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娃娃屋)
|限定交流|現實與虛擬 with 彌狐、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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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訊息提示音效響起,水口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一將對方傳來的訊息仔細回覆。

下線後的交流是第二次。

水口通過剪票口,搭上電車,前往相隔孤兒院一個城鎮的約定地——居酒屋

他依舊記得清晰。
那天,在回日本的登機口前,玻璃窗映照出漫天繁星的夜色,在一片人聲嘈雜中,女孩一字一句細細地發出聲:「可以,跟彌狐,交換,LIME,嗎?」

於是現實開始添上點色彩。
至少對於現在的水口來說。
牧羊人(娃娃屋)
順利地到達目的地門口。
水口盯著手機畫面,他深怕女孩捎來迷路的訊息,有些不安地將畫面來回滑動。

雖說是女孩想感謝自己在台灣時帶了不少路而起的邀約,但自己選的地點是否太過了?

居酒屋不是他們這些未成年人能一派輕鬆出入的地方。

雖然這間店是特別的就是了。
彌狐、雷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一段時間,彌狐終於比較有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於是她傳了訊息給牧羊,想要好好答謝牧羊,所以她讓對方選地點。

沒想到會是居酒屋,她沒有去過,但有聽過。

出門前她已經跟爸爸說要去找朋友,爸爸很放心她出去,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她看著手機的導航走到約好的店家那,快到門口時就看見牧羊站在那等她。

「牧羊!」她揮揮手。
牧羊人(娃娃屋)
「哈、哈囉!」他有些尷尬地也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想起前陣子發生的種種,先是踏上自己不熟悉的國家旅行,一回日本便又上線與拉比一同做甜點,之後是告白、失戀……覺得充實之外,他不禁有些感慨。

但畢竟是自己常偷偷溜來的居酒屋,水口熟稔地替對方領路,順利地抵達小型和室隔區。

他替女孩點了杯無酒精的薑汁汽水,自己則是先點些串燒,要不要偷偷點酒得看待會的心情。
彌狐、雷
跟著牧羊,彌狐感覺牧羊似乎很熟悉這裡,剛剛她也有偷瞄一眼來這的客人,幾乎都是成年人居多,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常來?

「牧羊最近,好嗎?」她用著比較沒有那麼斷續的話詢問。

「彌狐,最近發生,很多事情……」
牧羊人(娃娃屋)
看著對方又有些皺起的眉間,他想盡量舒緩一點氣氛。

本該如此的。
但此刻思緒像毛線球胡亂纏在一起,仍舊沒有個頭緒,心情也說不上好,他放棄一貫的微笑,難得地誠實。

「說不上好……」他僅擠的出這四個字,接著便是一小會沉默。
「妳先講吧!」不知為何,在女孩面前他顯得放鬆。

比起孤兒院的孩子們又是不太相同的存在,若要說的話,面前這純真的孩子,或許用妹妹這個存在來形容更為貼近。
彌狐、雷
「彌狐,最近,知道了,什麼是,戀愛……」

她想跟眼前的人分享自己終於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彌狐有,喜歡的人,了……牧羊是,第二個,知道的人,喔!」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臉是紅的。

第一個知道的是拉比,也是因為跟拉比聊過才明白自己對那個人的心意。
牧羊人(娃娃屋)
他有些驚訝。
除此之外,那股情緒再度湧上心頭。

看著眼前笑得可愛的女孩,他十分想給予祝福。
也對於對方將自己視為可以敞開心房的存在感到有些開心。

但是……。

水口垂下視線,他盡可能不讓自己沉默太久,接著開口:「恭喜妳。」
聲音僵硬的慘不忍睹。
彌狐、雷
「牧羊……你真的,還好嗎?彌狐,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她感覺牧羊似乎很難過,雖然是祝福的話,但語氣上似乎很難過。

「我們,聊聊別的!」她想現在只能轉移話題了。
牧羊人(娃娃屋)
「真是的,怎麼還沒喝就感覺有點醉了。」他無奈地笑笑,「很不像平常的我嗎?」

他向女孩丟出的問句,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定義是什麼。

自己真是過分。

在心底譴責一番之後,他擺出手勢,詢問對方是否要吃點東西。
彌狐、雷
「牧羊,有難過的,事可以跟,彌狐說……」既然自己都能跟牧羊說自己小時候的事,那她也可以當聽的人。

聽見吃,彌狐決定用吃的先轉移注意力。

「牧羊,常來這嗎?」有點好奇的詢問。
牧羊人(娃娃屋)
「常來,」他湊近彌狐耳邊,「喝酒是在這裡才有的特權。」

他向簡單向女孩解釋自己與老闆熟識的經過,順帶提及對方似乎並不是很在乎自己未成年的事實。

「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向看似老闆的男子,點了一份調酒,順手幫彌狐也點了輕酒精飲料再回座。

「彌狐,能喝嗎?這裡的酒很不錯,即使是微帶酒精的調酒也能喝得很開心。」他盡量以不引起注目的音量向對方透露。
彌狐、雷
在聊天的過程裡彌狐就吃了一、兩串的串燒,味道很好,她喜歡。

