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Sep 25, 2020 2:13 PM
Sat, Sep 26, 2020 7:20 PM
8
2
公開交流◍1v1
於校園內一處，你是未參加餐舞晚宴之人，因何故沿著坡邊草皮，正去往何處。
星空為襯，凌亂長髮的剪影提示著你，有個個頭不小的人正坐在斜斜的草皮上，無聲無息地抬頭盯著夜。
由於隔了一段距離，不往前一些的話估計是看不清楚那邊有誰的。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Sep 25, 2020 2:19 PM
Fri, Sep 25, 2020 2:21 PM
參予條件│沒有參加舞會的人or半夜參加完舞會後的人
時間軸│選課完之後隔一天晚上(可依據發文時段)
此交流為平行時空，同一時間不會遇到其他角色，除非串通好同時入場，請特告知。
也可以直接路過刷存在感，我要等12點過後才會開始打字。(…
對文形式不拘。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Sep 25, 2020 2:20 PM
----------F5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Sep 26, 2020 5:38 PM
皮鞋鞋跟敲響地面從遠處漸近，蟲足般緻密的沙沙聲響潮水般伴隨著那跫音漸漸清晰。
銳利紅眼掃過深夜校園，注意到景物裡的不尋常，定定看了一會兒。人，個頭不小，男性。是舞會狂歡後的群眾？還是夜闖校園的無關人士？無法判定。
聖堤只是無聲嘆了口氣。
他很累，很想回家躺平——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喝掛的學生教師，張嘴要朝他嘔吐，害他差點把人狠狠摔出去。
吸氣，嘆息夾雜疲倦的聲音從嘴裡發出響聲。
一面又朝人走近幾步。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Sep 26, 2020 7:26 PM
Sat, Sep 26, 2020 7:34 PM
聖堤．比特 ⁍
:
本抬頭遙望遠處的高個，聽到聲音而轉頭。他認出聲音的主人，正是前天早上在
辦公室
遇過的那位蜈蚣教授。
大概是蜈蚣蜈蚣的叫久了，其實聖伯那並不記得對方叫什麼名字。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Sep 26, 2020 7:26 PM
大者勝
假裝是學生
承認是老師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Sep 26, 2020 7:33 PM
Sat, Sep 26, 2020 7:34 PM
「……欸、真不巧啊？我不是學生。」
星光映照的藍眼與自帶酒氣的笑容直面著那雙銳利的紅，修長的腳拱著讓手臂有了支點，勾在膝上，他晃晃手中的酒杯，發出了玻璃杯緣與冰塊碰撞的響。
有醉嗎？沒醉嗎？都不好說──總之聖伯納看上去還算是挺冷靜的。
「怎麼？忙什麼到那麼晚啊？」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2:54 AM
認出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3:40 AM
「……哦，是你啊。」朦朧夜色中紅眼男子嘴角似乎模糊揚起，拉成一線。他邁開步，拉近起初顯得戒備的距離，走到聖伯納附近站定。
在他行進時，附於假手上的蜈蚣足即使沒有碰觸地面也無作用，但仍盡責擺動著，發出蟲足爬行細微的摩擦聲，發出規律的沙沙響聲。
問起他怎麼這麼晚還在學校，在解釋前，他只先嘆了口長長的氣。
「我運氣不好。」聖堤恨恨說著，從提袋拿出保溫瓶扭開往嘴裡倒了倒，卻意識到瓶子早已空了。他嘆了第二口氣，從袋子裡拿出一罐方糖，把白色糖塊塞進嘴裡。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3:40 AM
「要下班的時候被競技系的
瓜
去
空
當訓練對象……打完好幾輪後，半路被攔下，說什麼活動中心那裏舞台被打壞，在修繕人員抵達之前，希望我先幫忙扶，不要讓佈景整個垮下來，不然會砸到學生，我就扶了好幾個小時……還有、啊！算了。你在這裡幹嘛？剛從舞會嗨完？」他嘴裡塞著方糖，使抱怨也變得含糊滑稽起來，不變的是那深深的疲憊語氣。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Sep 27, 2020 7:57 AM
聖堤．比特 ⁍
:
「……能力很有用途的困擾我還真難以想像呢，辛苦了，蜈蚣教授。」
「喝嗎？」話題沒有馬上轉移到舞會上，只見聖伯納的手竄進了身旁的紙袋，發出沙沙聲響，一個空杯，他用帶著手套的手拎著詢問多手的傢伙。
「我可不是那三個科系的，雖然有認識的學生……聽說系外老師得攜伴入內，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規定我八成也不會去。」
「單純覺得今天天氣挺好的，窩在宿舍裡可惜呢。」
散發出頹氣的嗓音悠悠的說著，還在一邊把杯子往那人湊過去。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8:03 AM
喝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8:32 AM
Sun, Sep 27, 2020 8:44 AM
「……」唇線斜斜歪著，爍爍目光死盯著對方手裡空杯，還在斟酌要不要應下。
「哈，我還要開車……
嗯，酒精濃度低的一杯……大概，可以啦。
」皺皺眉，拐彎抹角接受邀約，接著他笑了一聲。
「窩在校園有比窩在宿舍好一點嗎？不如出去晃晃，還是我開車載你去兜風怎樣？」他甩甩手裡的車鑰匙，金屬聲清脆響。
※酒駕為不良示範請勿模仿。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Sep 27, 2020 8:59 AM
Sun, Sep 27, 2020 8:59 AM
聖堤．比特 ⁍
:
聞言，聖伯納抽回酒杯，思忖半晌後，瞇眼笑著。
「要開車的話，那我就不能讓你喝了。」手上仍拿著自己的那杯酒，晃了下起身，一手拎著塑膠袋往坡道下移動。
「嘿嘿，走，兜風！」高個起身風一吹，渾身酒味都飄到了聖堤的鼻尖上。(幹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9:48 AM
「哎呀哎呀，還真是好老師的榜樣。」他瞇起紅眼笑，被迎面而來的夜風薰染一身酒氣。
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身後的黑手頓時全數展開，僵直抽搐一下再緩緩恢復到原先的工作崗位上。上回他也是這樣意外弄翻了杯子，被鄰桌女老師白眼無數。
「走去哪，停車場往這邊。」吸吸鼻子，蟲足延展，點了點自顧自走得歡快的聖伯納肩頭，接著揪住對方衣角輕輕扯了扯。
他一路領著人走進停車場，直至停車的位置，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消光烤漆的白色跑車，漆面霧質光澤低調，透出一股神秘感，流線型車身並無太多稜角，外型優美，足顯其主人品味不差。
車燈亮了亮，發出提示音。聖堤背後一手開了車門，另一手延展，繞去另一側，替副駕駛座的聖伯納同樣開了車門。他一面收攏背後的手，動作緩慢坐進駕駛座，將公事包放去後座。一手將前座的相框面朝下壓下，不讓人看見裡面是誰的照片。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9:48 AM
因應自身能力，車內挺寬敞，就算隨時生出假肢也不會綁手綁腳的地步。車裡乾淨，有淡淡的芳香劑味，座間杯座擺著菸，車中卻沒有半絲菸味。
聖堤悠悠哉哉發動引擎，再等待冷氣使微微悶滯的空氣變得舒爽前，他懶懶歪過頭問著鄰座的聖伯納，「你有想去哪嗎？」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Sep 27, 2020 10:53 AM
Sun, Sep 27, 2020 10:53 AM
聖堤．比特 ⁍
:
多虧了對方的手需要空間伸展的習性，聖伯納難得在一台高度沒有受限的車內把座椅往後橋了之後，慢悠悠的扣好安全帶。
「隨便。」一上車他就把空杯握在拆下手套的掌中，自杯底湧現透明的泉。害人開車打噴嚏可不好，所以他換喝葡萄氣泡酒飲。趁著車上未發動，他灌了一大口酒到嘴裡，臉被氣泡辣得有點扭曲。
視線略掃著車上的裝飾，針對車上的一切，他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盯著車窗外。
「去你能散心的地方吧，我就是來吹個風的？」慵懶的語調答道，酒半杯，避免待會晃到酒灑在別人車上。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11:25 AM
取數大
看星星
海
河
城市夜景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12:14 PM
「嗄？爛欸！隨便是最糟的答案……我要散心我就直接開回我家就好了。」雖然皺眉抱怨，但仍彎過唇角，笑得漫不經心。他將車緩緩開出車道，平順駛出校園。
過幾個路口，車子便毫不猶豫駛上交流道，關於目的地，內心似乎已有答案。車上的手機架空著，他沒擺上去對照地圖，路線早都跑得熟透。
「你要聽音樂？還是廣播？」兩人短暫地在靜默中對峙，他才突然意識到什麼，懶洋洋開口，沒打算當那個開啟聊天話題的人。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Sep 27, 2020 1:14 PM
「我要是再說一個隨便想必你的拳頭要貓過來了？」男人咯咯笑了幾聲，趁著在平穩沒有轉彎的道路上又抿了口酒。
「嘴邊說可以直接開車回家，倒是沒把我趕下車嘛。」他揮了揮手，嘴裡喃喃著「撥點歌吧」，聖伯納反倒喜歡沉默的路途，放空沉思、放眼於快速變化的窗外。
「說起來，既然不情願，您大可拒絕……我是指下班時被抓去幫忙這事──怎麼？難不成其實你心很軟？」他有意也無意的開啟了話題，但老實說他並不想知道。他知道對方會被抓去幫忙，
當然
是因為對方有剛好適合的能力。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2:36 PM
Sun, Sep 27, 2020 3:05 PM
「噢，我會先停好車再揍，當我踩煞車時你再擔心就行了。」好整以暇露出微笑，狡猾紅眼迅速掃向鄰座的聖伯納，帶笑眼角彎出淺淺細褶。
對於聖伯納的臆測，他僅回以一聲嗤笑，一面撥了音樂，深夜電台撥放著幾十周年回顧經典單曲，播放著曲調活潑輕快的老歌。
Lemon Tree
風聲在窗外呼嘯，路燈高速被掠過，光影交錯，反光在他的臉龐映出冷光。他們漸漸遠離城市通明的燈火，周遭鐵灰色的人造建物銳減，披上綠意，植被漸密。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Sep 27, 2020 2:36 PM
Sun, Sep 27, 2020 2:37 PM
「……遇到不想做的事情就拒絕是小孩子的權利吧。」他淡淡說著，「把一些無謂的情緒擺到一旁，承擔起一些責任是大人應該的……」
他短促笑了一聲。
官方回答是這樣就是了。
半瞇起紅眸，蝮蛇般的眼瞳投去一瞥，「若換成酒教授，難道會直接因為不情願，拒絕走掉嗎？」把問題扔回對方身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2:15 AM
聖堤．比特 ⁍
:
「我？當然是看心情。」
聖伯納的視線沒有往駕駛座撇去，瞧著快融完的冰塊覺得可惜。懷念而經典的旋律將他放空的思緒繫回了車裡，談論兩者之間的觀念差異。
「對我來說，只要是沒有危及性命的事情，我都能夠拒絕……啊，好比舞台那件事，我或許會選擇去幫忙。」
「但還是看心情。」聽似結束回答的人隨後補上一句，接著杯子裏最後一口酒，盯著手思考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3:25 AM
友善程度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3:34 AM
……還有二十分鐘……
……至少二十分鐘……
草葉被經過的生物輕輕向外推開，
他
在腦中回憶著能力剩下的時限，仰賴現在絕佳平衡力，所以不看著路也沒關係；
他
還在想著待會要去哪裡冒險、哪個角落說不定有樂子，卻忘了即便有再優異的平衡，
他
也無法安穩踩踏地面。
斜坡。
踩空。
「——！」尖銳鳴叫，咕咚咕咚從那人一側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狼狽地爬起時，那雙琥珀金寫滿哀怨。
「……咪嗚。」太衰了吧。
連耳朵都不悅地垂下來。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4:31 AM
布萊克．卡杜斯◈
:
即便是早已適應黑暗，聖伯納仍難以看清滾下來的身影。直到細微的叫聲響起，他才意識到是隻小黑貓。
但他並未注意到這隻貓少了一隻腳，維持同樣的坐姿，身形高大頭髮凌亂的男人安靜的伸出一隻手，試探小動物的反應。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4:42 AM
Mon, Sep 28, 2020 4:43 AM
平穩引擎聲漸漸因上坡路段變得急躁，轟鳴聲嗡嗡高鳴。城市已被拋在遠處，對其伸手握拳，彷彿就能將其全數納入掌裡。繁華依舊，遠遠望去像燦著光的珠寶，但受距離影響，通明刺眼的燈光此時顯得迷濛，像籠罩薄霧，光景虛幻不實。
聖堤沒立即答話，踩油門默默加速，邊搖下車窗，山間沁涼的晚風灌進車裡，夾雜草木氣味，吹得衣袖鼓動，紅色領帶飛揚、拍上他的面頰。
「……哦，無論如何都看心情啊，很好呢，真想給你一個掌聲。」也只是說說，雙手仍文風不動，好好抓握方向盤。
他一手扯下領帶，嘴角同時拉開笑，露出亮晃晃的虎牙，「
我還真羨慕你的能力
。」
先前對方說他的能力「很有用途」時，他並未反駁什麼、省去自謙的話，彷彿理所應當地收下那句讚美，分不清是狂妄還是自信十足。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4:48 AM
Mon, Sep 28, 2020 5:04 AM
看到手伸來時下意識把左前腳搭上，想讓對方幫忙扶起自己，但過半秒他才又想到現在是隻黑貓，根本不需要攙扶。
於是黑貓前半身懸空，少了右前腳牠必須將重心放在左掌，以避免再次摔倒。
「喵……」這手是該收、還不該收？
痾、收了應該會馬上再摔一次，不收又完美暴露右斷肢他不喜歡。
於是黑貓耳朵後折，尾巴甩了甩，發出要人類快點做出下一個動作的低鳴。
但至於對方能不能意會，則是另回事了。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02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02 AM
小歐我沒有叫你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5:04 AM
阿酒要變阿九了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05 AM
阿九等等亂入
(沒事我亂骰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5:08 AM
居然還小ww吉wwwwww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14 AM
聖堤．比特 ⁍
:
音樂後參雜了車子的低鳴聲，男人面不改色，風吹得他好醒，壓根沒有給醉的意思。
他還得感謝對方沒變出一雙手給他真的鼓掌。
「羨慕？少來了。」他眼沉著，伸手壓住將被吹得如內心般凌亂的前髮、頭靠著窗，顯著毫不在意的慵懶，打了個無聲的呵欠。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18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5:22 AM
友善程度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5:23 AM
阿七…（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23 AM
OK...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33 AM
布萊克．卡杜斯◈
: ……嗯？少了一足？
至此察覺小貓的異樣，在對方並未逃離的狀態下，雙手緩緩將小黑貓給捧了起來。
「是校園裏的野貓嗎……餓了？」原本拎著的酒杯被他擺到一旁，在無人之處開始跟動物自言自語，摸著到心想好險沒有太瘦。(……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5:36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5:57 AM
「呵呵，
的確只是說說啦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現在這樣啦。」以不帶太多情緒的聲音涼涼開口，唇角依舊高揚著，笑得張狂。
樹林茂密，灌木枝條刷過車窗，路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曲折。
「就只是覺得可以天天悠悠哉哉喝酒很開心吧……剛剛不小心路過上山前最後一家超商了，你有要買什麼我可以現在回頭一下，不然就要繼續向上囉。」並非出於體貼或是細膩，彷彿就只是列出一項項可以做的細目，機械化的去完成。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6:12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7:11 AM
Mon, Sep 28, 2020 7:13 AM
聖堤．比特 ⁍
:
他沒有答話，陷入了相對於前半段極端反差的沉默。藍眼注視著窗外，但絕對能從後照鏡上看出一些端倪。
側臉，眉梢的細紋蹙成一團，沒有劇烈的吐息，沒有激烈的反彈，男人隨後又瞇眼笑了兩聲。
