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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無差、萬聖節捏他

十月的空氣總是特別乾燥，久未逢雨的喉嚨像是裂開的岩石，撕扯著緊繃的聲帶，嗚嗚喑喑的聲音從隙縫中溜走，只留下搔癢般的感覺。フロイド在柔軟的被褥中緩慢掙扎著，房間昏暗，他睜開眼適應眼前稀疏的光源，他看見ジェイド已經換好衣服，尚未甦醒的腦袋指示他發出點聲音，在訊號傳遞到喉嚨前ジェイド先發現他，ジェイド緩步移動到他床前，一手壓在他的枕頭邊，垂下的衣帶掃過フロイド的臉，他已經逐漸清醒。

「這麼早就要去了嗎？天還沒亮喔。」フロイド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因為最後一天會很忙碌，フロイド可以再睡一會兒。」ジェイド輕輕笑著，細長的手指蓋上フロイド的眼瞼，他的世界又回到了黎明前。

十月末的萬聖節祭典是全校最為忙碌的時候，ジェイド在籌辦的期間總是早出晚歸，フロイド計算著他們一起熄燈的日子大概只消少少的幾根手指，雖然看ジェイド每天都快快樂樂的也沒什麼不好，不管是預算有限、失控的客人或最後的遊行，フロイド都知道ジェイド比他更熱衷於刺激與恐怖的萬聖節，所以即使ジェイド忙到連飯也沒吃、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捨不得浪費，フロイド也只在旁邊動動嘴，偶爾用半身的身份情緒勒索一下，如果不強行將ジェイド從高聳到極致的崖邊扯回來的話，他恐怕會墜落。

像是現在。

執行委員長宣布萬聖祭平安落幕，學生們開始準備收拾這一個月來的心血成果，ジェイド作為其中之一的執行委員，自然也不會缺席，當他跨步往前時，フロイド伸出他長長的手臂，一把把人撈了回來。

「好——了——到此為止～」フロイド用著ジェイド無法輕易掙脫的力氣，拖著他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フロイド？」ジェイド一時之間沒搞清楚，他一邊踉蹌的走著一邊用眼神詢問對方，「我的工作還沒結束喔。」
「我知道～但禁止ジェイド繼續下去了。」フロイド停下腳步，拉起ジｴイド的左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壓著ジｴイド的另一隻手貼在他的額頭上。
「⋯⋯」ジェイド眨了眨眼，「フロイド，你的身體⋯⋯好冷⋯⋯」

フロイド皺起眉頭，感到些許的煩躁。

「笨蛋，是ジェイド你發燒了啦。」

ジェイド當下才恍然大悟，混雜著興奮和激動讓他誤以為病症不過是腎上腺素的作用，但他還來不及開口解釋，フロイド就自顧自地用生病的理由讓ヴィル同意他早退，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換好衣服躺在宿舍的床上，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得到眼前的沈重，被擠壓著像是要裂開的頭痛，從肺部逐漸抽乾空氣般的呼吸不順，生病是這樣的感覺啊，他第一次知道，低溫灼燒的燥熱感和刺骨遍佈的溼冷竟可同時並存。

フロイド端著冒著蒸氣的碗盤走到他床榻邊坐下，挖了一勺抵在ジェイド嘴邊示意他張口，ジェイド乖乖地吃下，混著難受的唾液和熱熱的粥一起吞下，溫暖一整天來幾乎沒被照顧到的胃。

「⋯⋯沒什麼味道。」
「但你還是要吃完。」フロイド繼續跟剛剛一樣的動作，「⋯⋯アズール說的。」

花了大半時間終於在粥冷掉之前全數進了ジェイド的胃袋，他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和自己別無二樣的フロイド的側臉，在無法清楚思考的腦袋裡周旋著無數話語，在喉頭醞釀像是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ジェイド的聲音依然不若以往。

「不要那麼生氣嘛，フロイド。」
「我才沒生氣～」

ジェイド將他的兩隻手覆上フロイド的肩膀，把自己的頭輕輕地靠在フロイド的背後。

「フロイド，萬聖節開心嗎？」

浮現在フロイド的腦海裡的，是ジェイド興奮的、愉快的、靦腆的、有點不好意思但眼神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臉龐。

「很開心喔。」

ジェイド輕輕地笑著，靠在フロイド背後的腦袋瓜咕嚕咕嚕的來回滾動著。

「你在做什麼，ジェイド？像アカイカせんせぇ的貓一樣。」フロイド發出吃吃笑聲，他的背部上下晃動。
「喔呀？我應該比ルチウスくん更惹人憐愛吧？」

フロイド嘴角掛著止不住的笑意轉過身來，雙手捧上ジェイド紅潤的臉龐，在他滾燙的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帶著恰如其分的涼意。

「趕快好起來吧，ジェイ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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