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以名狀»第三段
前提：
•TRPG«闇管»模組同人含劇透
•大量私設
希望有完坑的一天
含劇透
含劇透
含劇透

•地點及部分背景均有更動成筆者跑團時之設定
•地點改為台灣
•含原創角色
•經理（詹恩）⇌廚師（索沃德）

索沃德一夜沒有睡好。

上半夜在構思該用甚麼樣的餐點驚艷詹恩以作謝禮，下半夜發現自己忘記問詹恩的起床時間而懊悔不已。

忐忑不安的他凌晨四點重新檢視廚房有的食材，除了儲存期較短的食材相對少了些，其他一應俱全，並有貼心地標示好購買日期。根據昨天詳細訪問過詹恩的飲食喜好，早餐還是簡單為主。

拿不家主意該準備詹恩喜好的中餐，抑或自己擅長的西餐，既然詹恩說過自己也能夠一同享用，乾脆兩種都準備，端看他喜歡哪一種。

自作主張地認為詹恩這種看似名流的精英可能起得早，預估六點時應該可以跟他道聲好。

要是錯估了時間，便向他道歉，盡快料理一頓早午餐給他。

不知道索沃德各種內心劇場的詹恩，在清晨五點便醒來。稍微打開房門時聽見廚房的動靜，為免害他分心，便於睡房裡處理回國後的各種事務。

順便打聽一下索沃德的背景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家餐廳的副廚應該從市場買完今天需要的食材，大概在回程路上，時間正好。

『昨晚路過餐廳，有廚師待在後巷一陣子，是發生甚麼事了嗎？』

不一會，訊息亮起代表已讀的小勾，詹恩悉心等待數分鐘後，對面的人終於完成了答覆。

『小少爺你回來了啊？！路過怎麼沒有找我們呢？還是找過了他們都沒跟我說這麼不講義氣？？

『但講這些的人也都不在了就是……你回來後有被大老爺找上門嗎？

『有時間去給老塞門打個招呼吧，還是已經找過了？

『二廚昨天備好的配菜不見了，大家都指認是後廚雜工做的，那個人我沒甚麼印象，他們做甚麼我也懶得多留意，就記得工作滿勤奮但常常被找麻煩

『昨天我休假，今天幫你問問詳情？』

思量了一下內情與真相到底重不重要，要是能還索沃德一吐怨氣可能不錯，但讓他回到那裡工作，卻沒太大意義。正如索沃德所說，那是個噁心的地方，認識的人都離那邊越遠越好。

不比當年，大家會為了創造新的料理巔峰，每天都士氣高漲，聽見索沃德在裡頭的遭遇，就算搞清楚到底誰在搞鬼，不斬草除根的話，壓根沒有意義。

就順理成章讓那邊少一個熱血青年，算他們走寶。

『不用麻煩了，等你休假一起去探看老塞門吧』

敲定了下次會面的日期，也閒聊了好一會，詹恩開始看昨天證劵交易跟股票市場的狀況，簡單整理一下要買進賣出的部分後，揉了揉眼睛。

看著漸淺的天色，想起了昨夜司機的話，確認起天氣預報。

明明該是一整個星期的晴空萬里，昨天的驟雨實在沒有道理。不愧是瘋狂的城市，有著瘋狂的人，連天氣都瘋瘋癲癲。

此時，聽見了很輕很輕的敲門聲，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詹恩依然能馬上聯想得到索沃德在門外，糾結會不會因此把人吵醒的表情。

在全身鏡前撥弄睡亂的頭髮後打開了門，差點就往內倒的索沃德，想必把耳朵貼上了門，好仔細聽自己到底有沒有醒來的動靜。

扶穩了索沃德的肩膀，詹恩用比平時低上數分的嗓子道：「早安，廚師先生。」

連忙站正的索沃德生怕晚半秒回應，快速將演練過的台詞溢出嘴唇，「早安你好詹恩，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希望沒有吵醒你因為昨天忘記問你起床時間了所以早了點來做準備。」

如同索沃德所想，詹恩僅僅露出親切的微笑，和顏悅色地點頭，「是我考慮不周，一般來說六點到六點半左右便會起來。今天很期待早餐，也早了一些起床。」

要往飯廳走而帶上門的時候，索沃德把不知要何處安放的視線投向了詹恩的房間內，一下子臉色發白地倒抽一口氣。

見狀，詹恩回頭看了下自己的臥室，「要進來看看嗎？」

索沃德再次使出了高速揮手搖頭，「不不不，我們去吃早餐吧。」

桌上擺放了兩種的風格的早餐，思及自己如何讓索沃德苦惱徹夜，心裡竟對廚師有了點憐愛。

——感情很好的兄弟可能會是這樣相處吧。

入座後，端莊地享用索沃德精心準備的餐點，仔細地咀嚼並吞嚥。

坐在對面的人，緊張萬分地盯著詹恩看，拿著餐具的手彷彿忘記用餐的動作。

那副不敢打斷自己，卻又在意得不得了的表情過於生動，僅僅透過視線邊緣觀察索沃德的詹恩，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特地再吃上幾口，才拿起旁邊備好的餐巾在唇上稍作擦拭。