手裡的杯子被擰得微顫，而最後的冰塊化在底部，如他的不悅般，無聲無息。
「嘿，我想您的個性還挺適合來一杯莫洛托夫雞尾酒。」他閉眼，笑著說，笑著把杯子裏的冰塊水飲盡。
「還有，不必回頭。」
「我身上什麼不多，就酒最多。」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7:12 AM
(f5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7:13 AM
(再f5(……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7:23 AM
笑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9:44 AM
以為對方會放下但忽略一般人類都是習慣抱起，後腳一騰空忍不住開始掙扎。
「！！？？！！？？」就算嚇到生氣的大叫放開我，傳出來的也只是一陣不明所以，咪咪喵喵的叫聲。
揮舞三肢抗議，他不喜歡完全自暴其短的感覺，而且他才沒餓！
剛吃飽而已！
所以才想著趁空堂變成貓，四處晃一晃。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9:44 AM
掙扎力道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9:51 AM
先判定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2:00 PM
布萊克．卡杜斯◈
: 「——欸、」
隨著一聲短促的驚呼聲鬆了手，男人一臉委屈的把手縮回來，盯著頗有個性的小黑貓看。
……是因為酒味？
自然是聽不懂貓想抗議些什麼，反射性的聞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而默默坐在原地瞧著小貓，再次把酒端起來。
酒杯如泉般自中央湧出，逐漸至杯子八分滿。男人連杯子都沒瞧一眼，提抿了一小口。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2:06 PM
貓嗅覺靈敏就不骰了
（ㄍ
對能力感到
驚訝
我要喝！
羨慕
好奇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2:15 PM
靠著本能安全落地，甩甩腦袋抖抖身體像藉此整了整不存在的衣服皺褶，一抬頭便目睹空杯液體自動盛滿液體，酒精氣息飄散開來，他想起校園裡的確有個傳聞。
那個、啥？自動產酒的通識老師、嗎？
黑貓好奇湊近，沒想過自己會遇到傳聞本人，所以那個杯子裡真的是酒？
他是有聞到酒精氣味啦所以應該是吧？
「喵嗚？」
左掌搭上男人大腿，抬起上半身，試圖靠近酒杯抽著鼻子嗅聞。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說
Mon, Sep 28, 2020 4:23 PM
氣氛微妙凝滯，投去幾個逡巡的目光，搭上對方彷彿壓抑怒火吐出的話語，聖堤便也明白對方著惱起來。
暴露出情緒也表示暴露出該人在意的事、暴露出心靈上的創口，有些甚至能拿來作為刺傷對方的武器。被人輕易得知也便是讓人抓住了某種把柄、掌握弱點——那也是他喜歡的事之一。能挑撥起誰的情緒，彷彿也同樣擁有宰制對方的權力。每每遇上這樣的情況，他都很樂不可支。
試圖掩飾笑意的舉止也無，他仰起頭哈哈大笑，笑得渾身顫抖不止。在意自身能力、不滿意自己，因為言語刺激而被輕易挑動怒火的模樣——有些太過可愛了，以他們這個年紀來說。
狂放笑聲戛然而止，話語揉合惡質笑意，「是呢，本來就不能回頭了啊。」接續對方話尾，但他意有所指著人生。殘存幾分笑意灼在豔紅眼底，彎成弧。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說
Mon, Sep 28, 2020 4:23 PM
「莫洛托夫雞尾酒啊……你變得出來的話，我可以去競技場陪你喝。」淡淡開口，嘴角仍彎著猖狂，小尖牙同樣招搖。他沒少被威脅過，這樣迂迴的暗示顯得不痛不癢。
「唉唷，我不是不能理解啦……」他瞇眼笑，說出這話的同時他也不奢望對方會相信幾分，他也不在意，逕自說出自己想說的。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可是因為能力被霸凌大的，不是因為優秀的那種。」懶洋洋開口道語。車輛速度漸緩，平穩停下，似乎暗示著已抵達目的地。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30 PM
布萊克．卡杜斯◈
: 「欸、後退，這貓不能喝。」瞇著眼對著湊近酒的小生物揮了揮，作勢要將小貓拎起來阻止對方繼續前進。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30 PM
敏捷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Sep 28, 2020 5:58 PM
Mon, Sep 28, 2020 6:06 PM
聖堤．比特 ⁍
: 聖伯納眼一晃，又從人身上移開。他從來不打算當一個隨意宣洩情緒的人，卻總仍顯了一腳而不自覺。
「我確實做得出來。」接受了對方知曉
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彈
的梗的事實，悶悶地回了一句，看著車速趨於平緩，看著車前窗面映照著擅自提起過去的教授。對方想說就讓他說，他是這麼認為的。
「但說適合，我也未必真請您喝。」
習慣將一切埋於自身的他，這次也一如既往。他想當個任何事情都能寬恕的人，而他也持續在這分明自己走得很吃力的路上。
就好比他一點都不像那些能力者般適合那些救援，他仍執意如此。
他常常往好處想，至少他點火還點得挺快的。
眼看車子即將停就定位，男人先行解了安全帶，卻因為提早解開而響了幾秒才見車身停好。聖伯納微愣著眼看著高級的保護機制，把杯子收好，自行拉開車門想出去透透氣。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7:01 PM
明白莫洛托夫雞尾酒的成分，他自然也有猜到對方做得出的可能性。正還想回敬些什麼，待要脫口的話語便讓安全帶警示音哽回咽喉。
像個年輕人毛毛躁躁的。他想。又感到好笑，無聲勾起嘴角。
看聖伯納打開車門，他也同樣打算出去走走，伸手從後頭撈過與米灰色西裝褲同套的西裝外套穿上。外頭的溫度偏低，帶點潮濕的刺骨寒氣他一向敬謝不敏。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7:01 PM
Tue, Sep 29, 2020 12:15 AM
夜風吹拂，山林樹葉嘩啦翻湧，寥寥蟲鳴細不可聞，再無城市喧囂、人聲車潮。
眼前並無太多遮蔽物，夜幕遼闊，在視景誇張鋪展開。一抬頭便能見到璀璨星雲橫亙視野，湧動星河從眼前遠山冒頭，直奔另一側天際。霧紫靛藍交融，點點燦星閃耀，美得令人屏息。星子寧靜悠遠放光，沉穩陪伴著深夜不眠的人。
有那麼個瞬間讓人產生錯覺，世界彷彿只剩下自己，眼珠貪享眼前成千上億的繁星，獨佔那些光輝，任憑星光洗滌所有世俗的煩憂。
那是城市裡絕對無法看見的美麗光景。
聖堤沒說話，懶懶坐上自家跑車的引擎蓋，不讓地面寒氣攀上自己的褲管。
星輝燦然，微光灼進眼底，他一手托腮，靜靜看著絢麗星空，沒再與旁邊的聖伯納搭話，也暫時不打算再提起車上那些舊話。
兜風嘛……這不就好好兜了一遭。他想，斜睨聖伯納一眼。附近空曠，只有輛轎車，車主架相機拍攝夜空。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Sep 28, 2020 7:12 PM
（f5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Mon, Sep 28, 2020 11:24 PM
閃避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4:16 AM
聞一下又不會怎樣！
即便缺腳，黑貓仍靈敏向後退避、接著輕巧跳上男人大腿，他現在離酒杯更近，左掌搭上男人持杯手腕，用力嗅了嗅。
姆……聞不出來。
他不確定是因為自己沒喝過、還是因為一下酒精氣味太濃，需要多花時間分辨細節氣息。
小貓抖抖耳朵，嘗試伸舌舔看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18 AM
聖堤．比特 ⁍
: 聖伯納在車附近找了個邊緣的木製柵欄靠著，相隔三四公尺的距離，袋子勾在手腕上，暫時離開飲酒當飲水的狀態，同遼闊的星空一同沉默。
校園本身就位在山區，但這裡還是略勝那兒的遼闊跟寧靜。任髮尾掠過額，偶爾遮擋困倦的眼眸。
他有點累了。
「被霸凌，你有反擊回去嗎？」他挑的話題不屬於自身，只是想讓自己的思緒轉動，而問了非追問理由的問句。供人陳述事實，不一定要陳述心境。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31 AM
布萊克．卡杜斯◈
: 驚恐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35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40 AM
「嘿！我可不想成為間接殺貓的傢伙！」
雖然比起貓他更愛狗，但對於酒精不能給這些身上沒有解毒機制的小生物們這點他很謹慎，將杯舉高，穩穩的以另一手拖住貓的嘴跟下顎。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7:25 AM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7:29 AM
為、什、麼、不、讓、我、喝！
他記得自己現在是貓樣，但也同時知道人類喝那一點酒根本不會怎樣，大不了暈個半小時一小時的，超能力失效後自然就會代謝掉那些酒精，意外地不影響黑貓體型。
被扣住下巴無法動彈的貓只能發出抱怨的、仿若被壓扁(?)的咪嗚聲，左掌撥弄男人手腕表達抗議。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8:23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8:28 AM
布萊克．卡杜斯◈
: 「不、行。」
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學生的人繼續勸阻，打算一口把酒給喝光，試圖避免意外發生。
但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杯子湊下來的時候貓的抗議干擾了他，酒潑灑，遭到波及的人是
紅 聖伯納的臉
藍 布萊克的臉
綠黑 兩個都遭殃(幹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8:51 AM
覺得酒的味道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9:03 AM
液體潑濺，牠下意識伸舌舔舔鼻尖，刺辣的酒液中混合木頭香氣，有著神秘的香草後韻，口感比他想的還好一點……
姆、但這是什麼酒？
小黑貓坐在男人腿上，甩甩小腦袋抖掉多餘液體，毛被沾溼的感覺不太舒服，然後歪過頭，回味似地又舔舔唇。
他沒喝過這種酒，說不出名字。
嘛……普通。
不好喝也不難喝。
貓甩甩尾，一點也沒想從男人腿上離開的意思。
還會再變出新的酒嗎？
反正剛剛那杯都灑了。
琥珀金看著同樣滿臉酒的男人，毫無同情心的滿心期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9:34 AM
布萊克．卡杜斯◈
: 欸，我真是不小心。
才這樣想著，貓又把身上的酒甩到了四周。無奈，一手抹去，扯了扯被沾濕的領口，任由小貓靠在腿上不知想些什麼，總之，他打算暫時把圓領背心脫去。
留了件襯衫，並把外層針織外套穿回身上。
他已經把手套戴回去，看來是沒打算再繼續生酒出來，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水壺，把水倒入酒杯，喝一口後擺在小貓面前。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9:54 AM
喝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9:54 AM
覺得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9:58 AM
水壺裡該不會也是酒？
他安分看男人脫掉背心、再穿回外套，有一瞬間恍神想著不知道等變回去時，自己的衣服會不會也是濕透的。
男人喝了一口，隨後將酒杯擺在他面前，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嗅嗅杯子，無色無味。
啊、是水嗎？
牠低頭喝了一口——的確是水。
乾淨液體洗去舌尖殘留的酒精烈辣，牠滿意地多喝
口。
姆、還是水比較好，沒有怪味道。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Sep 29, 2020 10:05 AM
實話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Sep 29, 2020 12:22 PM
Mon, Oct 19, 2020 4:14 PM
「蛤啊？」他不可置信地拉長尾音，誇張皺起眉，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幾乎只有一個答案。
「
傻子才被打不還手。
」哼笑一聲，直率做出為人師表不該有的發言。
他曲著一足，坐在引擎蓋上，小心翼翼地不讓皮鞋刮到車子，另一腳悠哉晃啊晃。
「阿酒。」他懶洋洋喊了一聲，省略了別人的職稱，單就著那字喊。
「你明天有課嗎？」彷彿盤算些什麼的表情，嘴角斜斜彎著，「啊，然後，你下周要不要來旁聽我的課，總覺得下周那部電影很適合你。」神秘一笑，為什麼合適倒是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地彎起漫不經心的笑。
垂下紅眼，視線膠著在不斷摩擦取暖的雙手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1:17 PM
布萊克．卡杜斯◈
:
「原來是口渴……喝水就好，不能喝酒，知道嗎？」
依舊自言自語的男人欣然笑道，雙手攤在膝上默默等人喝夠，伸手摸了摸小貓的背部。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1:17 PM
聖堤．比特 ⁍
: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1:26 PM
覺得舒服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1:27 PM
太好了湊成789了
（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1:28 PM
……叫得可真熟。
稍微撇頭往後方搓著手的人看去，藍色的眼眸被微弱的光反映出陰冷的色調，看不到臉部其他的表情。
「我只有周一跟周四，沒有周六的課。」他坦言，盯著那副自帶邪氣跟詭異的笑臉，對於對方想幹什麼充滿疑慮。
「反正我們的課是錯開的。」他以簡短答應，什麼電影，他不會有頭緒，大不了沒興趣轉頭走人。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1:32 PM
畢竟意識上不是真的貓，摸背還可以但算不上舒服，不過他沒有抗議，任男人開心摸。
瞇起眼，把水喝到剩下一半，才直起身體重新仰頭看向男人。
嗯？所以他剛剛是一個人在喝酒？
尾巴尖甩兩下，小貓再次歪過頭，好奇觀察起男人的外貌與氛圍。
貓的視覺賦予他即便只有微弱星光，襯著遠方燈火，還是能看得清楚。
他用左掌拍拍杯緣表達疑惑，但知道對方未必能懂，所以隨男人解釋。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說
Tue, Sep 29, 2020 4:44 PM
「啊，那太好了。」聲音忽地明朗，歡欣音色格外清晰。彷彿還聽見他雙掌喜孜孜合起，微弱擊掌聲模糊傳向有著藍眼的亂髮男子。
「我們去泡溫泉，附近有家不錯的……」突發奇想般地冒出一句，沒頭沒腦地問。接續前句的短暫喜悅後，混雜嘆息的話語顯得很累。
強迫勞動整天，開著夜車上山路，渾身被寒意侵蝕的現在，疲憊感更加深了點。他現在只想把自己泡進熱泉裡讓筋骨好好放鬆一把。
※示意圖參考用就好，太想睡了不知道在畫三小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5:28 PM
理解程度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5:28 PM
?_?
請問酒先生您是要我如何理解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5:35 PM
布萊克．卡杜斯◈
: 「……酒杯？」他大致知道小貓正拍弄著杯緣，但難以斷定對方究竟想幹嘛。
「抱歉啊，我只剩水。」揉一把貓毛，那樣的疑惑難以傳達到。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小貓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會朝對方聽得懂自己說話的方向思考，又把杯子往他的嘴邊推了一些。
「你也喜歡半夜獨來獨往嗎？
」
紅藍 小黑
綠黑 小帥哥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5:35 PM
驚愕指數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5:44 PM
聖堤．比特 ⁍
: 竟沒被對方的突轉畫風給嚇著，男人瞇著眼回想對方今天一整個系列的「運氣不好」，還能推斷出他提出此議的理由。
「……喔，都好，原來這附近有溫泉？」整天都看上去要睡著的男人反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但也還不算晚，他只要考慮待會怎麼回去的問題就好。