「彌狐只會,喝一點點,應該是,可以的。」小聲的回應著。

她記得自己最多就喝過奶酒,雖然是一小杯,但夠她喝的了。
牧羊人(娃娃屋)
過不了多久,居酒屋老闆便親自端來了兩杯調酒。

水口邊向老闆示意謝謝,邊被虧是否帶的女伴別有意味。

他讓女孩看著自己打鬧的姿態。
也罷,至少能緩和下氣氛。

然而,就像骨牌效應般,一旦推落了第一根骨牌,便會連帶快速地往前、往深處跌落。

水口清楚明白,自己現在對戀愛這一詞過度敏感,他試圖挽救場面,但似乎起不太到效果。

扯出來的笑容僵硬,在不自覺間透露出一股悲傷。
彌狐、雷
她看著牧羊和老闆的互動,只是禮貌的跟老闆微笑打招呼。

拿起桌上的調酒,她抿了一小口,甜甜的,沒有跟她想的苦味,以前哥哥喝過一口酒,他就覺得不好喝。

「牧羊,你是不是,有心事……說出來,或許心情,會好一點,彌狐有,心事的,時候,哥哥都會,來陪彌狐,說話。」她伸出手,輕輕的握住牧羊的手,想給予安慰。
牧羊人(娃娃屋)
「……。」水口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先是苦笑,並不反感對方握住的手。

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問句:「吶,牧羊重要嗎?」

水口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奇怪至極的問題,但內心的掙扎使得腦袋在判斷之前,嘴巴先動了起來。

最近,他開始不懂牧羊存在的意義。
在海涯的世界裡,明明以前不會去在意的關係,像是帶刺藤蔓緊緊地纏在心口上。

明明只是回到最初的狀態,一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好。
明明他有必須守著的約定。
彌狐、雷
「……對彌狐,來說重要。」她明確的表明牧羊是重要的。

「不過……現實的,牧羊也,很重要。」

對她來說不管是現實還是海涯,都很重要。

「彌狐曾經,想過自己,的,出生究竟,是否是,正確的,但彌狐,現在確定,了,自己的,出生是,正確的。」

如果媽媽沒有生下她,她就不會遇到大家,也不會遇到爸爸跟哥哥,還有……雷。
牧羊人(娃娃屋)
「謝謝妳......。」
是酒意上來了嗎?內心那股無可言喻的情感又翻騰而上。

或許,至少一個人也好,他希望得到認可。

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視線朦朧得恰好。

水口用手摀住臉。

真是的,竟讓小女孩操了心。

「......。」酒精使得熱度往臉上攀升,卻無法從腦海裡脫出,像百川流向大海一般,最後匯集於眼瞳。

他小聲地嗚咽,往隔間的角落靠了靠。

此刻的自己絕對很丟臉,但是從那陣子後,自己就像壞了的水龍頭,再也關不上。
淚腺變得脆弱,情感豐富得來不及阻止。

為了別太驚擾女孩,他自嘲地喃喃:「很遜吧…哈哈,對不起。平常不是這樣子。」
彌狐、雷
看著牧羊這樣,彌狐伸出另一手摸摸牧羊的頭安慰。

「不會,牧羊這樣,一點都,不遜……」

「牧羊,像哥哥,一樣,但是現在,的牧羊,需要好好,發洩一下。」
牧羊人(娃娃屋)
對方的話語如同溫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帶點不討厭的苦澀,溫柔地、緩緩地將沸騰的情緒中和。

「人生下來總是寂寞的,對嗎?」他想起那天與拉比的辯駁,結果最終是否仍是證明自己是錯誤的?

不論時間長短,只要自己記著對方的存在,那麼自己隨時就不會是一個人。

他反芻自己當時的話語,就連這些當初自信滿滿吐出的字字句句,此刻也不再堅實。

「作為嬰兒呱呱墜地於這個世界,偶爾與繞上遠路遇見的朋友們一起、分開,最終死亡。」再度開口,這些話是否對於女孩過於深奧?

即便如此,他仍舊想傾訴,「過於殘酷了,不是嗎?既然起始便是獨自一人,何以讓人獲得那麼多邂逅?」

他低頭,將眼淚抹去,聲音有些顫抖,「徒增悲傷不是嗎......?」
彌狐、雷
彌狐細細的聽著牧羊的話,這些她以前也曾經想過,雖然在很多人面前她看起來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其實她還是明白的。

「……或許吧,姊姊說過,每一次的,邂逅,都會帶來,不一樣的,感受,有悲傷,也有快樂,但,未必都是,不好的。」

「與其這樣,為何不,試著走,出去呢?雖然,這條路,很難走,但……一定會,出現一個,會讓你,感到快樂,願意陪著,你走的人。」她繼續摸摸牧羊的頭,她相信牧羊有一天一定會遇到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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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口哥我啊,」聽到對方的安慰,他有些釋然,「即便長成這麼大個兒了,仍舊不知道走出去的方法呢......」

水口遠離小隔間角落,端正地坐回座位,臉上仍殘留些許哭過的痕跡,眼瞼微微地紅腫了起來。

「能出現就好了。」他稍稍舒展筋骨,想起前陣子才聽過相似的語句。

如果能開心的笑出來就太好了。

神啊,如果可以的話......

