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言郎
kuope B虐-養兩隻貓貓 我用奇怪的方式還債
廢言郎
以下還債開始
廢言郎
(結果要先出門六小時)
B虐-養兩隻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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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言郎
聲明:本人非登山專家,這篇故事是基於朋友作夢而衍生出來的幻想文,內容錯誤或與登山專業知識相悖,還望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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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久,天空飄起了雪,風勢也變得強勁,一個穿著綠色羽絨夾克的男人,在山路上佇足看了一下天空,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山頭,他拿出手機,滑著一些資訊,然後他在地圖上看到了一個標示著山莊的地點。
廢言郎
"看來也沒得選,還是快一點吧。" 男人這麼喃喃自語,然後收起了手機繼續往前走著。
廢言郎
他沿著還算明顯的路徑,慢慢的走到了一條不甚清楚的山路上,路上經過幾個山友綁上布條的標示,他看看山頭,有點埋怨剛剛的選擇,不過,隨著風與雪漸大,他也做好在路上歇息的打算。
廢言郎
走著走著,天色漸暗,風雪已經掩埋了眼前數百公尺的景物,他謹慎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著,他計算著,那山莊應該就在不遠處,只要再走幾步,應該就到了,於是他咬著牙,頂著風雪,不斷往前;而也如同他所期盼的,前方出現了矇矓的火光,出現了房屋的屋脊,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地方,那間山莊。
廢言郎
"有人先到了,太好了。"
廢言郎
男人看著火光,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加大了腳步,走向了山莊正門,伸手,準備拉開大門,不過,就在碰到門的瞬間,門很明顯的是呈現鎖上的狀態,不得已,他舉起了手,用力地敲著門。
廢言郎
"有人在的話,幫忙開個門吧!外面真的很冷!"
廢言郎
男人這麼大聲喊著,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拆卸東西的聲音,像是把木頭做成東西拿開的聲響,落地的沉重聲音,從門外也清楚可辨;男人口中吐出一大口白氣,然後,就在這一刻,門打了開來,在門內的,是兩個看起來還算稚拙的年輕人,身形明顯比男人小了一號,其中一個兩頰紅暈,另一個有著俊秀的五官,俊秀的那個手上還拿著大大的木門栓。
廢言郎
男人連忙走了進去,那兩個人連忙把門關上,不過風雪頗大,門一時間關不起來,於是男人拋下背包,幫忙頂住了門,兩人趁機關攏了門,放好了木門栓,至此,門總算是關了起來。
廢言郎
"還好有你的幫忙,不然我們兩個一定關不起來。"俊秀的那個鬆了一口氣說道。
廢言郎
"不不,是因為我而必須開門,我該做的。"男人回答道。
廢言郎
男人環顧了一下山莊內,山莊裡一片漆黑,只有正中央的壁爐燒著柴薪,發出了唯一的亮光,壁爐不遠處是兩大包行李,一塊地墊鋪在那邊,地墊上有些乾糧與零食。
廢言郎
男人心想:這大概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東西吧?
廢言郎
不過,男人摸了摸下巴,心裡有一點無奈。
廢言郎
"呃,你們知道這個山莊有發電機吧?"
廢言郎
"蛤?"兩頰紅暈的那個,發出了納悶的回應。
廢言郎
俊秀的那個,則是搖了搖頭。
廢言郎
"這裡是八一七山莊,我上山前查了一下資料,這裡是巡山員的臨時駐點,屋子後面的倉庫裡應該有發電機跟煤油爐,要一起來確認看看是不是跟網站上寫得一樣嗎?"男人微笑,是的,笑容裡有那麼一點點瞧不起兩個新手的輕藐,是的,他在那瞬間,覺得他們應該是新手。
廢言郎
男人拿出了手電筒走向了山莊大廳的後方通道,俊秀的那個也連忙拿起自己的手電筒跟了上去;通道兩側是上下鋪的木床,大約有七八個床位,窗戶緊閉,但仍可以感覺到寒冷;通道末端則是看起來像是廚房的地方,廚房旁邊則是一間有門的小房間。
廢言郎
"應該就是這間了。"男人回頭看了一下跟上來的年輕人,對著他說道。
廢言郎
男人伸手開了門,裡面果然是放著發電機的儲藏室,他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裡面,管線都接在屋子的相關線路上,他再照了一下發電機的油量表,是全滿的,男人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伸手開了開關,輕輕拉動啟動繩,發電機發出了吵雜的聲音,燈泡亮了起來,屋內的一切景物變得清楚可見。
