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至冬季的夏天
# 補第一小節
「其實『那些人』很討厭我。」
「那些人？」

唐夏薰壓低聲音，湊近他耳邊：「趙春雨他們。」

腦裡浮現總是成群行動的一組面孔，大概班上人數的三分之一，體育課時他們只消在有限的人數中排列組合；在假日時互相標註在彼此的照片裡，趙春雨是在照片最中間的那一個。而唐夏薰也一樣，也在那些色彩鮮豔的照片裡面。

「那你討厭嗎？」李冬陽問，答者只是笑笑：「你覺得呢？」

他只是聳肩。

「我在私底下站在他們那邊，表面上卻站在老師的立場，」唐夏薰手臂勾直立在車廂中間的鐵柱子配合著手勢，「所以他們覺得我很雙面。」

他數落著那些人的「惡行」：在上課時玩著撲克牌；有幾個人帶著香菸和打火機；嘲笑小圈圈以外的人；認為回答老師問題的人是書呆子；總是在抱怨按部就班、一絲不苟的人，比方說──

「比方說，記人遲到從不退讓的我。」李冬陽淡淡地接了下去。沒有暴力相向或惡言相待他都無所謂。他已經習慣溫度過低的語氣。何況他是故意自告奮勇，為身任班長的唐夏薰分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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