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孽@吃飯睡覺打咚咚
咒術迴戰 夏五/五夏無差 在水裡寫字

Tu me manques〈5〉:Je veux etre avec toi pour toujours

他低下頭,兩邊的肩膀坍下,夏油傑苦笑著,他怎麼會想從五条悟那裡找到答案呢──不管是過去,或是現在,他的問題在五条悟身上從來就沒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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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噗~
讓我掐指算算 (bring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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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歲的五条悟和十七歲的五条悟同時穿越的故事。
*推薦BGM:
盧廣仲 Crowd Lu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Your Name Engraved Herein】 Of...
*前篇: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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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v.s. 27 
Je veux etre avec toi pour toujours  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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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來得毫無預兆,一開始只是幾滴雨水落在夏油傑的頭上,他沒有在意,只是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又有一、二滴雨水落在他的臉上,有些行人也和他一樣望著天,夏油傑本想提醒五条悟該回頭了,可是他在人海中跟丟了少年,找了一段時間,才在抓娃娃機店外找到人,然而滂沱雨勢也在此時抵達地面。
伴隨著雨滴打在地面的嘩啦聲響,以及路人紛紛躲避時的驚呼聲,夏油傑本想帶嘴裡還咬著沒吃完的鯛魚燒的五条悟躲到一旁的商店裡避雨,然而對方沒有理會他,張大嘴一口吞下手裡所剩無幾的魚尾巴,便義無反顧地衝進開滿傘花的街上,雙手懸空高舉著,不顧其他行人異樣的眼光,面朝天沉浸在如注的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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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雨中的少年閉著眼睛對著天空大喊他的名字,淋濕的白髮了無生氣地塌在額頭上,在撐著傘的人群中既突兀,又不協調,夏油傑想假裝不認識對方,可是目光早已無法從五条悟身上移開,夏油傑沒辦法欺騙自己,曾經,他也是這樣看著僅僅十來歲的五条悟。
當他們還在高專時,在某個炎熱的夏季午後,悶熱的天氣讓樹上的蟬聲顯得更加惱人,好在對流旺盛的讓濕氣凝結成雲朵,最後轉成一場滂沱的午後雷陣雨。那時的五条悟就這樣不顧夜蛾老師在背後的大聲謾罵,強制中斷了上到中途的課程,旁若無人地打開教室的窗戶就往外跳,像是個從未見過大雨的瘋孩子一樣,在雨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朝著還在教室裡的他招手──「快來啊!」此刻的五条悟站在澀谷街頭,對著躲在屋簷下的夏油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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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和他記憶中模樣的重疊,只是不論是面前的或是回憶中的五条悟,都是用同樣的表情望著他,笑得瘋瘋癲癲,毫無畏懼,彷彿能夠與世界為敵。可是夏油傑卻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夏油傑,以前的他曾經相信只要和五条悟一起,就足以強大到能顛覆這個世界,但十年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那樣的能耐,夏油傑向對方搖了搖頭,沒了當年與五条悟一起衝入雨裡的勇氣,一個人躲得遠遠的,偷偷懷念著過往。
年少的五条悟不死心,又對著夏油傑揮了幾次手,喊了幾次他的名字,可是夏油傑始終不願意站入雨中,夾在兩人中間的雨簾有如將他們兩人隔絕在不同世界裡,誰也勾不著,碰不到,夏油傑想,他們本就該是如此,打從在新宿那一刻的再見,就不應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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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有個細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著,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結局嗎?如果十七歲的五条悟從過去來到現在這個時空,是不是就讓他有機會扭轉當初已經無法改變的結果?夏油傑思忖著,卻還是裹足不前,畢竟,他早已認為自己看清了與五条悟的距離,這時的多想,都是妄想。
