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広
【劇情/主線】
登山口那邊,能夠看到大俱利伽羅正在徘徊。
那副身影看起來迷惘又痛苦,可這些都不足夠構成放過他的理由——
山姥切国広
3月6日,大俱利伽羅殺了加州清光。
山姥切国広
日記上簡短記載著他的行為,在這種時候會殺害其他刀劍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他也持有著能夠預知未來的日記,也是被強制參與這場鬧劇的成員之一。
大俱利伽羅,那傢伙的話,相信會爭取在這種情況下取勝吧。
那樣的話,必須盡快把他……
山姥切国広
拔出腰間刀劍,筆直地往前衝上,對人揮落,絲毫沒有一點猶豫。
大倶利伽羅
刺耳的鳴響像是要貫穿腦門一般,打自光忠……燭台切光忠將兩人整頓好、入睡以來便不斷侵擾著自己。
徹夜未眠的疲勞、仍未恢復的疼痛,粗糙原木磨損肌膚的觸感仍舊鮮明不已,凝結的血液卻早已不再滴落,僅僅是化作痂包覆住傷口,再度吸足了水分的沉重衣料更是摩擦著,就連單純的走動也能感受到緊繃與礙事。
大倶利伽羅
「……嘖。」
像是要佔據一切的幻影出現在這座龐大宅邸的每一個角落,似是被強制灌輸並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般,就連簡單的思考也像是要絞碎大腦,然而即便如此,身體的本能仍舊是迫使雙手拔出了始終護在身旁的刀刃。
大倶利伽羅
回身、斬擊,俐落、卻毫不收禁力道的一刀敲響了直逼而來的打刀,隨著鏗鏘聲稍稍恢復清晰的腦袋總算精確地捕捉到震麻手腕的感受與大雨自頭頂澆灌的沁冷,水珠匯聚於刀尖、滴落地面時更是揚起了水花與波紋。
在被動燃點起的戰火驅使之下,向後退去的腳步立刻扎穩,與前幾次同樣不知為何總不甚熟稔、甚至有些彆扭的握起刀,擺出了與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相同的態勢。
大倶利伽羅
「……山姥切國廣嗎。無所謂,阻擋在我面前的,斬了就好。」
箭步而上,向人襲去的斬擊帶著未經磨練的野蠻氣息,一股腦的陷沒入身體從未解去的熾熱之中。
山姥切国広
側身避開襲來的刀刃,能夠被輕易閃躲的砍擊、讓人瞬間就能看穿的攻擊,這跟平常的大俱利伽羅完全不一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像自己前幾天一樣,失去了部分在本丸裡面的記憶呢?
山姥切国広
……啊,不對。
在這種狀態之下,就算變得不正常,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山姥切国広
單手撫過大腿,摸上那如護身靈符一樣的槍袋,熟練地將槍支拔出。
一手槍支一手打刀,模仿著那個人戰鬥時的模樣,然後落下刀鋒——可惜,手邊並沒有傳來皮肉遭到劃開的觸感。
男人避開了刀刃的攻勢,可此舉亦同時造成他站姿的不穩,趁著這個時機,舉起手槍,狠狠地亦握柄往他的腦袋敲下去。
大倶利伽羅
糟──
腦袋閃過的念頭並不及頭部遭受重擊的痛楚來的快速,竄上的鈍疼瞬間佔據了所有思考,宛若頭殼崩裂的感受令人倒抽了口氣,卻也因此而讓混亂的腦門稍稍聚焦於龐大的刺激。
沒隨著衝擊的力道向後倒去,比起思緒率先一步做出判斷的身體轉變為受身的姿態,護著身子向後滾翻而去,順勢站立起的同時,雖然因著地面的濕滑而有些踉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不少。
大倶利伽羅
