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噗~
不會吧? :-&
小孽@記得呼吸吃飯睡覺
lynx9020 五夏 告白



漫長的公路彷彿永遠到達不了盡頭,一路向前蔓延到視線到達不了的遠方,深夜的旅程只有車燈點亮前方的地面,窗外的景象一片漆黑,他們像是行駛在黑洞哩,無法回頭,也不曉得何時才能抵達終點。
五条悟把車窗開了一個小縫,讓外頭微涼的空氣鑽進車子裡,安靜的車內此時被咻咻的風聲取代,也把副駕駛座上原本就淺眠的人吵醒,他聽見對方嘆氣的鼻音帶著一絲不耐,緩慢地伸展睡僵的四肢。
「到哪裡了?」夏油傑剛清醒的聲音還有些含糊不清,細長的眼睛彷彿隨時會再閉上,對方還再跟睡意搏鬥,五条悟擅自就幫敵我兩方宣布比賽開始,看是夏油傑先屈服又睡著,抑或是繼續跟他接續睡前未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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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號公路,大概再一小時能到下一個城鎮。」他打開音響,夾帶著雜音的廣播流入耳中,五條悟握著方向盤的手隨著音樂打節拍,低沉而溫柔的女聲唱著一句又一句懇求,乞求的有人能夠拉住不斷向下沉淪的自己。
「那差不多能吃早餐了。」一旁的夏油傑倒回座椅上,「你要換手的話再叫我。」
「吃完早餐就換你。」五条悟沒有轉頭,雙眼盯著擋風玻璃外的漆黑夜色,地平線的邊緣已經透出微弱的日光,像是染上純藍的黑色畫布,一點一點劃破天際線。
「晚安。」他向又睡去的夏油傑說,雖然他猜對方應該沒有聽見,依舊輕聲地跟著音樂的旋律,唱出最後一段歌詞。
See I wanna know, give me all you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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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quat9276 五伏 成長痛



他先是深呼吸一口氣,讓肺裡充斥著氧氣後,再憋住自己的呼吸,繃緊身體的肌肉,緩緩順著吐氣的頻率,放鬆抽搐的左腳,可是神經傳來的疼痛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在伏黑惠鬆懈時更加猛烈地攻擊。
他揉著自己抽筋的小腿,雖然這種程度的成長痛與在戰鬥中受過的傷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但兩者所代表的意義很接近,都意味著他正在成長,而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伏黑惠小心翼翼地捲起自己的身體,把抽搐的腿收在胸口,咬著下唇不願發出一點聲響,就怕把與他同床共枕的另一個人也吵醒,畢竟這不是第一次在深夜時分因為疼痛而清醒,沒有必要把五条悟也跟著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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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移動時產生的布料摩擦聲,又或是沒能完全隱藏的紊亂呼吸,當他還在隱忍著疼痛時,五条悟便伸手從伏黑惠的背後將他輕輕抱進懷中,溫熱的吐息撒在他的後頸,他感覺對方用鼻尖蹭著自己的,小聲地問道:「又在痛了?」
伏黑惠點了點頭,任由對方將自己捲進被子裡,然而五条悟沒多久又向他開口:「要唱搖籃曲給惠聽嗎?」
「不需要。」他只差沒有用手肘攻擊對方貼在自己背後的身體,腳上的成長痛已經讓他消耗絕大多數的精力,沒有力氣再做反擊,而深知這點的五条悟有如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伏黑惠的手臂說:「好啦,不鬧你。」
他哼了一聲當作回答,然後又往五条悟的方向靠近一點,小腿還隱隱作痛著,但溫暖的懷抱,似乎能夠減少那麼一點點不適,他閉上眼睛,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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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iar2109 古加



