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夜訪椿屋
 └09/21◈ 陸永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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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交流日期:2020/09/21

中之交流日期:09/21~09/23(申請延長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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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於東隆街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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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屋擲骰:(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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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外頭的尖叫給弄得耳朵都有點痛--張益掏了掏耳朵,看著半掛在圍牆上向下不來的貓一樣的人,他暫且將那山茶花擱置在旁邊樹的枝枒免得折到了,接著又是一個俐落地翻上牆頭。

  抓住陸永杰的胳膊,一個使勁地將人一把拉好坐在牆頭上。

  「跳下來,自己會吧?」

  今晚心情都挺好的,張益嘴角掛上了幾分調笑,拍拍人的肩膀後,便又跳下的圍牆,穩穩當當的站在樁屋的裡頭。
陸永杰
  這位大哥是蜘蛛俠嗎,怎麼可以這樣爬上爬下來去自如的…。陸永杰還處於一臉懵,只見手被翻上牆頭的人給抓住。
  我&^%&*$啊!?
  一驚一乍之際他就坐好了,要不是現在大晚上,這樣俯瞰椿屋的視野肯定挺美的,晃了晃手電筒,「謝啦!沒問題!」
  極度自信的回道,手撐著牆邊往下躍——沒問題個鬼啦!他雖然有配合著屈膝,但兩腳不同時落地還是讓他左右搖擺了好一下,差點沒又跌個狗吃屎,只能慶幸今天手裡是燈不是花。
  「……大哥,好久不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啊?」為了掩飾尷尬,他拍拍褲子,微笑地問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對方這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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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看著他落地是有些狼狽,不過總是沒有摔的狗吃屎,而面對他問起自己的心情--張益倒也沒有否認。

  「……還不錯吧。」

  他透過那少女理解了一些事情,也受到了金雨爺的眷顧,現在整個人士挺神清氣爽,不痠痛不高燒,儘管他依然戀眷著,但是整體在情緒上比起前三天要來的好得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還會再遇到點什麼好事。

  張益伸手將他安置在山茶樹枝枒上的山茶花枝取下,「正好你帶了手電筒,幫照個路?」
陸永杰
  「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呼—,還好沒被大哥恥笑。帥氣翻牆什麼的,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啊。
  陸永杰看著對方取下山茶花的動作,想起在咖啡廳和羅樂小姊姊、爾那小哥聊的事情,不知道大哥是不是也做了不可思議的夢,不過能住在椿屋隔壁,也可能八字硬到什麼怪事都遇不著?
  「…交給我吧。」自個兒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他走到大哥身旁,拿手電筒照亮兩人眼前的道途,照出一片暈黃明亮。
  「怎麼會想這個時間來椿屋?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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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以說被關照了。」

  張益斟酌了一下,想了想該怎麼說起他被金雨爺關照了一番,病痛都消失了?「你見過金雨爺嗎?」最終是先反問對方知不知道這事,如果知道再說多兩句吧。

  「我就是回來路上順路過來的,我要去神社面前。」

  張益指了指神社的方向,好讓對方幫著照亮去路,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了那一只綁著緞帶的桂花瑪德蓮,「供個點心,你半夜跑來又要做什麼?」半夜的靈異探險嗎?
陸永杰
  被關照為什麼聽起來很像黑道的行話?陸永杰只是心裡想想,沒敢說出口。笑著回答:「你是說…,那個感覺很慈祥的爺爺吧?我在四色巷見過一次。」他後來問老哥才知道那位是金雨爺。

  對齁,大哥就住旁邊,什麼時候過來都算合理吧!反而是自己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超像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要從長廊那邊走吧?嗯、原來會有人去神社供奉啊…。」他點點頭,比大哥稍微靠前一點,照亮著領路走。
  他瞇起眼乾笑個幾聲,騰出一隻手來摸摸頭髮。「啊哈、就這幾天遇到一個和服小姊姊啊,從她那裡拿到山茶花後,發生一些挺不可思議的事,然後——就想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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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總穿著金色唐裝白髮的老爺爺,我也在四色相碰見過幾次。」

  張益頷首,「金雨爺挺好的,現在是花季,也有不少人會在公園那顆本尊老樹前供奉茶水或是花盤。」
  
  張益跟在陸永杰的背後走著,他們沿著池塘的外圍繞行至長廊的出入口。

  https://i.imgur.com/ghLmiby.png

  原先張益本來都是直接翻過長廊的欄杆的,但是剛剛看了陸永杰爬上爬下似乎有些不利索,因此也就老老實實地走正常該走的路過去,張益看著乾淨而深的池塘,綠意而清透。
 
  「那女孩也挺好的。」

  張益放緩了嗓音聽來幾分柔軟,「應該是挺喜歡吃甜食的吧?」奉過了甜食後也發生了許多事,種種都讓張益加深這女孩應該是喜歡甜食的印象。
陸永杰
  「所以大哥發生的好事就是遇到金雨爺嗎?恭喜啊—,看到他的確有種很安心的感覺,改天我也去公園看看好了。」

  笑著邊與人談話邊來到長廊旁,陸永杰依照上次那樣將鞋子脫下擺好,才踏上長廊,以免把地板踩髒了;他先走上去後,用手電筒在階梯上打光,避免對方看不清楚絆著了——
  雖然他覺得以大哥那種翻牆的架式,絕對不會踩空。