廢言郎
男人走出了儲藏室,關上了門,吵嚷的聲音小了不少,而俊秀的那個年輕人站在廚房,臉上堆滿了微笑。
廢言郎
"謝謝你,我是第一次來這裡,還真沒想到這裡有發電機。"俊秀的那個這麼說道。
廢言郎
"不會不會,一點小事而已,我這麼看起來好像太過賣弄了。"男人得意的說道。
廢言郎
兩人走回了有了燈光的大廳,男人這才發現兩頰紅暈的那位是個短髮女生,剛剛在爐火照耀下,讓他沒辦法清楚地分辨廳裡有哪些東西,此刻,他也才看到角落邊還有一個大行李在那邊。
廢言郎
"是他們的同伴嗎?"男人這麼想著。
廢言郎
俊秀的年輕人走到了他的女伙伴身邊坐了下來,看起來似乎是在討論發電機的事,男人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到了離壁爐稍有點距離的一塊大廳空間,從行李包拿出了塊鋪墊坐了下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也才剛入夜,於是他把手機關機、拿出了本書,坐在地墊讀起了書,那是本講兩個人載著一具屍體在公路上逃亡的荒謬故事,在這種深山裡讀來,別有一番風味。
廢言郎
男人入迷地讀著書,忘卻了風雪的聲響,專心一意的看著,迷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讀著讀著,男人突然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對年輕人不知何時煮好了幾杯熱湯,正往著他這邊端過來。
廢言郎
"這個是加了火腿的濃湯,雖然是沖泡式的即食料理包,謝謝你開燈。"俊秀的年輕人遞上鋼杯裝的熱湯,湯上還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廢言郎
"那怎麼好意思呢?"男人微笑,客套的推辭了一下。
廢言郎
"呃,先生怎麼稱呼呢?"俊秀的年輕人問道。
廢言郎
"叫我萊爾就好。"
廢言郎
"我的名字是凱勒,那邊的女生是我的山友,叫做穆德。"
廢言郎
"很高興認識你,凱勒。"
廢言郎
"我也是,"年輕人笑著。"萊爾先生要一起過來璧爐邊取暖嗎?大家難得有緣在山中相遇,一起聊聊天也比較不無聊。"
廢言郎
"我不確定我跟不跟得上你們年輕人的話題,但如果是閒聊的話,我努力看看。"
廢言郎
"哈哈哈,萊爾先生客氣了。"
廢言郎
凱勒遞過了鋼杯給萊爾,萊爾接下了鋼杯,起身走到了壁爐前。
廢言郎
凱勒靠著穆德旁邊坐了下來,萊爾則坐在他們對面,壁爐在他們三人的右側,而山莊入口大門則在他們的左側;萊爾看了一下四周,這裡確實是個方便注意四周的好位置,難怪他們兩人一開始就選在這邊休息。
廢言郎
“這是萊爾先生。”凱勒先開了口。“這是穆德。”
廢言郎
“你好。”穆德看起來有點戒心,臉上毫無微笑。
廢言郎
面對這樣的穆德,萊爾則是回報給她一個簡潔有力的笑容。“你好,穆德。”
廢言郎
“萊爾先生一個人上山嗎?”凱勒笑容滿面的問著。
廢言郎
“哈哈哈,我想這答案應該是很明顯的。”萊爾笑著。“會在這種天氣裡上山的,大部分都是像我這樣不受歡迎的邊緣人吧?”
廢言郎
“哈哈哈,怎麼會呢,萊爾先生這麼有經驗,能跟你一起登山應該是很有趣的。”
廢言郎
“也許是因為我們還不夠熟,說不定熟了之後,你們就不這麼想。”
廢言郎
雙方笑了笑,穆德則靜靜地喝著湯。
廢言郎
這個時候,外面的風雪搖動著門窗與小屋,燈泡閃爍了幾下,風穿過隙縫發出了詭異的聲響,玻璃窗彷彿有人拍打般的,強烈地響鳴個不停。
廢言郎
三人一陣沈默,像是靜靜地在等待這陣風雪過去,從穆德的表情可以看到她非常的不安,而萊爾也看到了凱勒握緊穆德的手,在安撫她的不安;不久,風雪過去,聲響小了許多。
廢言郎
“我本來是規劃用個兩天要去黑山高地,要去那邊跟朋友碰面,預計今晚先到第一個點,不過中途遇到風雪,才先轉到這個山莊躲雪。”萊爾端起湯喝了一口。“之所以一個人,是因為跟朋友不同地點出發、還沒會合啦。”
廢言郎
“喔,原來是這樣。”凱勒回應道。
廢言郎
“那你們呢?”萊爾看著眼前的兩人。
廢言郎
"我們是在登山社團認識的。"
廢言郎
凱勒看了穆德一眼,穆德沒特別有什麼反應,於是他接著繼續往下說道。"我們預計是要去屋山,不過登山計畫時間有點擔誤,然後又看到劇烈天氣警報,才臨時改來這裡過夜。"
廢言郎
"我覺得這是個很明智的判斷,外面風雪太大了,提前進來避難是個好選擇。"
廢言郎
"不知道這場風雪會維持多久。"穆德開了口,這讓萊爾注意到她,不過,萊爾不動聲色,靜靜地喝著湯。
廢言郎
"我又不是氣象局,等連得上網路再查,或收得到電波再聽廣播看看。"凱勒苦笑地回答。"萊爾先生怎麼看?"
廢言郎
"ˊ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至少今晚是不會結束,在我的經驗裡,最長有遇過一週的大風雪,適當分配食物應該還撐得過去;不過你剛剛說的事我很在意,現在已經收不到訊號了嗎?"
