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果糖
[寫]

雪豹和小獅子
太多人畫所以很想寫(?
又開新坑了
捏造注意

左馬一 🐴🍓
千年◈果糖
雪豹無聲無息行走在被薄霧籠罩的森林之中,有動物不長眼的侵入了牠的地盤,透過風傳來未曾聞過的氣味。

壓低身子隱匿氣息,身影緩緩映入赤色眼眸,那是隻還未成年的獅子,從鬃毛的狀態就能看出一二,濃厚的血味瀰漫,那並非來自別的動物,仔細觀察就能看出獅子全身上下似乎都充滿傷痕,步伐失卻靈活,看起來頗為淒慘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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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森林之中會有獅子就已經很奇怪了,雖然這裡有同樣不應該是森林住民的牠,其實沒什麼好驚訝的,不過,竟然還是喪家之獅?

一抬腳兩三個跨步就擋在獅子面前,雪豹冷笑,「喲,小獅子!」
千年◈果糖
即使面對眼前明顯比自己健康強壯的地盤之主,尊嚴和守護家人的意志,讓牠依然毫不示弱的站在這裡,齜牙咧嘴的露出利齒,「奇怪的豹,接受我的挑戰吧。」

雪豹發出低沉的笑聲,這兩隻眼睛不同顏色的小獅子在說牠奇怪?接到挑釁反而讓牠發笑這還是第一次,不過,怎麼說都太看不起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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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爺不是什麼奇怪的豹,是雪豹,還有——」亮出銳利的爪子舔了舔,雪豹眼神中散發的殺意逼人,「憑你這樣就想挑戰本大爺?是看不起本大爺嗎?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雪豹的眼中不完全通用,牠討厭欺凌弱者,但為了生存,也不會偽善的一介不取,牠有自己的行事作風,不是大自然或其他任何規則能夠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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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雪豹的眼神逼退,獅子難掩驚訝,「你果然是隻奇怪的豹。」

「哼!」雪豹甩甩特別毛茸茸的長尾巴,趾高氣昂的瞪著獅子,牠確實有趾高氣昂的本錢。

「聽到了就趕快滾回去你的巢穴養傷,這種情況下幹掉你本大爺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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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是隻好豹,但是抱歉。」獅子搖搖頭,氣勢一變,全身肌肉繃緊,做好了隨時都可以進攻或閃躲的戰鬥準備,沒有多餘的兇狠嘶吼,不過任何動物都能輕易看出,這場爭鬥是注定無法休止了。「我有不能後退的理由。」

「有意思,本大爺奉陪。」望著那雙燃燒熊熊決心的異色瞳孔,雪豹不屑的從鼻孔哼氣,這麼不識相的傢伙要自己來送死,牠也就不再多說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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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手就是負傷而來,所以牠並沒太看在眼裡,卻經歷一場激烈的爭鋒才分出勝負,自己身上也掛了彩,雖然並不是太要緊的傷,但足以證明這小獅子可不容小覷。

銜住獅子的喉嚨,現在的雪豹可以輕易了結對方,然而那對異色目中依然映著強烈意志,沒有絲毫動搖,彷彿只要牠稍一鬆懈就會被一擊反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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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骨氣倒是很了不起,牠挺中意的,雪豹放開制住小獅子要害的嘴,「喂,你為了什麼而戰?」

看起來並不像單純為了自己、為了生存,僅僅是明哲保身不會有這樣的眼神,面對強者絲毫怯意都不顯,面對迫近的死亡,也依然堅定的認為自己能夠戰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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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還問這個幹嘛?因為同情而放水嗎?哈!你看起來不像那麼天真的傢伙……嘶…」

獅子嘴上不讓的同時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傷勢實在太沉重,意志再怎麼強大,軀體仍然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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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先安靜待著吧。」

「哈?開什麼玩笑?我還能繼續……」

雪豹對此嗤之以鼻,站都站不起來的小鬼嘴上逞強有什麼用。

逕自轉身離去,暫時把小獅子扔在這裡也無妨,敢不長眼動牠獵物的傢伙,不是死絕就是早已被驅逐出牠的地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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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森林裡,流傳著一個可信度很高的消息。

某處幽深的天然岩洞,棲息了兩隻大型貓科生物,附近的小動物聞風喪膽,能溜都溜得遠遠的,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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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消息比較靈通的動物,都知道那裡是雪豹的巢穴,但那隻不知從哪裡來的獅子,對於大家來說都是未知數,還是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而謠言的中心——獅子,此時此刻正被雪豹壓制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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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把獅子拖回來時還是半死不活,但傷口經過每日細心照顧,外加本來就年輕強健的底子,獅子好得非常快,沒幾天就活蹦亂跳。

一開始會撿回巢穴,只是一時興起,留住牠中意“小動物”的性命也沒什麼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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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堆積的情感,卻莫名其妙一發不可收拾,身邊有別的動物陪伴……讓雪豹回憶起還跟妹妹相依為命的日子。

最愛的妹妹……。

不,才不是把妹妹不在的那份空缺,轉移到這小子身上。雪豹搖搖頭強烈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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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大哥,放開我。」

被獅子的聲音拉回現實,雪豹盯著那對異色瞳孔,最初敵意有多深、戒心有多強,現在就有多柔軟。

牠很清楚實際上比起力量是小獅子更勝一籌,只是遷就於恩情所以不反抗嗎?還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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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不禁調侃,「喂小獅子,都已經被本大爺舔了這麼多天了,事到如今還在害羞什麼?」