  「…因為是女孩子嗎?」對人的說法有點沒概念,下意識把女生跟愛吃甜食劃上等號。他歪頭想了想,輕笑著說:「確實是個很好的小姊姊,如果能知道她為什麼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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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遇到。」

  還給摸頭了,不過摸頭這件事對張益來說一直以來都是挺私密親密的動作,因此他也沒有特地主動說起--聽見對方要去公園看看,張益想了想,從口袋拿出了那一小罐分裝在小礦泉水瓶的水。

  「金雨爺應該挺喜歡這水的,我從山腳下打來的泉水。」

  他將那一小罐的泉水遞到陸永杰的面前讓他收下,雖然不知道他去看看,到底是看呢?還是會嘗試著奉水,不過就是先拿出來給人就是了。

  「可能是吧,我奉過兩次甜食,之後都碰到算....蠻有意義的事,所以我想他應該是喜歡甜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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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是他的猜測.......至於悲傷哭泣的原因,張益只有想起他數次在這裡聽見的那一首童謠,「我想我應該猜得出來,我曾經聽過他唱過一首歌,我想那就是原因了。」

  雖然他也不知該如何幫助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多多過來給他奉上些甜食,這樣微小的陪伴了。
陸永杰
  以為不只的後面會有什麼下文,結果大哥好像沒有要說的意思,他眨了眨眼,只能自己猜測:「…呃、還聊天了嗎?」

  他伸出雙手邊道謝邊接過,手握著瓶身用手電筒照光端詳一番,聽說是特別從山腳取來的泉水,不禁瞪大眼睛驚呼,「嘩,等等、這水太得來不易了吧!?我、我收了總覺得不大好意思……」
  為什麼這社區的人都這麼好心腸,給東西給的痛快??

  「像是做夢之類的?」蠻有意義的事—,啊,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錯,他踩在木地板上,下意識地又想轉個圈之類的,不過他今天有燈光師的重責大任在身!便忍住了這個動作。
  上鎖的神社他之前也來過,現下近在咫尺處,陸永杰將燈光亮度稍微調小,好奇急促的問:「什麼歌?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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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永杰 :

  「聊天倒是沒有。」

  摸頭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是件小事,不過要他說出口就是挺障礙的--他有時候就是有些地方特別難搞,他看了一眼一驚一乍的綠毛,不由得覺得有點想笑,他也確實笑了,「又不是要給你的,你不好意思做什麼。」

  難得的幾分調笑玩笑的說著--這水給他還真的不是要給他喝的,是要讓他供水給金雨爺的,至於奉完水之後他要喝不喝就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了。

  張益拖了鞋子也跟著走上了長廊,而神社就近在眼前,他也不急著說原因,「一會吧,我先奉完。」說著人就將口袋裡那繫著緞帶的桂花瑪德蓮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在奉納箱上。
  
  接著雙手合十--這彷彿就是個儀式一樣,要如此才能夠讓另外一個世界的他享用到這份甜點。
陸永杰
  「不然還能怎樣,一起吹泡泡?」他已經猜到沒梗了,對方不講偏偏他又是那種很喜歡追根究底的個性,非要猜到不可,連最荒謬的選項都被他扯了出來,邊講自己邊不相信的偷笑。
  ——喔、嗯、呃,所以這瓶水只是給自己看看聞香一下?往另一個方向解讀過去了。他突然覺得有點難為情,居然會錯意了!可惡,啊,也太尷尬了吧!從翻牆那刻到現在都超尷尬呃啊!
  「歹勢。我會錯意了嘛,喏,水還你囉…。」陸永杰憋的脹紅了臉,配上綠髮像是顆小番茄,本來是想把水遞還給對方,但大哥已經開始了像是某種儀式的動作,樣子十分恭敬慎重,加上奉品,不知怎麼著,有一種自然而然不應該去打擾的神聖感,他安靜下來。
  那個蛋糕看上去有點像羅樂小姊姊的咖啡廳賣的…。
  他把手電筒跟水都先用胳膊夾著,雙手合十,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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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花了幾分鐘閉目合掌,不過其實腦袋裡也沒特別多想些什麼,只是認為這樣一個動作和儀式是比要的,只是單純誠心的想奉上這一份小小的點心罷了。

  張益放下手,看著對方也跟著合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已經好了--「水不用還,是讓你拿水去奉給金雨爺的,如果你有要奉的話.......奉完你要喝得話也能,水的味道會改變。」

  張益還是沒老實坦白被摸頭的事(彷彿不打開的蚌殼),只是解釋著給他那罐水的原因,又比了比主屋前的那外側走廊,示意挪到那裏去,免得打擾人--雖然他其實不知道那女孩是回來了沒有。
陸永杰
  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他抬頭、睜開眼。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將水瓶牢牢的握在手上,衝著對方露出開懷的笑,「聽起來好神奇,那我不客氣了,謝啦!」
  他再次調亮手電筒,最後又朝神社輕輕點頭一次後,再次走在前面充當大哥的照明燈角色,全心全意十分盡職。
  「……所以,你跟金雨爺還做了什麼啊?」儀式前沒得到解答的問題倒是還記得,彎著眉眼笑,鍥而不捨又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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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被關照了一下。」

  明明摸頭就是一件小事,但對於張益來說是特別別具意義的接觸,他也不知怎麼的就是不想乾脆老實地說出來,頑固的像只開了一條縫的蚌殼,很快的又閉上了。

  而不久後他們來到的主屋的中央,在這裡沒有了山茶花的遮蔽,視線也明亮了許多--這時候張益忽然注意到外廊上的一扇門被人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窺探的視線。

  那山茶花的少女正躲在那兒偷看著他們,是一雙烏黑靈動的明亮眼睛,雖然還是總覆蓋了一層淡淡的憂傷,張益在眨眼門又關上了,而他卻是笑了,原來--已經在外頭忙完啦?大概是把花給送完了吧?

