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広
【劇情 / 主線】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從前幾天開始,不遠處的房間偶爾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響。那就猶如正在敲打著什麼東西,正在以什麼動作發洩情緒。
啪嗒啪嗒、坎、碰!啪撒、啪撒!
……好吵。
山姥切国広
從捲縮在地板上的姿勢站起來,眼角瞄到那天之後就被放置在房間角落的本體,伸手將其抄起,佩戴在身上——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自我防衛還是需要的。
離開了房間,來到走廊。平常該熱鬧無比的本丸現在是死寂一片,完完全全失去往日的生氣。邁步走到聲音來源的房間,抓住門板往旁邊一甩,毫無預警地將門打開。
不動行光
「嚇!」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原本躺在榻榻米上亂踢的手腳頓時停止。
不動行光
自從跟藥研藤四郎吵架並負氣離開之後,自己便抱了一堆甘酒回房間猛喝,不知道為什麼,不但藥研很奇怪,連整個本丸都不一樣了,所有人都不見蹤影,連吃飯的時間都沒看到人,算了,不用被抓去工作也好,但是,好無聊啊~~~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嗝~~~
不動行光
而就在這時,山姥切國廣突然開門,雖然狠狠的嚇了自己一跳,但看到同伴還是很開心的,「咦?山姥切你在啊!嗝!」
山姥切国広
打開門後,房間裡面的短刀雖說被嚇到,可也瞬間轉換成高興的表情。
對於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安心又毫無防備的姿態實在不能理解,可是沒有關係,反而說這種無防備的狀態才好,方便處理。
山姥切国広
「……不動行光。」聲音聽上去比平常還要低沉,平淡的語氣失去了平日的自信與直白,就如當年修行之前經常掛在嘴邊的、自嘲的話語一般。
「抱歉了。」拔出腰間刀刃,上前就是一個砍落——可惜,從刀尖並沒有肉體遭到割裂的觸感傳來。啪嘰一聲,刀刃陷入地上的榻榻米與地板裡面。
不動行光
為什麼山姥切要殺自己?
不動行光
驚訝到腦袋差點當機,但身為短刀的機動仍是促使自己勘勘躲過極化打刀的這一擊,絲絲斷髮飄落在榻榻米上,只差一點被斬的就是自己的胸膛。

翻開距離,起身時本體已握在手上,「山姥切你幹嘛!藥研發神經連你也發神經嗎?!」
山姥切国広
抽起刀刃,追上短刀的身影,再次落下。揮舞了好幾次打刀,依舊沒有擊中,房間牆壁、地板上的傷痕缺是越來越多。短刀嬌小的身軀讓他們擅長閃躲,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面亦比較有利,不想點辦法不行。
山姥切国広
「……抱歉。」一再從嘴巴中導出的道歉,咬牙切齒與無力中流露著對此等行為的不情願與不甘。身為他的刀,身為見證本丸成長的第一把刀,得親手結束這一場鬧劇——就在親手打碎本科本體那天,已經下定了決心。
「放心吧,往後會被當成嗜殺同伴兇手的,只有我一個。」
山姥切国広
我得這樣做,對吧?吉行。
山姥切国広
蹲下撫過大腿,摸上大腿側邊的槍袋,拔出裡面的槍支——
山姥切国広
碰!
不動行光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
雖然佔有地利,但平常不喜歡鍛鍊的自己也幾乎到了極限,本來還想趁隙補個幾刀削弱山姥切的行動力,但看對方掏出槍來,拔腿就想往房間外奔去。
不動行光
但就在轉身的瞬間,一聲槍響伴隨劇痛,讓自己不由得往前趴倒。
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半圈,大腿上被穿透的血洞汩汩的將腳下的榻榻米染紅,正想拖著腿往房外退,山姥切已經逼近上前。
山姥切国広
一聲槍響,眼前短刀倒地,同時亦一陣強烈的昏厥感湧上。不是屬於自身的武器,看來靈力消耗真的十分厲害——尤其是這把槍支的子彈,本質上就是由靈力來形成的。
扶著牆壁勉強撐住身體,眼前短刀正痛苦地捂著傷口,坐在地上緩慢地後退,而那臉上盡是恐懼的表情。
山姥切国広
在他眼裡,現在正要面對的,想必不是「這個本丸的初期刀」,更不是「山姥切國廣」。
只是單純的、殘暴的、殺害同伴的兇手。
山姥切国広
失去了一隻腿的短刀就如同失去聲音的金絲雀,最為有利、最為有能的一點遭到破壞。而且就地上那一潭血液來看,方才那一槍應該打中了大腿上的動脈,就算放著不管也遲早會失血死亡。
山姥切国広
——若真是那樣的話,不如現在就來讓他解脫吧。
山姥切国広
舉刀落下,金屬之間碰撞的一聲響亮起來,那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聲響。
落下的刀刃被短刀擋住,明明是已經怎樣也無法挽回的狀態,可他仍未放棄存活下來的念頭。
「不要反抗了,不動行光。我會結束這場鬧劇的。」
不動行光
「什麼鬧劇?你說我是鬧劇嗎?!」
不動行光
力氣隨著血液及疼痛感迅速流失,舉刀抵抗的唯一動力只剩下對山姥切話語的憤怒,本來實力就已經有相當大的差距,也是幸好山姥切看起來也快精疲力盡,自己才能勉強擋下那一擊。
不動行光
「山姥切國廣,我廢柴到你受不了才來砍我的嗎?」知道自己絕對擋不下極打的再次攻擊,一開始的驚恐也就這麼散了,斷就斷吧,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死於戰場,而是死在同伴手下,保護不了主人的廢柴刀就是該有這種下場嗎?這樣似乎沒臉去見信長公跟蘭丸呢,不過,好想見他們啊......

思及此,剛揮退打刀的手緩緩下沉,反正也沒力氣了,就這樣吧。
山姥切国広
「……」
山姥切国広
短刀的一句一字都猶如萬把刀刃,深深地刺進內心之中。
恐懼、無助、失望……絕望。
山姥切国広
「你是一把非常棒的刀。」
山姥切国広
「棒到你的主人會歌頌你的程度。」
山姥切国広
「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前主。然後讓我肩負一切就可以了,不動行光。」
山姥切国広
再次揮落的打刀落到短刀之上,刺穿那幼小的胸膛,貫穿他的心臟。
血流如注的畫面,在戰場上已經司空見慣,可親手讓同伴變成這個模樣,次數可是寥寥可數。
身為刀劍、身為物品,本該不應該感受到任何痛楚與感情。
可現在看著那已經再也不會掙扎的屍體,卻讓胸口痛苦得幾乎要窒息。
山姥切国広
「……我就是……我……」
山姥切国広
「我是……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国広
「這個本丸的初期刀。」
山姥切国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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