不管對方是否會感到奇怪,他為自己在內心的渴求輕笑出聲。
彌狐、雷
「不要急,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彌狐繼續安慰著牧羊,她不覺得牧羊這樣很遭,她知道牧羊需要一點時間,就跟她一樣,她花了很久才走出來。

安慰完牧羊,彌狐又喝了一點自己的酒。
牧羊人(娃娃屋)
水口如往常平復情緒那般,經過一番深呼吸、吐氣,他讓自己調適到得以不讓情緒再更加氾濫的地步。

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自己到底在一個夜晚都對女孩說了什麼沉重話題?

搔搔臉頰,他啟唇,「乾、乾杯?」
彌狐、雷
「乾杯!」

彌狐一股腦的直接喝光手裡的調酒,完全忘了自己酒量不好的問題。

「彌狐……好像,看到三隻,狐狸,在眼前,晃……」
牧羊人(娃娃屋)
「沒、沒事嗎?」

他目睹女孩一飲而盡的畫面,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女孩如此乾脆地喝乾整杯酒。

水口看了看錶,發覺時間也不早了。
正當他猶豫是否勸對方就此散會時,一隻手卻進入他的視線。

請! 
對方以異於平常的氛圍勸著少年也將手上的酒精飲盡。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從未在現實生活中如此乾脆地飲酒,酒氣直逼腦門的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體會,但也足以使視線開始朦朧。
彌狐、雷
「彌狐……還要喝!嗝!」

已經快醉了,卻還是拿起酒繼續喝,這次一喝徹底的醉了。

「唔…彌狐覺得,輕飄飄的……嗝!」感覺整個腦子在轉,身上也感受到輕飄飄的感覺。

『……』在手機裡看著自己的主人發酒瘋的小狐狸,感覺不太妙。
牧羊人(娃娃屋)
微微模糊的視線中,水口瞄到女孩手機裡氣急敗壞的小狐狸。
他這才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會演變成無法挽回的事態。

不過......

這還是第一次,少年在熟悉的地方與熟識的誰度過如此放鬆的夜晚。

他在內心深深地感謝,起身走向對面女孩坐著的位子。
像方才的回禮般,他將手輕輕放上彌狐的蓬鬆的頭髮,拍了拍。

「小狐狸,能幫我聯絡能安全帶彌狐回家的人嗎?」

他知曉對方的家庭組成敏感,因此小心地將用字遣詞一一吐出。
彌狐、雷
已經完全的醉了。

『可以,等我一下!』

說完小狐狸直接從螢幕消失,似乎是去找人了,過了幾分鐘才回來。
『我找到人了,很快就會到的,不過應該沒辦法送主人回家,主人這樣回去會被罵的……』
牧羊人(娃娃屋)
「但是會帶她安全回去,對吧?」他想起方才女孩天真的微笑,如果直覺沒錯,便是她口中那位喜歡的人

無論對方是誰,總比空等到店裡打烊來得有辦法。
少年決定等來人的樣子,再決定是否要遞出下下策——親自送女孩回家。

畢竟孤兒院那裡的狀況是變數,他無法完全保證掛上『禁止進入』的房門,會不會發生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主動打開的破例。
彌狐、雷
過了一會,一個身高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一頭短棕髮和一雙灰瞳,看到女孩喝醉的模樣有些無奈,他先跟坐在一旁的青年稍微打招呼,然後把女孩抱起來。

『雷,主人就麻煩你了……我去找主人的爸爸通知一下說主人今天住朋友家這樣。』說完小狐狸又不見了。

彌狐靠在雷的懷裡,發現是自己的男朋友,便開始撒嬌要抱抱什麼的。
「唔…彌狐……最,喜歡雷了……嗝!」

雷微微皺起眉頭,這是喝了多少酒?
「我先帶她回去了,她醉的太厲害了 」雷抱好彌狐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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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您了。」幸好方才灌酒後喝了些水緩緩酒意,他禮貌地向名為雷的男子回以手勢。

男子豪氣地將這回居酒屋小聚的花費付齊,儘管看起來似乎充滿無奈。

水口跟著走出店外,11月的日本已然不僅是些微涼意,冷風一波波向著三人的方向吹來。

他向雷行了道別禮,靜默地目送兩人的身影直至成為漆黑中微弱的兩點。

「回去吧......」

他發覺自己有些厭惡起散會時分的寂靜。
這讓他有些困擾。

在尚且算清晰的意識中,他又任由那份稍微緩和下來的情緒翻攪,獨自佇立在燈火通明的大街。

「謝謝。」他像醉鬼般地在空中舉起手空乾杯。

不僅是對女孩,那簡單卻飽含深意的兩字,

若是能在某日傳遞到所想之人們的心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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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娃娃屋)
謝謝彌狐中願意共寫這篇
還有謝謝一路上的大家,大家都好溫柔!!
彌狐、雷
我也很高興能跟牧羊中和牧羊交流
然後讓我有靈感寫下一個糖
牧羊人(娃娃屋)
彌狐、雷 : 我要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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