  那也是剛好,正好回家休息吃點心。

  希望那塊桂花瑪德蓮有符合他的胃口。
陸永杰
  對方張口,他以為終於要說,結果還是那句話!
  陸永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死纏爛打的個性一如往常,甚至語氣跟稱呼還肉麻了點,「益—哥—!有什麼好不能說的?我們可是一起吹過泡泡的關係啊,跟見識短淺的我分享一下嘛!」
  別人越不說他就越想知道——當然他還是會看情況抓分寸,不是那麼不會閱讀空氣,但剛剛有點被人取笑的仇還沒報呢,加上今天大哥心情好像不錯,他就放開膽子盧小小起來。
  只見張益的視線往某處去,他也跟著看——咦!是、是送山茶花的和服小姊姊嗎?陸永杰用空的手揉揉眼睛,想再看得更仔細些,那打開的門縫就已然闔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沒看錯吧。」他看向張益大哥,低聲咕噥,卻見人笑著。好啊,兩件都像看錯的事剛好一起發生,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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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對方的似乎有些不要臉盧人的態度--這會連益哥都喊出來了,張益一瞬間道是有些恍然,彷彿重新回到了隊伍上,被那些小年輕人耍賴的情景--他人長得兇,除了隊友以外幾乎沒什麼人敢盧他。

  喔......除了春季露營場那個金毛小不良以外,這架式也是讓他想起了那倔強少年,現在的他應該是在他所謂的那間嚴格的私校裡上學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跟人打架來著。

  「你這麼想知道要幹嗎?」

  張益帶著幾分好笑的斜眼看了他一眼,反問之後又問道:「你看錯什麼?」
陸永杰
  除了一開始在圖書館有稍微被嚇到,後來既然大哥沒有把他拿去做消波塊,他便搬出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奇心。
  他嘻笑一聲,偏頭笑的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身子輕輕擺晃,連帶手電筒也在地上打出幾何圓形的光圈,「哎、就想知道嘛!神秘兮兮的,應該是很有趣的事唄?真的不能說嗎?」
  說完,他又揉了幾下眼睛,將手輕指向外廊的一扇門扉後,一樣用胳膊夾住手電筒跟水,兩手圈成一個圓形的傳聲筒,用氣音低聲和大哥報告自己的所見所聞,「我剛剛好像,看到門開了,裡面是那個和服小姊姊!雖然只有一下下…,噢還有、」
  陸永杰衝著張益又是一抹大大的笑,手指著自己的嘴角,「看到大哥今天笑容變多了,挺好的!有笑有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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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來說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張益輕輕聳肩,的確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情,只是--「我現在就不想說。」你還能奈我何?在要說不說這一點上,張益可是任性的很。

  「嗯,那女孩大概是在外頭送完花回來了吧。」

  張益不知道原來他們還能一起看到相同的畫面,這倒是一件新的訊息,畢竟他之前看到那女孩的時候他總是獨自一個人的--「他也挺辛苦的,到處去送花。」還花了三個晚上去那片迷霧裡撈他回來。

  「今天心情不錯。」

  所以笑容才會增加,張益也不否認這一點。
陸永杰
  「對吧對吧?所以就——」他連下半句的『所以就告訴我唄』都還沒來得及講完,大哥直接用不想說給他堵回來。就像臉上啪啪啪被甩了幾個巴掌,陸永杰仰頭發出土撥鼠叫聲(當然他有壓低音量了,避免打擾到小姐姐享用點心),兩隻手不服氣的揮動好幾下。
  「益哥,不然咱們談個交換條件嘛?我給你點什麼,你跟我說答案?」他還不死心,繼續討價還價。

  陸永杰鼓著一張臉,覺得心好累啊,談到和服小姊姊的事情他才恢復正常表情,認真的問,「對了,你剛剛說有聽小姐姐唱過一首歌,還沒講後續呢!這跟到處送花有什麼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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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這麼想知道做什麼?」

  看著對方誇張的模樣和叫聲,張益就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你還能做什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嗎?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原因了,而且還這麼不死心--還討要交換條件,真是不死心。

  「如果你想要知道是哪一首歌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認為那首歌跟他為什麼這麼悲傷有很大的關聯。」

  張益坐在外廊上看著老瘦貓挪動到走廊的一塊白色石板上,曬著月光,伸展著他細瘦的長長身子,看著相當愜意。
陸永杰
  「是不能做什麼啦,但這就是,齁,就是一種你不講我越想知道的心情嘛…。大哥沒有過這種感覺嗎?」好算了他快要放棄了,他有種絕對不可能從這個人身上問出結果的預感。
  陸永杰將手抱在頭的兩側輕輕搓揉,繃著一張苦瓜臉。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貓貓的存在,剛剛太黑了加上顧著跟張益聊天才都沒發現…。嗷嗚,可愛!雖然看起來長的很有個性而且不太好親近的樣子但是貓貓就是正義,就是可愛!
  他盲目又楞神的被引走視線幾秒後,反應過來大哥都說了些什麼,立刻湊上前去,大力點頭,感覺耳朵上的綴飾都快被他甩掉了,「這個我也想知道!請益哥賜教!」
  拱手作揖,可以說是非常浮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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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沒有過……但你有沒有過別人越是想要你說你就越是不想說的經驗?」