廢言郎
"很不幸的是的,現在完全是在網路外。"
廢言郎
"廣播也收不到任何訊號。"穆德轉著收音機,但只聽得到雜訊的聲音。
廢言郎
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荒山野嶺,這原本就是預料中的事,只是幾個陌生人在一起,彼此都不認識對方,單純只是偶然遇到,總讓人覺得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存在這段關係裡。
廢言郎
風雪再度搖動著門窗與小屋,那些怒吼聲比上次大了許多,燈光也很不識趣的閃爍著,每一次閃爍,都讓穆德的表情僵硬,不過這波風雪總會過去,萊爾冷靜地喝完了湯,等著風雪過去,他準備離開去後面洗刷借來的鋼杯,結束這段對話。
廢言郎
萊爾想到那個大行李,隨口這麼說著:"對了,算是我多管閒事,如果風雪一直不停,你們那個還在外面的同伴可能要注意一下他的安危。"
廢言郎
"外面的同伴?"凱勒一臉疑惑。
廢言郎
"你不要亂說什麼,我們哪來的外面的什麼同伴。"穆德則是一臉慌張。
廢言郎
萊爾皺起了眉頭,他看向了行李,凱勒與穆德也看向了同一個方向;三個人都看著那個行李,燈光閃爍了一下,萊爾看向了凱勒與穆德。
廢言郎
"那個不是你們的行李包嗎?"萊爾問。
廢言郎
"萊爾先生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兩個一人背一個已經是極限了,更別提那個背包的尺寸是大上我們背包至少一半。"
廢言郎
凱勒接著說道:"我們兩個也是燈亮了才看到有一個背包在那裡,還以為是你帶來的。"
廢言郎
萊爾有些不解地摸著下巴。"所以是在你們來之前,還有一個人先到了山莊嗎?"
廢言郎
"碰碰碰!"
廢言郎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廢言郎
三人互看了一眼,便趕緊走到了門邊,取下木門栓,把門打開,打開的瞬間,冰冷的風雪灌了進來,門外風雪強烈,而門前站著一個高大的大鬍子男人,他的背上與頭上都沾滿了雪與冰,一隻手上拿著登山杖,另一隻手提著一大把蔬菜野草之類的東西。
廢言郎
門開了的瞬間,大鬍子連忙走進了山莊,他放下了手上的東西連忙跑到了壁爐前用火烤著雙手;而萊爾與凱勒、穆德也無暇去理會他,急忙地把門關了起來。
廢言郎
"謝謝你們呀。"大鬍子轉過了身,笑臉迎人的對著門邊的三人說道。"我的老天爺,外面風雪有夠大的。"
廢言郎
"老兄阿,風雪這麼大,你怎麼會待在外面。"萊爾問道。
廢言郎
"老弟,我上山後才發現自己少帶了一點糧食,就只好現地調達了,哈哈哈,人真的是不能變老,越來越健忘了。"大鬍子爽朗地笑著。"喔喔你們有湯耶,能分我一點嗎?"
廢言郎
"你得問問這兩個人,湯是他們煮的。"萊爾走到了壁爐前苦笑著。
廢言郎
"沒問題,沒問題,"大鬍子轉身面對著凱勒與穆德。"兩位可愛的小朋友怎麼稱呼?"
廢言郎
"凱勒。"凱勒伸出了手,大鬍子也伸出了手輕握了一下。
廢言郎
"穆德。"穆德雙手抱胸,無視了大鬍子伸過來的手;而大鬍子也很識趣的縮回了手。
廢言郎
"我的名字是賽可,凱勒與穆德兩位可愛的小朋友,可以分給我一點熱湯嗎?"
廢言郎
"當然,沒問題。"凱勒拿起了一旁的鋼杯,把自己鋼杯裡的熱湯倒了一半到另一個鋼杯裡,遞給了賽可。
廢言郎
賽可端起了湯,對著凱勒舉了一下杯子跟他致謝,一邊吹著杯子上的熱氣,然後沒兩三口就把熱湯一飲而盡。
廢言郎
"阿,真的是謝謝你們。"賽可滿足地打了個嗝。"也許明早我用山菜煮點東西給你們吃,回報你們的熱湯。"
廢言郎
"不用了不用了,賽可先生。"凱勒看起來不像是客套地婉拒著。
廢言郎
"大風雪還在外面採山菜,會不會太危險呀?"萊爾坐了下來,拿著自己的空鋼杯,心裡想著:這東西能敲昏人嗎?
