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C🦄獨角獸兄妹
:【主線|尤芙莉亞的過去】

Her Stories,02

——那些他不曾言說的心情,都是只能藏在皮囊之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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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弗提克、尤弗提克,講故事給我聽。」

尚且年幼的獨角獸少女坐在兄長身邊,伸出柔軟的小手撫摸牠的獸鬃邊撒嬌。

上次不是說完了嗎?

不常用獸形開口說話的尤弗提克以心靈溝通如此回應。

「也可以講個新的啊,不然,你帶我去人類的城鎮嘛?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呢。」

森林裡的時間流逝得很緩慢,慢得令人不知年月。
就像輕輕振動空氣的透明蟬翼,那麼自然卻難以察覺。
那裡有著百花爭奇鬥艷四處盛放的晚春、接著是長青樹都綠滿枝頭的夏季;到葉子從碧瑩慢慢轉成暖調、晶紅與鵝黃果實掛滿樹梢的初秋,再至萬華落盡、只餘空落枝椏堆滿鬆厚積雪的凜冬——

也許外來者會覺得生命之森充滿著季節的魔法,可對於生活其中的他們而言,這些細微的改變總是瞬時性的,接著自然而然地成為明日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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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妳出生時種下的那株花開了,就可以去。

尤弗提克沒有直接答應她的要求,而是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還要等很久耶⋯⋯尤弗提克你就能一直往外頭跑,真是不公平。」

尤芙莉亞不滿地撇撇嘴,但還是接受了哥哥給的時限。

再等等吧,總是有機會的。

容姿優美的獸首與她額頭輕碰,像陣聊勝於無的安慰。

少女已然沒有自己出生時的記憶,只知曉在懂事之後,便與哥哥隨著森林一同生息。
這片被世人稱為「生命之森」的美麗森林,相傳是因為擁有獨角獸的庇蔭,才能夠熬過每隔幾年就發生一次的旱災與水災。
也正是相信著森林的魔法,有許多重病的人們帶著微薄的祈願來到此地,心懷誠摯地許下恢復健康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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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這裡的獨角獸們肩負著森林存續的命脈,也偶爾替人們送上祝福。
可同時,卻亦得逃離他們對自己鮮血的渴望。

只要能夠獲得獨角獸的血,哪怕是連魔法都無法拯救的絕症也能夠治癒。
——那是,連神都要讚嘆幾分的萬靈藥。

「說起來⋯⋯最近的來訪者好像變多了呢。」

她換了個姿勢爬到哥哥的背上,指向遠處那幾個在灌木叢間移動的小點。

是嗎?我倒覺得是常態。是妳不常關心他們吧。

尤弗提克將她背起,研判了那些人類的方向後往森林的深處走遠。

他已沒有還健在的同族,只剩下這名年幼的混血妹妹。
雖然他也曾擔心過少女是否有資格成為他之後的繼任者,但生之森在初次與她相遇的那日,便以無數盛放的花朵歡迎她的到來。

我接受這個女孩了,他能夠聽見屬於森林的聲音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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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能從潛伏於森林中的狩獵者與外界的誘惑中保護她,卻遠比讓尤芙莉亞成為守護者要更加困難。

他能理解妹妹對外頭世界的渴望,也知曉森林之外是多麼有趣的地方——有著喧嘩熱鬧、擺滿工藝品的市集,有無數她或許會有興趣與之交往的種族;也有經過精心處理過的美味食物。
彷彿萬華鏡那般,只要投入一小塊碎片,就能折射出整片絢爛的光影。

——但也非常危險。

他曾無數次驅離來森林獵捕他們的人類,明白擁有武器與智慧的人族會是自己的妹妹此生最大的威脅。

未經世事、對一切都抱持善意的少女,並不能理解人類為什麼會彼此傷害、或甚至出於一己之私而殺害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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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弗提克,你為什麼又都不跟我玩?』

尤芙莉亞時常會提出像這樣的問題。
明明可以說出實話,可他仍難以對她坦承,自己消失好幾週的原因是為了消滅那些擅闖禁地的人類。
因為當他說出「我是為了要保護妳」的時候,少女總會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
「讓他們離開就好,別真的動手。」
「殺生對森林不好。」

他想說好,可卻每每都在想起父族皆被人類捕獵的時候下手將其斬殺。
知曉大部分的人類或許本性並不壞,然而他在那個瞬間能夠記得的卻只有自己的恨意。

尤弗提克沒有讓她知道,他的的雙手在少女甜甜安睡的夜裡染上過多少血腥。
他也不曾告訴她,其實她的想像有很大一部分是錯誤的。
人族有趣卻也帶來危險,他無法時常陪著她是為了要在身體受創時找地方修復以免她擔心。但若她從來不曉得兩者之間的關聯性,又要怎麼在面對時察覺自己什麼時候應該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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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得守護她、知道得讓她明瞭世界上並不只是存在著善意,可我要怎麼做才好? 如果坦承一切意味著要毀去她從小到大的價值,她能不能承受得起?

「尤弗提克,你好像有煩惱。」

發現他久久不曾言語,尤芙莉亞拍拍他的頭頂以柔軟的語調發問。

沒什麼,都是些不重要的事。

「是這樣嗎?可是你還拒絕讓我聽你在想什麼。」

之後再說吧。

「好吧,那你不能騙我喔,我會記得要問你的。」

她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稍微調整成能讓自己趴得比較舒適的姿勢。 兄長輕輕隨著步伐搖晃的身體像是搖籃,讓吃飽了就想睡覺的她覺得有睡意上湧。

「尤弗提克,我想睡覺了。」

睡吧。等妳睡醒了,明天帶妳去河的另一邊玩,再教妳一些別的知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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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背上的少女發出均勻而穩定的呼吸聲,確認她不會突然醒轉的尤弗提克走到一旁的花叢,傾身讓她緩緩地滑落到花床上。
在一陣如螢火的光點閃爍之下,原先的獨角獸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銀色長髮的青年。

他以輕緩的動作將妹妹抱起,慢慢步入深深的林子之中。

「睡吧,親愛的尤芙莉亞。」
「但願,我能夠一直守護妳。」

青年的聲音比陽光下的塵埃更輕,像童年的搖籃曲般,最後沉入了土地。

——他的心願,即是森林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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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一百年寫不出東西
然後我要說哥哥是帥哥
(但我把哥哥模擬圖貼給朋友看之後她們只說了一句
:這就是妳性癖的集大成啊?)
(幹!!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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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紙娃捏了哥哥 哥哥真的很好看(是紙娃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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