  張益有些涼涼的道著,看著他露出一張有點可憐的苦瓜臉,而這話說出來實在是會想讓人直跳腳--他這個反應實在太熟悉了,他過去也常常會這樣小小的捉弄一下他那些隊友們。

  他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的確還蠻有趣的。

  接著張益看著他呆看著老瘦貓,接著又反應過來的對他大力點頭,垂在耳朵上那枚銀色的大耳環晃的晃的都快飛走了,叮叮噹噹的感覺,也是挺讓他想到那金毛耳朵上也是掛了一大堆叮噹響的耳環。

  他越看越覺得這人的年紀應該是比他當時想的還要在小一點。

  「那我就唱了。」

  張益回想著那首兒歌--對於聽了好幾次的旋律他記得很熟,似乎也是這樣更加好記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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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謡】通りゃんせ【アレンジ】

  那是一首旋律輕盈朗朗上口的,帶著隱隱約約的憂傷感,少女唱出來的歌是細柔而憂傷的,但在張益沙啞的歌聲之下卻顯出了幾分哀働滄桑,裡頭來包含了他憐惜那孤單少女的心意而又帶出了幾分的溫柔。
陸永杰
  「沒有——就算我這樣講,你也是鐵了心不會說吧?」陸永杰急得直跳腳,最後自己被自己的猜想說服,兩手撐在腰上嘆了一口氣。算了,現在先這樣!但他會記住這件事!絕對會!
  用力地盯著張益看,那份堅持跟耿耿於懷盡收眼底。

  「嗯?噢、好…。」聽到大哥要開金嗓委實愣了,他以為這人頂多跟自己講講歌詞,沒想到是直接用唱的嗎?
  低沉沙啞的嗓音唱詠起陌生的言語,在被夜色、被大片山茶花覆蓋的椿屋裡,歌聲縈繞著回音,在耳畔重重敲擊、輕輕漣漪,一下便吸引了他的全神貫注。在那當中,既是孤寂,亦是涉世久時,經歷周折輾轉的滄桑,是歌聲,也是故事,更是生命。
  陸永杰將一手按在心口。閉上眼,啞啞的歌唱藏著細微的溫柔,他感受到了,他傾聽著,無法發出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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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收了聲,他著實很少唱藍調以外的歌,不過他這首歌反反覆覆在他內心吟唱著推敲感受過了,比起單單說歌詞,他想要連著旋律一起才足以體會到這首歌詞的含意。

  唱完之後,張益稍微潤了潤嘴唇,接著便給人翻譯那日文歌的歌詞。

  https://i.imgur.com/Cn3dr5s.png

  不過他也只有翻譯,沒有解釋,先讓對方自行體會,張益沙啞的嗓音說得很緩也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似的,一如方才歌聲中帶著那那份憐惜與溫柔。
陸永杰
  在人翻譯完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恢復平常那張烈烈張揚的笑臉,說出剛才第一時間的想法。
  「…哎—,大哥的歌喉很好欸,是一種滄桑、揪心……又有點溫柔的感覺。而且這是日文吧?真厲害。」

  用手摸摸下巴,發出嗯——的一聲長吟,黑亮的眼睛似是在思考些什麼的覆著疑惑,「你說這是小姐姐唱的歌?你翻譯完,每句話我大概懂意思了,但組合起來還是——不大明白啊!」
  他跟著放輕聲音說話。大腦記憶體快不夠用了,難道說小姊姊想要去見天神嗎?那個七歲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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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永杰 :
  張益沒有特別對那些稱讚起反應,他向來--不是很擅長這些,因此他指示刮了刮下巴,聽對方依然疑惑地問起,這才又多解釋了幾句。

  「這首兒歌在日本流傳了很長的一陣子,大意說貧困飢荒時,因為生活的困苦而使得父母不得不將孩子帶到深山殺死,也有另外一說是孩子是作為活人祭品的。」

  張益緩緩地道著:「小孩子被帶出門以為是出去玩得因此很開心,但再也回不來了,歌詞中說的回程很可怕是指得父母害怕孩子的鬼魂也跟著一起回來吧?而後續而因為殺死孩子所以感到良心不安的父母會前往神社去奉養供奉那些孩子,回程依舊會感到恐懼,被殺死的孩子依舊會想跟著回來。」

  「我大概是這樣推測的。」

  不管是何種或是還有其他,總是含著冤屈與遺憾死去的吧?對於那少女的悲傷和過往他也只能揣度。
陸永杰
  聽到殺死、祭品之類的字眼,他心驚膽跳了一陣,後來想想又覺得如果是在環境惡劣的時代,的確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但他眼底的神色一下柔軟下來,覺得很不忍心。
  「唔、是這個意思啊,聽你說起來還滿細思極恐的…。」微微皺起眉。夜晚的風將樹梢磨擦出細碎的沙沙聲,他嚇到抖了很大一下,扭頭四處張望,確定沒什麼怪東西,長吁一口氣。
  「所以大哥你是覺得——那個和服小姊姊可能經歷、看到過這樣的事情,或是說身處在那樣的時代背景過,才會很難過的感覺嗎…?」陸永杰壓低聲音,小小聲而緩慢的問著。
🏡張氏⁴🐱³🐶²

  張益看著他疑神疑鬼的模樣不忍有覺得有些好笑,「確實是有些嚇人,但我想在這裡沒有什麼好怕的,雖然的確對於會怕的人來說還是會怕,但是我想那個女孩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吧。」

  平常張益是不太會隨意說他人的事情,但畢竟--那位少女似乎是無法直接跟人溝通的,他也知道關於這裡的傳說對於大多數人都是覺得可怕的,也許自己會多說這麼多,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在畏懼這裡的吧?

