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點文】

※設定是這篇

@yimikaii - 想要寫點什麼答謝哈嚕結果腦袋就跑出了《人魚公主和魔女》這種標題了

※基本上是BE
※其他CP包含狗陸、巳→狗、六/悠→巳、天單戀無果
※此為アイナナ的二創同人文

【無望的戀愛】

アイナナ#悠天

墜入海底的瞬間不自覺的閉氣。
明明是想讓自己被淹死的，身體卻違反大腦意願的做出自保的行動。
不過大海承接了他的念頭，緩慢的將他往下拉，只要持續沉落，最後就會抵達死亡的目標地。
身體終於無法繼續閉氣，渴求空氣的張開嘴巴，但在海裡沒有空氣的存在，只有被吐出的氣泡，以及無情灌入的海水。
緩慢模糊的視線裡，有一道黑影閃過，並且接近視線範圍裡。
最後的意識中，將那特別的青瓷綠記在已經快無法作用的腦海裡。
──

天被帶著浮出水面，並且放到不遠處的陸地上，天身體蜷縮，咳出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把大部分的水都咳出來，天這才坐起身，看向救了他的人。
那僅是少年的臉孔，上半身赤裸的他正用燦金色的眼眸看自己，稍微浮出水面的部位是一條魚的尾巴。
那是隻人魚，還是稀有的公人魚。
「如果你是想自殺的話對不起，」人魚少年往後游，「但我不喜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掉。」
「......我才要說抱歉，我以為這片海不會有生物。」天嘆口氣，儘管自殺被干擾導致失敗了，他也沒有理由怪罪對方。
畢竟這裡不是他家後花園，而且他本來就打算要自己靜悄悄的消失，沒想到這裡會有人魚的存在。
「我也不是住在這個海域的人魚，只是找東西的時候過來了而已。」人魚少年澄清。
「你在找什麼？」天問，手指轉了個圈，施展魔法讓身上的水分蒸發。

「你會魔法？」人魚少年睜大眼睛問。
於是他們互相自我介紹。
天為魔法持有者，因其樣貌故被人冠以魔女之名。
悠為誕生已百年的人魚，就長生的人魚而言尚屬於小孩子。
魔女詢問人魚，你在尋求什麼？
「我遇見了那個人。」悠緩緩開口，回憶起那時候的相遇。
並不是什麼浪漫的相遇，背景是大雨和閃電交加，當時的水面洶湧，並不像現在這般平靜。
載著人類的大船因此搖晃的特別大力，站在船邊的人類就這麼墜入海裡。
當時悠就在附近。
發現人類落海，悠立刻去把對方救起來，本來想要帶回船上，但那艘船早就已經離開，悠雖然不知所措，還是把人類帶到最近的岸邊。
人類昏迷不醒，悠十分的緊張卻無能為力。 他從沒遇過這種情形。

暴雨漸漸緩下，夕陽總算可以出來一展容顏。
光線照在人類身上，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魚被那張美顏所吸引，米白色的頭髮吸收夕陽光，在悠的眼中閃閃發光，比任何珊瑚都還要來的美麗。
心動來的太快，無法克制自己情緒的悠，悄悄吻上了對方乾澀的唇。
嘴唇的接觸讓悠的心跳達到最高點，純情的小人魚不停拍動尾巴。
「有人在那裡嗎？」
陌生的聲音使悠嚇了一大跳，立刻就轉身跳回海裡，在不遠處的遮蔽物旁邊看著後續發展。
來的人是一個酒紅色頭髮的人，他身穿華服，就一般人來看這人肯定來頭不小。
他發現被悠救起的人，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扶起對方。
那人咳了幾聲，又咳出一些水，這次終於睜開眼睛。
「你沒事吧？」「沒事......不好意思，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的，救了你的是我。

但悠還是不敢走出去，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別人帶走。
「我想再見那個人一面，所以想尋找那個人。」悠說出自己的願望，「我想要找人類應該只能在陸地上尋找，但我缺乏上岸的勇氣，也沒有可以上岸的身體，你會魔法對吧？可以幫幫我嗎？」
天自詡不是個善良的人，這種要求他一般是不會答應的，畢竟他也沒有好處。
不過提出要求的，是現在眼前的這名小人魚。
「雖然非我所願，不過既然你救了我，就幫你一次吧。」天說，拿出自己的魔法媒介。
那是魔法持有者常用的法仗，天念著咒語並對著悠揮舞法仗。
粉色與綠色的魔法粒子從法仗尖端竄出，像個調皮的小精靈包圍悠的魚尾，不用幾分鐘的時間，漂亮的魚尾變成了光滑的人類雙腿。