見他沒有打算離開屋簷下,五条悟朝左右張望一下,突然就大步穿過拿著傘的人群,來到夏油傑的面前,濕透的白髮和黑色的制服還滴著水,可是對方毫不在意地抓著他手腕,夏油傑甚至來不及阻止,就被年少的五条悟拉出屋簷,站到下著大雨的街上。
「五条悟!」夏油傑對著一臉得逞表情的五条悟大喊,但自己的聲音卻輕易被巨大的雨聲蓋過,可是他也清楚知道,即使對方聽見了,也不會為此感到有愧於他,還會覺得這是一場遊戲,而五条悟只是選擇與他分享這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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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懂,也都曉得,夏油傑比誰都了解五条悟,他邁開步伐,鞋子踏得地面積水濺起,泥水弄髒了褲管,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直到他抓住對方的肩膀,將從見到五条悟就埋藏於心中的疑問高聲地說出口:「你到底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熟悉的臉龐和聲音不斷掀開夏油傑不願意面對的過往雲煙,關於他和五条悟的三年璀璨時光,那些曾經扎根在腦海的回憶彷彿洶湧浪潮,把夏油傑的思緒漸漸淹沒,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可是對方的出現卻讓他再次開始動搖,開始懷念那段無憂的生活。
「我不知道。」五条悟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看見少年用手撥起蓋在臉上的白髮,圓框的墨鏡後天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從天空落下的雨沒有停歇,可是卻在五条悟的眼裡放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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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放下自己緊扣在對方肩上的手,冰涼的雨水已經透過身上的衣服,沉沉地壓在自己的皮膚上,有如一顆洩了氣的氣球,他低下頭,兩邊的肩膀坍下,夏油傑苦笑著,他怎麼會想從五条悟那裡找到答案呢──不管是過去,或是現在,他的問題在五条悟身上從來就沒有解答。
「不過我猜,」五条悟彎下腰,總是能抓住人們目光的臉蛋出現在夏油傑的面前,對方用兩隻手拖著臉頰由下而上地望著他,把尚未結束的話語說出口:「可能是因為我很想見到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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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床好軟!」一進到房間裡的五条悟連腳上的鞋子都沒有脫下,就直接往整齊的床鋪一躺,夏油傑不禁皺起眉頭,但現在並不是在自己所住的地方,他也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阻止對方的舉動,只是把房間鑰匙往化妝台上一擺,開始脫下每次踏出腳步就能聽見水聲的布鞋。
那場雨裡的衝突在五条悟說了最後那句話之後,宛如被大雨澆熄的野火,再也沒有復燃的可能,夏油傑對於自己至今還是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件事情感到無奈──明明他早就不是十七、八歲的青少年了,可是十年過去,他卻還是和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
但又能如何,他始終沒能拒絕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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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被雨水浸濕的他們為了不在回程的路上就失溫感冒,便在雨中隨意地選了一間路邊的小旅館,裡頭的裝潢雖然看起來有些陳舊,室內的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可是整體來說尚且乾淨,更重要的是,即使看起來已經成年的夏油傑帶著踩在成年邊界線上的五条悟說要一間房間,櫃台人員也只是收下他的錢之後,給了夏油傑一副房間的鑰匙,一句話也沒有多問。
他把脫下的濕鞋子排到牆角,手指勾著已經開始滴水的上衣下擺,正要往上拉的時候,夏油傑不經意地發現五条悟的目光不知何時就停留在自己身上,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轉成趴姿,手撐著頭,回望著他。
過於赤裸的視線讓夏油傑停下動作,這可能是他今天第一百次嘆氣,他雙手一攤,開口。