  「我是這麼想的,畢竟這裡有神社也有俸納箱,肯定與他唱的這首歌有很大的關聯.......在日本有很多相類似的傳說關於活祭,被供奉為鬼神的例子。」

  張益輕聲說著,又緩又輕--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揣測。
陸永杰
  「一些事情?」不自覺地重複了一次。他知道自己剛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不過這種易驚嚇體質實在沒有那麼容易調整過來,他略顯無奈與不好意思了笑了一下,「大哥說的我明白,下次我也會帶些點心過來的。不過—,怕這種反應還真的挺難破除哩,而且,和服小姊姊和她給的山茶花,真的很神奇啊!」

  陸永杰將兩手背在身後,往兩人剛離開的神社方向遠眺,望了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好半晌以後才緩緩地:「……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這樣,那真的,太讓人難受了。」
  「我還很好奇,這棟建築物的來歷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一棟椿屋存在?這真是個神秘的社區啊!」發出感嘆。
🏡張氏⁴🐱³🐶²
陸永杰 :

  張益也清楚會怕是人之常情,每個人對這種事情的反應跟接受度本來就不一樣了,加上要是八字輕點的人來這裡說不定還會感到不適,因此他也就是盡了一個類似告知的行為,剩下的--假如陸永杰能夠體諒的話那挺好的。

  「你碰過哪些事?」

  他也挺好奇對方拿了花之後是碰到哪些事情,說不定和自己碰見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但我也就是這樣猜測,但我想他是挺寂寞的吧,你能偶爾帶點點心過來給他我想挺好的。」

  張益也是挺好奇的,但肯定在這裡許久了,說不准在社區建成規劃之前就在了吧?
陸永杰
  「不瞞你說,我拿到花的那天,一回家就跌了個狗吃屎,把花摔斷了…。後來家裡就開始有一些——新訪客?黑影啊、還有一些來自角落的是現之類的,一開始怪嚇人的,現在好一點。」
  他說得繪聲繪影,手腳跟著言詞比劃起來,模擬黑影在家中竄動、神出鬼沒的樣子。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的笑出聲來,「但我聽一個小哥說,他把訪客弄得都有心理陰影了。」

  「哎、是我不好,那麼漂亮一朵花就被我折了…。改天我帶點甜食來賠罪唄。」說著,他露出歉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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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那個誰怎麼有點耳熟?」

  張益刮了刮下巴,總不會這麼剛好吧?不過張益到也沒特地問那個小哥是誰,畢竟也有可能是猜錯--不過折斷花這件事,「那女孩的山茶花是一個引路的信號,他能夠讓將逝世的人帶到回到自己的身邊--你將花給摔斷了,導致信號出了錯,所以才會有不好的東西到你家裏吧。」

  「我知道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狀況,另外五也有一些其他的體驗,所以是這麼推斷的。」

  張益搔了搔後腦杓,想了會,「要不我幫你去驅一驅好了?」看對方之前這麼害怕......他現在狀況不錯,他也想試試看,他之前那個硬八字驅邪體質是不是還有用。
陸永杰
  「你說小哥嗎?他說話很奇葩喔,看起來像個浪人,超有意思的!還帶著一隻世、界、可、愛的貓貓!比益哥家這隻親人的感覺…。」想起那隻大橘貓,他情不自禁的加重語氣。

  「……你怎麼分辨,那真的是逝世的人回來了,不是作夢?」引路的信號。逝世的人。腦袋一下子浮現了那個既像是記憶也像是夢境的夜晚。他的口吻比起平時的輕浮要直接許多,臉上仍是微笑,眼睛卻沒有半點笑意,像是幽幽的夜色在瞳裡入睡。

  「真的啊?大哥,你會驅鬼?」那份反差來的快去得也快,他一下睜大了眼,笑嘻嘻的開玩笑,輕搓拇指跟食指:
  「請問要另外收費嗎?」
🏡張氏⁴🐱³🐶²
陸永杰 :

  張益聽著他的形容--那麼是李爾那應該沒跑了,「我應該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是不是姓李的。」沒用上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接著張益敏感的察覺到對方情緒上的變化,但是他沒有說什麼--畢竟他碰見得比夢中要來得驚異的多,聽他所說的,也是能夠透過夢中歸來嗎?這個他倒是沒有遇見過……

  「我遇見的,是實體的,就像你從那少女手中接下花一樣的真實。」

  沙啞的嗓音平緩而慎重,但隨後就跟他的沒有笑意的眼神一樣來的快,他很快地就接下另外一個話題了,「其實我八字挺重的,以前在深山裡要投宿小屋時都匯給推去喊一喊,說是去邪趨陰,我想能試試看。」順便做個確認。

  「收費就不用了。」
陸永杰
  「哇大哥,你人脈也太廣了吧?」沒有直接正面回應,但從他咧嘴笑著豎起拇指比讚的反應就能得知解答,「他有提到可以灑鹽或是潑聖水之類的,但我還沒有試過,不曉得效果如何。」

  一時間他還無法面對關於真實與否的問題。儘管他很好奇對方遇見了什麼,是不是跟自己一樣,關於已經不在的人。大哥的反應不像是在騙人,那也是在夢裡嗎?一樣的溫暖嗎?