魔女向人魚伸出手，並將人魚帶出水面。
「咕，這就是人類的雙腳嗎？」悠還不習慣人類的雙腳，只能扶著天搖搖晃晃的行走。
「你很快就能學會的。」天微笑，牽著悠帶領他前進。

一步，帶著對陸地的不安與擔心。
兩步，帶著對自己能不能做好的憂慮。
直到第九步，天才將悠的手放開。
悠也努力自己邁出步伐，適應著這雙新獲得的腳。
第十六步，悠的雙腿終於不再打顫，可以好好的站在原地。
人魚靠著自己的力量立於大地之上。
天點頭給予肯定，再次揮舞法仗，這次魔法粒子圍繞在悠的身上，讓本來赤裸的悠能夠穿上衣裝遮蔽身體。
衣服雖然只是普通的白衣和褲子，但穿起來很舒適也很乾淨。
「既然練習的差不多了，那就該來找你說得那個人了。」天收起法仗，這次則是拿出了兩顆小鈴鐺遞給悠。
「這是什麼？」悠好奇的打量那兩顆小鈴噹，那不同於普通黃色的鈴鐺，兩顆都是透明卻不透光、水晶一般的鈴鐺。
「這能替你指引他的方向，你現在用盡全身心想著那個人，思念夠的話，鈴鐺就會回應你並替你指路。」天解釋道。 悠猶豫了下，抓住天的衣襬。

「你、你會跟我去嗎？」悠戰戰兢兢的問「當然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但是如果你有空，能不能，和、和我一起去找？」
天瞇起眼，他沒有答應的理由。
但其實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吧。」天伸出食指勾起悠的下巴「不過如果需要我幫忙，我就要收取代價囉。」
悠喜出望外的點頭，收取代價這句話到底有沒有被聽到也是個未知的謎。
於是天指引悠使用水晶鈴鐺，悠灌入思念之後，水晶鈴鐺開始動了起來，朝著某個方向晃動。
天叫喚出飛行工具，帶著悠一起前往水晶鈴鐺指引的方向。
即使有魔女的協助，這趟旅程仍舊走得有些顛簸。
距離實在太遠，魔女的飛行工具又需要魔力不可能使用太久，為了休息，他們還是踏進了人類的城市。
他們沒有表明身份，但仍舊吸引了許多目光。
畢竟天的美貌在魔女中也是佼佼者，而悠那純潔的樣子更是令不少人動心。

當然其中也不是只有愛意或善意，少部分的人則是鎖定了他們的身體或是錢包，想要藉此大發一筆。
如果沒有天的幫助，悠恐怕還沒見到他心目中的王子，人就已經陷入不測了。
雖然這麼說，天也不是萬能，為了保護悠，耗費的魔力非常高，最後終於在路途上病倒了。
「不要那個表情，我沒事。」天紅著臉躺在床上，覆上額頭的手感覺到強烈的熱度。
「我、我去幫你拿水。」悠起身想要幫點忙，和旅館老闆拿水這件事應該是不困難的。
「不用，你在我旁邊就行了。」天拉住悠，指指旁邊呼喚用的手鈴。
天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悠一個人會發生危險，所以特地選了這間有呼喚鈴的旅館。
「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嗎？」悠難過的垂下肩膀。
「不用了，你待著就好。」天閉上眼，「你在就夠了。」
悠只好待在天的床邊，幫忙在需要的時候搖搖叫喚鈴。

幸好天只是生了個小病，很快地就好了，休息過後他們便繼續上路。
正要到最後一段路的時候，天空降下了大雨。
逼不得已，兩人只好躲進一間房子裡。
這裡大概是一間空屋，裡頭沒有任何人，甚至布滿了灰塵。
沒得挑剔，兩人只能在這裡待到雨停。
「好想念大海。」悠雙手撐頰看著落雨小聲的說。
「要回去了嗎？」天挑眉問，反正對他來說這是能再削一筆代價的機會。
悠立刻搖頭。
「我要去找那個王子。」悠堅定的說。
一如最開始，他拯救天的那份決絕以及踏上旅程的決心。
「真是可惜，你那聲音如此可愛，我本來還想當作讓你變回去的代價呢。」天聳肩。 「魔女先生，謝謝你。」悠笑著向天道謝。 天沒有回應，只是撇開了頭。 雨終於停下，在路邊小草葉子還沾著雨珠的時候，魔女和人魚再度出發。