執起刀,此刻恢復平穩的架勢卻並不是理智上熟知的姿態,與面對的敵人相似的刀路在短暫的停頓後刺擊而上,或許是對剎那間轉變的攻擊亂了馬腳,刃尖掠過肩上衣料的手感緩了些才被槍與刀雙重的阻擋給取代。
大倶利伽羅
然而似是花火般轉瞬即逝的激發不過一會便化作更深一層的疲倦,紊亂的低喘與隨之而來的噁心感徹底擊潰這段期間未曾好好休眠的肉體與心靈,在反噬自身的暈眩之中,騰出的左臂抹去幾乎要溢出口腔的酸澀唾沫。
必須活下去。
大倶利伽羅
深知此戰不得久拖,生存的本能驅使之下,就連自己也沒能知曉的,悄悄轉變了戰鬥的目標。
「……來吧!」
山姥切国広
大俱利伽羅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痛苦, 除了表情之外,身體動作亦相對遲鈍。若真是如此痛苦的話,就來讓他得到解脫吧——讓同伴脫離苦痛,這是身為初期刀的自己、從頭到尾看著本丸成長的自己的義務。
山姥切国広
該使用那個人的槍支速戰速決嗎?可在手入室不能使用的現在,需要盡量節省靈力,更不要提那需要大量靈力才能夠形成的子彈。那樣的話——
山姥切国広
箭步上前,刀刃落下,卻再次遭到阻擋。一下、又一下,刀刃之間摩擦聲極為刺耳,金屬之間的碰撞讓人彷彿能夠看見中間產生火花——那是毫無雜念,只想置對方於死地的戰鬥。不過這種時候確實不適合持久戰,需要找個突破的機會。
抓過身上那塊披布一甩,整塊脫下並甩到眼前打刀的臉上,然後趁著其視界遭到掩蓋,便伸手抓住那後腦勺,將其用力撞到自己膝蓋之上。
大倶利伽羅
「──!」
一而再受到重擊的頭部此刻僅剩下的是強烈的暈眩感、與奪去一切知覺的痛楚,無力感蔓延了全身,連帶著雙手也垂落在身旁,就這麼慘澹的倒了下去。
冰冷的水窪快速的奪去戰意使身子燃起的熱度,收攏的五指揪起一把混雜著水分的泥沙,四肢與負傷未癒而幾乎到達極限的肉體更是不聽使喚、一動也不動。
大倶利伽羅
就到這裡了嗎。
模糊的視線捕捉到掩蓋過雨點的影子,在指向要害的銀白光芒之下,沉金色的雙眸因著雨水打上眼睫而微微瞇起。
……一個人戰鬥、一個人死去,這樣就好。
大倶利伽羅
然而,閉上雙眼的前一刻,似乎聽見了龍的嘶吼。
大倶利伽羅
雷電的轟鳴鼓響耳膜,閃過眼前的光芒觸動了龍的意識,拚盡最後一絲靈力燃點的火苗使虹膜染上了燦金,左肩瞬間燒起的熾熱將殘破的刀刃捲入其中,彷彿俱利伽羅龍廣傳民間的故事那般,紫黑色的龍猙獰大張的口吞噬了與靈魂繫結的根芯。
浸染的怒意使肉體忘卻了痛苦,咬牙強拖著脫力的四肢,在俱利伽羅龍的加勢之下,重新握緊了刀。
大倶利伽羅
「啊啊……要在哪裡死去由我決定──沒有你這傢伙插嘴的餘地!」
山姥切国広
隨著一聲雷響,本該倒下的男人重新站立起來,便擺好架勢準備迎接攻擊,專注於對方的一舉一動、準備防禦——
山姥切国広
可是,那條衝出來的俱利伽羅龍確實在預料之外。
山姥切国広
吃下一記重重的撞擊,意外的攻擊使得體勢變得不穩,未能迅速做出反擊。正當重新站好、穩定姿勢的時候,打刀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踪。
被逃掉了嗎。瞄一眼旁邊的樹林,這種天氣之下毫無目的地搜索樹林,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山姥切国広
不過,這座山林中有著兄弟上山修行時使用過的小屋。
唯一一座,在這個樹林裡面能夠藏身的地點。
山姥切国広
根據日記的記載,今天那個人確實在那邊……
山姥切国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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