  最後,陸永杰只是瞇起眼笑了笑,短暫的停頓留白後說,「唉呦—,聽起來很神奇餒,如果益哥不嫌麻煩,願意跑一趟的話,那我當然是大感謝啊!說不準那個訪客也要創傷哩?」
🏡張氏⁴🐱³🐶²
陸永杰 :

  「這種應該都有效果吧,我也是沒試過就是了。」

  既然決定好了,張益倒也沒有多拖延,算算時間上也差不多--「對了,既然這樣的話,俸完的那點心你幫我吃了吧,我不吃甜食。」

  對方沒有追問有關他的經驗,張益也就不特別說出來,他站起身來比了比神社的方向,讓對方跟著他去拿放在俸納箱上的桂花瑪德蓮,既然這裡有人可以幫他解決,他也就不特地還留著放給李爾那解決了。
陸永杰
  「好——」一聽到甜食反射性的就是要回答好,可好到了一半,剛才拿水的顧慮又出現了,皺成一團的臉有點困擾,「唔嗯、是可以吃掉的嗎?我還以為要直接留在這裡呢—。」

  「我相信你的八字肯定挺重的。」他笑著邊說邊又舉起手電筒來照明,習慣性地走在前面探路,隨口又開始攀談,「不過大哥,你沒事為什麼要去深山投宿小屋啊?喜歡爬山嗎?」
🏡張氏⁴🐱³🐶²

  「就跟拜拜一樣吧,有供奉就能夠讓他們吃到,至於實體的要是放在那邊不就要壞掉了,所以要有人吃。」

  張益他第一次俸點心就是放了一天多,也算是證實了俸上去的食物是不會憑空消失的,既然如此,那麼就應該在拜過之後負責把實體的食物給處理掉才是。

  「爬山的確是喜歡爬山,但那個情況之下通常都是帶隊訓練時,有時候有機會碰到一些山中獵戶或是登山者休息的小屋,有條件時還是投住在屋子裡也相對安全些。」

  張益回答著他的話,沒有走一會路就到達俸納箱的前方了,張益拿起那塊蛋糕又往神社的方向敬了敬,接著便將桂花瑪德蓮遞到陸永杰的面前。
陸永杰
  「嗯?噢、嗯…。好像是…。」偏著腦袋思考,也確實中元普渡的東西最後都還是會吃掉,如果這樣想想就會被張益說服,不過心裡又有個聲音覺得這是給和服小姊姊的,所以不大一樣。

  「……什麼帶隊訓練?」由於他同時在思考不同事情,認真聽著人說話,不過回應慢了一點出現。他愣愣地看向大哥,然後往一個完全瞎矇的方向猜:「大學迎新營隊喔?」
  怎麼想都不會是正確答案。
  說著說著來到剛才的地方,經過一小段時間的猶豫後他還是邊道謝邊伸出雙手接下,模仿對方的動作釋出敬意,然後才滿心歡喜地吃起蛋糕來,忙不迭誇讚:
  「這真好吃!益哥確定不要?」
🏡張氏⁴🐱³🐶²

  「野外求生的訓練,不過不是大學迎新隊。」

  張益簡單的回答對方後又婉拒後向,「不了,我不吃甜食。」接著他們便一面說著一面往圍牆的方向走去,張益看著剛剛翻過來的圍牆--老瘦貓已經跳到了圍牆上頭了)。

  「你要走小巷子出去?還是翻牆。」

  張益雙手撐在圍牆頭上,一個使勁便翻上的牆頭,半蹲在上邊看著陸永杰,看他是否還要搭把手。
陸永杰
  呃…,那個巷子好像每次走起來,都比實際距離還長。
  陸永杰猶豫的視線飄移在兩側,「…翻牆吧。」
  他比張益矮,動作也沒那麼俐索,手抓著比自己略高的圍牆頭、腳蹬著牆面施力,費了一番功夫才算抵達牆頭;可能是剛剛有實作一次的關係,這次的過程好多了,順利翻回東隆街上。
  「行哩!」他朝對方豎起拇指,嘿嘿的笑出聲。
  不過這樣翻牆翻進人家家裡真的沒事嗎?
🏡張氏⁴🐱³🐶²

  張益見對方順利地翻越牆頭後才俐落地跳下。

  同著他順著紅磚的圍牆一路往東走去--很快地就走到了他家的門口,而這時候一直走在圍牆上的老貓忽然喵喵叫著,張益停下了腳步看了過去,微微挑眉和那隻老貓互看著。

  接著便看到了老瘦貓跳了下去--沒隔多久成了兩隻貓--小黑貓顯得有些緊張的看了看綠毛的人類後,從圍牆上跳到了張益的肩上,張益又挑了挑眉,有些不知何故,不過大概是讓自己帶著這黑的吧?

  「帶路去你家了。」

  張益朝著陸永杰道著,被耽擱了一會可以出發了。
陸永杰
  嗷!貓咪叫了!是在撒嬌嗎!!
  陸永杰目不轉睛地盯著老瘦貓和張益對看的過程,高冷man與孤高cat的心有靈犀time…。他還在心裡面胡亂命名著,貓一下沒了蹤影,再出現時居然又多了一隻!小隻的黑貓咪!

