蝣泗
這種日益個人化的過程,卻意味著日漸的孤獨、不安全,和日益懷疑他在宇宙中的地位,生命的意義,以及日益感到自己的無權力及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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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文艺复兴时代人文主义者的哲学作品中。也可以发现这种矛盾。他们一方面强调人性尊严,个人地位,及力量,同时又在他们的哲学中,显示出不安全感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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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滿一種極端孤獨、無權力、軟弱的感覺,而同時又滿身是想要統治的慾望。他受到疑慮的煎熬,同時,他不斷地追求某種能給予他安全,和使他解脫疑慮之折磨的事物。他恨其他的人,尤其是“賤民”,他恨他自己,他恨生命;由這種恨,產生了想要被愛的迫切慾望。他整個的人都被恐懼、懷疑和內在的孤獨所充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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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心理上,从路德思想的整个结构上来观察,我们可以断定,这种爱或信仰。实际上就是服从,虽然,在意识上,他以为他对上帝的服从,是出于自动的和爱心的,可是一种无权力及软弱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心灵,使他与上帝的关系的本质,成为一种服从。(正如同,一个人在意识上对另外一个人有被虐待依赖性,而却常常以为这是“爱”。)
蝣泗
我們發現,從宗教改革時期以至目前,現代人在生活中開口閉口,離不開“責任”,其實,這種責任感帶有強烈地仇恨自己的色彩。“良知”是驅策奴隸工具,它驅使人自以為是按照自己的希望與目標而活動,其實,這些希望與目標不過是外在社會要求的“普遍化”而已。“良知”殘忍而無情地驅策著人,禁止他享受樂趣和幸福,使人的整個生活作為某種神秘罪惡的補償。“良知”也是“內心苦行理論”的根據,而在早期的加爾文教義及以後的清教教義中,內心苦行理論是其明顯的一個特色。由仇恨而產生的現代的這種謙虛與責任感,所表現出來的則是:謙虛中帶有輕視他人的意味,而自以為是代替可愛與憐憫。真正的謙虛,及真正的責任感是不能這樣的。但是,自辱與自我否定的“良知”不過是敵意的一面而已;另一方面就是輕視他人,和仇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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