這次終於走到目的地。
然而，本該是人類的王子，此時卻是一座雕像，彷彿陪葬一般，王子雕像的腳邊有一隻奄奄一息的燕子。
「這還真是令人驚訝，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天眨眨眼，真心感到訝異。
因為石化的魔法並不簡單，會消耗很多魔力，重要的是，施法的那個人也會因此失去性命。
所以這魔法很少人會使用，除非真的恨到骨子裡，或是想跟對方同歸於盡。
「怎、怎麼會這樣？這樣該怎麼辦？」悠慌張得團團轉，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天，「魔女先生，你能不能把王子變回來？」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這個魔法就靠你解開吧。」天看向雕像說：「這個魔法與感情有關，所以就交給你了。」
「什麼意思？」悠無法理解，再次向天求助。

這次天不願意說了，背對悠不再給予任何意見。
悠無計可施，只能繞著王子的雕像團團轉，急的都哭了出來。
他想要跟王子說話，想要將自己的心意告訴王子。

淚水最終還是落下。
人魚的淚水滴落在石化的鞋子上，原本灰色的鞋子卻逐漸染上色彩，最後王子整個人都恢復了色彩。
打開眼皮，寶石做得眼珠閃著光輝。
「真沒想到......」王子看著眼前那已經看過上百遍的風景，他知道是有人解開了他身上的魔法，視線下移，他看見青瓷綠色的小人魚。
被那雙眼眸注視，悠反而害羞的說不出言語，像是王子一瞬間偷走了他的聲音。
「看來是位shy boy呢。」
方才還奄奄一息的燕子此時已經飛起，精神的站立在王子的肩膀上。
悠回頭，看到天正好收回自己的法仗。
「石化魔法可以用愛化解，所以只要有你的一個吻或你的一滴眼淚，他就可以恢復原狀。」天解說道，讓悠知道王子是怎麼恢復的。

「看吧，巳波王子，除了他和我之外還是有人愛你的，還是個這麼可愛的孩子。」燕子用翅膀拍拍王子的臉。
「......我叫巳波，世人曾喚我為快樂王子，孩子你呢？」巳波微笑問。

悠緊張的眨眨眼，醞釀了一下才回答問題。
「我叫做悠，是人魚。」悠侷促的自我介紹道。
「人魚啊，怪不得這麼漂亮，那是世上最美麗的種族。」燕子揮動翅膀，做了一個恭敬的彎腰動作，「我是燕子，凪，那邊那位把我救活的美人，你願意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天沒有打算自我介紹，也覺得沒必要，但顯然悠不這麼想。
「魔女先生叫做天，他會用很多很厲害的魔法，我現在才能在這裡見到你！」悠開心的說，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事蹟。
「原來如此，但就如他所言，石化魔法需要愛才能化解，否則解開的人自己也會被這個魔法反噬。」巳波的聲音輕輕柔柔，聽的悠心裡癢癢的，「悠，我和你在哪裡見過嗎？雖然我沒印象，但若不是見過，你不可能會對我抱著如此強烈的愛情吧？畢竟這魔法......」
「這魔法是巳波自己給自己施下的。」見巳波猶豫要不要說下去，凪便先開口說完。

天微愣，訝異地看著巳波，的確魔法是可以施在自己身上的，但他沒想到會有人對自己施展這個魔法。
同時他也不覺得悠會有希望了，巳波可以為了那個人給自己施下石化魔法，又怎麼可能會愛上才見過一面的悠。
「為什麼要給自己施下這個魔法呢？」從未體會過愛情的小人魚，轉不開的腦袋決定將疑問問出口。
「是呢，在最後和你說個小故事也無妨。」巳波起初帶著猶豫，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訴說那個過去。
那是在非常非常久遠以前的故事，是快樂王子還未被做成雕像之前的故事。
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巳波作為王子參與過某次的船上派對。
但那天卻在入夜後降起了大雨，船也因此翻覆，在船板的巳波被晃到掉下海裡。
等巳波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酒紅色頭髮的另一名王子。