將近兩尺高的男人挺直了腰伸展，肢體訴說著隨時都可以移動。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5:44 PM
差點被酒杯撞到鼻子，他噴口氣，抖了下腦袋。
只剩水？
是那個能力和自己的一樣，一天限定使用次數嗎？
他困惑咪出聲，聽見對方的疑問時，抬眸看著男人，點頭。
「喵。」
一個人挺好的。他想這樣回答，不過說不出來。
你也喜歡一個人獨處嗎？
如果有沙地可以寫字就好了，離能力解除還有十來分鐘……
啊、他要在這男人面前解除嗎？
雖然沒什麼差啦……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Sep 29, 2020 5:53 PM
心情好指數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02 PM
布萊克．卡杜斯◈
: 「只剩水」單純是善意的謊言，針對動物不須過多解釋。
「我就當作你是在回答我"YES"吧。」男人自言自語，一邊又把看來小貓沒打算再動用的半杯水拉回來，左思右想，接著把小動物喝一半的水給喝光。
「貓不知道有沒有呢？想要記得的事情與想要忘掉的事情。」他打了個擠淚的呵欠，往斜坡草地上仰躺去，一手擺在腿邊，一手握著杯子擺在腹上。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6:08 PM
紅 手
黑 腿
藍 臉
綠 肚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ue, Sep 29, 2020 6:11 PM
當然有。
雖然他不知道其他貓是不是真的有，不過作為人類，他當然有想忘記的事。
例如
那場火
。
黑貓眨眨眼，蹭到男人臉頰邊，坐直身體，疑似居高臨下望著那張臉。
他點頭，用與方才同樣音頻回應，「喵。」
所以，這是你在這喝酒的原因？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Sep 29, 2020 6:21 PM
布萊克．卡杜斯◈
: 聖伯納將頭往貓那一側側去，伸出一指搔了搔對方的下巴。他知道對貓自言自語不會獲得任何有意義的回應，陷入沉默的他只是柔和地揚起嘴角，在深暗得只見輪廓的夜裡，自享其樂。
「你是不是只會回答我"是"啊？」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1:20 AM
舒服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1:24 AM
男人指頭才搔兩下，他就偏過頭避開手指，貓的身體本能會享受，但正是知道，所以在感到舒服前他自行避開。
想了想，看對方好像很可憐，對著貓自言自語的，黑貓低頭換把腦袋擠進男人手掌，至少摸頭他可以接受。
「咪嗚。」然後牠搖搖腦袋，想表達否定。
只是剛好你的問題都是「是」，不能怪我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7:00 AM
布萊克．卡杜斯◈
: 指尖從貓顎下移開，視線歸於寂寥廣闊的星。至此，他沒有再與貓對談，放空思緒，任由陣陣交錯疊響的蟲鳴聲來回。
決定再待一會就散步回去，沿著上坡爬上去就是校園的師生宿舍。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9:51 AM
小黑決定
紅 開始玩杯子
藍 陪男人發呆打盹
黑 撥弄男人瀏海
綠 先撤退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10:03 AM
男人不再說話，靜靜望著星空不知道想些什麼；黑貓靠在對方頰邊趴下，無聊地撥弄起垂下來的髮絲。
怎麼不喝酒了？
怎麼不自言自語了？
到底為什麼一個人在這？
哦、說來今天有……活動？
剛開學，學校裡總是很熱鬧，不過對碩士生來說影響不大。
邊想邊玩，牠自顧自地玩到滾地翻肚，踢著腿，也不管被玩的人會不會有意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11:19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11:21 AM
布萊克．卡杜斯◈
: 「……嘿！」被撥動幾次瀏海後他才發聲抗議，雖然聲音並未表現出不悅，聽起來只是意思意思，看有沒有機會喝止罷了。
不如再陪牠玩一下？思忖之餘，他伸手折了一根草，往貓的附近揮舞，充當逗貓棒。
怪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說
Wed, Sep 30, 2020 11:52 AM
「嗯！對啊。」咧嘴一笑，輕巧從引擎蓋上跳下，拉開車門自顧自坐進去。
在他的認知裡，一小時內跑車能及的地方都是「附近」，儘管中間會橫跨一個縣市，抵達下個，那都是「附近」。那是他買車的理由之一，開車到處跑，吃想吃的，看想看的，愛去哪就去哪，任性妄為地活。
並不知道對方煩惱著還要回去的事，他問了周六有沒有課，就是當作對方今晚沒有要回去了。見人沒扭扭捏捏或是猜忌些什麼，只應得乾脆，他倒是心情挺好。
他自顧自發動引擎，讓車上空調運轉，扣上安全帶前，他的身子橫過副駕駛座，打開另側車門，暗示對方上車。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12:23 P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1:22 PM
聖堤．比特 ⁍
:
並未多想，聖伯納走回了側門，坐回副駕駛座，默默被隨性使然的行程領著。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1:22 PM
好短(幹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2:23 PM
發現對方會理他，眼睛都亮了。
黑貓翻身呈匍匐，預備狩獵，無意識擺動臀，將重心移向後腿，琥珀金在暗夜中是美麗圓瞳，接著——
用力撲向草尾，被吊起來時自然追著草跑，不討厭以貓姿態進行追逐與狩獵，何況對貓而言——三足不構成任何問題。
奔跑時實際只用上三足，落地時伏身能緩衝，感覺自己
完整
，讓他覺得愉快滿足。
不過就外人來說，這隻三足小黑貓只是在地上滾來翻去又蹦跳咬抓的，玩得不亦樂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Sep 30, 2020 2:26 PM
聖堤靜靜轉動手腕，動動肩膀，將筋骨擰得喀啦響，為接下來一小時的久坐提前先活絡筋骨。嘴邊仍彎著輕佻的笑，顯得挺愉快。
引擎聲輕柔穩定，亮起車燈時，旁邊拍攝夜空的車主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弄得不快，惡狠狠往他們瞪視，彷彿車燈壞了他的拍攝作業。對此，聖堤的回應是輕輕按了一下喇叭。
在對方氣急敗壞的咒罵裡，聖堤大笑。快速倒車，掉頭轉向，重新駛回山路上，風景迅速倒退，他們飛快向前，車身奔馳，幾個轉彎，將一切拋諸腦後。
這次他沒再問對方要不要聽些什麼，自顧自撥了音樂。電台正撥放《吉屋出租》電影版的音樂，歌中患有愛滋及海洛因毒癮的脫衣舞孃正熱唱，副歌樂音與呼嘯的引擎聲一同高揚。
Out Tonight - RENT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Sep 30, 2020 2:26 PM
聖堤嘴裡很輕地「啊」了一聲。接著是急煞車，與之前緩緩減速的優雅步調完全迥異。在急煞中，在被猛烈的勁道狠狠往前甩前，他背後竄出一隻黑手探向副駕駛座，穩住聖伯納，不讓對方被安全帶勒得七葷八素。這樣短暫的反應時間裡，他只騰得出一隻手幫忙，自己倒是被安全帶勒得快擠出胸腔裡所有空氣。
空蕩蕩的山路上徒有一片漆黑，沒有其他車輛，沒有行人，半點鬼影子也無。讓人完全不理解他猛然剎車的緣由。
他只是嘆氣，「我下車挪一下。」拋下簡短的隻字片語，他便逕自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走到車前蹲下，認真打量著地上的什麼東西。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3:56 PM
布萊克．卡杜斯◈
:
玩得不亦樂乎呢，尤其那興奮的舉止，如果手中的換成貓草那還得了。
他就這樣逗小貓逗了好一陣子，直到手上的雜草被他奮力抓走，他才盯著翻來覆去的黑色小身影微笑，又用力揉了一把後，一手將自己的身子撐起。
……感覺是時候，該回去了。
高大的身影彎腰將草皮上的袋子拾起，又盯著小貓過了好幾秒，像是以視線與之告別。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4:01 PM
理解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4:02 PM
不懂為什麼男人突然起身，牠把雜草堆回男人腳尖，示意地又拍拍草，看起來像在討玩。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4:04 PM
聖堤．比特 ⁍
: 上車後聖伯納相對沉默、靠著椅背、望著前頭，表情略帶錯愕，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也還沒從喇叭聲後突然的疾駛回歸鎮定，迎來的剎車讓高個連忙抓住車門高處的把手。
蹙眉，他正想起前一刻說了「煞車就是要揍人」，對方的嘆聲與話語便打斷了困惑的思緒。視線循著下了車的人，聖伯納隨他將車門微微開啟，朝著對方蹲看的地面望去。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Sep 30, 2020 5:01 PM
Wed, Sep 30, 2020 5:02 PM
一隻綠灰色的小草蛇正睜著滴溜溜的琥珀蛇瞳，愣愣望著端詳他的男人與巨型金屬物發出的兩盞強光。一面將蛇身警戒地捲起，若車輪胎稍稍再前進幾分就要將小蛇輾斃。
聖堤盯著小蛇，與之大眼瞪小眼。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Sep 30, 2020 5:24 PM
布萊克．卡杜斯◈
: 「怎麼啦？還沒玩夠啊？」男人苦惱地笑著，背對星光，他沉眼思索。
「再玩一下就好？」
聖堤．比特 ⁍
: 蛇？
他嘴裡輕喃，一邊心想對方的動態視力真好。維持在原地，不出過大的聲響，避免自己向前使高大的身影驚擾到蛇。
他想看對方會怎麼處理現在這個情況，所以他並沒有任何行動。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Sep 30, 2020 5:40 PM
對峙了
分鐘後喪失耐性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5:50 PM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Wed, Sep 30, 2020 5:52 PM
牠撥弄男人鞋尖上的草，贊同地喵一聲。
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的確頂多再玩一下。
想一想，黑貓側躺下來露出放鬆姿態，前腳繼續多摸兩下，示意玩耍。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Sep 30, 2020 5:53 PM
看得他都睏了，但即使他讓出路，小蛇也沒有半點要移動去對面的跡象。
「哈啊、」他打出一個大哈欠，伸手掩住張大的嘴，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車燈前晃蕩，時不時燦出光。等待十幾分鐘後，他終究是不耐煩了。
一手攫住蛇尾抓起整隻蛇，半強迫人家過了馬路，拎著走過去另一頭。遠處小溪潺潺，水聲靜抑流淌。
小蛇嘶嘶抗議，但全遭鉑金髮絲的男人無視。只見男人的灰白西裝背後多出了一個破口，他的西裝外套不像襯衫，背後有做開口方便黑手出入，穿著外套使用能力就是會遭殃。
他將小蛇放進對面草叢，小蛇便一溜煙閃得無影無蹤。
「要是他過馬路也有這種速度就好了，你說是吧？」懶懶擺了擺手，表示緊急狀況暫時解除。
他坐回駕駛座，重新繫上安全帶。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4:58 AM
布萊克．卡杜斯◈
:
不禁覺得這貓還帶點狗格，盯著皮鞋處的小貓輕吐笑，蹲下來迅速編了條長草，搔起小貓的臉跟手。
聖堤．比特 ⁍
: 「大蛇小蛇乾瞪眼比賽結束了？」五分鐘不到老早坐回位置的男人把音樂調小聲，又過了幾分鐘，窗外看得到對方把蛇拎到一旁，然後回到了車中。
「剛才那樣的速度來得及停車，在山路上可真不簡單。」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5:13 AM
快樂追逐了
分鐘。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5:18 AM
新編長草讓他樂此不疲玩了三分鐘，撥弄那支騷擾面頰的草，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尾巴自然也跟著甩動。
算算時間差不多，他向後滾站起身，抖掉滿身草屑，姑且算是道謝男人陪他玩耍的「喵」一聲。
這次是琥珀金模仿方才男人的動作，與那雙人類的眸對視，表達告別之意。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10:04 AM
布萊克．卡杜斯◈
: 「……總算是玩夠啦？」
男人悠悠地與小貓說了一句，緩緩從蹲姿起身，盯著小貓，看著那雙略有性格的金黃瞳色。
「在外面要小心啊？……嗯？不對……畢竟是隻野貓──」呢喃捻著鬍，轉身一步步爬上了草坡的頂，銜接著平坦的小路，男人偶爾回頭看小貓是否還待在原地，兩三次後，才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的方向移動。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10:08 AM
聞言哈地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要是你也常開車到處跑就知道哪些路『驚喜』多要小心、哪條路飆仔多、哪邊會有新手練車、哪邊紅燈多又有警察愛蹲點……」狡黠眨眨紅眼，顯然經驗老道。
車子重新輕快地在路上奔馳，「……阿酒，雪山哪裡好玩？」等待紅燈時他好奇開口。
時常四處跑，蒐集私房景點，卻從未打起雪山的主意。只依稀知道對方會去，但不明白其魅力所在。若是真的聽起來有趣，或許下次他也會考慮列入考量。
路上出現「謝謝光臨某某城市」的招牌，接續迎來「歡迎光臨某某城市」的牌子，他們不知不覺橫跨了一個縣市。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10:27 AM
跟到步道上，黑貓目送男人離去，看著對方時不時回頭。
說來這個酒老師的本名……是什麼啊？
甩甩恢復人類後的頭髮，拍掉衣服上的草屑，布萊克聳聳肩。
會跟貓自言自語的怪人。
啊、不過很多人也都會跟貓說話就是了。
下次跟他要酒喝好了。
那個能力好酷。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10:32 AM
謝謝交流！感謝阿酒逗貓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11:26 AM
聖堤．比特 ⁍
: 「啊……」不過我沒有開車的習慣就是了。聽老道著經驗，他此刻才思考對方比自己年長多少。
「看哪方面呢，每個人去爬山的目的可不一樣。」
「雪好玩，野生動物好玩，又或許跟夥伴上去好玩。」
他沒說，他通常不是上去玩的。
「帳篷提過了，您說不定還很適合滑雪。」他並沒有注意窗外的路牌指示，只是體感覺得時間過得有些久。他瞄了眼時間，他不確定對方的「附近」究竟是哪裡。
「……沒開錯路吧？」(幹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11:27 AM
布萊克．卡杜斯◈
: 究竟會不會發現是學生呢讓我們下回分曉(不會發現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11:33 AM
等你開下個交流or約一波
（好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12:34 PM
開錯路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12:58 PM
「蛤啊……」發出困惑的怪聲。
對他而言這些回答聽起來似乎不是太有趣。
「那你是哪種？看雪的、野生動物的……還是有人一起就什麼都好玩？是不是會有那什麼……看冰河移動啊、尋找大腳怪、在登山小屋裡架簡易爐煮罐頭食品之類的情況……」對雪山的認知不知來自哪裡，聽來有些怪異。
對方的質問讓他皺皺眉，露出思索的神情。腦裡浮現地圖，假想小車迅速順過路線。
「沒，前面那裡再轉彎、彎上山路繞一下就到了……不過迷路也有迷路的樂趣就是了。」伸手指向對方看不明白的黑暗山路，泰然自若彎起嘴。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1:42 PM
聖堤．比特 ⁍
: 「……什麼啊，你還挺了解的嘛。」隨句嘴嘴，反而沒有反駁對方提出來的怪異。至少對方沒有迷路，他根本沒機會來這一區，只能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這樣……今晚回不了學校宿舍呢，他是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是攸關生死關頭的。」回到雪山的話題，他平鋪直敘的說著前面沒有提過的項目。反正對方總歸是沒有什麼興趣，他就了當地說了。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1:57 PM
攸關生死關頭……（取數大）
蛤你真的在找大腳怪嗎
像是那種……極限登山？
……山難搜救隊？
布萊克．卡杜斯◈
@EAI_black
Thu, Oct 1, 2020 2:07 PM
太20了