「那、那是,情非得已。」獅子侷促的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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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實在太有趣了,能忍住不繼續欺負的肯定不是正常動物。雪豹低頭仔細舔舐獅子耳朵附近的毛髮,「這點程度的事情,你也跟你弟弟們做過的吧?」

本來只是調笑,誰知道提到弟弟的話題,獅子身體一僵,整隻肉眼可見的黯淡了起來,「不,我跟牠們的感情並不是那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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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這樣啊。」雪豹停下動作,從獅子身上起來,在一旁的位置趴下窩好。

「雪豹大哥,我沒——」獅子翻身趴正,話還未說完,就被毛茸茸的東西堵住嘴巴。

「本大爺的尾巴特別借給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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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又毛茸茸、對雪豹來說特別重要的尾巴,除了自己和妹妹以外還沒有別的動物咬過,別的種族或許難以理解,但那是牠獨有的溫柔。

獅子不再多說話,輕輕銜住雪豹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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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驚醒,反射性咳出嘴裡的異物和毛髮,一郎才發現那原來是一條擁有結實厚毛的長尾巴,順手捏了捏,既溫暖又柔軟,手感好得讓人欲罷不能,大概是某種貓科生物的尾巴吧,不過,到底是……?

抬眼一望,一郎瞬間呆住了,左、左馬刻在他床上睡得好好的?還多了獸耳獸尾?

完全意義不明,簡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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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短髮的青年兀自沉睡,纖長睫毛宛如落地的羽翼一般,襯上一對小小佈滿斑紋的尖耳,和加倍毛茸茸的尾巴,看得一郎不禁出神。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性格雖然不怎樣,但臉果然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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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皺眉勉強把視線移開,這麼說來,自己也多了些“什麼”啊,只是太過於自然,就跟四肢軀幹的存在一般理所當然,沒有去意識壓根不會察覺違和感。

即使清楚本來是沒有的、不應該有的,也不明白該如何操控,卻依然輕而易舉甩了甩尾巴,就跟伸手動腳一樣,沒有人教也輕鬆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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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理所當然的可怕。

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思緒回歸正軌。不過,連為什麼會跟左馬刻一起睡在自家床上都毫無記憶,更別說變成這副德行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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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或許可以指望的線索仍舊呼呼大睡,雖然靜下來的左馬刻挺好的,但事情一直這樣毫無進展下去也不是辦法,該把睡美人叫醒了。

「喂左馬刻,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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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毫不客氣用力搖晃左馬刻的肩膀,睫毛輕輕顫動彷彿下一刻就要清醒,然而,不但完全沒有醒過來,還得寸進尺的像隻親人的貓咪往他懷裡賴。

這該死的笨蛋,明明已經不是這種距離的關係了,他也不會傻到因為這樣就心軟,想把人推開來,卻又被伸手用力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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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當然不會因為這點程度的鎮壓就放棄掙扎,他萬分嫌棄的皺緊眉頭去扳左馬刻的手。

「左馬刻,我說你啊——?!」反射性一震,硬生生壓下驚呼,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瞬間竄了上來,毛毛的觸感掠過尾椎,帶來一陣難以言喻深入腦髓的麻癢,而後纏上他的尾巴,那絕對是左馬刻的尾巴,不需要確認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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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獅子,安靜點,再讓本大爺睡一會。」

或許是因為還沒睡醒,聲音比平時更沙啞低沉。

「誰他媽的是小獅子啊?」沒被性感的聲線迷惑,一郎忍不住爆出粗口,他已經很客氣了,沒動手打左馬刻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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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蛋雪……豹。」

雪豹?剛剛明明還無法辨認到底是什麼貓科生物,可是自然而然的就脫口而出了,連他自己都感到愕然。

想到這個關鍵字,依稀有洞窟跟大貓之類的景象從腦海中一閃而逝,但實在太含糊曖昧了,無法確定是什麼,或許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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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得受不了,睡美人終於睜眼,「啊?一郎?」

一郎不耐煩的瞪眼,「啊什麼啊,快點放開我,這是我家、我的床,既然起來了就快點滾下去,少死皮賴臉的黏在我身上了,左馬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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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馬刻觸電般瞬間放開一郎,臉上充滿嫌惡,「……搞甚麼鬼啊?為什麼本大爺會在這裡?你身上那又是啥?」

一郎深深嘆息,「指望你知道些什麼的我還真是笨蛋,比起我,你還是先看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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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本大爺哪有什麼……」左馬刻不當一回事的撩了撩髮絲,卻觸碰到了不應該存在的、活生生的、有知覺的“異常”,剩餘的話卡在喉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左馬刻衝擊的只能發出單音節,「啊???」

「哈。」一郎冷笑,「你就只會啊嗎?果然是無腦的暴躁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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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左馬刻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憤怒的一把揪住一郎的衣領,用額頭狠狠撞向對方額頭,「囂張的臭小鬼!」

吃痛的倒吸一口氣,但一郎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猛力一拳就往左馬刻脆弱的肚皮揍,「單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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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不住湧上喉頭的反胃感,左馬刻用力咳了幾聲,然而,他當然不會吞下這口氣,不等生理不適緩過來,在一郎開口嘲笑之前,就一拳痛毆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在床上扭打成一團,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誰也沒有退讓的餘地。

那種東西早在決裂時便捨棄了。
千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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