沒有證據，也不需要證據，就算對方不是救了自己的人，巳波也決定在事實擺在眼前之前，都認定對方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因為他對對方一見鍾情。
那人說自己叫做透真，是巳波國家的邦交國之一，而且就在隔壁而已。
離得如此之近，他們卻一次也沒見過。
然而巳波的感情卻得不到結果，因為透真已經有命定之人了，而且已經論及婚嫁。
既然會石化魔法，巳波自然也學過其他魔法，當中也有能操控人心，或是可以心想事成的魔法。
但是巳波最後都沒有用上。
不是因為害怕代價，不是因為害怕反噬，而是他知道，這樣得到的透真不是真心的，他喜歡的正是透真那沒有任何心機算計的笑容。
所以最後巳波眼睜睜看著透真和另一名髮色相似的人走上紅毯、交換戒指，並且許下終生的承諾。

他無法笑著給予祝福，曾經有段時間連笑容都覺得勉強。
因為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因此巳波被人民稱為快樂王子，但其實快樂王子在臨終前的時間幾乎沒有笑容。
快樂王子最後不快樂的死去。
巳波因為忍受不了這沒有結果的痛苦，但又下不了手傷害那個他深愛的人，於是他選擇對自己施展石化魔法，讓自己可以不用再面對這個傷心的世界。
但他沒料到，自己的確變成了石雕像，但卻無法將意識也一併掩蓋，他只能維持這個身姿繼續看著這個世界。
同時命運向他開了一個玩笑，人民發現巳波的雕像後，決定將他供奉起來，而雕像被放置的地方是一處高原，且雕像面向的地方，恰恰就是透真所在的鄰國。

那個他往後一生都沒有勇氣踏足第二次的地方。
命運對他是如此的殘忍。
而這也是他與凪遇見的時期。
凪當時正要前往溫暖的地方過冬，但因為翅膀受傷了，於是被迫停留在巳波的腳邊。
「你去我的披風下吧，雖然還是會冷，但是至少不用受冷風侵襲。」巳波說。
「OH，Thankyou，」凪禮貌的說，「等我翅膀好了，我會立刻離開的。」
凪是隻不安靜的燕子，療養期間無法飛翔，於是凪乾脆唱起歌來。
「這歌聽起來真歡樂呢。」巳波開口。
「Yes，這是我的女神的主題曲，你也一起來唱吧。」凪開心的說。
「這倒是不必了。」巳波笑了笑。
凪也不是傻的，他知道巳波雖然是因為動不了，但他也知道巳波其實一直都看著相同的地方。 「你在在意什麼嗎？」凪問。 「......沒什麼。」巳波語調轉淡。 但凪沒有就這樣放過他。

「如果你有什麼在意的事，等我翅膀好了讓我去幫你看看吧。」凪說：「畢竟你讓我待在這裡，我也想給你一點回報。」
「感謝你的好意，我......」巳波本想拒絕，話到嘴邊又猶豫了。
不想知道嗎？不想，看著他與另一個人幸福的模樣太殘酷了。
想知道嗎？想，那個人現在過的如何？他每天都在想這件事。
矛盾的心情讓巳波無法馬上開口拒絕，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語氣裡卻已滿是糾結。
「請讓我效勞吧，不然你也只是一直糾結下去而已，不需要了再跟我說。」凪用完好的那側翅膀拍拍巳波。
猶豫片刻，風都颳起了第六道，巳波才下定決心。
而為了讓凪能理解他的糾結和期望，巳波下了決心將過去的這些事全告訴凪，包括石化魔法是自己給自己施下的這件事。
凪聽完後沒有特別說什麼，僅回了句我明白了。

幾天後，凪以練習為由，早上離開巳波身邊到那個人附近打轉，晚上則窩在巳波讓給他的位置，和巳波說著那個人的事情。
巳波意外的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凪在報告的時候還會述說別的事情。
例如哪裡的花開了、哪家的女兒為了戀人練習做料理、哪家的父親今天也帶了蛋糕要給孩子。
凪的語調像是在說一個個故事，連巳波聽了都忍不住笑出來，還以為聽到那個人的消息會非常難過，卻在凪的幫助下得以度過無數個日子。
然後，冬天到了。
也就是到了凪該離開的時候。
「你該走了。」巳波淡淡地說，凪的翅膀也早就好了。
「Yes，但是巳波，你希望我離開嗎？」凪問。
「如果我說不希望，你會留下來陪我嗎？」「只要你不嫌棄我無法再去替你看那個人的狀況。」