wwwwwwww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2:23 PM
Thu, Oct 1, 2020 2:23 PM
露出古怪神情，朝旁邊的聖伯納投去疑似憐憫的視線，但目光很快又轉回到路況上。
「像是，極限登山那種……
蛤，你該不會真的在找大腳怪吧。
」開始感到聖伯納那頭亂髮，似乎，越看越像是某種、狂熱的未知生物探索家？
車輛行經稀疏屋舍，彎過山道向上，漆黑山林間依稀有幾簇白霧竄出，已來到山中溫泉地帶。過不久視野中出現典雅的木造建築，暖黃燈光照亮路面青苔，朦朧映出霧氣升騰。溫泉旅舍門口木牌掛著「營業中」，日式造景妝點門面。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3:12 PM
覺得
將就
還是試圖解釋一下吧
說得更奇談
吐槽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3:29 PM
聖堤．比特 ⁍
:
「我現在身邊還坐著一隻大蜈蚣呢……」話脫口而出時，男人正望著映入眼簾的木製建築。這兒竟然真有個溫泉旅店。他拎起方才隨便拿了就出門的塑膠袋查看，幸好還有記得帶錢包，一個小時前的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突然被載到了深山裡。
他在等著人將車停好，密林頂還能透出遠邊的星光。他身上的酒精已經以極高的效率消退了一部份，即便那根本沒讓他醉。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3:35 PM
理解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3:58 PM
淺色髮絲的男人聳聳肩，怪笑一聲，「大蜈蚣沒什麼研究價值……我會好好期待您的大腳怪目擊報告的，親愛的酒教授。」半開玩笑開口。
搖下車窗與停車場管理員快速交談，便將車開進附設的停車場，找到空位，緩緩倒車入庫。
他悠哉拎起公事包下車，深吸一口氣，冷冽寒氣使他打了個哆嗦，但肺裡倒確實盈滿清新的空氣，山林草木氣味環繞。
「哈啊……」伸手掩住呵欠，連續開車挺消磨精神，他也不似以前那樣體力充足。領著人走向停車場門口，管理員招招手，拿出一紙資料要他填寫。他俯著寫字時，續著上段話題開口：「所以是什麼啊，攸關生死的雪山大事……像是搜救工作嗎？」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4:51 PM
聖堤．比特 ⁍
:
他提眼往書寫的書面資料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對方的追問。
「是……是說你的外套……」不經意好奇起對方剛才因為「伸手」而毀掉的衣服後續怎麼處理，比起回答自己的細節，他先打斷發問了。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1, 2020 5:17 PM
他沒想過對方會在意。
停下書寫動作後，從鼻子哼出一聲笑。背後西裝外套破口巴掌大，露出裡頭平整的黑襯衫，接著衣物表面微微隆起小丘，像種籽發芽，破土而出，一隻細細的黑手迅速從襯衫暗裡的開口蛇行竄出，手指輕輕戳了聖伯納一下。
「並不是攸關生死的事，大腳怪學者請不用在意。」半調侃說著，笑得眉眼彎彎。停車場裡的大燈被蛾群簇擁包圍，光線破碎著，飛舞的影子掠過他們身上。
填完資料，他大大方方邁開腳步打算往門口方向走。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5:19 P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1, 2020 5:36 PM
聖堤．比特 ⁍
: 「……我不是大腳怪學者。」
奇怪的反對點，尾隨其後，本該高顯對方一顆頭的他因為駝背的姿勢，視覺上離人近了一些，帶著半截手套的手默默摸了摸被戳的地方，一邊心想「還真是方便」。
「山上有哨站，偶爾佇點待命，偶爾會巡邏。」
「反正，都是不在學校時的事。」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2, 2020 2:38 AM
Fri, Oct 2, 2020 2:39 AM
皮鞋踩過門口矮石階，他一手揭開日式深藍字號簾，拉開深棕木拉門，半顆腦袋探進門中，聞言停下腳步，「……所以、」
半側過臉，猩紅眼眸斜斜朝上望，尋得半掩在髮中的那對藍眼。半進不進卡在門檻處，室內光源與夜色將他刷上冷暖色光，暖黃與藍黑，一明一暗。
「……你在雪山上，提供酒給大家暖暖身體？還是，雪山上有什麼特定器械需要以酒精做燃料？或者，你不使用能力單純巡邏雪山，因為你關心那些攸關生死的事……」嘗試將對方能力與在做的事情構思關聯，道出自身的猜測，一面跨進去。
接待人員迎上，是位有些年紀的歐巴桑，笑瞇瞇的圓臉給人開朗樂觀的感覺。當她詢問是否有預約時，聖堤拿出手機出示畫面給對方確認資料。或許是在看星星時，或許是某個紅燈他迅速滑動手機時訂下的，但顯然是有著預約資料，歐巴桑慢吞吞確認著，手指緩慢戳動電腦螢幕，一面點點頭。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2, 2020 4:43 AM
Fri, Oct 2, 2020 1:17 PM
聖堤．比特 ⁍
:
沉默的凝視，背著光的短髮輪廓框成一個遮擋不到他的影子，他低頭與一雙紅光對峙，聳了聳肩，嘴裡喃著「差不多就是那些」。
攸關生死的時候他有很多時間派不上用場……撇除他火生得很快這點。
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話，他認為自己做得不錯。
跨進門口，他看了眼緩慢的一舉一動，接著巡視起四周。
空間全是棕木質建材，一盞盞黃燈，幾個裝飾用盆栽。旅宿大廳沒有別人，他踩幾步到牆邊看著飛白高端的書法字，等待他們處理完手續。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2, 2020 4:15 P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2, 2020 5:21 PM
蝮蛇眼瞳轉回前方，線條冷峭的那張臉也同樣背了過去。接待的歐巴桑往聖堤手裡塞了鑰匙，肥手一擺，筆直指向空蕩蕩的廊道，嘴裡說著「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大廳有著換下鞋子的地方，邁向廊道的地方掛上警示語，表示不能穿鞋子踏入室內。鞋櫃一格格分開所有人的鞋子，方才給了一大串鑰匙物件裏頭也包含兩個鞋櫃的鎖。他將一把有標示數字的鑰匙分給聖伯納，自顧自脫下鞋鎖進櫃裡，一面踏上緣側的木製廊道。
「……聽起來並不是好玩的事呢。」現在他才突然意識到，對方上雪山似乎並不是為了「好玩」，他的印象仍遲遲停留在上回交談的「遊山玩水」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3, 2020 4:43 AM
「哼哼……也是能以好玩的名義上去啊，至少今年我不會因為工作理由被叫上山。」他沉眼笑道，一邊找到了對號的櫃子，座椅上他的高度也顯著彆扭，脫了鞋，擺入鞋櫃，起身在後，巨大的身影跟隨著，打了個無聲的呵欠。
他沒有接話，也沒有延伸猜疑。手上的塑膠袋裡參雜著杯子碰撞的聲響，搭著裸足接觸木質的步伐。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4:45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5:19 AM
「……哦。」不冷不熱應和一聲，
廊道外側裝設木製玻璃滑門，方框斜斜在地面裁出透亮的方印子，能隔著玻璃看見外庭造景。細細流水聲隱約傳來，接水竹筒盛滿水，向下翻倒，篤地清脆敲響底石。黃綠青苔爬上盛水的灰石缽，和諧融入周遭點點綠意。一旁石燈籠靜靜佇立庭園一角，裏頭亮著燈，模糊映照樹影。山澗夜鳥啼鳴，鳥叫聲單調重複著，在空蕩蕩的長廊迴盪，襯得一切更靜。
身影一前一後掠過長廊上一扇扇日式拉門隔間，燈光明明滅滅，或許有人，或許不。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5:19 AM
他在房前停下腳步，慢慢摸出鑰匙。雖保存著日式拉門的樣式，但為轉型為旅舍，進出的和室紙門被改成能上鎖的形式。他轉動鑰匙，喀啦開鎖，嘩地拉開紙門，踩上榻榻米。
他走向房中央，一手攥住吊燈鍊子拉了一把，暖色調燈光照亮八疊大的和室房間。
「但比起上課明明還是比較喜歡去雪山？」上回，對方好像說想回雪山。總覺得是很複雜的情緒呢，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仍開口試圖釐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3, 2020 5:53 AM
聖堤．比特 ⁍
:
「這倒不好說。」
「這就跟學生一樣吧，放假久了想回學校，開學喊著想放假。」他回答，即便門夠高，他仍下意識的彎腰入門。
畢竟他有好幾次，可不知道門哪時候不到兩百乘以八十。
古典日式，在這打地鋪似乎比在宿舍睡那張不夠長的床舒適一些。他把外套先脫了，掛在一旁的衣櫃裡。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6:11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8:18 AM
蛤我剛剛骰了什麼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3, 2020 8:28 AM
「很好懂的解釋，不愧是老師呢。」注意到對方刻意彎身的動作，瞇眼笑起，「你沒有這麼高吧，擔心什麼。」
脫下破洞的西裝外套，交由黑手掛上衣架，同樣放進衣櫃裡。
「溫泉開放時間再一小時結束、晚餐供餐的時間結束了，但有想吃什麼還是可以跟櫃台單點一些簡單的輕食，或去販賣機買點心。」把剛剛櫃台交代自己的事情轉述完畢，把公事包擺定，一副馬上就打算去泡澡的樣子。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4, 2020 12:58 AM
聖堤．比特 ⁍
:
「撞到後再彎腰就來不及了，蜈蚣教授。」他頭也不回的回答著，以他的身高已經足以受到高度限制(包含宿舍的那張床)，見著房間裡附的毛巾一人一條，就往對方那拋一件去。
「一個小時啊……看來不現在出發不行呢。」袋子沙沙作響，擺在榻榻米的角落。目的就是來泡澡的，他又怎麼能輕易錯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4, 2020 1:02 PM
「……高個子的困擾我還真難想像呢，辛苦了，酒教授。」仿著今日對方說過的話，換了字詞涼涼地說。
「是啊，時間寶貴。」一手接過毛巾。旅社提供兩套客用浴衣，整整齊齊擺在旁邊。
他伸手撈過，是
紅-兩套女性浴衣
藍-兩套男性浴衣
黑-一套男性一套女性
綠-兩套都是兒童尺寸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4, 2020 7:07 PM
Mon, Oct 5, 2020 12:29 AM
就覺得和之前來時拿取的色調不太一樣，明顯活潑的顏色與可愛圖案透出童稚氣息，抖開整件浴衣果然發現尺寸不對，顯然是兒童的浴衣。
「哈啊……是忙昏頭了嗎？」不過這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行動，他想。
依照他的理解，泡湯服務處也有許多備品，與其先花時間去找櫃台反應，不如去泡湯區直接拿順便反應，省下泡湯區帶著新客用浴衣跑來櫃檯的時間，也順帶把向櫃台反應不滿的工作交給泡湯區的工作人員。
算盤打定，他轉動紅眼珠，視線刺向出入口，「總之先過去再看看吧。」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5, 2020 7:52 AM
聖堤．比特 ⁍
:
看著兒童浴衣，男人忍俊不住笑，沉悶的臉上添了點輕鬆。
「啊，雖然我不確定你的能力能否這麼做……」
「您只要把自己再撐高一顆頭就能體驗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蠢話。
偶爾冒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只是多半他都沒有去執行。他先行打開了房門，收起彎腰的幅度直接走出門，回頭等人一同出發，畢竟已經知道這裡不會撞到。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5, 2020 8:25 AM
撐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5, 2020 4:53 PM
「是可以啊，但我其實……都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會為了
無法改變的事情
懊惱了，身高什麼的……」瞇起眼笑，三步併兩步趕到對方身邊站定，一同往澡堂走去。
像是能力什麼的
。
後話他沒說出口，總覺得對方大概會生氣，而他無意再去挑起對方的情緒，只想和和平平泡個澡然後去睡覺。
「或是、」
「如果你想要被我由上往下看著的話，我很樂意表演一下。」彎起輕佻的笑，嘴角微微推彎頰上明顯的疤，一手仍抓著不合尺寸的兒童浴衣。
他們路過一側沒有拉門的廊道，晚風徐徐，身側的庭院擺放枯山水，鵝卵細石被爬梳成和諧的圓弧。旁邊有著一池綠水，錦鯉悠游，紅尾甩出一道道波紋，細小水花綻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6, 2020 1:21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6, 2020 1:43 AM
總覺得對方偶爾說來一些令人延伸的話，內心波瀾起伏，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因為想起這事而感到低落。
躁動總有一瞬間，但隨後他的思緒又像是尋不著根，而沒有理由把低落道出。
理由明明那麼單純而稚嫩，他甚至不確定他在難過些什麼，
或是有什麼被隱藏了
。
意識被人以輕鬆的問句勾回，男人搔著頸子，喃喃一句「謝謝，但我可沒那種嗜好。」斜眼看著人，又把視線拉回面前。
晚裡的山風陣陣柔和，順著髮不擾人。庭裡細碎的噪音只是含蓄的綴著夜色，直到轉角能見湯字樣的門簾延伸至地面，他知道他們抵達了。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6, 2020 1:44 AM
全自助
服務台有人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Oct 6, 2020 6:09 PM
Wed, Oct 7, 2020 12:13 AM
人不可能完全理解他人，只能依自身經驗去想像、比擬那些經歷。他與聖伯納並不熟，無從得知對方內心有什麼糾結，僅能透過粗淺的想像去臆測對方的想法，甚至去看輕別人的煩惱與痛苦。
他擅自覺得別人的煩惱可愛，也僅只是一種傲慢的表現。
「呵呵，是麼。」走近澡堂櫃檯時，看起來像是打工仔的大學生正翹著二郎腿，悠悠哉哉癱在椅子上滑著手機，見到還有人來泡澡驚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澡堂再……」疑似工讀生的年輕服務員緊張地看了牆面上的時鐘，「再五十幾分鐘就要關閉了哦！」
聖堤嗤地笑了一聲，「我還真是懷念之前的澡堂大嬸。」至少不會一副要勸退人的模樣而是老老實實招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Oct 7, 2020 3:04 AM
聖伯納也難得在一旁咯咯笑著，對青年投以一個慈祥的眼光。
「我們房間的浴衣需要換成成人的，麻煩你了？」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Oct 7, 2020 12:52 PM
「啊，你說的應該是我媽啦……她最近住院了，所以我來臨時代班……成人的嗎？好咧！」皮膚黝黑的青年爽朗笑開，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笑咧嘴裡露出白齒。
在櫃檯摸索了一陣，迷迷糊糊挖出兩件浴衣塞給感覺比較友善的亂髮高個子。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Oct 7, 2020 12:53 PM
有拿對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Wed, Oct 7, 2020 12:53 PM
Thu, Oct 8, 2020 12:33 AM
「額，那總之，貴重物品可以先放在這個小籃子裡，洗完再出來跟我領……裡面左手邊有更衣室，然後……」彷彿努力回想般地皺起眉頭，「呃，不可以、欸，要先把身體洗乾淨才可以泡溫泉，然後不可以讓毛巾浴巾泡到溫泉水，嗯！大概是這樣！」背誦課文般地把大致事項零零散散背出，一面將兩個小竹籃推至兩人面前。
聖堤將帶出的手機與房門鑰匙放了進去。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Wed, Oct 7, 2020 1:50 PM
「謝囉，小夥子……願她早日康復。」沉著半眼打了個呵欠，聖伯納說著，視線落在對方拿出的竹籃。
他把手機皮夾放進去，領著兩件浴衣簡短問話，面著裏頭準備往內移動。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5:17 AM
「謝啦！」青年直率笑起，眉眼裡仍有著未脫的童稚。
對於小夥子的境遇，聖堤顯得沉默，他沒有什麼好話給人，於是乾脆閉上嘴。「哈啊……」彷彿被傳染，跟著打起呵欠。
布簾後直走便是溫泉區，竹子搭建的屏風與升騰水氣使景象若隱若現。彎向左手邊男性更衣區，裡面有著整排的木造置物櫃置放衣物，長形的櫃子在兩側層層堆疊成牆，室內中央有著長板凳，供兩側取用櫃子的人暫坐。雖稱更衣室，但也無做出隔間，比起女性更衣室，男性更衣室總是更為簡陋。
更衣區再進去，有著梳妝台，燈光明亮，有著整片的鏡子供人打理外型。桌面放著插電的吹風機，一旁有著小台的投幣式洗衣機與烘乾機。