加洛的背上有著數不清的小疤痕,有的是小時候在學校玩耍留下的,有的是在進消防隊前訓練時受傷的,零星地散落在他寬闊的背脊上,古雷下意識地深受碰觸接近肩膀的其中一個細長傷痕,新生的皮膚橫過肩頭,像是一隻射出的箭,指著對方的後頸,彷彿下一秒就能貫穿加洛的脖子。
「古雷,怎麼了嗎?」剛換下衣服的加洛回過頭,還帶著困惑的表情,古雷這時才回過神,但已經來不及將手掌收回,反而有些尷尬地懸在半空,進退不得。
只要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就能打發眼前的人,可是看著對方投來的純粹目光,古雷卻一時語塞,擅長編織言語的他找不到理由,卻又不願輕易坦承自己對那些疤痕感到愧疚──是的,愧疚,那並非古雷的本意,然而卻又找不到更精確地詞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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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受傷的?」他在加洛轉頭想看背上的疤痕時收回了手掌,緊緊地握著,而對方發現看不見傷痕時,便用手指摩娑著他剛剛碰觸的位置,思考了許久,「國中、或是再大一點,不記得了,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了。」
「是嘛。」只是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疤,連當事人都不記得它誕生的時間和原因,他又何必產生多餘的情感,古雷撇開眼神,刻意望向窗外,不再看向加洛。
「不用擔心,古雷。」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加洛套上外出服後,拍著胸口對古雷說:「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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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wk5196 古加 第五年



美好的事情從未發生在他身上,或者換個說法──他曾經以為的美好都只是假象,並不是真實存在,僅僅是錯覺罷了。
加洛在出門後,騎著重機到市中心的花店買了一束白百合,他不確定古雷會不會喜歡,可是也無從問起,畢竟對方並不會回應他的問題,但加洛猜想,應該是會喜歡的,畢竟百合是那麼美好。
為他包裝花束的店員在中途與他寒暄,大抵是問加洛要將花送給什麼人,他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只說了是重要的人,而店員似乎也已經非常熟悉這種場景,了然地祝加洛一切順利。
也沒辦法不順利啊,除非他超速被警察抓到,但一向奉公守法的他,連亂丟垃圾都沒做過,所以也「只能」順利了。他思忖著,但還是跟店員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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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包裝好的百合花,加洛獨自一人騎著重機,橫越整個普羅米波利斯,正在復興的城市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他很喜歡這種景象,一切都很好,而且會一直、一直好下去,他不禁想,如果古雷能看見普羅米波利斯現在的模樣,一定也會跟他想的一樣。
他最終停在無人的墓園前方,摘下防風鏡後,越過圍欄進入與剛才那樣蓬勃生機徹底相反的地方,束著墓碑的荒地寧靜且冷清,加洛熟門熟路地在裏頭拐彎直走,來到一個只有道他腰部那麼高的墓碑前。
將手裡百合花放在冰冷的墓碑前,加洛用手擦掉落在上頭的塵土,金黃色的名字與死亡日期已經因為時間而有些斑駁,他逕自坐在墓碑前,許久之後,才小聲地開口。
「古雷,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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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gle4211 司千 裝傻



「小千空——」淺霧幻一推開實驗室的大門,便喊著常駐在這裡的科學家的小名,然而理應當出現的人沒有現身,眼前反而是鮮少出現的獅子王司。
「千空⋯⋯嗯,暫時離開了。」高大的拳擊手向他點頭示意,「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欸——這樣啊。」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神卻開始觀察著實驗室的每個角落,淺霧幻裝出無聊的樣子,隨意地踏進實驗室中,「要不然我在這裡等小千空好了!」
「請便。」淺霧幻並沒有忽略獅子王司在說這句話時,眨眼的頻率比方才快了一點,再加上對方眼神微微地往左上飄,雖然很快就恢復到平時的模樣,但抓到這細小的線索時,淺霧幻還是壓抑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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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我突然想到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他假裝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同時也嘆了一口氣,「如果小千空回來了,可以請小司司幫忙轉告他嗎?」
獅子王司在聽見淺霧幻的請求後,以點頭作為回應,而他也為自己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退路,揮手跟對方道別後,走出了實驗室,並把門扎扎實實地關上。
「真是,裝傻也要看對象啊⋯⋯」淺霧幻一邊朝著實驗室的反方向離開,一邊喃喃自語地說著。
明明石神千空就在獅子王司所站的位置旁邊的桌子下,為什麼要對自己說他不在呢,淺霧幻哼著不成調的歌,不打算再去多想,畢竟那兩個人的關係,還是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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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zard2620 五夏 永遠