彷彿甜美的誘惑，巳波被這個提案糊了一口蜜一樣，感到令人厭膩的甜。
長期的單相思，卻有一個人願意陪他度過無數個崩潰的日子。
所以快樂王子讓燕子留在自己身邊。
而現在，冬天來臨。
燕子對冬天沒有太大的抵抗力，尤其最近的冬天特別寒冷，燕子漸漸的無法再繼續飛行。
「你趕緊去溫暖的地方過冬吧。」巳波看不下去，對凪這麼說道。
「NO，我已經沒力氣離開了。」凪窩在巳波腳邊說：「而且我還沒說完呢，關於我哥哥的故事還很多要說的。」
巳波不會不知道，凪是因為他先前那句想要他留下，就這麼決定要陪上他的一輩子給他。
就為了給他幾分鐘休憩時間的他。
如果不是因為已經石化，說不定巳波會落下淚水。
他們就這樣聊著度過剩下的日子，凪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其實能夠撐到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了。

然後就在凪沒了聲音的時候，悠和天到來。
本來巳波不想與他們有過多接觸，與越多人接觸，分離時就越難過。
看著透真離開時是如此。
凪不再有聲音時也是如此。
然而人魚卻用淚水解開了快樂王子的魔法，連燕子也被魔女給救活。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天問巳波。
「同為使用魔法之人，您應該知道石化魔法對施術者的影響吧？」巳波微笑，用問句回答了問句。
「石化魔法的施術者會在施術後毀滅......啊！」悠也理解了巳波的這個問句究竟透露了什麼訊息。
「對不起，我無法回應你的心意。」巳波摸摸悠的頭，「謝謝你喜歡我，希望你能找到愛你的人。」
悠張口，最後卻什麼都沒說，把所有想說的話全吞下肚裡。

他說不出口他才是救了他的人，因為對巳波來說真相沒有意義。
他說不出口我喜歡你，因為巳波還是只看著他的王子。
他說不出口不要死，因為那是他所無法干涉的魔法。
他說不出口留下來，因為他沒有這麼說的資格。
重要的是，一切都是巳波自己的意願，誰都沒有阻攔的權力。
「那你呢？你還沒有死，所以我施了延續的魔法給你，但是再不補充營養以及前往溫暖的地方，你還是會死。」巳波的心意已決也不可逆，於是天問向凪。
「我會陪著巳波走完最後的路。」凪沒有猶豫地說。
「你還有更好的未來。」巳波苦笑。
「一個人很孤單的對吧。」凪用翅膀拍拍巳波的頭。
悠抓緊衣服下襬，儘管無法接受，卻也無法阻攔他們任何一方的選擇。

說話間，巳波同樣從腳的地方，彩色漸漸染上灰色，吹起的風將石化的地方化為灰並帶走。
魔女上前遮住人魚的眼睛，不讓對方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悠的初戀就這麼結束了，還是以化成灰消失的方式結束了。
天的手染上濕潤，但天沒有放開。
在人魚把淚水枯乾之前，魔女安靜的陪著他。
直到快樂王子完全消散。
直到燕子跟著快樂王子一起死亡。
直到遠方城鎮傳來為了王子誕生而歡呼的聲音。
魔女放開手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最後魔女將人魚送回大海，雙腿也重新變回魚尾。 「謝謝你，再見了，魔女先生。」悠向天說道，潛入水裡離開了。 天看著悠離開，自己也轉身離去。 那是魔女在這世上最後的身影。

【完】

寫到一半的我：我在寫什麼CP來著？（迷惑

讚

若其♭♭沉迷魯迪烏斯 :
為什麼是用沒出場的和泉兄弟

我只有和泉兄弟

若其♭♭沉迷魯迪烏斯 :
原來如此XD

我怎麼現在才看到
看到雲雲轉才看到
原來是大家一起掛的故事

木木★Zzzz :
沒、沒有啊，悠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