「分我一件。」懶洋洋開口，伸手朝對方討取手裡的浴衣。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8, 2020 6:49 AM
「喔。」摺疊整齊的浴衣被他上下分開、交付到對方伸來的手裏。聖伯納隨意找了格順眼的櫃子面對，把自己那件浴袍擺在開了門的櫃子裏後，雙手交錯脫掉背心，一顆顆扣子解下。
都只是暫時擺放。因為沒有多帶一套衣服出來，他打算在洗澡泡澡的這段期間讓洗衣機運轉。幸好褲子裡總是放著備用的鈔票與硬幣。他瞄了一眼洗衣機標示的價錢，將多的錢塞到脫下的手套裡。
皮帶聲短促而突兀，金屬觸碰櫃面，它被整齊的捲放在手套旁。即使外表邋遢卻仍帶有一點生活上的秩序。將毛巾捆在腰際下後，他一手捧著衣物，關上櫃門，腳步聲朝投幣式洗衣機移動，伴隨著硬幣跌落入機器的聲響，可知他已經把衣服都塞進了機器裡。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10:59 AM
洗衣機只有一台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11:52 AM
「謝謝大腳怪狂熱份子。」
接過浴衣，在聖伯納找好位置後果斷選擇對向的櫃子，背向對方解開衣扣。在某小段時間裡，他們兩人都做著相似的動作，將皮帶仔細捲好，放進櫃子。毛巾同樣繫在腰間，他把浴衣蓋在其他物品最上方後關上櫃門。
關於洗衣，他盤算著一樣的事，畢竟是臨時起意的行程，他也無備用衣物。但來過數次，他的口袋裡早裝著剛剛好的零錢，一些給洗衣機，剩下給烘衣機。光著膀子晃到聖伯納附近，佔去餘下的一台洗衣機。
光裸上身滿是舊疤，一些舊的縫合痕跡扭絞周遭肌膚。紅眼瞟過聖伯納，視線隨即被對方胸前巨大的十字傷疤吸引。
「……蛤啊，那是什麼，你被抓去邪教活人獻祭嗎？」沒有遮掩詫異表情的意思，直接了當地將想到的說出口。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8, 2020 4:36 P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8, 2020 4:49 PM
大腳怪這稱呼一出，聖伯納曾一臉無奈地看著聖堤幾秒。
面對這個問題，面對身上帶有更多千瘡百孔的人所提出的問題，他很平靜。平靜到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啊哈！恐怕是有什麼被挖出來了，我還沒察覺呢。」聖伯納難得裂嘴笑，這時的他，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疤，拇指抹過去若有所思，接著從一旁拿了分裝好的洗衣粉，並把其中一包拋給對方，自己倒好白粉後，按下了洗衣開始的按鈕。
「你呢？怪醫黑傑克？」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4:51 P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5:05 PM
瞧見對方無奈表情，倒是得意彎起嘴笑開。
沒打算說正經的，但他也無所謂。紅眼睛又默默掃了十字大疤一眼，笑著皺起眉，「嘖嘖……那個位置挖出什麼好像不太妙啊，該不會是個沒心沒肺沒肝的人。」倒是繞彎鬧起對方。
接過洗衣粉，做著與對方相同的動作，倒粉、按下開始鍵。這次他沒打算再喊一聲「大腳怪狂熱分子」，太頻繁喊就不好玩了。
「至於，我之前是軍人嘛，受點傷不奇怪吧？」從旁邊撈起兩個旅館提供的竹製衣籃，一邊一個，放在開始運轉的洗衣機上。要是之後有人要使用，而他們還沒回來，可以先把濕衣服暫時先放進籃子裡。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hu, Oct 8, 2020 7:46 PM
「或許我真沒肝，喝成這樣肝指數測出來正常，大概全世界也就那麼幾個。」
腳尖朝往一側，他又停頓了一會。
「光從你知道雞尾酒梗就能有幾種推測。」
「你要不是個在營裡聽過這種說法的軍人，就是懂些二戰歷史。」十字痕隨著轉身離開了對方的視線，朝著池子邊的淋浴處移動。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8:04 PM
覺得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8:11 P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hu, Oct 8, 2020 9:14 PM
Sun, Oct 11, 2020 7:52 AM
「不錯的觀察嘛。」涼涼開口，看起來並不驚訝。洗衣機嗡嗡轉鳴的聲響隨著兩人邁出的腳步漸弱。
「那給你一個掌聲。」大大彎起嘴角，這次他伸出自己的手，雙掌相合，就如字面所說，只拍了一下，「……酒教授加4分。」掌聲在空曠廊道單薄地響。
淋浴區有備著旅舍提供的沐浴乳洗髮乳，矮木板的隔間能在坐在小椅子上時遮掩至肩頭一半，隨著使用者習慣不同，蓮蓬頭位置顯得很多元，有好好固定在原位的，也有隨意掛在水龍頭上的，更有伸得直直孤單橫屍地面的。
他悠悠哉哉揀了個順眼的位置落座，水聲響起，「我那時倒是
接了不少扔回去
，長官則順帶說了這件歷史趣事給我聽……」
「……我是不是欠你一個掌聲，在車上時的——」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4:28 AM
「……小氣。」
無論是四分還是掌聲。
雖然這麼說，不過掌聲的回音倒是惹得他忍不住發笑。
他挑了一個蓮蓬頭橫屍的位置掛好毛巾，打開水龍頭，只是視覺上想把他給順便撿起來，但其他的他就不想管的。
「車上的事情？」
他關水，隔著對方少說四公尺的距離。他一時之間可沒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值得鼓勵的事情。
愣了半晌，他盯著對方的方向，他不是很想承認自己當時確實挺生氣的。
是指那件事嗎？總之先那樣猜吧。
「……啊，你可別放心上？就只是個一時興起的玩笑。」
「倒不如說，真難得遇到有人知道這個說法。」
長髮被撩到後頭，本亂翹的視覺感平坦了一些。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5:02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6:44 AM
Fri, Oct 9, 2020 8:41 AM
針對那句小氣，他又笑得得意，「反正你也不需要我的分數吧？」
水霧瀰漫，不停歇的水聲，洗髮精的木質調香氣隨濕氣漫開。洗去定型的化學製品後，淡色髮絲符合氣質地慵懶垂塌，隨水線膠在臉龐。總尖銳的猩紅蛇瞳柔和幾分，壟罩水氣而刷淡不少戾氣。
他轉頭，同樣望向聖伯納。背後有一對手幫他搓背、執著蓮蓬頭沖洗搓出的泡沫。雖然他不是想提這件事，但對方提起他也從善如流應下去。
「蛤啊？我看起來像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半詫異斜斜揚起嘴角，笑得漫不經心，彷彿還覺得對方小題大作。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6:45 AM
Fri, Oct 9, 2020 6:45 AM
是，他很在意。
他不知道該慶幸對方沒有選擇成為惡人而是成為教師還是什麼的，至少內心多一分警戒。能力是雙面刃，他很明白，但看著對方總頹靡喝酒的模樣卻常常忘了。
潛在的恐怖份子
。那是他的新感想。
「沒肝教授放心吧，我要是在意，我就不會邀你來泡溫泉了，直接把你丟包在深山上看一整夜的星星。」短促而惡意笑了一聲，刷洗完畢後，將毛巾綁在腰際。他站起身朝溫泉區走去。背後刺著一隻巨大的漆黑蜈蚣，複足密密麻麻蓋去一半光裸的背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8:59 AM
「……怎麼又換稱號了？」喃喃自語，不過他接受對方的解釋，倒是沒有任何自覺對方已經將自己歸類為什麼潛在因子。
聖伯納將對方的巨大刺青看進眼裡，但並未打算對此表達任何感想。他清楚人們總有一些特殊的過往，而刺青說不定也就只是個人喜好，沒別的意思。或許哪一天有機會跟這人熟一些，他才會感到好奇。
高個子探入水中，靠在池邊將整個肩膀都埋進水裡。仰面盯著天，耳朵浸在水裡聽著遠處的呼呼聲。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9:18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9:33 AM
「稱號這種東西，本來就會隨著時間增加的嘛，我也是後來才得到『蜈蚣』這個綽號的……」整個人泡進半透明的熱泉，臉上蒙上一層倦意。他把毛巾折起蓋在頭上，闔眼。
泉水色澤乳白，像鍋稀稀的米湯。硫磺氣味濃厚，朦朧水氣升騰。原石造景圍繞池水，淺棕色竹管直直豎起點綴，竹枝微微交錯，斑駁竹影模糊。池水上方便是夜空，星斗點點閃爍，不似方才的銀河星景緻密遼闊，卻顯得雅緻。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9:48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2:06 PM
蜈蚣啊……當初會叫聖堤教授蜈蚣完全就是因為
紅 有學生這麼叫他
藍 手
綠 忘了理由
黑 其他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2:09 PM
完全就只是因為手很多所以叫他蜈蚣呢……對方對於這個稱呼也沒有反感，所以即便不熟，也都是這樣叫著。
聖伯納在內心思考這些事情，一邊稍微作正，捧著高溫的水往肩頭潑淋著。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2:35 P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3:26 PM
聖堤一動也不動，緊緊閉眼，老僧入定般。水線一路淹過肩頭，幾乎渾身浸潤在溫暖水波裡，整天累積的煩憂疲憊也被浸泡洗淨。熱氣薰得他想睡，他靜靜收束注意力成一線，內在保持清明。
與對方一同沉默，抱持各自的思緒。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4:44 PM
過了
分鐘後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Fri, Oct 9, 2020 5:17 PM
沉默並未延續太久，這個時間點仍有人踏進池中，在這溫泉剩不到一小時就要結束的時候。
一旁的蓮蓬頭起了聲響，大概是有人正在淋浴。聖伯納往後頭看了一眼，確認確實是有人也來泡澡，又把視線拉回水面。無聲地打了個呵欠。
又過了不久，蓮蓬頭的聲響停了。緊接著沾水的步伐，一個以奇怪視線斜眼盯著兩人的成年男性一同泡進了水裡。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5:21 PM
注意到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Fri, Oct 9, 2020 5:28 PM
多半時間都在閉目養神，雖然依稀有聽見水聲，但就當作是來泡溫泉的人，只要沒靠近、搭話或試圖招惹他，或許都不會花太多力氣在對方身上。
只想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消除自身疲勞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2:53 PM
那名男子又盯著
紅 酒 藍 蜈蚣 綠黑兩人過了
秒，反倒是聖伯納注意到對方有點刺人的視線，起身往池子的後頭移動了一些。
移動的水聲，坐回水中的水聲。那人先是盯著胸前有怪痕的人移動了一段距離，他才把視線全都擺在身上滿是傷痕的人身上。
「身經百戰喔？」殊不知聖堤只想安靜洗刷疲勞的男子開啟了話題。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2:57 PM
有意識到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3:24 PM
注意到聖伯納的方向有動靜，水聲嘈雜，漸遠漸去。他睜開眼，浸潤水氣的赤紅很快找到聖伯納的身影，只見對方換了位置。
正想著對方怎麼換了位置，但這種東西本來也就主觀，沒有絕對的好壞。他無意干涉或探究。
而聖堤也才終於注意到有股視線打量。不知道對方在跟自己說話，他只淡淡回看一眼，又重新閉上眼。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5:19 PM
覺得這紅眼的傢伙
好跩
無趣
好友個性
一定是沒聽到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5:22 PM
「──我說！這位大哥啊！您是不是身經百戰啊？身上不少戰績呢！」
男子突然提高音量，一邊一臉正經地往聖堤一旁靠去。大概只是覺得安靜想找個人聊聊天。對此，聖伯納只是偷瞄了一眼，接著再次把耳朵埋進了水面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5:22 PM
音量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5:30 P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5:44 PM
不耐煩重新睜開眼，冷冷投去瞪視。
一語不發換去溫泉另一側角落窩著，暗自希望對方能感受到他的不好相處而改去糾纏聖伯納。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36 PM
白目指數
轉移指數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38 P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47 PM
「嘿！心情不好？生氣了？」對方降低了音量，連問著誰看都明白的事實。
欸、至少我是看得出來，也看不下去了。
「先生，別惹他，他剛才不太幸運，再說下去連我都保不了你性命。」聖伯納望著遠處，隨口糊句威脅性的勸退。這倒是讓男子將視線拉到了他身上，於是他靜悄悄的移動到那個主動跟他說話的聖伯納身旁。
「
他怎麼啦？不如說來聽聽？
」毫不顧忌的在人在場的當下低聲詢問，聖伯納又回歸沉默。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6:51 PM
笑
開口意願
心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51 PM
「他
」
紅 剛才嚇哭了七隻小羊
藍 忘了帶卸妝工具
綠 沒帶錢包
黑 不小心摔了一跤
(幹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6:52 PM
卸妝工具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52 PM
oO藍色呢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at, Oct 10, 2020 6:52 PM
（只是笑選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at, Oct 10, 2020 6:52 PM
Sat, Oct 10, 2020 6:53 PM
oO好想要藍色啊(幹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4:57 AM
空蕩蕩的溫泉區，一點點聲音彷彿都被放大。陌生男子即使壓低音量詢問，仍被他聽得清清楚楚，聖伯納的回答也是。
更換位置時，聖堤看見聖伯納將耳朵浸入水裡，不想被打擾的模樣。後來對方意外開口，說出的威脅有些滑稽，倒是讓他心情挺好。
他怎麼就要殺人了？說得自己好像什麼猛獸一樣。
嗤地笑一聲，「……真不想被被人盜賣器官的大腳怪學者亂爆料。」意有所指望向對方胸前的十字傷疤，打算把矛頭從自己身上完完全全引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5:05 AM
轉移目標
覺得胡扯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11:57 AM
男子哈哈大笑了一把，然後又往聖堤那邊挪近一些，但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您總算是說話啦！說什麼盜賣器官跟大腳怪……您說的我還真有幾分差點兒信了。」
「所以呢？先生是
」
紅 負責挖器官的？
藍 難不成是大腳怪學者的助手？
綠 同夥？
黑 真摔了一跤？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11:57 AM
oO (藍色是叫你出上一個
(還有一段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12:05 PM
聖伯納撇了眼聖堤，心中盛滿「都說我才不是大腳怪學者」的吐槽，無關緊要，但對方貌似又自行延伸了話題。
「他說的是真的喔。」他無所謂的插了句話，然後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待在水裡。心想再泡個3分鐘應該差不多過癮了。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12:09 PM
騙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12:21 PM
見聖伯納無所謂地承認，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他稍稍下潛，讓水線淹過抽笑的嘴，但又為了說話浮上。
「是啊，大腳怪學者命苦的助手，傷痕累累是因為都包辦了骯髒的活兒。」倒是很快便臉不紅氣不喘扯起謊。
泡得也差不多了，胡言亂語完就離開吧。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1:09 PM
路人
相信指數