廢言郎
"賽可,如同剛剛跟小朋友介紹的一樣。"賽可伸出了手,只是表情跟剛剛不同,笑意少了很多,他與萊爾間,似乎沒有那點感謝之意存在,更多得是對等相處的感受。
廢言郎
"萊爾,希望剛剛門沒開得太慢,沒冷到你。"萊爾彷彿看穿了賽可表情的含義,提醒了對方自己在一連串事件裡不是毫無功勞。
廢言郎
"哈哈哈,對對對,門開得很即時!謝謝你呀,萊爾老弟。"賽可大笑。
廢言郎
賽可坐了下來,身子往後,用雙手撐著自己,一付累攤了的樣子;凱勒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鋼杯,表情有點悲傷;穆德靠近凱勒盤坐著,一如剛才的警戒著萊爾,現在還多了警戒著賽可;萊爾看著賽可,又看了看角落的大行李。
廢言郎
"賽可,我能問個問題嗎?"萊爾開口問道。
廢言郎
"當然,如果我能回答的話,呃不,如果我說不的話,能不回答嗎?"賽可臉上堆著點笑意地說著。
廢言郎
"是呀,你可以不回答,雖然我還是希望你回答。"萊爾無奈地笑著。
廢言郎
"哈哈哈,只是開個玩笑,你真是有趣,你問吧,如果我能回答的話。"賽可再次笑著,穆德厭惡的表情堆了滿臉。
廢言郎
"賽可你怎麼會在這時候登山呢?"
廢言郎
"噢,登山目的呀,"賽可抓了抓頭。"我是個揹工,為了下一趟工作,我從黑山高地走陵線過來,再一天可以到山下等客人,不過,如你們所知道的,我行李都淨空了,只好在這裡先補給。"
廢言郎
"你的行李淨空了?"凱勒納悶地問道。
廢言郎
"誠如我所說的,我手上就一個簡單的小背包,登山杖,一些小工具,還有那邊的山菜。"賽可舉起了手做出像是發誓的手勢。
廢言郎
"所以你不是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先到了山莊?"萊爾繼續追問。
廢言郎
"是阿,正是如此,像我說的那樣。"賽可一臉疑惑地說著。"你們怎麼會覺得我比你們先到了山莊呢?"
廢言郎
萊爾看向了角落,凱勒跟穆德也看向了角落,賽可順著他們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個大行李,燈光閃爍,風雪晃動著門窗。
廢言郎
"不過就是個登山包嘛,你們以為是我的嗎?"
廢言郎
"你們真的很有趣,不過我必須老實承認,那不是我的。"賽可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如果你們還想跟我聊天,儘管跟我說就是。"
廢言郎
賽可說完,往後一躺,用手當著枕頭,閉上了眼睛休息。
廢言郎
萊爾沉默,他的心裡原本已經把大行李跟賽可串聯在一起,因為不管是背包的尺寸或是背包顏色,看起來都跟賽可的登山服與登山杖看起來是成套的,這種乾淨俐落的否定,似乎有那麼一點不自然。
廢言郎
"我想,"凱勒打破了沉默。"那就是還有一個第五人在外面囉?"
廢言郎
"也只能是這樣子。"穆德說道。"這樣一來,大行李在那裡就很合理了。"
廢言郎
"不過,這麼毫無防備的把行李放在有人會經過的山莊,難道不怕東西被偷嗎?"萊爾說道。"而且風雪這麼大,帶上裝備才保險吧,這裡到黑山高地可不是一般的旅遊路線,是需要一點登山常識才能上來的地方。"
廢言郎
"既然如此,需要一點登山常識與經驗,不就表示會經過這裡的人不就更少了嗎?"穆德冷笑地回應道。
廢言郎
穆德的這番話,讓萊爾頓時啞口無言,他一直到剛剛都還對自己的推論感到非常的有信心,不過,到了現在這一刻,他已經毫無信心。
廢言郎
"萊爾先生有想過什麼樣的人會在這麼大的風雪裡,把行李丟在山裝,近乎裸裝的樣子在深山裡遊走嗎?"凱勒似乎仍對那個行李的主人充滿了好奇心。
廢言郎
"我想到幾個可能。"萊爾看了一眼凱勒。"只是我的猜想,就當是個閒聊的話題吧,不要太認真。"
廢言郎
"當然當然。"凱勒微笑地回答著。
廢言郎
"我是這麼猜想,"萊爾吞了吞口水。"其實有兩個人,放在這裡的是其中一個人的行李。"
廢言郎
"合理,某些理由,讓他們決定只背一個行李暫時離開。"凱勒點點頭。
廢言郎
"另一個想法,對方對於裸裝在這個山區非常的有把握,即使放下行李,他也有把握能夠在這裡暢行無阻。"
廢言郎
"即使在這麼大的風雪中?"穆德提出了她的疑問。
廢言郎
""即使在這麼大的風雪,因為假設這個人非常熟悉這個山區。"萊爾點點頭。"畢竟是假設。"
廢言郎
"最後我有個比較糟糕的推論,那就是單純把不要的東西丟著就下山了。"萊爾的表情有點無奈。"就是那種最惡質的登山客行為。"
廢言郎
"阿,對對對,確定如此,就是那種把垃圾或是廚餘留在山上的那種人。"凱勒附和著萊爾的這個推論。
廢言郎
頓時,大廳的氣氛緩和了些,似乎大家可以不必太過在意行李,反正不管哪個推論,那東西那行李,應該就是當事人不要的東西,不論他回不回來拿,那麼也就只是一堆毫無危害的他人之物。
廢言郎
"我倒是有一個不同、但是比較全面性的想法。"
廢言郎
賽可的聲音幽幽的從萊爾與凱勒身邊響起。
廢言郎
"那個行李,"賽可立起了身子,睡眼醒嵩地面對著其他三人。"那個行李,既可以是兩人其中一個人的行李,也可以是一個熟悉這山區的人的行李,並且,是他不要的垃圾與廢棄之物。"
廢言郎
"什麼意思..."萊爾後悔自己講出了這句話,因為他也想到了這些東西可以串成一個最糟糕的推想,而賽可就像是要講出這個推想而樂不可支的樣子。
廢言郎
"我也蠻好奇的,賽可先生可以說看看嗎?"凱勒很不巧的贊成這個提議,這個話題的發展,看來是勢在必行。
廢言郎
"在我說出我的想法前,我想提一些事,"賽可得意的笑著。"你們知道通往黑山高地與屋山路上,這座山的名字嗎?"