  「益哥,你家到底有幾隻貓啊?記得之前還有一隻有點受傷的…花貓?根本是貓咪天堂—。」不禁露出十分羨慕的表情。
  「他們有名字嗎?能不能摸啊?」
  問是問了,不過看起來就是不太能摸的貓咪們,他們邊聊邊走,把手電筒關掉。領著對方來到四色巷口對面的白色公寓。
🏡張氏⁴🐱³🐶²


  不過那黑白的老貓並沒有跟上,而是懶洋洋地在圍牆上舔著爪子目送他們離開,張益將肩上的貓捧在手裡,跟著對方來到他所住的白色公寓。

  「三隻,三花貓的那隻叫三花,我手上這隻叫黑毛,至於黑白的那隻沒名字--正確來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張益逐一跟對方說了家裡這三隻貓的名子,至於老瘦貓按著他的慣例--仍然是未知其名,小黑貓來他家時年紀還小,還是個孩子,因此自己就負起了給小孩子取名子的任務了。

  「黑白的討厭人類,另外兩隻都怕人,尤其是這隻黑的。」

  小黑貓將腦袋塞在張益的胸前,證實了他的確很怕人,這隻黑貓的天生體格較為嬌小,縮成一團顯得像一顆毛黑炭似的。
陸永杰
  不會又是個給貓取名還沒有的人吧?
  聽到不知道的時候腳步一滯,扭頭朝張益露出好奇的微笑:「怎麼就只有那隻貓不知道?那你怎麼喊他的?」

  「噢、好吧…,小可愛別怕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看到小黑貓蜷縮的樣子他的心都要融化了,便沒有繼續給予太過灼熱的注視,溫柔地看了一眼便拉回視線。
  翻出門卡刷開公寓大門,領著張益和小黑貓搭電梯上五樓,右手邊寫著502的鐵門便到了。
陸永杰
  「請—進—。」像服務生那樣,只是動作更加浮誇的邀請張益入門,在玄關拿了一雙拖鞋給人換。
  「不過益哥,你打算怎麼驅啊?」都到這時候了才想到問。
🏡張氏⁴🐱³🐶²

  「…你或是喂。」

  張益頓了頓,「如果他告訴我他叫什麼,我就會叫他的名字了。」沙啞低沉的嗓音正經八百的,聽不出一絲玩笑話--相當的認真,依舊堅持著他那一貫古怪的堅持,貓怎麼可能會告訴人他的名字呢?除非聽得懂貓話吧,偏偏張益又很是認真。

  而黑毛聽見人說話,不長的尾巴捲在兩腿間,把自己往彰益的胸前更塞去了。

  張益跟著對方走入他的家中,下意識的四下探看著,這地方道布置的挺是寬敞舒適,明亮也整潔。

  他聳聳肩,「我先看看吧?」其實他根本沒感覺到什麼--大概是因為等級和那山茶少女與金雨爺不一樣吧?他是真的沒感覺到什麼,倒是他手裡的小黑貓不安分地扭了紐,露出半張臉看向了客廳,金色的眼睛裡黑色的眼瞳豎成了一條線,緊盯著些什麼。
陸永杰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小女生會說的話,可大哥這麼說就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就是像他這樣喜歡貓貓,也覺得貓咪沒辦法說話,那要怎麼告訴別人他的名字呢?
  ……但或許確實有吧,只是人類都不曉得而已。
  「益哥,那你是想他用人的語言告訴你,還是想要你自己能聽懂貓貓的話?」清了清嗓跟著正色,一本正經地反問回去。

  他佇在原處。只見益哥懷裡的黑毛很不安定的樣子,是看到了什麼嗎?正想著,一道黑影從眼角竄過——
  「哎呦我的天!」他驚了一下,朝四面八方張望,什麼都沒看到。然而一種像是視線的觀感落在他身上。
  果然還是有哪裡不對吧,是大哥八字太重了嗎?
🏡張氏⁴🐱³🐶²

  「不管是那種應該都挺方便的吧,可惜我不懂貓話,他也不會人話。」

  看對方挺認真地反問著,張益他也是一貫保持著正經認真的態度反著答回去--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偏偏張益就是如此認真。

  在他無法確定的事之前,他總是不會輕易地下評斷,這也是為什麼過去他看不見也感受步道鬼怪之物,依然相信有其存在的原因。

  就像現在,他真的沒感覺到那裏不對,但是陸永杰感受到了,黑毛也感受到了,個頭不大的小黑貓乍起了全身的毛,從張益的手上跳了下去,不似他平常怕人的態度,直直的追著那黑影.......
🏡張氏⁴🐱³🐶²


  在那隻黑貓的眼中,那黑影會是什麼模樣呢?

  誰也不知道。

   「《明清陰陽風水學》上記載.....玄貓,辟邪之物。易置於南,子孫皆宜。忌易動。」

  張益看著追逐著他看不見之物的小黑貓,腦袋裡忽然閃過他曾經看過的一段文獻資料,所以這是那老貓把這隻小黑貓推來的原因了吧?
陸永杰
  這是冷面笑匠來著嗎?看著連這種問題都認認真真給予答覆的張益,他不由得勾起淺笑:「真是太可惜了!」
  本來畏畏縮縮的小貓咪來了勁,在家中跑踏。不是很清楚,不過在眼角竄流的黑影似乎被逼至角落,他一下子看不著了。
  「呃…。」哎呦他讀的書是不是不夠多啊,怎麼今天益哥說的話他有大半都沒聽清楚——陸永杰在心裡哀號,試探性的問,「這是說,這隻貓貓有驅鬼的能力嗎?」
🏡張氏⁴🐱³🐶²
陸永杰 :
  
  「意思是說,玄貓在古代開始便是具有避邪能力的動物了,能夠使妖魔鬼怪無法靠近,時常出現在大家普遍認為的陰寒之地,到了現在人們便誤以為黑貓不吉利......」

  張益輕輕刮了刮下巴,黑貓在近代長期以來都不討喜,在領養上也很難送出去,加上西方文化認為黑貓不吉利,不知不覺間在東方文化裡,黑貓應該代表的意義便給淹沒了吧?