問更多意願
注意力在
紅藍聖伯納 綠黑聖堤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1:16 PM
哇！本人都這麼說了？他當然選擇相信。
他轉頭以驚訝注視著聖伯納胸上半部露在水面上的傷疤，那又提起了對方更多問答的興致。
「難不成大腳怪學者是被大腳怪奪走了器官？」
「大腳怪實際上長什麼樣子呢？他們確實都在雪山上？」
「難道是跟助手下山來休息？這座山這個時節可不會下雪呢！」
「還是──實際上這裡……有大腳怪？」
對方劈哩啪啦地說著，聖伯納幾乎沒聽近半個字。他恍神的看了眼男子，直白的道了句「泡得差不多了。」提早結束自己的泡澡行程，起水面成漣漪，帶著坍塌的水花朝著門口離去。
「哎呀！那麼掃興。」男子哀怨了一聲，又把視線拉到聖堤那去。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2:20 PM
聖堤早在聖伯納起身時跟著起身，完美迴避對方即將投來的視線，人影閃得無影無蹤，徒留一池晃蕩水波。
一面愉快呵呵笑，一面朝著更衣室走，「真是單純的人。」
他的意思是，
真是好騙
。
置物櫃門開啟，他換上浴衣，一面擦拭濕髮一面朝洗衣機移動。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5:44 PM
「問題太多了。」
「倒是你有多喜歡叫我大腳怪學者？」
一出到外頭他也跟著低聲喃喃著，然後偏頭看著紅眼抱怨，他拿乾的毛巾將全身擦乾，打算先去拿吹風機處理難纏的頭髮。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5:45 PM
洗衣狀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Sun, Oct 11, 2020 5:47 PM
兩台原本轟隆隆的洗衣機已經完成了運轉，只要把洗好的衣服丟到烘衣機裡再等個30分鐘就可以獲得暖烘烘的衣服了。當然，也可以帶回房間晾著。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5:50 PM
有多喜歡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Sun, Oct 11, 2020 6:05 PM
聽低語抱怨，「啊哈哈」地笑起來，赤紅毫不退縮迎上那對天藍，「當個大腳怪學者不好嗎？跟大腳怪一樣罕見又珍貴的職業耶。」還是該說是根本是不存在的行業？無所謂，他只是想用這詞逗弄人。
他把自己的衣物從洗衣機裡撈出來，扔進烘衣機，用低溫冷風把衣物弄乾，時間到之後大概還會有點微濕，但晾起來隔天就可以全乾了。
回頭注意到對方先去處理頭髮，順口問著：「要幫你把衣服扔進烘衣機裡嗎？」五分鐘就能吹乾的短髮顯示為毫無壓力。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3:21 AM
大腳怪學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3:24 AM
「好啊，麻煩了。」
轟轟作響之間，他仍聽得見對方詢問的細節。他逕自忽略對方的怪笑跟幹話，說得他都差點要轉職了。
暖風吹得他也想睡，他邊搔弄著髮未乾之處一邊打起呵欠，心想著明天似乎該準備第一堂課該用的資料。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3:25 AM
吹了
分鐘不夠我再加(幹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3:25 AM
謝囉。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5:25 AM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5:36 AM
揭開洗衣機蓋，把對方脫水完畢的衣物一把抓出來，甩一甩撐開放進烘衣機，動作俐落。
接著斷電般停滯，背後一陣鼓動，彷彿異形要穿出身體。浴衣最終沒像西裝外套破裂，一隻形體纖細的小黑手小心翼翼從領口竄出，朝身後幾尺處的聖伯納伸去，美式卡通般的四隻指頭向對方展開，上下抖了抖。
討錢的手勢。
「錢，然後你的溫度要怎麼設定？」懶洋洋開口。他只帶了剛好的錢出來，可沒多餘的可以代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6:58 AM
「啊……等我一下。」
「低溫。」
他轉身走往櫃子，打開把浴袍穿上，一邊從手套抽出了錢。
紅剛好
藍剩鈔票
綠零錢數目足但不符合投幣需求
黑零錢很多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6:59 AM
算好剛好的零錢，放到了對方伸來的小手上。他回到鏡子前擦拭吹了許久還有點微濕的髮尾。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8:34 AM
接好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11:37 AM
黑手一把握緊零錢，有些遲緩地往回，旋轉手腕，將硬幣放至聖堤空蕩蕩向上攤開的右手。投幣，金屬聲哐噹響，低溫按鍵的提示音，按下開始後傳出第二道機器規律運轉的隆隆響聲。
他還沒空摸到吹風機，髮絲滲水，濕漉漉的溜到鏡子前，維持著黑手撐開後頸領子的詭異樣子，以右手拿起另一把吹風機。一面吹整，一面很順地將手裡仍運轉的吹風機遞給後方黑手，將後腦不易吹到的死角也迅速吹乾。
淺金髮絲很快變得乾爽輕盈，那對猩紅斜向聖伯納那頭仍有些濕的長髮。
「……留長髮不麻煩嗎？」隨意起了個話題，望著衣物在烘衣機裡翻轉飛旋。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Mon, Oct 12, 2020 4:28 PM
「我正好也想問你，不覺得穿衣服很麻煩嗎？」從鏡子裡能看到對方的手這次沒有破壞到衣物，聖伯納一時之間沒有回應頭髮的提問，幾秒後才慵懶地回了句「習慣了。」
他轉身，這次是把手套給戴上。換他形成了穿著浴袍又穿著半截手套的詭異姿態。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6:52 PM
傻眼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Mon, Oct 12, 2020 7:14 PM
縱使拋來的問題有這麼點超脫常理，仍沒有顯得太訝異，只微微皺起眉，以看奇怪生物的眼神望著聖伯納。
能理解這個問題是從哪冒出的，從對方關注他的西裝外套破洞這點就能多少猜到。但不理解對方問題的用意，只直白地反問。
「……我並不覺得麻煩，控制好自身能力，不讓衣服隨便破損也是我應該做到的。」算是每日訓練的一環吧，但意外狀況往往發生得突然。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13, 2020 2:16 AM
訝異的反而是聖伯納。
他以為自己對著頭髮問題隨意發揮會被忽略，對方反而很認真的回答。他凝視著投來的視線，頭上還頂著停止擦拭動作的毛巾。
「該說真不愧是軍人嗎？你很遵循職責歸類。」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Oct 13, 2020 2:48 AM
意識到是幹話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Oct 13, 2020 5:51 AM
烘衣機剩下
分鐘
聖堤．比特 ⁍
@centi_pede
Tue, Oct 13, 2020 5:55 AM
「蛤啊……都幾年前的事了……早就忘記了啦，軍人不軍人的。」才遲遲領悟到自己可能可以不用太認真回話。無意識伸手抓了抓頭髮，以手指順了順髮流。
「你頭到底吹乾沒啊，
要借你一隻手嗎？
」望著剩下
隻吹風機，思考一次全拿起來吹人的事情。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13, 2020 6:28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13, 2020 6:28 AM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malongniersis
Tue, Oct 13, 2020 6:51 AM
Tue, Oct 13, 2020 11:41 AM
「喔……沒關係，無所謂。反正烘衣機還得再跑個十分鐘，放著都行。」
聖伯納擺了擺手半沉著眼，把視線拉回鏡子裡的自己。
酒的氣味自他離開澡池後，又一如往常的散發，即便那要擁有極好的嗅覺才能顯見，他自有意識到，但就算是察覺了，沒有什麼他能做的了。
「軍人當了多久啊？印象中你教書的時間也不短。」
載入新的回覆
於校園內一處，你是未參加餐舞晚宴之人，因何故沿著坡邊草皮，正去往何處。
星空為襯，凌亂長髮的剪影提示著你，有個個頭不小的人正坐在斜斜的草皮上，無聲無息地抬頭盯著夜。
時間軸│選課完之後隔一天晚上(可依據發文時段)
此交流為平行時空，同一時間不會遇到其他角色，除非串通好同時入場，請特告知。
也可以直接路過刷存在感，我要等12點過後才會開始打字。(…
對文形式不拘。
銳利紅眼掃過深夜校園，注意到景物裡的不尋常，定定看了一會兒。人，個頭不小，男性。是舞會狂歡後的群眾？還是夜闖校園的無關人士？無法判定。
聖堤只是無聲嘆了口氣。
他很累，很想回家躺平——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喝掛的學生教師，張嘴要朝他嘔吐，害他差點把人狠狠摔出去。
吸氣，嘆息夾雜疲倦的聲音從嘴裡發出響聲。
一面又朝人走近幾步。
本抬頭遙望遠處的高個，聽到聲音而轉頭。他認出聲音的主人，正是前天早上在辦公室遇過的那位蜈蚣教授。
大概是蜈蚣蜈蚣的叫久了，其實聖伯那並不記得對方叫什麼名字。
假裝是學生
承認是老師
星光映照的藍眼與自帶酒氣的笑容直面著那雙銳利的紅，修長的腳拱著讓手臂有了支點，勾在膝上，他晃晃手中的酒杯，發出了玻璃杯緣與冰塊碰撞的響。
有醉嗎？沒醉嗎？都不好說──總之聖伯納看上去還算是挺冷靜的。
「怎麼？忙什麼到那麼晚啊？」
在他行進時，附於假手上的蜈蚣足即使沒有碰觸地面也無作用，但仍盡責擺動著，發出蟲足爬行細微的摩擦聲，發出規律的沙沙響聲。
問起他怎麼這麼晚還在學校，在解釋前，他只先嘆了口長長的氣。
「我運氣不好。」聖堤恨恨說著，從提袋拿出保溫瓶扭開往嘴裡倒了倒，卻意識到瓶子早已空了。他嘆了第二口氣，從袋子裡拿出一罐方糖，把白色糖塊塞進嘴裡。
「……能力很有用途的困擾我還真難以想像呢，辛苦了，蜈蚣教授。」
「喝嗎？」話題沒有馬上轉移到舞會上，只見聖伯納的手竄進了身旁的紙袋，發出沙沙聲響，一個空杯，他用帶著手套的手拎著詢問多手的傢伙。
「我可不是那三個科系的，雖然有認識的學生……聽說系外老師得攜伴入內，不過就算沒有這個規定我八成也不會去。」
「單純覺得今天天氣挺好的，窩在宿舍裡可惜呢。」
散發出頹氣的嗓音悠悠的說著，還在一邊把杯子往那人湊過去。
「哈，我還要開車……嗯，酒精濃度低的一杯……大概，可以啦。」皺皺眉，拐彎抹角接受邀約，接著他笑了一聲。
「窩在校園有比窩在宿舍好一點嗎？不如出去晃晃，還是我開車載你去兜風怎樣？」他甩甩手裡的車鑰匙，金屬聲清脆響。
※酒駕為不良示範請勿模仿。
聞言，聖伯納抽回酒杯，思忖半晌後，瞇眼笑著。
「要開車的話，那我就不能讓你喝了。」手上仍拿著自己的那杯酒，晃了下起身，一手拎著塑膠袋往坡道下移動。
「嘿嘿，走，兜風！」高個起身風一吹，渾身酒味都飄到了聖堤的鼻尖上。(幹
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身後的黑手頓時全數展開，僵直抽搐一下再緩緩恢復到原先的工作崗位上。上回他也是這樣意外弄翻了杯子，被鄰桌女老師白眼無數。
「走去哪，停車場往這邊。」吸吸鼻子，蟲足延展，點了點自顧自走得歡快的聖伯納肩頭，接著揪住對方衣角輕輕扯了扯。
他一路領著人走進停車場，直至停車的位置，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消光烤漆的白色跑車，漆面霧質光澤低調，透出一股神秘感，流線型車身並無太多稜角，外型優美，足顯其主人品味不差。
車燈亮了亮，發出提示音。聖堤背後一手開了車門，另一手延展，繞去另一側，替副駕駛座的聖伯納同樣開了車門。他一面收攏背後的手，動作緩慢坐進駕駛座，將公事包放去後座。一手將前座的相框面朝下壓下，不讓人看見裡面是誰的照片。
聖堤悠悠哉哉發動引擎，再等待冷氣使微微悶滯的空氣變得舒爽前，他懶懶歪過頭問著鄰座的聖伯納，「你有想去哪嗎？」
多虧了對方的手需要空間伸展的習性，聖伯納難得在一台高度沒有受限的車內把座椅往後橋了之後，慢悠悠的扣好安全帶。
「隨便。」一上車他就把空杯握在拆下手套的掌中，自杯底湧現透明的泉。害人開車打噴嚏可不好，所以他換喝葡萄氣泡酒飲。趁著車上未發動，他灌了一大口酒到嘴裡，臉被氣泡辣得有點扭曲。
視線略掃著車上的裝飾，針對車上的一切，他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盯著車窗外。
「去你能散心的地方吧，我就是來吹個風的？」慵懶的語調答道，酒半杯，避免待會晃到酒灑在別人車上。
看星星
河
過幾個路口，車子便毫不猶豫駛上交流道，關於目的地，內心似乎已有答案。車上的手機架空著，他沒擺上去對照地圖，路線早都跑得熟透。
「你要聽音樂？還是廣播？」兩人短暫地在靜默中對峙，他才突然意識到什麼，懶洋洋開口，沒打算當那個開啟聊天話題的人。
「嘴邊說可以直接開車回家，倒是沒把我趕下車嘛。」他揮了揮手，嘴裡喃喃著「撥點歌吧」，聖伯納反倒喜歡沉默的路途，放空沉思、放眼於快速變化的窗外。
「說起來，既然不情願，您大可拒絕……我是指下班時被抓去幫忙這事──怎麼？難不成其實你心很軟？」他有意也無意的開啟了話題，但老實說他並不想知道。他知道對方會被抓去幫忙，當然是因為對方有剛好適合的能力。
對於聖伯納的臆測，他僅回以一聲嗤笑，一面撥了音樂，深夜電台撥放著幾十周年回顧經典單曲，播放著曲調活潑輕快的老歌。
風聲在窗外呼嘯，路燈高速被掠過，光影交錯，反光在他的臉龐映出冷光。他們漸漸遠離城市通明的燈火，周遭鐵灰色的人造建物銳減，披上綠意，植被漸密。
他短促笑了一聲。
官方回答是這樣就是了。
半瞇起紅眸，蝮蛇般的眼瞳投去一瞥，「若換成酒教授，難道會直接因為不情願，拒絕走掉嗎？」把問題扔回對方身上。
「我？當然是看心情。」
聖伯納的視線沒有往駕駛座撇去，瞧著快融完的冰塊覺得可惜。懷念而經典的旋律將他放空的思緒繫回了車裡，談論兩者之間的觀念差異。
「對我來說，只要是沒有危及性命的事情，我都能夠拒絕……啊，好比舞台那件事，我或許會選擇去幫忙。」
「但還是看心情。」聽似結束回答的人隨後補上一句，接著杯子裏最後一口酒，盯著手思考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至少二十分鐘……
草葉被經過的生物輕輕向外推開，他在腦中回憶著能力剩下的時限，仰賴現在絕佳平衡力，所以不看著路也沒關係；他還在想著待會要去哪裡冒險、哪個角落說不定有樂子，卻忘了即便有再優異的平衡，他也無法安穩踩踏地面。
斜坡。
踩空。
「——！」尖銳鳴叫，咕咚咕咚從那人一側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狼狽地爬起時，那雙琥珀金寫滿哀怨。
「……咪嗚。」太衰了吧。
連耳朵都不悅地垂下來。
即便是早已適應黑暗，聖伯納仍難以看清滾下來的身影。直到細微的叫聲響起，他才意識到是隻小黑貓。
但他並未注意到這隻貓少了一隻腳，維持同樣的坐姿，身形高大頭髮凌亂的男人安靜的伸出一隻手，試探小動物的反應。
聖堤沒立即答話，踩油門默默加速，邊搖下車窗，山間沁涼的晚風灌進車裡，夾雜草木氣味，吹得衣袖鼓動，紅色領帶飛揚、拍上他的面頰。
「……哦，無論如何都看心情啊，很好呢，真想給你一個掌聲。」也只是說說，雙手仍文風不動，好好抓握方向盤。
他一手扯下領帶，嘴角同時拉開笑，露出亮晃晃的虎牙，「我還真羨慕你的能力。」
先前對方說他的能力「很有用途」時，他並未反駁什麼、省去自謙的話，彷彿理所應當地收下那句讚美，分不清是狂妄還是自信十足。
於是黑貓前半身懸空，少了右前腳牠必須將重心放在左掌，以避免再次摔倒。
「喵……」這手是該收、還不該收？
痾、收了應該會馬上再摔一次，不收又完美暴露右斷肢他不喜歡。
於是黑貓耳朵後折，尾巴甩了甩，發出要人類快點做出下一個動作的低鳴。
但至於對方能不能意會，則是另回事了。
小歐我沒有叫你阿酒要變阿九了阿九等等亂入居然還小ww吉wwwwww音樂後參雜了車子的低鳴聲，男人面不改色，風吹得他好醒，壓根沒有給醉的意思。
他還得感謝對方沒變出一雙手給他真的鼓掌。
「羨慕？少來了。」他眼沉著，伸手壓住將被吹得如內心般凌亂的前髮、頭靠著窗，顯著毫不在意的慵懶，打了個無聲的呵欠。
阿七…（OK...至此察覺小貓的異樣，在對方並未逃離的狀態下，雙手緩緩將小黑貓給捧了起來。
「是校園裏的野貓嗎……餓了？」原本拎著的酒杯被他擺到一旁，在無人之處開始跟動物自言自語，摸著到心想好險沒有太瘦。(……
樹林茂密，灌木枝條刷過車窗，路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曲折。
「就只是覺得可以天天悠悠哉哉喝酒很開心吧……剛剛不小心路過上山前最後一家超商了，你有要買什麼我可以現在回頭一下，不然就要繼續向上囉。」並非出於體貼或是細膩，彷彿就只是列出一項項可以做的細目，機械化的去完成。
他沒有答話，陷入了相對於前半段極端反差的沉默。藍眼注視著窗外，但絕對能從後照鏡上看出一些端倪。
側臉，眉梢的細紋蹙成一團，沒有劇烈的吐息，沒有激烈的反彈，男人隨後又瞇眼笑了兩聲。
手裡的杯子被擰得微顫，而最後的冰塊化在底部，如他的不悅般，無聲無息。
「嘿，我想您的個性還挺適合來一杯莫洛托夫雞尾酒。」他閉眼，笑著說，笑著把杯子裏的冰塊水飲盡。
「還有，不必回頭。」
「我身上什麼不多，就酒最多。」
「！！？？！！？？」就算嚇到生氣的大叫放開我，傳出來的也只是一陣不明所以，咪咪喵喵的叫聲。
揮舞三肢抗議，他不喜歡完全自暴其短的感覺，而且他才沒餓！
剛吃飽而已！
所以才想著趁空堂變成貓，四處晃一晃。
隨著一聲短促的驚呼聲鬆了手，男人一臉委屈的把手縮回來，盯著頗有個性的小黑貓看。
……是因為酒味？
自然是聽不懂貓想抗議些什麼，反射性的聞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而默默坐在原地瞧著小貓，再次把酒端起來。