廢言郎
"八一七山區高地。"萊爾回答道。
廢言郎
"不算錯,但那是軍事用語,他把每個山區都用數字去劃分,可是那不是山的名字;至少我知道的時候,這裡曾經有個名字。"
廢言郎
"那它原本叫什麼名字?"萊爾進一步追問。"你就不要賣關子,直接說清楚吧。"
廢言郎
賽可笑著。"這裡最早被印地安人稱為狼群,一如其名,這裡是一大群狼的棲息地,即使是印地安人也不敢隨便涉足踏入這個地區。"
廢言郎
"時間流逝,這片土地上的統治者被白人取代,不過,狼群的問題依然存在,於是當地鎮長開出了懸賞,每殺一匹狼,就能拿到一筆獎金。"賽可拿出他的保溫杯,倒出了一些有著奇妙香味的熱飲,慢慢地啜飲了一口。
廢言郎
"所以,這跟你的想法有什麼關係?"萊爾有點不耐。
廢言郎
"有點耐心嘛,"賽可賊笑著,他看起來很樂於讓萊爾不開心。 "於是在當地出現了一群獵捕野狼為業的獵人 ,全盛期大約有十幾人從事這個工作,他們甚至有工會跟提供獎金的鎮長周旋獎金的價格是否調漲,而這盛況一直到十幾年前狼群的蹤跡減少到幾年才見到一次,供給失衡,這行業才沒落了下來。"
廢言郎
“不過關於沒落的說法,還有一個說法,有人說是這個事件影響了當地的狩獵業。”賽可再度啜飲了一口他的熱飲。“一個悲慘的事件。”
廢言郎
“是那個屠夫的新聞嗎?”穆德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脫口說出了這麼一句。
廢言郎
“沒錯,看來也有人知道這個事件。”賽可喜形於色,笑到露出他的牙齦。“當年的獵人群中,有一個最年長,也是最厲害的傢伙,名字嘛...早就被人忘記了,他沒什麼特長,也長得毫不起眼,但是那傢伙有個了不起的狩獵技巧,就像是他的天職一樣,他拿走了最多的獎金,也殺了最多的狼,那些鮮血淋漓的金錢堆出了他的名氣,人們給了他一個綽號,”賽可頓了一下。“屠夫。”
廢言郎
"不過,如我前面說過的,狼群不斷減少,這個屠夫就只會狩獵這項技術,到最後,他的生活困頓,連三餐都有問題,"賽可再喝了一口他的熱飲。"可是這傢伙只會狩獵,就像是天性與本能一樣,他只會用槍狩獵,他生來就是要奪取生物生命的,即使他仍有個家庭要照顧,即使他的妻子數落他,他的父親責罵他,他的親戚恥笑他。"
廢言郎
"可是這傢伙只會狩獵。"賽可停了下來。"然後,發生了那件事。"
廢言郎
賽可看了穆德一眼,穆德縮瑟到凱勒身邊,微微地發著抖。
廢言郎
"我忘記是哪一年的哪一天,這個叫屠夫的家裡在深夜裡傳來槍響,你知道的,山中獵戶清槍走火並不罕見,大家也不以為意,然後過了幾天,來了陣大風雪,大家遲遲沒看到屠夫與他的家人下山避難,這時大家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於是,附近的住戶四五個人組了個小隊冒著風雪爬上了山,來到他們所住的地方。"
廢言郎
穆德捂著耳朵,她知道這則新聞,她不想聽,至少在今晚不想聽。
廢言郎
"他們推開了門,用手上的油燈照著地上,在木質地板上的,是鞋印,沾上深紅黑的液體,混亂的腳印,他們循著鞋印,照向了盡頭,那是一個頭被轟出大洞的孩子,他們咬著牙,開始環照屋內,他們看到屠夫的父親,坐在搖椅上,下顎被扯開,塞入了他自己的雙手,胸口又是一個大洞。"
廢言郎
萊爾吞下了自己的口水,這段故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廢言郎
"然後他們照向了牆角,那裡有一個大大的行李袋,有些髮絲從袋口往外垂散,他們都看過那個行李袋,那是屠夫打獵時用來裝獵物的大袋子,而現在它被扔在那裡,行李袋上有張大大的紙寫著:這是我不要的東西,我扔在這裡。"
廢言郎
賽可說到這裡,不再說話,像是回應他的故事似的,燈光漸漸微弱,亮度減少了一半。
廢言郎
"該死,我早該猜到你想講這個故事,那確實是兩人其中一個人的行李,也是一個熟悉這山區的人的行李,並且,是他不要的垃圾與廢棄之物。"萊爾像是為了打破沉默似的拉高了音量講著。"哇!想不到已經這麼晚了,我去後面看看發電機,如果你們沒有要繼續使用,我打算先關掉,如何?"
