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 ?

喀噠、上鎖了。
他嘗試拉開抽屜，可是卻牢固的無法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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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窩居在沙發上，同一條被褥將兩人團團圍起，暖胃的牛奶捧在手裡更加溫熱，呼出的氣息彼此交疊，惡魔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影集，他有點想睡。
是因為這部影集他看過了呢？或是牛奶令人困倦，也可能是天使身上的味道令人想起被窩裡熟悉的一切，他好想回到床上去。

有些迷糊，咬字略微含糊的聲音輕輕說著：「為什麼烏鴉像寫字檯？」
惡魔聽的出來天使也想睡了，可為何會拋出這個問題，如今怠慢的思緒是理不出原因的，但惡魔仍然嘗試理解這句話是否還有其他含義。

最後還是投降了，他反問，「為什麼？」
天使哼了聲，笑著回應，「我也不知道。」
那好吧，沒關係，其實不重要，惡魔想著。意識逐漸陷落，他在完全跌入夢中前，拉著人一同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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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上鎖了他也不知道，如今也找不出鑰匙。
每個鎖都需要鑰匙，每個鎖都有一個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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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的，烏鴉像寫字檯那個問題，是從哪裡聽來的啊？」某次整理書桌時，惡魔回想起那個夜晚提出，最後卻沒有結論的話題。
「嗯？我有說過嗎？」天使偏過頭來思忖著，繞是沒想出來，「哎呀、我可能忘記了。」
「是嗎……」
也可能是他記錯了，反正、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的樣子，惡魔收起書本，關上抽屜，轉身過準備與天使一起準備晚餐——他喜歡的奶油燉菜。

或許他不該忘記的。

血跡拖行。
背上的翅膀似乎連掩蓋也做不到，他盡力蜷縮在角落，摟緊懷裡氣息淺薄的人，腦袋一片空白，他只能咬緊牙關停下顫抖。
為什麼？惡魔問了無數次。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非得如此？為什麼——

為什麼烏鴉像寫字檯。
事到如今回想起這句話又有什麼用處？

「你為什麼不逃，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他努力拼湊起話語，止不住的抽噎，「你為什麼會留在這裡。」
「——因為我喜歡惡魔さん，」笑容顯得過於脆弱，好像他手指再多出力就會消散一般，可是接下來的每個字他都聽的清楚，「就跟惡魔さん喜歡我一樣。」

「是啊，我喜歡你。」
他知道得不到回應了，但惡魔依舊重複著。
「我喜歡你，我只會喜歡你……沒有為什麼，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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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抽屜從來沒有鎖上過呢？
就像他不願意承認那裡頭已經不存在他珍愛的事物一樣。

只要不承認，什麼都不會結束。

—

惡魔天使……

ㄚ就、喜歡他們

好久了呦他們　多好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