  「跟黑狗破邪是一樣的道理吧?」

  只是貓跟狗相比起來,在半夜看起來會嚇人的多,加上大多人都認為貓比狗陰,所以才會讓黑貓背上汙名吧?張益思考著--老一輩說的話或是傳說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而小黑貓在人家的家裡東奔西跑的,看來是將那他看不見的東西逼著死緊,還不時的喵喵大叫著,兇的很,這倒是讓張益笑了。
陸永杰
  「哎、原來黑貓的本事這麼強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略感訝異的挑眉,以前西方的鬼片看得多了,以為黑貓是不吉利的象徵——當然他是不相信這種說法,貓貓在他心中都一樣可愛!
  陸永杰看著剛才還縮在益哥懷裡的貓如此兇猛,也止不住笑意。而從某個瞬間點開始,那在角落徘徊的黑影似乎消失了,平時那股緊迫盯人的視線也是,一起無影無蹤。
  「嘩!益哥、黑毛超厲害的欸!」他豎起拇指笑瞇瞇道。
🏡張氏⁴🐱³🐶²


  「你看到?我基本上是沒看到什麼。」

  就看到一團黑毛東奔西跑的。

  張益世有些好奇的問了一聲,接著他蹲下來迎接向著自己跑來的小黑團,他輕輕地搔了搔小貓兒的下巴,讓他發乎了輕輕地呼嚕呼嚕聲響,「我只是剛好有看過這段文獻,大概是因為黑貓總在陰的地方出現,所以讓現在人都誤以為他招陰,卻不知是驅邪的。」
陸永杰
  「嗯—,也不能說看的一清二楚什麼的,」畢竟他沒有陰陽眼。陸永杰摸摸自己的頭髮,嘿嘿的笑出聲,「但家裡本來有種——壓抑的感覺,經過黑毛的努力後奇蹟的消失了!」
  「謝謝你啊!」眉眼彎彎,朝貓貓露出笑靨。
  「…這樣被誤解的貓貓未免太讓人心疼了,明明就是大功臣啊。」忍不住有點氣憤地皺了皺眉,他兩手撐在腰上,突然想到什麼的兩手合掌拍了下:「啊,益哥你要喝點什麼嗎?」
  現在才想到招待客人好像是有點太晚了。他略顯不好意思。
🏡張氏⁴🐱³🐶²


  「是嗎?」

  張益點點頭--嗯,對於這種靈異方面的沉重感他倒真的沒有過,他住在樁屋旁邊也就單純覺得溫度較低,夜裡較涼罷了。

  「請我喝什麼倒是不用了,我又沒做什麼。」

  張益嘴角微微一勾,看著陸永杰為天下黑貓抱不平--看來是真的很愛貓阿,「要請就請他吧。」張益低頭看著抱他抱回懷裡的小黑團,也不知道是不是驅鬼很花力氣,現在似乎有點昏昏欲睡的在點頭。

  「下次吧。」

  該把大功臣放回家好好睡覺休息了。
陸永杰
  「是啊。」下意識地跟著用力點點頭當作回覆,雖然這樣好像是無意義的應答,他倒是回答得很開心。不過這下他可見識到了,益哥是真的八字重,居然能對剛剛那種情形無動於衷。
  「你願意在大晚上特別跑一趟,就已經很偉大啦—。嗯、今天確實是有點晚哩,改天再讓我答謝你和小黑毛吧!」
  陸永杰從善如流地露出微笑,看向對方懷裡的毛團格外溫柔,在一小段空白而沒有說話的停頓後,注視著張益忍不住問,「…益哥,你在椿屋的時候說,見到逝世的人的實體了,對吧?那你見到的…,是誰啊?」
🏡張氏⁴🐱³🐶²

  
  「哼.....」
  
  張益輕吟著,挑著眉毛看著對方好半晌--通常只要在張益的心中重新建立起不錯的印象,加上認為對方似乎越來越有種半大不小的青少年感之後,張益基本上都算是挺包容的,但反著來說--也會冒出小小作弄崽子的壞習慣。

  「你可以猜。」要作弄好奇心旺盛的人最大的痛苦就是不告訴他。

  「晚安。」

  張益微微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他隨意地擺擺手,接著毫無逗留,乾脆俐落的捧著睡著的小貓離開他的住所,往回家的路前進,留下對方去糾結---
陸永杰
  會說嗎?是不是在考慮要不要說?
  陸永杰繃緊了神經,也不曉得自己在緊張什麼意思的,大概就很像是那種在等樂透開獎的感覺吧?

  『你可以猜。』
  然後益哥只拋下了這句話。
  喔對,還有一聲晚安。

  他楞在原地好半晌,等人都走出家門了才想起回神,皺著臉痛苦糾結的嚷道:「欸不是!」
  不過益哥顯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他都快哭了好不好!金雨爺的事就算了,怎麼又多了一個祕密啊!
  他鼓著臉,捶胸頓足,在已然平息的房子內——
🏡張氏⁴🐱³🐶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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