廢言郎
風雪吹著門板,發出了像是敲門般的聲音,可是,他們四人沒有人願意理會那個聲音,今晚經歷的一切已經夠了,屠夫的故事已經足夠填滿這一晚的一切。
廢言郎
賽可靠近了壁爐,添了點柴火,坐在那邊思考著;凱勒與穆德收拾了地墊拿著行李走進了木床區;萊爾走到後面看了看倉庫外,他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筒,關閉了發電機,現在山莊裡一片漆黑,只有壁爐前的大廳,有著鵝黃火光。
廢言郎
萊爾拿著手電筒走到了大廳,看著坐在地上的賽可,賽可沒有理會萊爾,只是靜靜地看著爐火;萊爾走向自己的行李,拿了起來,很不經意地,不,他明知道不要,但仍是側過頭看向了角落的大行李包。
廢言郎
"你在意那個行李。"賽可彷彿看穿了萊爾似的,這麼說了一句。
廢言郎
"不想在意也不行,你說的故事那麼駭人聽聞,簡直跟真的一樣。"萊爾回過頭看向了賽可。
廢言郎
"既然如此,過去打開來看看不就得了嗎?"
廢言郎
"喂喂喂,這是犯法的吧?"萊爾對這提議嗤之以鼻。
廢言郎
"大半夜裡,又是大風大雪,又只有你、我與那對在睡覺的情侶,如果我不說,誰會知道你偷看了什麼?"
廢言郎
"哼,這種誘人的說詞我聽多了,要是你打算拿這來威脅我怎麼辦?"萊爾冷冷的看著賽可。
廢言郎
"不過就是看個一眼,不要扭扭捏捏嘛。"賽可的笑容再次浮現,萊爾這次發現他笑容的那個異樣感,很明顯的是假笑。
廢言郎
"改用激將法嗎?我清楚的告訴你,我不會去看那個行李包裡有什麼,我不怕犯罪,我怕的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廢言郎
"嘖,膽小鬼,真沒意思。"賽可收起笑容,一臉厭惡的轉過了頭,看著爐火。
廢言郎
"是是是,我就是膽小,"萊爾吐了口氣。"那麼爐火就交給你看了,記得要熄滅它。"
廢言郎
賽可揮了揮手,沒有回應;萊爾走進通道,找了床上鋪,把背包放了上去,他爬上床架,從行李裡拿出睡袋鋪平,拿了個露營燈放在床頭,脫去了鞋子,鑽進睡袋裡,試著閉上眼睛,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賽可的那個屠夫故事。
廢言郎
不過,屋內的寒冷讓萊爾眼皮沉重,這一天發生的事已經夠他疲憊,不知何時,他的眼前一黑,暫時的,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連接。
廢言郎
"萊爾先生!"
廢言郎
凱勒的聲音在萊爾的耳邊響起,萊爾睜大了眼睛,四周一片明亮,他連忙拿起手機,現在是清晨六點多,然後在他床邊的,是凱勒焦急的臉。
廢言郎
"萊爾先生!你有看到穆德嗎?"凱勒一付快哭出來的樣子。
廢言郎
"不,那個,你在說什麼呀?"剛睡醒的萊爾思考還跟不上來。
廢言郎
“穆德她不見了!”凱勒焦急地講著。
廢言郎
萊爾瞪大了眼睛,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不過,他還是冷靜地看了一下周圍,在這個通鋪裡,現在就只剩下他跟凱勒。
廢言郎
“你先別慌,”萊爾穿上外套與鞋子,爬下了木床。“她幾點不見的?”
廢言郎
“我一醒來就沒看到她,我看外面天氣還不錯,就到屋外透透氣,繞了一圈到處看看跟拍照,可是我等了大概半小時,發現她怎麼遲遲沒出現,四處都沒看到她...”
廢言郎
"凱勒,有沒有可能穆德她自己先下山呢?"