棺木被推進金屬閘門內時,五條悟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吐出肺裡的空氣,雙肩像是頓時沒了支撐的力量,他脫力地往後一倒,跌坐在廉價的塑膠椅子上,發出了一聲咖滋的聲響。
第二次送葬摯友是什麼感覺?他閉著眼睛,想像新聞記者拿著麥克風向他問道,而五條悟一如往常那樣隨性地笑了一下,說:「絕無僅有的經驗,果然最強也是與眾不同的。」
如果他能夠如此輕易地就把那些彷彿滔天巨浪的情感輕描淡寫地帶過,那就再好不過了。然而事實是,他孤身一人坐在火化的等待室裡,看完一片空白的天花板,耳邊盡是別處傳來的哭聲,一點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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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嗎?」五條悟用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唸著,「說謊要被懲罰吧。」
「真可怕,悟成為老師之後,竟然這麼嚴厲。」穿著高專制服的夏油傑在他旁邊擺出嫌惡的表情,「小孩子說的話你也相信?」
「相信啊,當然相信。」他像是自問自答,讓腦海裡的夏油傑與他進行對話——即便他知道那不過是他假擬出來的幻想。
「你說的話,我一直都相信。」不論是正論,還是那些隨口一提的承諾,五條悟背靠著牆,頭頂輕點著牆面。
「謝謝你相信我。」夏油傑露出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與他記憶中的一摸一樣,「但,悟,永遠是不可能的。」
「那就懲罰吧。」五條悟說,「罰傑永遠都要被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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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k7939 幻千 錯覺



那是一種莫名但有趣的體驗。淺霧幻望著專注在實驗上的石神千空,不由自主地冒出這樣的念頭,總是將目光放在科學上、引領眾人前進的少年,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所抱持的情感,異於所謂的夥伴呢?
雖然他悲觀地猜想,如果他不主動開口,石神千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畢竟淺霧幻對自己偽裝的能力抱持的一定程度的自信,他也已經過了會為了感情衝動行事的青春期,比起轟轟烈烈的愛,維持現在這樣也不是不行。
不如說,淺霧幻和石神千空或許已目前這樣相處,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幫我拿一下燒杯。」少年的眼神沒有移開面前的實驗儀器,只是隨興地用手往後一比,就要淺霧幻幫忙從後方的架子上拿來空燒杯,他也只是應了一聲,便幫忙完成了這個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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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霧幻又回到剛才的位置,就在石神千空的正前方,隔著他不理解的實驗器具,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誕,他總以為戀愛這個詞與自己是絕緣體,但直到目光被對方深深吸引後,淺霧幻才發現自己可能並沒有想像中了解自己──所以他說這是莫名又有趣的體驗。
「小千空真的很喜歡科學呢。」他單手撐頰,帶著一點調侃的意味,石神千空在聽見他的話之後,停下手中的動作,酒紅色的眼睛盯著淺霧幻,笑了一聲。
「不然呢,要喜歡什麼?」對方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還沒說完,但沒過多久又埋首於未完成的工作中,只留下有些呆愣的淺霧幻。
大概是自己意識過剩,淺霧幻自嘲地想著,石神千空短暫的停留,讓他幾乎產生了錯覺──會說出「要喜歡你嗎」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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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on7175 司千 猛獸



