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525882 - #帶卡 #OBKK 繼續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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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今日，帶土仍不明白當時的他為何沒能拒絕。卡卡西只是固執，只要他的態度足夠堅定，卡卡西絕不會死纏爛打……可他就是說不出口。

　　他罪無可赦，而卡卡西是英雄。長相帥氣，實力強勁，地位崇高，總站在卡卡西身側，親眼目睹多少人芳心暗許，只要他提一句，哪還愁孤家寡人的問題。儘管他明白，卡卡西的溫柔一視同仁，用未開鋒之刃硬生生劃出一條分界線，不過來日方長，人終有一日會厭倦孤寂。

　　拿出結婚登記書，愈瞧愈愁容滿面。一望見底的紙，只欠一個簽名，好一個燙手山芋，搞得帶土根本不敢亂放，被帶土小心地收在神威空間的一隅，畢竟除了卡卡西，就屬神威最值得他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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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有更好的選擇。他能日日於窗邊為卡卡西獻上一朵紅玫瑰，藏匿於樹幹後見證他將玫瑰送給心儀之人。腦袋清晰分明，邏輯拼湊出現實，一再告訴他彼此間天與地的差距。

　　但是卡卡西不這麼做，他收下玫瑰，一日復一日地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然後忽然有一天他不收了，倚窗呼喚，說比起玫瑰，他更想見他。一個能言善辯的男人，在卡卡西「求婚」的剎那驟然失去所有言語能力，將是非對錯全拋之在後。

　　背後傳來腳步聲，重華端著托盤，她的手格外的穩，和她的兄長近似。想來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天真並不代表沒用，至多證明有人將她護在身後。

　　真令人羨慕。帶土偏過頭，半闔的眼歛起一閃而過的光芒。真令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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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棕一綠的茶碗擱在長廊上，「請用。」重華在左側落座，學著帶土垂下雙腿，卻碰不著地板，懸掛半空晃盪。興許是救命之恩夾雜天然好感，重華總學不會保持距離，危險源的接近每每挑釁忍者敏感的神經。

　　帶土執起碗，一股草味撲鼻而來，恐怕只有犬塚一族能憑藉嗅覺辨別是否有害。茶湯混濁，這下連寫輪眼和白眼都無可奈何。他兩碗都抿了一口，才選定棕色那碗，面無表情地嚥下苦澀的茶水，然後在重華期待的表情下，吐出謊言：「謝謝，很好喝。」

　　「您不用哄我了。」

　　「我可不擅長做那種事。」

　　「……您結婚了嗎？」

　　短時間內被不同人提起關於婚姻的話題，帶土有股被催婚的微妙感受，「沒有。」

　　「真可惜。」重華嘆了口氣，「要是再早十年出生，我一定會追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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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差點讓那口茶嗆在嗓子裡。

　　「承蒙妳的好意。」喉頭滾動，帶土艱難地吞嚥，「我可不是個良人。」

　　「可我覺得您是個溫柔的人。」她俏皮地眨眨眼，「這種事應該不用等我長大也能明白吧。」

　　「……」

　　戰犯先生不得不感慨一聲世風日下，比不過年輕人的伶牙俐齒。

　　「結婚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帶土一滯，裡頭千絲萬縷的利害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明，而小姑娘不該過早見識成人世界的污穢，於是斟酌片刻，他果斷放棄，「算了，你就當作是我不配吧。」

　　「難道是因為您毀容了，所以沒有人願意和您結婚嗎？」

　　他果然還是該戴面具。過於直白的驚愕叫帶土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臉，分明是習以為常的凹凸不平的觸感，卻忽然感覺不悅，含糊不清道：「不，勉強還算是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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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喜歡他嗎？」

　　「……妳聽我說啊，有些事情不是我喜不喜歡就能決定的。」

　　「好吧。」重華失望至極，「大人的世界真複雜。」

　　是啊，大人的世界真複雜。帶土想。他們也曾經年少輕狂，曾經無所畏懼，曾經義無反顧，想著長大了，就所向無敵。結果長大了，反倒開始軟弱無能，開始步步退卻，開始追悔莫及，希望回到那個還能夠感情用事的時候。

實不相瞞，小女孩就是特地給堍堍安排的天敵

今天手感還行，第三章寫的差不多了，明天應該能更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