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fer
在別的地方看到一些東西,覺得直接去回會引發更多不必要的戰爭但是不講好壓抑啊。
len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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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fer
我其實完全同意他說的。但是這種大聲標舉我是壞人後代我有原罪你們也都是所以都給我一起贖罪的態度,讓我想到歐美的某些進步派白人。

有些人沒有真正理解自己是如何繼承不義遺產,而是在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被壓著頭道歉,最後就是極化成「我們也懺悔夠了吧」和「喔我對優勢族群還有人有這種想法感到羞恥」,不要說跟被害者跟加害者的後代和解了,只是讓整個社會都割裂得更嚴重。
lenfer
聽起來有點矛盾,我既贊成截圖那個說法,又覺得那樣說不好,但又不想直接去回引起更多衝突。
lenfer
之前看念社會學的朋友說到德國的部分左派甚至誇張到會無視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做的事。有些德國人給我感覺確實是,「認真反省」對猶太人的罪行,就看不到仍然遍在的歧視了(對穆斯林)。所以之前 BLM 德國也跟著示威的時候我其實覺得有點尷尬,如果不把這些問題導回在地,那就是表演。

演得太荒唐了,另一邊就也不會客氣潑灑他們的荒唐。新納粹們早就不反猶太人了,他們反穆斯林,甚至所有移民和非白人。
梅子
其實原住民受歧視、BLM跟納粹的差異是,前兩者如果要仔細算,可能有記載不全或是加害者的仍是掌握權力的人。

而納粹之所以會算,是因為打敗仗人家強行幫他們一條一條算好然後判罪。

而黑人跟台灣原住民所受的難,有些已經去世,而他們的第二第三代仍掌握權力或是金錢,除了政權或是階級翻轉,不然要跟他們算可能很難

其實很多人不是怕罪惡感,而是怕自己家的土地要收回去給原住民。

我聽聞不少住在部落周邊的漢人,拿這點大作文章,說原住民族欺壓到他們領補助的空間。
lenfer
cyanide118: 感謝補充。
我沒有說清楚德國的部分, 提供一下背景:
他是德國人,也是黑人:德國近代史中的國族想像與種族歧視|蔡慶樺/德意志思考|獨立評論

其實就是因為納粹的罪行比較清楚,所以在這之前的殖民史都被忽視了,才會有好像反省屠殺反省的很用力但是種族歧視仍然遍在於德國社會的問題。而且其實納粹也還沒真正算完:
德國轉型正義絕非「理所當然」:「皇帝雖已離開,但滿朝法官卻都留了下來」|江鎬佑 | 法律白話文運動

我本來主要想的是,正是因為沒有算完,有些沒有直接利益關聯的人,可能亟欲「和解」或者想擺脫自己沒有直接犯的罪,所以特別傾向做贖罪姿態。但這是很淺薄的,其實沒涉及核心,如你說的這些仍在掌控不義遺產的人其實還躲著。我想到台大校方也一直在阻撓轉型正義工作,拒絕提供資料,很可能就是涉事者仍當權。這樣喊得很大聲的贖罪或補償就會像表演,因為也沒有真的處理問題。
lenfer
而部分被指責的人又會認為「自己好像沒真的做過壞事」,就會因不理解而不滿,到現在還有人在酸原住民加分之類的或許就是一個例子。伴隨而生的歧視一直在,即使遠離核心並非直接利益相關的人也可能在生活中實踐各種 racial profiling 之類的。所以看到那個截圖,我其實有點想到某些 SJW,以為挑了歧視字眼就可以消弭歧視。以為直接跟既得利益者的後代說你有罪,大家就會自動懺悔,但其實最後我看起來是極化。

想到你之前說的建國就是資源權力重分配。最近在想的就是如果目前就是還沒辦法做到,那我其實不會反對所有嘗試修改殖民體制的行為,因為有些事情真的等不得。例如流失中的各語言,還有像你說侵佔土地這種似乎會隨著繼承而更難追索的也是。但有時候又覺得由這個體制去分配也可能產生新的衝突。我有限的眼界真的想像不出來該怎麼解套……
梅子
禁止歧視字眼不會讓歧視不存在,只是讓歧視變得更難以辨認。

我個人不是很喜歡SJW,因為我覺得他們不像是真的想為那個族群說話或是真的想推廣什麼。

他們給我的感覺像政客,幫你是因為想要顯示自己很厲害很善良,借此得到話語權。
lenfer
cyanide118: 是呀,但每次看到,覺得跟 SJW 吵架其實對事態也沒有幫助。看來唯一的做法就還是只有增加不同路線的聲音。

我覺得如果人們因為自我感覺良好而支持某議題也不是壞事(如果只是支持),但是有些太過激動了,就有種喧賓奪主的感覺,沒有真正考慮到主體的需求和自己言行真的可能造成的影響。承受的也是別人。
梅子
支持倒是還好,比較可怕的是會肉搜攻擊人到別人丟工作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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