他下意識地用手撐著後方的桌面,但獅子王司與他的體型差異帶來的壓迫感,還是讓石神千空一時沒能做出反應,手裡的木杯沒能穩住,橙黃的酒液順著傾斜的角度流出杯緣,滴落在兩人的衣物上。
或許是酒精帶來的暈眩感,石神千空剛才腳底踩空,就在平地上差一點摔倒,好在身邊有個前運動員,比一般人更靈敏的反射神經將他攔腰撈起,也就形成這樣尷尬的處境。
總比直接四肢朝地好一點,他想,但獅子王司和他之間的距離真的太近了,近得讓他幾乎能夠看見對方眼裡的虹膜,還有自己在那雙眼中的倒影──那個臉頰紅潤、看起來眼神有些迷茫的人是他自己嗎?
小孽@記得呼吸吃飯睡覺
總是追根究地的少年支起身體,下意識地朝著獅子王司靠近,他可是石神千空,怎麼可能會露出那種表情,他瞇起眼睛盯著對方看,彷彿要這樣把人看穿似的,遺忘了方才獅子王司帶來的壓迫感。
「千空?」在他幾乎要抵上對方的鼻尖前,獅子王司用低沉的嗓音喊了他的名字,但石神千空只是用一個上揚的單音反問,手中的木杯早已被他拋下,雙手不由自主地捧住對方的臉頰,把人拉向自己。
大概是酒精佔據了他總是引以為傲的思考能力,連帶將石神千空清明的神智也一同掩蓋,所以當獅子王司將他整個人按上桌面時,他才會忘了掙扎。
不過也無所謂,獅子王司張口咬下他沒被衣領遮蓋的側頸時,石神千空忍不住一笑──就像野獸一樣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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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en438 兵長



窗外斜射的陽光有些刺眼,里維眨了眨眼睛,清醒沒多久還沒能適應光線,反射性地舉起手臂遮住過於燦爛的日光,已經習慣準時起床的生理時鐘沒有讓他再度睡著,他躺在床上,不禁又回想起醒來之前的夢境。
他去看海了,和很多、很多人。
不想弄髒腳的他在艾爾文勸說之下脫了鞋襪,雙腳第一次踩上溫暖的沙地,然後被沖上岸的冰冷海水淹沒,但里維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上面太久,他瞇起眼睛望著遙不可及的盡頭,海天一線的邊界。
「海的另一端有什麼?」他問,而韓吉從後方勾著他的肩膀,先是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後,才回答他的疑問:「那邊啊,和我們這裡一樣,但和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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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喃喃自語地說道,他又向海的方向走了幾步,翻湧的浪潮讓他捲在小腿了褲管也溼透了,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可是里維並沒有感到不適,一股沒有來由的衝動讓他迫切地想再前進一些。
「兵長!」熟悉的聲響從背後傳來,海水已經淹到他的大腿,里維這才回神,轉過頭,佩特拉和艾倫都站在岸邊,高舉著手喊著他。
然後他看見莫布利特、歐魯和伊莎貝爾,遠遠的,好像在叫他別走太遠,每一個都笑著,只有他不是。
那是一場過於美好的夢境,里維再次睜開眼睛時,夢中的畫面已經漸漸從腦海中褪色,但他記得每一個人的模樣,還有每一個人呼喚他的嗓音。
他沒有走太遠,只要回過頭,他知道,他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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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點梗就寫到這邊,真的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希望大家會喜歡
(・∀・*)ノ 布貓
魚子醬來了!!!
感謝小孽~~ 背部的主題寫出過去的傷痕,帶出古雷對曾造成傷害的歉疚感,還有加洛自然而然掛保證這個組合(?)好讓人安心啊
(・∀・*)ノ 布貓
第五年的贈花順利......是這種方面的順利啊,好惆悵
軟爛小貓𓃠
嗚嗚嗚兵長 (窩點的)
他一直帶著大家前進,為了不辜負他們獻出的心臟。無論去到何方,他們都與他同行。自願背負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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