待吊足了廚師的胃口，詹恩才道：「至今為止，都是向誰拜師學藝的呢？」

差點把自己憋到缺氧的索沃德，聽見料想之外的問句，慢半拍才回答：「沒有，都是自己看著學，之前只有在菜市場當搬運工，沒甚麼機會進廚房……」

說著說著，眉頭鎖得越緊。上一次回答類似的問題時，對方的回應是連眼淚都掉出來的捧腹大笑。

低頭看著自己的盤子，索沃德作了數次深呼吸，好讓自己扛住別人再一次的嘲諷。

「刀工是在哪裡練的呢？」

鼓起勇氣抬起頭，詹恩的眼裡沒有輕蔑，只像面試官一樣公正，索沃德便重拾自信，挺起胸膛，「是我拿每天報廢的食材回家練的。」

年輕的眼眸燃著對料理的熱情，甚至有些灼人。詹恩於是闔起眼，笑道：「刀工非常優秀。」

登時眉開眼笑的索沃德趁勝追擊，用幾乎要撲到詹恩身上的氣勢問：「味道如何？」

詹恩記得這個語氣，記得這份青澀。

『省點力氣，做跟自己身份相稱的事吧。』

像是至極川舀來的一桶水，淋在頭上仍不滿足，不把人凍死勢不甘休的語氣。

詹恩記得。

「比不上刀工的精湛。」於是，詹恩用無比誠懇，不帶歧義的字句道出了感想。

索沃德垂下肩膀，極不甘心，便將食物放進口中。

不壞，恰如巷口早餐店的口味，僅止於此。

沒有安慰被自己的期望打敗的索沃德，詹恩交換兩人的餐點，再次細味。

「昨晚或許我們都沒有談清楚細節，不介意現在詳談吧？」

被他的說話叫了回神，索沃德凝視將自己的餐點一口接一口吃下去的詹恩，其動作之優雅與細緻，他只有遠遠看見餐廳的客人有過。

那家餐廳，可不是甚麼閒雜人等能進去的地方。

這樣身份的人，在已知自己廚藝及身份均不足上大雅之堂後，仍然禮貌且友善地要跟自己詳談，索沃德愣在座位上，只知道傻傻地點頭。

「基於私人理由，我有大概有半年時間不便外出。為此，我必須想辦法解決自己的三餐，及一些日常活動，像是採購或者將衣服送洗。」

索沃德用上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專注聆聽著，不時點點頭。本想先把話說完的詹恩被逗得苦笑，道：「邊吃邊聽沒有關係，如果有漏掉的話我隨時可以重新講一遍，肚子餓容易下錯決定。抑或我們用完餐再說？」

面紅耳赤的索沃德咬了咬牙，才吐出了話，「我吃相可能很不好，一心二用的話應該會更糟……」

「在自己家，沒必要在意那些禮節的，但既然你想待會再談，當然是沒問題的。是我考慮得不夠全面，抱歉。」

面對又一次急得解釋甚麼的索沃德，詹恩只是呵呵地笑著，再送一口食物進嘴裡。

索沃德在靜下心來默默回想，這才有些懷疑自己是被詹恩鬧著玩，只是感覺不像以前的同事那樣，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討厭。

收拾了餐桌，兩人除了對談而外沒有更重要的事項。

「那麼，請讓我重新剛才的話題吧。」詹恩坐在吧台，招呼著索沃德一同坐下，「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我正式的招聘，為我打點三餐呢？工資方面，也包括了你的食宿。內容及福利等等，有很多可以協調的地方，有任何疑問都非常歡迎提出的。」

公事公辦的態度，讓索沃德收起了所有莽撞的舉止，端坐在詹恩的對面，看得出來攪盡了腦汁在思考。

「但，正如你剛才所說，我的廚藝並不傑出。」

「這會是有條件的招聘。」詹恩點了點頭，續道：「你必須接受我委派的廚師進行培訓，但並不會有中途請辭的賠償金，或者期間或往後必須為我服務的條件。」

索沃德動用輟學後便不曾動過的腦細胞，眉間皺成川字，「這樣……不也是福利嗎？」

「聽見你這麼說，我感到非常榮幸。既然這方面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討論薪金的部分。」

當索沃德震驚於整份契約內容對於目前的自己而言過份優渥，詹恩僅僅淡定而穩重地回答「私人廚師的行情約莫是這個範圍」。

對此不熟悉的職位，詹恩非常有耐心地作出了引導和說明，索沃德不曾考慮過的部份，詹恩也毫不含糊地一一點出。

最後，索沃德舉起手，表示這問題堵在胸口，是時候該提出了。

「請問，為甚麼你要提供我住宿呢？我可以每天過來的。」

「噢，」詹恩眨了眨眼，爾後垂下了眉梢，「考慮到培訓跟工作內容要準備三餐，我以為讓你留在這裡會相對方便，要是你不願意住下來的話……」

「不不，我願意！」

「那我們回你的住處把私人物件都搬來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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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自己在寫的時候的構想，可是又會某程度上劇透，糾結
希望趕快填完
話說原來這說第四段了，那要第八段結束應該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