酒杯如泉般自中央湧出，逐漸至杯子八分滿。男人連杯子都沒瞧一眼，提抿了一小口。
貓嗅覺靈敏就不骰了（ㄍ對能力感到
驚訝
我要喝！
羨慕
好奇
那個、啥？自動產酒的通識老師、嗎？
黑貓好奇湊近，沒想過自己會遇到傳聞本人，所以那個杯子裡真的是酒？
他是有聞到酒精氣味啦所以應該是吧？
「喵嗚？」
左掌搭上男人大腿，抬起上半身，試圖靠近酒杯抽著鼻子嗅聞。
暴露出情緒也表示暴露出該人在意的事、暴露出心靈上的創口，有些甚至能拿來作為刺傷對方的武器。被人輕易得知也便是讓人抓住了某種把柄、掌握弱點——那也是他喜歡的事之一。能挑撥起誰的情緒，彷彿也同樣擁有宰制對方的權力。每每遇上這樣的情況，他都很樂不可支。
試圖掩飾笑意的舉止也無，他仰起頭哈哈大笑，笑得渾身顫抖不止。在意自身能力、不滿意自己，因為言語刺激而被輕易挑動怒火的模樣——有些太過可愛了，以他們這個年紀來說。
狂放笑聲戛然而止，話語揉合惡質笑意，「是呢，本來就不能回頭了啊。」接續對方話尾，但他意有所指著人生。殘存幾分笑意灼在豔紅眼底，彎成弧。
「唉唷，我不是不能理解啦……」他瞇眼笑，說出這話的同時他也不奢望對方會相信幾分，他也不在意，逕自說出自己想說的。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可是因為能力被霸凌大的，不是因為優秀的那種。」懶洋洋開口道語。車輛速度漸緩，平穩停下，似乎暗示著已抵達目的地。
「我確實做得出來。」接受了對方知曉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彈的梗的事實，悶悶地回了一句，看著車速趨於平緩，看著車前窗面映照著擅自提起過去的教授。對方想說就讓他說，他是這麼認為的。
「但說適合，我也未必真請您喝。」
習慣將一切埋於自身的他，這次也一如既往。他想當個任何事情都能寬恕的人，而他也持續在這分明自己走得很吃力的路上。
就好比他一點都不像那些能力者般適合那些救援，他仍執意如此。
他常常往好處想，至少他點火還點得挺快的。
眼看車子即將停就定位，男人先行解了安全帶，卻因為提早解開而響了幾秒才見車身停好。聖伯納微愣著眼看著高級的保護機制，把杯子收好，自行拉開車門想出去透透氣。
像個年輕人毛毛躁躁的。他想。又感到好笑，無聲勾起嘴角。
看聖伯納打開車門，他也同樣打算出去走走，伸手從後頭撈過與米灰色西裝褲同套的西裝外套穿上。外頭的溫度偏低，帶點潮濕的刺骨寒氣他一向敬謝不敏。
眼前並無太多遮蔽物，夜幕遼闊，在視景誇張鋪展開。一抬頭便能見到璀璨星雲橫亙視野，湧動星河從眼前遠山冒頭，直奔另一側天際。霧紫靛藍交融，點點燦星閃耀，美得令人屏息。星子寧靜悠遠放光，沉穩陪伴著深夜不眠的人。
有那麼個瞬間讓人產生錯覺，世界彷彿只剩下自己，眼珠貪享眼前成千上億的繁星，獨佔那些光輝，任憑星光洗滌所有世俗的煩憂。
那是城市裡絕對無法看見的美麗光景。
聖堤沒說話，懶懶坐上自家跑車的引擎蓋，不讓地面寒氣攀上自己的褲管。
星輝燦然，微光灼進眼底，他一手托腮，靜靜看著絢麗星空，沒再與旁邊的聖伯納搭話，也暫時不打算再提起車上那些舊話。
兜風嘛……這不就好好兜了一遭。他想，斜睨聖伯納一眼。附近空曠，只有輛轎車，車主架相機拍攝夜空。
即便缺腳，黑貓仍靈敏向後退避、接著輕巧跳上男人大腿，他現在離酒杯更近，左掌搭上男人持杯手腕，用力嗅了嗅。
姆……聞不出來。
他不確定是因為自己沒喝過、還是因為一下酒精氣味太濃，需要多花時間分辨細節氣息。
小貓抖抖耳朵，嘗試伸舌舔看看。
校園本身就位在山區，但這裡還是略勝那兒的遼闊跟寧靜。任髮尾掠過額，偶爾遮擋困倦的眼眸。
他有點累了。
「被霸凌，你有反擊回去嗎？」他挑的話題不屬於自身，只是想讓自己的思緒轉動，而問了非追問理由的問句。供人陳述事實，不一定要陳述心境。
雖然比起貓他更愛狗，但對於酒精不能給這些身上沒有解毒機制的小生物們這點他很謹慎，將杯舉高，穩穩的以另一手拖住貓的嘴跟下顎。
他記得自己現在是貓樣，但也同時知道人類喝那一點酒根本不會怎樣，大不了暈個半小時一小時的，超能力失效後自然就會代謝掉那些酒精，意外地不影響黑貓體型。
被扣住下巴無法動彈的貓只能發出抱怨的、仿若被壓扁(?)的咪嗚聲，左掌撥弄男人手腕表達抗議。
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學生的人繼續勸阻，打算一口把酒給喝光，試圖避免意外發生。
但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杯子湊下來的時候貓的抗議干擾了他，酒潑灑，遭到波及的人是
紅 聖伯納的臉
藍 布萊克的臉
綠黑 兩個都遭殃(幹
姆、但這是什麼酒？
小黑貓坐在男人腿上，甩甩小腦袋抖掉多餘液體，毛被沾溼的感覺不太舒服，然後歪過頭，回味似地又舔舔唇。
他沒喝過這種酒，說不出名字。
嘛……普通。
不好喝也不難喝。
貓甩甩尾，一點也沒想從男人腿上離開的意思。
還會再變出新的酒嗎？
反正剛剛那杯都灑了。
琥珀金看著同樣滿臉酒的男人，毫無同情心的滿心期待。
才這樣想著，貓又把身上的酒甩到了四周。無奈，一手抹去，扯了扯被沾濕的領口，任由小貓靠在腿上不知想些什麼，總之，他打算暫時把圓領背心脫去。
留了件襯衫，並把外層針織外套穿回身上。
他已經把手套戴回去，看來是沒打算再繼續生酒出來，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水壺，把水倒入酒杯，喝一口後擺在小貓面前。
他安分看男人脫掉背心、再穿回外套，有一瞬間恍神想著不知道等變回去時，自己的衣服會不會也是濕透的。
男人喝了一口，隨後將酒杯擺在他面前，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嗅嗅杯子，無色無味。
啊、是水嗎？
牠低頭喝了一口——的確是水。
乾淨液體洗去舌尖殘留的酒精烈辣，牠滿意地多喝
姆、還是水比較好，沒有怪味道。
「傻子才被打不還手。」哼笑一聲，直率做出為人師表不該有的發言。
他曲著一足，坐在引擎蓋上，小心翼翼地不讓皮鞋刮到車子，另一腳悠哉晃啊晃。
「阿酒。」他懶洋洋喊了一聲，省略了別人的職稱，單就著那字喊。
「你明天有課嗎？」彷彿盤算些什麼的表情，嘴角斜斜彎著，「啊，然後，你下周要不要來旁聽我的課，總覺得下周那部電影很適合你。」神秘一笑，為什麼合適倒是什麼也沒說，自顧自地彎起漫不經心的笑。
垂下紅眼，視線膠著在不斷摩擦取暖的雙手上。
「原來是口渴……喝水就好，不能喝酒，知道嗎？」
依舊自言自語的男人欣然笑道，雙手攤在膝上默默等人喝夠，伸手摸了摸小貓的背部。
太好了湊成789了（稍微撇頭往後方搓著手的人看去，藍色的眼眸被微弱的光反映出陰冷的色調，看不到臉部其他的表情。
「我只有周一跟周四，沒有周六的課。」他坦言，盯著那副自帶邪氣跟詭異的笑臉，對於對方想幹什麼充滿疑慮。
「反正我們的課是錯開的。」他以簡短答應，什麼電影，他不會有頭緒，大不了沒興趣轉頭走人。
瞇起眼，把水喝到剩下一半，才直起身體重新仰頭看向男人。
嗯？所以他剛剛是一個人在喝酒？
尾巴尖甩兩下，小貓再次歪過頭，好奇觀察起男人的外貌與氛圍。
貓的視覺賦予他即便只有微弱星光，襯著遠方燈火，還是能看得清楚。
他用左掌拍拍杯緣表達疑惑，但知道對方未必能懂，所以隨男人解釋。
「我們去泡溫泉，附近有家不錯的……」突發奇想般地冒出一句，沒頭沒腦地問。接續前句的短暫喜悅後，混雜嘆息的話語顯得很累。
強迫勞動整天，開著夜車上山路，渾身被寒意侵蝕的現在，疲憊感更加深了點。他現在只想把自己泡進熱泉裡讓筋骨好好放鬆一把。
※示意圖參考用就好，太想睡了不知道在畫三小
請問酒先生您是要我如何理解「抱歉啊，我只剩水。」揉一把貓毛，那樣的疑惑難以傳達到。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小貓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會朝對方聽得懂自己說話的方向思考，又把杯子往他的嘴邊推了一些。
「你也喜歡半夜獨來獨往嗎？
紅藍 小黑
綠黑 小帥哥
「……喔，都好，原來這附近有溫泉？」整天都看上去要睡著的男人反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但也還不算晚，他只要考慮待會怎麼回去的問題就好。
將近兩尺高的男人挺直了腰伸展，肢體訴說著隨時都可以移動。
只剩水？
是那個能力和自己的一樣，一天限定使用次數嗎？
他困惑咪出聲，聽見對方的疑問時，抬眸看著男人，點頭。
「喵。」
一個人挺好的。他想這樣回答，不過說不出來。
你也喜歡一個人獨處嗎？
如果有沙地可以寫字就好了，離能力解除還有十來分鐘……
啊、他要在這男人面前解除嗎？
雖然沒什麼差啦……
「我就當作你是在回答我"YES"吧。」男人自言自語，一邊又把看來小貓沒打算再動用的半杯水拉回來，左思右想，接著把小動物喝一半的水給喝光。
「貓不知道有沒有呢？想要記得的事情與想要忘掉的事情。」他打了個擠淚的呵欠，往斜坡草地上仰躺去，一手擺在腿邊，一手握著杯子擺在腹上。
紅 手
黑 腿
藍 臉
綠 肚
雖然他不知道其他貓是不是真的有，不過作為人類，他當然有想忘記的事。
例如那場火。
黑貓眨眨眼，蹭到男人臉頰邊，坐直身體，疑似居高臨下望著那張臉。
他點頭，用與方才同樣音頻回應，「喵。」
所以，這是你在這喝酒的原因？
「你是不是只會回答我"是"啊？」
想了想，看對方好像很可憐，對著貓自言自語的，黑貓低頭換把腦袋擠進男人手掌，至少摸頭他可以接受。
「咪嗚。」然後牠搖搖腦袋，想表達否定。
只是剛好你的問題都是「是」，不能怪我啊。
決定再待一會就散步回去，沿著上坡爬上去就是校園的師生宿舍。
紅 開始玩杯子
藍 陪男人發呆打盹
黑 撥弄男人瀏海
綠 先撤退
怎麼不喝酒了？
怎麼不自言自語了？
到底為什麼一個人在這？
哦、說來今天有……活動？
剛開學，學校裡總是很熱鬧，不過對碩士生來說影響不大。
邊想邊玩，牠自顧自地玩到滾地翻肚，踢著腿，也不管被玩的人會不會有意見。
不如再陪牠玩一下？思忖之餘，他伸手折了一根草，往貓的附近揮舞，充當逗貓棒。
怪在他的認知裡，一小時內跑車能及的地方都是「附近」，儘管中間會橫跨一個縣市，抵達下個，那都是「附近」。那是他買車的理由之一，開車到處跑，吃想吃的，看想看的，愛去哪就去哪，任性妄為地活。
並不知道對方煩惱著還要回去的事，他問了周六有沒有課，就是當作對方今晚沒有要回去了。見人沒扭扭捏捏或是猜忌些什麼，只應得乾脆，他倒是心情挺好。
他自顧自發動引擎，讓車上空調運轉，扣上安全帶前，他的身子橫過副駕駛座，打開另側車門，暗示對方上車。
並未多想，聖伯納走回了側門，坐回副駕駛座，默默被隨性使然的行程領著。
好短(幹黑貓翻身呈匍匐，預備狩獵，無意識擺動臀，將重心移向後腿，琥珀金在暗夜中是美麗圓瞳，接著——
用力撲向草尾，被吊起來時自然追著草跑，不討厭以貓姿態進行追逐與狩獵，何況對貓而言——三足不構成任何問題。
奔跑時實際只用上三足，落地時伏身能緩衝，感覺自己完整，讓他覺得愉快滿足。
不過就外人來說，這隻三足小黑貓只是在地上滾來翻去又蹦跳咬抓的，玩得不亦樂乎。
引擎聲輕柔穩定，亮起車燈時，旁邊拍攝夜空的車主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弄得不快，惡狠狠往他們瞪視，彷彿車燈壞了他的拍攝作業。對此，聖堤的回應是輕輕按了一下喇叭。
在對方氣急敗壞的咒罵裡，聖堤大笑。快速倒車，掉頭轉向，重新駛回山路上，風景迅速倒退，他們飛快向前，車身奔馳，幾個轉彎，將一切拋諸腦後。
這次他沒再問對方要不要聽些什麼，自顧自撥了音樂。電台正撥放《吉屋出租》電影版的音樂，歌中患有愛滋及海洛因毒癮的脫衣舞孃正熱唱，副歌樂音與呼嘯的引擎聲一同高揚。
空蕩蕩的山路上徒有一片漆黑，沒有其他車輛，沒有行人，半點鬼影子也無。讓人完全不理解他猛然剎車的緣由。
他只是嘆氣，「我下車挪一下。」拋下簡短的隻字片語，他便逕自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走到車前蹲下，認真打量著地上的什麼東西。
玩得不亦樂乎呢，尤其那興奮的舉止，如果手中的換成貓草那還得了。
他就這樣逗小貓逗了好一陣子，直到手上的雜草被他奮力抓走，他才盯著翻來覆去的黑色小身影微笑，又用力揉了一把後，一手將自己的身子撐起。
……感覺是時候，該回去了。
高大的身影彎腰將草皮上的袋子拾起，又盯著小貓過了好幾秒，像是以視線與之告別。
蹙眉，他正想起前一刻說了「煞車就是要揍人」，對方的嘆聲與話語便打斷了困惑的思緒。視線循著下了車的人，聖伯納隨他將車門微微開啟，朝著對方蹲看的地面望去。
聖堤盯著小蛇，與之大眼瞪小眼。
「再玩一下就好？」
聖堤．比特 ⁍ : 蛇？
他嘴裡輕喃，一邊心想對方的動態視力真好。維持在原地，不出過大的聲響，避免自己向前使高大的身影驚擾到蛇。
他想看對方會怎麼處理現在這個情況，所以他並沒有任何行動。
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的確頂多再玩一下。
想一想，黑貓側躺下來露出放鬆姿態，前腳繼續多摸兩下，示意玩耍。
「哈啊、」他打出一個大哈欠，伸手掩住張大的嘴，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車燈前晃蕩，時不時燦出光。等待十幾分鐘後，他終究是不耐煩了。
一手攫住蛇尾抓起整隻蛇，半強迫人家過了馬路，拎著走過去另一頭。遠處小溪潺潺，水聲靜抑流淌。
小蛇嘶嘶抗議，但全遭鉑金髮絲的男人無視。只見男人的灰白西裝背後多出了一個破口，他的西裝外套不像襯衫，背後有做開口方便黑手出入，穿著外套使用能力就是會遭殃。
他將小蛇放進對面草叢，小蛇便一溜煙閃得無影無蹤。
「要是他過馬路也有這種速度就好了，你說是吧？」懶懶擺了擺手，表示緊急狀況暫時解除。
他坐回駕駛座，重新繫上安全帶。
不禁覺得這貓還帶點狗格，盯著皮鞋處的小貓輕吐笑，蹲下來迅速編了條長草，搔起小貓的臉跟手。
聖堤．比特 ⁍ : 「大蛇小蛇乾瞪眼比賽結束了？」五分鐘不到老早坐回位置的男人把音樂調小聲，又過了幾分鐘，窗外看得到對方把蛇拎到一旁，然後回到了車中。
「剛才那樣的速度來得及停車，在山路上可真不簡單。」
算算時間差不多，他向後滾站起身，抖掉滿身草屑，姑且算是道謝男人陪他玩耍的「喵」一聲。
這次是琥珀金模仿方才男人的動作，與那雙人類的眸對視，表達告別之意。
男人悠悠地與小貓說了一句，緩緩從蹲姿起身，盯著小貓，看著那雙略有性格的金黃瞳色。
「在外面要小心啊？……嗯？不對……畢竟是隻野貓──」呢喃捻著鬍，轉身一步步爬上了草坡的頂，銜接著平坦的小路，男人偶爾回頭看小貓是否還待在原地，兩三次後，才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的方向移動。
車子重新輕快地在路上奔馳，「……阿酒，雪山哪裡好玩？」等待紅燈時他好奇開口。
時常四處跑，蒐集私房景點，卻從未打起雪山的主意。只依稀知道對方會去，但不明白其魅力所在。若是真的聽起來有趣，或許下次他也會考慮列入考量。
路上出現「謝謝光臨某某城市」的招牌，接續迎來「歡迎光臨某某城市」的牌子，他們不知不覺橫跨了一個縣市。
說來這個酒老師的本名……是什麼啊？
甩甩恢復人類後的頭髮，拍掉衣服上的草屑，布萊克聳聳肩。
會跟貓自言自語的怪人。
啊、不過很多人也都會跟貓說話就是了。
下次跟他要酒喝好了。
那個能力好酷。
「看哪方面呢，每個人去爬山的目的可不一樣。」
「雪好玩，野生動物好玩，又或許跟夥伴上去好玩。」
他沒說，他通常不是上去玩的。
「帳篷提過了，您說不定還很適合滑雪。」他並沒有注意窗外的路牌指示，只是體感覺得時間過得有些久。他瞄了眼時間，他不確定對方的「附近」究竟是哪裡。
「……沒開錯路吧？」(幹
布萊克．卡杜斯◈ : 究竟會不會發現是學生呢讓我們下回分曉(不會發現等你開下個交流or約一波（好對他而言這些回答聽起來似乎不是太有趣。
「那你是哪種？看雪的、野生動物的……還是有人一起就什麼都好玩？是不是會有那什麼……看冰河移動啊、尋找大腳怪、在登山小屋裡架簡易爐煮罐頭食品之類的情況……」對雪山的認知不知來自哪裡，聽來有些怪異。
對方的質問讓他皺皺眉，露出思索的神情。腦裡浮現地圖，假想小車迅速順過路線。
「沒，前面那裡再轉彎、彎上山路繞一下就到了……不過迷路也有迷路的樂趣就是了。」伸手指向對方看不明白的黑暗山路，泰然自若彎起嘴。
不過這樣……今晚回不了學校宿舍呢，他是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是攸關生死關頭的。」回到雪山的話題，他平鋪直敘的說著前面沒有提過的項目。反正對方總歸是沒有什麼興趣，他就了當地說了。
蛤你真的在找大腳怪嗎
像是那種……極限登山？
……山難搜救隊？
太20了wwwwwwww「像是，極限登山那種……蛤，你該不會真的在找大腳怪吧。」開始感到聖伯納那頭亂髮，似乎，越看越像是某種、狂熱的未知生物探索家？
車輛行經稀疏屋舍，彎過山道向上，漆黑山林間依稀有幾簇白霧竄出，已來到山中溫泉地帶。過不久視野中出現典雅的木造建築，暖黃燈光照亮路面青苔，朦朧映出霧氣升騰。溫泉旅舍門口木牌掛著「營業中」，日式造景妝點門面。
將就
還是試圖解釋一下吧
說得更奇談
吐槽
「我現在身邊還坐著一隻大蜈蚣呢……」話脫口而出時，男人正望著映入眼簾的木製建築。這兒竟然真有個溫泉旅店。他拎起方才隨便拿了就出門的塑膠袋查看，幸好還有記得帶錢包，一個小時前的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突然被載到了深山裡。
他在等著人將車停好，密林頂還能透出遠邊的星光。他身上的酒精已經以極高的效率消退了一部份，即便那根本沒讓他醉。
搖下車窗與停車場管理員快速交談，便將車開進附設的停車場，找到空位，緩緩倒車入庫。
他悠哉拎起公事包下車，深吸一口氣，冷冽寒氣使他打了個哆嗦，但肺裡倒確實盈滿清新的空氣，山林草木氣味環繞。
「哈啊……」伸手掩住呵欠，連續開車挺消磨精神，他也不似以前那樣體力充足。領著人走向停車場門口，管理員招招手，拿出一紙資料要他填寫。他俯著寫字時，續著上段話題開口：「所以是什麼啊，攸關生死的雪山大事……像是搜救工作嗎？」
他提眼往書寫的書面資料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對方的追問。
「是……是說你的外套……」不經意好奇起對方剛才因為「伸手」而毀掉的衣服後續怎麼處理，比起回答自己的細節，他先打斷發問了。
停下書寫動作後，從鼻子哼出一聲笑。背後西裝外套破口巴掌大，露出裡頭平整的黑襯衫，接著衣物表面微微隆起小丘，像種籽發芽，破土而出，一隻細細的黑手迅速從襯衫暗裡的開口蛇行竄出，手指輕輕戳了聖伯納一下。
