現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廢言郎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工作。」
廢言郎
「我也覺得您知道。」
廢言郎
「空白的工作間距,體力類型的工作,這很明顯。」
廢言郎
「是的,非常的明顯。」
廢言郎
「畢竟會因為看到我刊登在報紙上的徵人廣告而來的,我也能猜到會是怎樣的人。」
廢言郎
會是怎樣的人?柯恩沒有回話,那些不光采的記錄,實在不是個能跟人炫耀的話題,而他也意識到,會雇用他們這種人的,也只有物以類聚的同一種人,不過,他想知道的,不是對方那些對自己的嘲諷,或是跟他同等級思考的猜測與洞察,他想知道的,相應於是那個報酬會帶來怎麼樣的風險?
廢言郎
現在,那個叫威索,像黃鼠狼一樣的男人,就站在餐廳的停車場靠近出口的地方,戴著太陽眼鏡,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餐廳。
廢言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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