「所以,你還要穿著溼答答的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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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好色喔!」五条悟給了他一個答非所問的回應,夏油傑在心裡默默地想,自己為什麼要和年僅十七歲的對方認真這種事情,他忽略那雙盯著他的眼睛,伸手就把身上的黑色棉質上衣脫去,拿起衣架掛在椅背上後,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深棗色地毯上,走到床邊的暖氣開關旁。
他拿起從天花板垂掛下來的暖氣控制器端詳一會兒,勉強從上頭已經模糊的字跡找到開啟鍵,一聲微弱的嗶聲後,窗外傳來暖氣機啟動的轟隆馬達聲,從封口吹出的陣陣暖風才讓室內的溫度慢慢上升,全身冷得緊繃的肌肉才漸漸放鬆。
只有他和五条悟的房間安靜的尷尬,夏油傑轉身找著房間的電視遙控器,然而他還沒走到電視機前,突然一雙手臂就抱住他的腰,重心偏移讓他瞬間無法平衡,整個人就跟著五条悟向後跌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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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壓在身下的罪魁禍首笑得燦爛,那張滿溢笑容的臉靠的他好近好近,宛如下一秒就能夠和他互相磨著彼此的鼻尖,甚至再更過分一點──和剛才在街上吃著草莓蛋糕時一樣,趁著他毫無防備時吻上他。
房間外頭的雨沒有停止,就如同他們的時間依然不斷向前,夏油傑既沒有推開跨坐在他身上的五条悟,也沒有拒絕與對方維持著這樣緊密的距離,他望進那對有如海洋一般湛藍的眼眸,他捨不得轉開眼睛,但又好像只需要眨眼的瞬間,自己就會沉淪在那片汪洋裡,溺斃其中。
夏油傑其實從沒忘記當初自己是如何發現對五条悟的感情,僅僅是那短暫的零點一秒,卻好像按下慢速播放鍵,須臾的時間被拉長成無限的永久,長的讓他以為對方朝他使用了術式,他才會就此陷入沒有終點的情感之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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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也不是會放過機會的人,見他沒有反抗,湊上前就要親,走神的夏油傑面對又更接近的臉蛋,反射性地舉起手擋在兩人之間,而五条悟柔軟的唇就壓在他的掌心,熱熱麻麻的,彷彿帶著電流,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不做嗎?」貼著他的手掌,五条悟的嘴唇在開口時,輕輕摩擦著他的掌心,屬於少年微微偏高的音調傳入夏油傑的耳中,撩撥著他的理智,夏油傑另一隻手沿著對方的腰線緩緩上移,所經之處都能感覺到五条悟細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濕透的衣物感到寒冷,或者只是因為碰觸的那個人是他。
可是夏油傑最終還是扣著對方的腰,把人推翻到床的另一邊,他聽見五条悟躺在床上哀號,可是夏油傑沒有為此多做停留,起身後走到壁櫃旁,抽走掛在裡面的毛巾後,對著還在做最後抗議的五条悟說:「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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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機會難得欸!」五条悟修長的手臂在空中揮舞著,對方掙扎著從床鋪坐起,嘟著嘴裝出生氣的模樣:「錯過了就沒機會了,不要後悔喔!」
「沒有後悔這回事。」他比著電視,一隻腳已經踏進浴室,「無聊就看電視,或是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烘乾。」
「知道啦!」五条悟一邊像是埋怨般說著,一邊向前傾身拿起擺在矮櫃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之後,吵雜的音樂充斥在不寬敞的房內,而讓夏油傑無法移開視線的那對眼睛則是染上電視螢幕中的繽紛顏色,在進浴室前,他又忍不住探頭看了一次五条悟。
而少年也對上他的眼睛,向他展開笑容,又對著夏油傑揮揮手說:「別太想我啊!」
那句話就像是他們從未好好說過的道別。
不管是在他離開高專的那一天,或是最後在新宿的重逢,夏油傑才想起自己始終沒有給五条悟一個告別,只因為他不想說再見,因為那像是預言著他們必定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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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關上浴室的門後,轉開水龍頭,熱水帶起的水霧很快就瀰漫在狹窄的空間裡,他坐在浴缸的邊緣,閉著眼等待,直到浴缸的水滿載溢出,如同他的情感,將他淹沒。
或許這一次,他已經可以好好說再見了,不是再次相見,而是再也不見。
但當夏油傑洗完澡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時,電視機還放著相同的歌唱節目,可是應該坐在床上的五条悟卻又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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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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