「並不是攸關生死的事，大腳怪學者請不用在意。」半調侃說著，笑得眉眼彎彎。停車場裡的大燈被蛾群簇擁包圍，光線破碎著，飛舞的影子掠過他們身上。
填完資料，他大大方方邁開腳步打算往門口方向走。
奇怪的反對點，尾隨其後，本該高顯對方一顆頭的他因為駝背的姿勢，視覺上離人近了一些，帶著半截手套的手默默摸了摸被戳的地方，一邊心想「還真是方便」。
「山上有哨站，偶爾佇點待命，偶爾會巡邏。」
「反正，都是不在學校時的事。」
半側過臉，猩紅眼眸斜斜朝上望，尋得半掩在髮中的那對藍眼。半進不進卡在門檻處，室內光源與夜色將他刷上冷暖色光，暖黃與藍黑，一明一暗。
「……你在雪山上，提供酒給大家暖暖身體？還是，雪山上有什麼特定器械需要以酒精做燃料？或者，你不使用能力單純巡邏雪山，因為你關心那些攸關生死的事……」嘗試將對方能力與在做的事情構思關聯，道出自身的猜測，一面跨進去。
接待人員迎上，是位有些年紀的歐巴桑，笑瞇瞇的圓臉給人開朗樂觀的感覺。當她詢問是否有預約時，聖堤拿出手機出示畫面給對方確認資料。或許是在看星星時，或許是某個紅燈他迅速滑動手機時訂下的，但顯然是有著預約資料，歐巴桑慢吞吞確認著，手指緩慢戳動電腦螢幕，一面點點頭。
沉默的凝視，背著光的短髮輪廓框成一個遮擋不到他的影子，他低頭與一雙紅光對峙，聳了聳肩，嘴裡喃著「差不多就是那些」。
攸關生死的時候他有很多時間派不上用場……撇除他火生得很快這點。
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話，他認為自己做得不錯。
跨進門口，他看了眼緩慢的一舉一動，接著巡視起四周。
空間全是棕木質建材，一盞盞黃燈，幾個裝飾用盆栽。旅宿大廳沒有別人，他踩幾步到牆邊看著飛白高端的書法字，等待他們處理完手續。
大廳有著換下鞋子的地方，邁向廊道的地方掛上警示語，表示不能穿鞋子踏入室內。鞋櫃一格格分開所有人的鞋子，方才給了一大串鑰匙物件裏頭也包含兩個鞋櫃的鎖。他將一把有標示數字的鑰匙分給聖伯納，自顧自脫下鞋鎖進櫃裡，一面踏上緣側的木製廊道。
「……聽起來並不是好玩的事呢。」現在他才突然意識到，對方上雪山似乎並不是為了「好玩」，他的印象仍遲遲停留在上回交談的「遊山玩水」上。
他沒有接話，也沒有延伸猜疑。手上的塑膠袋裡參雜著杯子碰撞的聲響，搭著裸足接觸木質的步伐。
廊道外側裝設木製玻璃滑門，方框斜斜在地面裁出透亮的方印子，能隔著玻璃看見外庭造景。細細流水聲隱約傳來，接水竹筒盛滿水，向下翻倒，篤地清脆敲響底石。黃綠青苔爬上盛水的灰石缽，和諧融入周遭點點綠意。一旁石燈籠靜靜佇立庭園一角，裏頭亮著燈，模糊映照樹影。山澗夜鳥啼鳴，鳥叫聲單調重複著，在空蕩蕩的長廊迴盪，襯得一切更靜。
身影一前一後掠過長廊上一扇扇日式拉門隔間，燈光明明滅滅，或許有人，或許不。
他走向房中央，一手攥住吊燈鍊子拉了一把，暖色調燈光照亮八疊大的和室房間。
「但比起上課明明還是比較喜歡去雪山？」上回，對方好像說想回雪山。總覺得是很複雜的情緒呢，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仍開口試圖釐清。
「這倒不好說。」
「這就跟學生一樣吧，放假久了想回學校，開學喊著想放假。」他回答，即便門夠高，他仍下意識的彎腰入門。
畢竟他有好幾次，可不知道門哪時候不到兩百乘以八十。
古典日式，在這打地鋪似乎比在宿舍睡那張不夠長的床舒適一些。他把外套先脫了，掛在一旁的衣櫃裡。
蛤我剛剛骰了什麼脫下破洞的西裝外套，交由黑手掛上衣架，同樣放進衣櫃裡。
「溫泉開放時間再一小時結束、晚餐供餐的時間結束了，但有想吃什麼還是可以跟櫃台單點一些簡單的輕食，或去販賣機買點心。」把剛剛櫃台交代自己的事情轉述完畢，把公事包擺定，一副馬上就打算去泡澡的樣子。
「撞到後再彎腰就來不及了，蜈蚣教授。」他頭也不回的回答著，以他的身高已經足以受到高度限制(包含宿舍的那張床)，見著房間裡附的毛巾一人一條，就往對方那拋一件去。
「一個小時啊……看來不現在出發不行呢。」袋子沙沙作響，擺在榻榻米的角落。目的就是來泡澡的，他又怎麼能輕易錯過。
「是啊，時間寶貴。」一手接過毛巾。旅社提供兩套客用浴衣，整整齊齊擺在旁邊。
他伸手撈過，是
紅-兩套女性浴衣
藍-兩套男性浴衣
黑-一套男性一套女性
綠-兩套都是兒童尺寸
「哈啊……是忙昏頭了嗎？」不過這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行動，他想。
依照他的理解，泡湯服務處也有許多備品，與其先花時間去找櫃台反應，不如去泡湯區直接拿順便反應，省下泡湯區帶著新客用浴衣跑來櫃檯的時間，也順帶把向櫃台反應不滿的工作交給泡湯區的工作人員。
算盤打定，他轉動紅眼珠，視線刺向出入口，「總之先過去再看看吧。」
看著兒童浴衣，男人忍俊不住笑，沉悶的臉上添了點輕鬆。
「啊，雖然我不確定你的能力能否這麼做……」
「您只要把自己再撐高一顆頭就能體驗了？」
他知道自己在說蠢話。
偶爾冒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只是多半他都沒有去執行。他先行打開了房門，收起彎腰的幅度直接走出門，回頭等人一同出發，畢竟已經知道這裡不會撞到。
像是能力什麼的。
後話他沒說出口，總覺得對方大概會生氣，而他無意再去挑起對方的情緒，只想和和平平泡個澡然後去睡覺。
「或是、」
「如果你想要被我由上往下看著的話，我很樂意表演一下。」彎起輕佻的笑，嘴角微微推彎頰上明顯的疤，一手仍抓著不合尺寸的兒童浴衣。
他們路過一側沒有拉門的廊道，晚風徐徐，身側的庭院擺放枯山水，鵝卵細石被爬梳成和諧的圓弧。旁邊有著一池綠水，錦鯉悠游，紅尾甩出一道道波紋，細小水花綻開。
躁動總有一瞬間，但隨後他的思緒又像是尋不著根，而沒有理由把低落道出。
理由明明那麼單純而稚嫩，他甚至不確定他在難過些什麼，或是有什麼被隱藏了。
意識被人以輕鬆的問句勾回，男人搔著頸子，喃喃一句「謝謝，但我可沒那種嗜好。」斜眼看著人，又把視線拉回面前。
晚裡的山風陣陣柔和，順著髮不擾人。庭裡細碎的噪音只是含蓄的綴著夜色，直到轉角能見湯字樣的門簾延伸至地面，他知道他們抵達了。
服務台有人
他擅自覺得別人的煩惱可愛，也僅只是一種傲慢的表現。
「呵呵，是麼。」走近澡堂櫃檯時，看起來像是打工仔的大學生正翹著二郎腿，悠悠哉哉癱在椅子上滑著手機，見到還有人來泡澡驚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澡堂再……」疑似工讀生的年輕服務員緊張地看了牆面上的時鐘，「再五十幾分鐘就要關閉了哦！」
聖堤嗤地笑了一聲，「我還真是懷念之前的澡堂大嬸。」至少不會一副要勸退人的模樣而是老老實實招待。
「我們房間的浴衣需要換成成人的，麻煩你了？」
在櫃檯摸索了一陣，迷迷糊糊挖出兩件浴衣塞給感覺比較友善的亂髮高個子。
聖堤將帶出的手機與房門鑰匙放了進去。
他把手機皮夾放進去，領著兩件浴衣簡短問話，面著裏頭準備往內移動。
對於小夥子的境遇，聖堤顯得沉默，他沒有什麼好話給人，於是乾脆閉上嘴。「哈啊……」彷彿被傳染，跟著打起呵欠。
布簾後直走便是溫泉區，竹子搭建的屏風與升騰水氣使景象若隱若現。彎向左手邊男性更衣區，裡面有著整排的木造置物櫃置放衣物，長形的櫃子在兩側層層堆疊成牆，室內中央有著長板凳，供兩側取用櫃子的人暫坐。雖稱更衣室，但也無做出隔間，比起女性更衣室，男性更衣室總是更為簡陋。
更衣區再進去，有著梳妝台，燈光明亮，有著整片的鏡子供人打理外型。桌面放著插電的吹風機，一旁有著小台的投幣式洗衣機與烘乾機。
「分我一件。」懶洋洋開口，伸手朝對方討取手裡的浴衣。
都只是暫時擺放。因為沒有多帶一套衣服出來，他打算在洗澡泡澡的這段期間讓洗衣機運轉。幸好褲子裡總是放著備用的鈔票與硬幣。他瞄了一眼洗衣機標示的價錢，將多的錢塞到脫下的手套裡。
皮帶聲短促而突兀，金屬觸碰櫃面，它被整齊的捲放在手套旁。即使外表邋遢卻仍帶有一點生活上的秩序。將毛巾捆在腰際下後，他一手捧著衣物，關上櫃門，腳步聲朝投幣式洗衣機移動，伴隨著硬幣跌落入機器的聲響，可知他已經把衣服都塞進了機器裡。
接過浴衣，在聖伯納找好位置後果斷選擇對向的櫃子，背向對方解開衣扣。在某小段時間裡，他們兩人都做著相似的動作，將皮帶仔細捲好，放進櫃子。毛巾同樣繫在腰間，他把浴衣蓋在其他物品最上方後關上櫃門。
關於洗衣，他盤算著一樣的事，畢竟是臨時起意的行程，他也無備用衣物。但來過數次，他的口袋裡早裝著剛剛好的零錢，一些給洗衣機，剩下給烘衣機。光著膀子晃到聖伯納附近，佔去餘下的一台洗衣機。
光裸上身滿是舊疤，一些舊的縫合痕跡扭絞周遭肌膚。紅眼瞟過聖伯納，視線隨即被對方胸前巨大的十字傷疤吸引。
「……蛤啊，那是什麼，你被抓去邪教活人獻祭嗎？」沒有遮掩詫異表情的意思，直接了當地將想到的說出口。
面對這個問題，面對身上帶有更多千瘡百孔的人所提出的問題，他很平靜。平靜到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啊哈！恐怕是有什麼被挖出來了，我還沒察覺呢。」聖伯納難得裂嘴笑，這時的他，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疤，拇指抹過去若有所思，接著從一旁拿了分裝好的洗衣粉，並把其中一包拋給對方，自己倒好白粉後，按下了洗衣開始的按鈕。
「你呢？怪醫黑傑克？」
沒打算說正經的，但他也無所謂。紅眼睛又默默掃了十字大疤一眼，笑著皺起眉，「嘖嘖……那個位置挖出什麼好像不太妙啊，該不會是個沒心沒肺沒肝的人。」倒是繞彎鬧起對方。
接過洗衣粉，做著與對方相同的動作，倒粉、按下開始鍵。這次他沒打算再喊一聲「大腳怪狂熱分子」，太頻繁喊就不好玩了。
「至於，我之前是軍人嘛，受點傷不奇怪吧？」從旁邊撈起兩個旅館提供的竹製衣籃，一邊一個，放在開始運轉的洗衣機上。要是之後有人要使用，而他們還沒回來，可以先把濕衣服暫時先放進籃子裡。
腳尖朝往一側，他又停頓了一會。
「光從你知道雞尾酒梗就能有幾種推測。」
「你要不是個在營裡聽過這種說法的軍人，就是懂些二戰歷史。」十字痕隨著轉身離開了對方的視線，朝著池子邊的淋浴處移動。
「那給你一個掌聲。」大大彎起嘴角，這次他伸出自己的手，雙掌相合，就如字面所說，只拍了一下，「……酒教授加4分。」掌聲在空曠廊道單薄地響。
淋浴區有備著旅舍提供的沐浴乳洗髮乳，矮木板的隔間能在坐在小椅子上時遮掩至肩頭一半，隨著使用者習慣不同，蓮蓬頭位置顯得很多元，有好好固定在原位的，也有隨意掛在水龍頭上的，更有伸得直直孤單橫屍地面的。
他悠悠哉哉揀了個順眼的位置落座，水聲響起，「我那時倒是接了不少扔回去，長官則順帶說了這件歷史趣事給我聽……」
「……我是不是欠你一個掌聲，在車上時的——」
無論是四分還是掌聲。
雖然這麼說，不過掌聲的回音倒是惹得他忍不住發笑。
他挑了一個蓮蓬頭橫屍的位置掛好毛巾，打開水龍頭，只是視覺上想把他給順便撿起來，但其他的他就不想管的。
「車上的事情？」
他關水，隔著對方少說四公尺的距離。他一時之間可沒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值得鼓勵的事情。
愣了半晌，他盯著對方的方向，他不是很想承認自己當時確實挺生氣的。
是指那件事嗎？總之先那樣猜吧。
「……啊，你可別放心上？就只是個一時興起的玩笑。」
「倒不如說，真難得遇到有人知道這個說法。」
長髮被撩到後頭，本亂翹的視覺感平坦了一些。
水霧瀰漫，不停歇的水聲，洗髮精的木質調香氣隨濕氣漫開。洗去定型的化學製品後，淡色髮絲符合氣質地慵懶垂塌，隨水線膠在臉龐。總尖銳的猩紅蛇瞳柔和幾分，壟罩水氣而刷淡不少戾氣。
他轉頭，同樣望向聖伯納。背後有一對手幫他搓背、執著蓮蓬頭沖洗搓出的泡沫。雖然他不是想提這件事，但對方提起他也從善如流應下去。
「蛤啊？我看起來像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半詫異斜斜揚起嘴角，笑得漫不經心，彷彿還覺得對方小題大作。
他不知道該慶幸對方沒有選擇成為惡人而是成為教師還是什麼的，至少內心多一分警戒。能力是雙面刃，他很明白，但看著對方總頹靡喝酒的模樣卻常常忘了。
潛在的恐怖份子。那是他的新感想。
「沒肝教授放心吧，我要是在意，我就不會邀你來泡溫泉了，直接把你丟包在深山上看一整夜的星星。」短促而惡意笑了一聲，刷洗完畢後，將毛巾綁在腰際。他站起身朝溫泉區走去。背後刺著一隻巨大的漆黑蜈蚣，複足密密麻麻蓋去一半光裸的背脊。
聖伯納將對方的巨大刺青看進眼裡，但並未打算對此表達任何感想。他清楚人們總有一些特殊的過往，而刺青說不定也就只是個人喜好，沒別的意思。或許哪一天有機會跟這人熟一些，他才會感到好奇。
高個子探入水中，靠在池邊將整個肩膀都埋進水裡。仰面盯著天，耳朵浸在水裡聽著遠處的呼呼聲。
泉水色澤乳白，像鍋稀稀的米湯。硫磺氣味濃厚，朦朧水氣升騰。原石造景圍繞池水，淺棕色竹管直直豎起點綴，竹枝微微交錯，斑駁竹影模糊。池水上方便是夜空，星斗點點閃爍，不似方才的銀河星景緻密遼闊，卻顯得雅緻。
紅 有學生這麼叫他
藍 手
綠 忘了理由
黑 其他
聖伯納在內心思考這些事情，一邊稍微作正，捧著高溫的水往肩頭潑淋著。
與對方一同沉默，抱持各自的思緒。
一旁的蓮蓬頭起了聲響，大概是有人正在淋浴。聖伯納往後頭看了一眼，確認確實是有人也來泡澡，又把視線拉回水面。無聲地打了個呵欠。
又過了不久，蓮蓬頭的聲響停了。緊接著沾水的步伐，一個以奇怪視線斜眼盯著兩人的成年男性一同泡進了水裡。
只想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消除自身疲勞上。
移動的水聲，坐回水中的水聲。那人先是盯著胸前有怪痕的人移動了一段距離，他才把視線全都擺在身上滿是傷痕的人身上。
「身經百戰喔？」殊不知聖堤只想安靜洗刷疲勞的男子開啟了話題。
正想著對方怎麼換了位置，但這種東西本來也就主觀，沒有絕對的好壞。他無意干涉或探究。
而聖堤也才終於注意到有股視線打量。不知道對方在跟自己說話，他只淡淡回看一眼，又重新閉上眼。
好跩
無趣
好友個性
一定是沒聽到
男子突然提高音量，一邊一臉正經地往聖堤一旁靠去。大概只是覺得安靜想找個人聊聊天。對此，聖伯納只是偷瞄了一眼，接著再次把耳朵埋進了水面下。
一語不發換去溫泉另一側角落窩著，暗自希望對方能感受到他的不好相處而改去糾纏聖伯納。
轉移指數
欸、至少我是看得出來，也看不下去了。
「先生，別惹他，他剛才不太幸運，再說下去連我都保不了你性命。」聖伯納望著遠處，隨口糊句威脅性的勸退。這倒是讓男子將視線拉到了他身上，於是他靜悄悄的移動到那個主動跟他說話的聖伯納身旁。
「他怎麼啦？不如說來聽聽？」毫不顧忌的在人在場的當下低聲詢問，聖伯納又回歸沉默。
紅 剛才嚇哭了七隻小羊
藍 忘了帶卸妝工具
綠 沒帶錢包
黑 不小心摔了一跤
(幹
更換位置時，聖堤看見聖伯納將耳朵浸入水裡，不想被打擾的模樣。後來對方意外開口，說出的威脅有些滑稽，倒是讓他心情挺好。
他怎麼就要殺人了？說得自己好像什麼猛獸一樣。
嗤地笑一聲，「……真不想被被人盜賣器官的大腳怪學者亂爆料。」意有所指望向對方胸前的十字傷疤，打算把矛頭從自己身上完完全全引開。
覺得胡扯
「您總算是說話啦！說什麼盜賣器官跟大腳怪……您說的我還真有幾分差點兒信了。」
「所以呢？先生是
紅 負責挖器官的？
藍 難不成是大腳怪學者的助手？
綠 同夥？
黑 真摔了一跤？
(還有一段
「他說的是真的喔。」他無所謂的插了句話，然後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待在水裡。心想再泡個3分鐘應該差不多過癮了。
「是啊，大腳怪學者命苦的助手，傷痕累累是因為都包辦了骯髒的活兒。」倒是很快便臉不紅氣不喘扯起謊。
泡得也差不多了，胡言亂語完就離開吧。
相信指數
問更多意願
注意力在
他轉頭以驚訝注視著聖伯納胸上半部露在水面上的傷疤，那又提起了對方更多問答的興致。
「難不成大腳怪學者是被大腳怪奪走了器官？」
「大腳怪實際上長什麼樣子呢？他們確實都在雪山上？」
「難道是跟助手下山來休息？這座山這個時節可不會下雪呢！」
「還是──實際上這裡……有大腳怪？」
對方劈哩啪啦地說著，聖伯納幾乎沒聽近半個字。他恍神的看了眼男子，直白的道了句「泡得差不多了。」提早結束自己的泡澡行程，起水面成漣漪，帶著坍塌的水花朝著門口離去。
「哎呀！那麼掃興。」男子哀怨了一聲，又把視線拉到聖堤那去。
一面愉快呵呵笑，一面朝著更衣室走，「真是單純的人。」
他的意思是，真是好騙。
置物櫃門開啟，他換上浴衣，一面擦拭濕髮一面朝洗衣機移動。
「倒是你有多喜歡叫我大腳怪學者？」
一出到外頭他也跟著低聲喃喃著，然後偏頭看著紅眼抱怨，他拿乾的毛巾將全身擦乾，打算先去拿吹風機處理難纏的頭髮。
他把自己的衣物從洗衣機裡撈出來，扔進烘衣機，用低溫冷風把衣物弄乾，時間到之後大概還會有點微濕，但晾起來隔天就可以全乾了。
回頭注意到對方先去處理頭髮，順口問著：「要幫你把衣服扔進烘衣機裡嗎？」五分鐘就能吹乾的短髮顯示為毫無壓力。
轟轟作響之間，他仍聽得見對方詢問的細節。他逕自忽略對方的怪笑跟幹話，說得他都差點要轉職了。
暖風吹得他也想睡，他邊搔弄著髮未乾之處一邊打起呵欠，心想著明天似乎該準備第一堂課該用的資料。
接著斷電般停滯，背後一陣鼓動，彷彿異形要穿出身體。浴衣最終沒像西裝外套破裂，一隻形體纖細的小黑手小心翼翼從領口竄出，朝身後幾尺處的聖伯納伸去，美式卡通般的四隻指頭向對方展開，上下抖了抖。
討錢的手勢。
「錢，然後你的溫度要怎麼設定？」懶洋洋開口。他只帶了剛好的錢出來，可沒多餘的可以代墊。
「低溫。」
他轉身走往櫃子，打開把浴袍穿上，一邊從手套抽出了錢。
紅剛好
藍剩鈔票
綠零錢數目足但不符合投幣需求
黑零錢很多
他還沒空摸到吹風機，髮絲滲水，濕漉漉的溜到鏡子前，維持著黑手撐開後頸領子的詭異樣子，以右手拿起另一把吹風機。一面吹整，一面很順地將手裡仍運轉的吹風機遞給後方黑手，將後腦不易吹到的死角也迅速吹乾。
淺金髮絲很快變得乾爽輕盈，那對猩紅斜向聖伯納那頭仍有些濕的長髮。
「……留長髮不麻煩嗎？」隨意起了個話題，望著衣物在烘衣機裡翻轉飛旋。
他轉身，這次是把手套給戴上。換他形成了穿著浴袍又穿著半截手套的詭異姿態。
能理解這個問題是從哪冒出的，從對方關注他的西裝外套破洞這點就能多少猜到。但不理解對方問題的用意，只直白地反問。
「……我並不覺得麻煩，控制好自身能力，不讓衣服隨便破損也是我應該做到的。」算是每日訓練的一環吧，但意外狀況往往發生得突然。
他以為自己對著頭髮問題隨意發揮會被忽略，對方反而很認真的回答。他凝視著投來的視線，頭上還頂著停止擦拭動作的毛巾。
「該說真不愧是軍人嗎？你很遵循職責歸類。」
「你頭到底吹乾沒啊，要借你一隻手嗎？」望著剩下
聖伯納擺了擺手半沉著眼，把視線拉回鏡子裡的自己。
酒的氣味自他離開澡池後，又一如往常的散發，即便那要擁有極好的嗅覺才能顯見，他自有意識到，但就算是察覺了，沒有什麼他能做的了。
「軍人當了多久啊？印象中你教書的時間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