廢言郎
“不可能吧,她的裝備跟行李都還在床邊,而且就算風雪停了,這座山她是第一次來,我不認為她知道路。“
廢言郎
”這樣的話,那我們再找找看吧,山莊也就這麼大,不太可能躲到哪裡去。“萊爾看了一眼四周。”對了,你有跟賽可說過穆德不見的事嗎?“
廢言郎
”賽可?我也沒看到他。“
廢言郎
凱勒的回答讓萊爾的身後一涼,這兩個人同時不見,實在不是個好預兆,他的腦中閃過太多不好的念頭。
廢言郎
萊爾第一個直覺聯想到的,是那個大行李。
廢言郎
萊爾有著不好的預感,他二話不說,直接走向了大廳,凱勒看著萊爾行動,也跟著來到了大廳。
廢言郎
"萊爾先生?"凱勒納悶地問著。
廢言郎
他們兩個人站在空無一物的大廳,久久一語不發,但他們都心知肚明彼此所為何來,在這裡最有問題的也只剩那個都沒人動過的大行李背包。
廢言郎
"萊爾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凱勒再次提問,眼神飄向了大行李包。
廢言郎
"不,沒什麼。"萊爾說了謊,雖然有那種預感,但他沒有義務陪陌生人找尋失蹤的夥伴,假意陪著凱勒找一下,然後以找不到收場,繼續他的登山旅程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廢言郎
"萊爾先生,"凱勒一邊說著一邊往前。"你是想說,這個大行李包,看起來很可疑嗎?"
廢言郎
"欸,你等一下。"不不,這不是萊爾所期待的。
廢言郎
凱勒的手伸向了大行李包,萊爾期盼著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凱勒拉開了袋口,拉鍊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凱勒的動作停在打開的瞬間。
廢言郎
"凱勒?"
廢言郎
凱勒發狂似的大喊大哭了起來,行李袋也因此倒了下來,而從倒下的行李袋口,萊爾看到了穆德的臉,他連忙別過頭去,昨天還活生生的人,今天卻已遭遇不幸。
廢言郎
"凱勒你先冷靜一下。"
廢言郎
萊爾試著安撫凱勒的情緒,不過,凱勒卻是不斷地哭著,毫無停止的態勢,他就這麼哭了幾分鐘,然後嗚咽地抱著頭蹲坐在行李包前。
廢言郎
萊爾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回到木床邊,整理好自己的行囊,帶好裝備,然後走回了大廳。
廢言郎
"你聽好了凱勒,你在這邊哭上半天也沒用,這種狀況人死也不會復生,但我們還是應該報警,把她的屍體運下山。"萊爾走到了門邊。"你就在這裡看顧好她的大體,整理你的情緒,我現在就下山去通知巡山員,你不要亂跑,我中午前就能下到山下,你等著。"
廢言郎
凱勒沒有回應,萊爾走出山莊,快步走向了下山的山徑。
廢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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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言郎
"所以你說山上有人被殺了?"
廢言郎
"沒錯,我親眼看到的,事情經過就如剛剛我所說的那樣,你快聯絡人來幫忙。"
廢言郎
萊爾焦急地對著眼前那個戴著褐色帽子的中年人說道,不過,中年人的表情卻是有些半信半疑。
廢言郎
"你知道出動一群人到山上搜救要花多少錢嗎?"中年人看起來滿不在乎,對萊爾上下打量。"更何況我憑什麼因為你幾句話就派人跟你上山?"
廢言郎
"為什麼不信?"萊爾納悶。"出了人命耶?你們都這麼冷血嗎?"
廢言郎
"你冷靜一下,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要拿出更多一點證據來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中年人訕笑著。"我在這個山區工作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聽過哪個揹工名字叫賽可的。"
廢言郎
"蛤?"萊爾瞪大了眼睛。
廢言郎
"你編故事也要有個依據,這年頭很多這種喜歡編故事的登山客喜歡誆我們,要不是今天早上有人提醒我,我不就被你給騙了?"
廢言郎
"老天阿,我沒在開玩笑。"萊爾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有人提醒你,那個人是不是長得高大、還一臉鬍鬚?"
廢言郎
"沒錯,你怎麼會知道?"
廢言郎
"天地良心,我昨晚就是跟那個人一起住在山莊!"
廢言郎
"是嗎?可是他不叫做什麼賽可,他是我們這裡的登山常客了,他的名字叫做西根司芬尼亞,我們都叫他西根。"
廢言郎
"西根司芬尼亞?"
廢言郎
"沒錯。"
廢言郎
"那他說了什麼?"萊爾問道。
廢言郎
"他說了昨晚他在八一七山莊遇到的一些事。"
廢言郎
萊爾的身後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壯漢,他帶上了門,站在巡山員的小屋門邊。
廢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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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言郎
沒有多久,天空飄起了雪,風勢也變得強勁,一個穿著獸毛外衣的男人,在山路上佇足看了一下天空,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山頭,他記得在通往山下的路上還有一間山莊,他再看了看天色,暗雲湧動,天色都黑了,這是大風雪的前兆。
廢言郎
男人採摘而來的山菜,循著記憶裡的印象,沿著還算明顯的路徑,慢慢的走到了一條不甚清楚的山路上,路上經過幾個山友綁上布條的標示,這些標示提醒著他山莊不遠,雪已經開始緩緩降下,於是他加快了腳步,希望能早點到達。
廢言郎
前方的山頂上出現了不自然紅色,那是房屋的屋脊,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地方,那間山莊;他加大了腳步,往著山莊正門走去。
廢言郎
不久,男人來到了山莊正門前,他伸手,準備拉開大門,不過,就在碰到門的瞬間,門很明顯的是呈現鎖上的狀態,於是他舉起了手,用力地敲著門。
廢言郎
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拆卸東西的聲音,像是把木頭做成東西拿開的聲響,落地的沉重聲音,從門外也清楚可辨,然後門便打了開來。
廢言郎
男人連忙走進了山莊,他放下了手上採摘而來的山菜連忙跑到了壁爐前用火烤著雙手;而門邊的兩人並沒有理會他,急忙地把門關了起來。
廢言郎
他回頭看了屋內一眼,門邊有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女性在壁爐邊坐著。
廢言郎
"抱歉呀,進來的有點唐突,外面突然下起了雪,於是,我得趕緊到這裡來避一下風雪。" 男人這麼說道。
廢言郎
"沒關係,登山難免有點意外狀況,大家互相照應是應該的。"那個看起來年齡比較大的男人開口回應道。"不過,這個山莊不是很多人知道,你怎麼這麼剛好就知道來到這裡避風雪。"
廢言郎
"喔?我以為這裡才四個人,不算很多吧?"
廢言郎
年齡比較大的男人沒有回應他的回話,於是雙方一陣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偌大的屋子裡只有壁爐裡的木材燃燒的聲音在房裡迴響著。
廢言郎
"嘿,我忘了自我介紹,"男人打破了沉默,刻意的露出笑容。"我是西根司芬尼亞,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西根。"
廢言郎
"我是萊爾,希望剛剛門沒開得太慢,沒冷到你。"萊爾彷彿看穿了賽可表情的含義,略微的酸了西根一把。
廢言郎
"沒問題的,一點風雪,不成問題,倒是你們有湯耶?能分我一點嗎?"西根笑著說道。
廢言郎
"你得問問這兩個人,湯是他們煮的。"萊爾走到了壁爐前,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廢言郎
"沒問題,沒問題,"西根轉身面對著另外兩個人,他們外表看起來比西根小多了。"兩位可愛的小朋友怎麼稱呼?"
廢言郎
"凱勒。"凱勒伸出了手,西根也伸出了手輕握了一下。
廢言郎
"穆德。"穆德客套的微笑了一下,然後跟西根握手。
廢言郎
"我就直說了,可以分我一點熱湯嗎?那位老兄說要問你們。"西根微笑。
廢言郎
"當然,沒問題。"凱勒拿起了一旁的鋼杯,把自己鋼杯裡的熱湯倒了一半到另一個鋼杯裡,遞給了西根。
廢言郎
西根接過了鋼杯,端起了湯,對著凱勒舉了一下杯子跟他致謝,一邊吹著杯子上的熱氣,然後沒兩三口就把熱湯一飲而盡。
廢言郎
"阿,真的是謝謝你們,真的很暖和人心,謝了。"西根滿足地打了個嗝,然後伸了個懶腰,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角落,那裡有一個不小的行李背包。
廢言郎
那是個大型的背包,是需要掛上行李架才背得起來的類型,就眼前兩個人與那個年齡比較大的男人,他們的身型看起來都不像是能背起那個行李包的樣子,不,西根想了想也許是自己過於武斷,那個年齡比較大的男人勉強在可以背起的及格邊緣,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還有他沒看到、像熊一樣的人在,不如直接問問吧?
廢言郎
"你們這一團就四個人嗎?"西根不若他外表的粗獷,他拐著彎這麼問著。
廢言郎
"四個人?"穆德歪著頭說了這句,凱勒看了萊爾,萊爾攤了攤手。"你在指什麼呢?"
廢言郎
"我沒有看到那個人,說不定是我誤會了,也許你們不把揹工當成同行的...嘿,算是我多管閒事,如果風雪一直不停,你們那個還在外面的同伴,也許是揹工,總之不管他是什麼,可能要注意一下他的安危。"西根認真的說道。
廢言郎
"外面的同伴?"凱勒一臉疑惑。
廢言郎
"我剛剛看了一眼,這裡有四個背包,那個大背包不像是你們三個能背得動的大小,我想你們應該還有一個夥伴?"
廢言郎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萊爾用著輕視的表情看向了西根。"先入為主的觀念並不是什麼好習慣。"
廢言郎
"喔?"西根知道自己被小歔,但他無意跟萊爾起衝突。"老兄願意分享一下資訊嗎?"
廢言郎
"我說我知道的部份,"萊爾一臉不屑的看著西根。"我跟他們兩個並不是同行的登山夥伴,我是單獨上山。"
廢言郎
"萊爾先生沒說錯,我跟凱勒是一起結伴來登這座山的,我們跟他也是稍早在這裡遇到的。"穆德接著說道。
廢言郎
"你單獨上山,你們兩個則是一起的,那麼,還有一個人跟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西根刻意做了一個納悶的樣子問道。"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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