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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花點紅於鄰

  └9月◈第二周

      ➝09/07~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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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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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夜與啤酒》

  └09/07◈ reitokoy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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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頭來,張益還是沒給賴彥廷傳訊息,畢竟想想似乎還是有些多此一舉,王叔和劉姨他們收到包裹就會知道是自己寄去的,儘管未有隻字片語,而自己便是帶著這些為愧歉的感覺,感謝著他們給予的體諒。

  畢竟他們不曾逼迫自己,溫柔而且體貼的,像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錨點。

  那人也是那樣的--從來就不曾要求過自己改變,他與李爾那談及了些話許,觸及了些什麼,關於自己需要陪伴但卻又孤僻的矛盾點,大部分交往的對象都相當受不了自己這一點,說自己太過冷淡--

  或是,試圖征服、控制自己。

  有的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怎麼能老吸引到一些奇怪癖好的傢伙,出自於什麼雄性本能之類的征服慾.....不過年輕那一陣子他的確,攻擊性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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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中控制慾最強烈的就是害他得到這個發炎紅腫左小臂的傢伙--雖然那個渾蛋用一張喜帖就把他們兩斷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身份地位與名譽。

  張益瞇眼看了看還在發炎的部位,拿了冰敷袋給自己敷上,消夜沒忌口導致發炎還沒退去,這是他本來就預料到的,也是活該,所以他認命,而且他沒吃藥。

  他不知道把醫生開的消炎藥掉哪兒去了,估計是很不爽的從另座城市飆車回來的時候,從口袋掉出在高速公路上了吧?

  張益想到了西河堤畔的松鶴堂中醫診所,就近著請喬醫生給自己開幾帖消炎藥吧?

  但在這之前張益先是拿出了手機錄了段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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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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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夏,我收到你的語音了,不好意思拖了點時間才回覆你。

  請待我向你父母致謝並且轉達這份語音。

  謝謝你們送的南瓜,南瓜的味道很好很美味,我只是送一罐餅乾罷了,但我想應該很適合在午茶時享用,很謝謝你們的邀約,我對花夏也稱不上是多照顧,花夏挺好的,和他相處頗是愉快,他是個不錯的孩子。

  他有跟我聊起有關你們民宿的事情,我以前也曾經到過東部旅遊,很是懷念那裏的風光,日後若有時間和機會,再讓我打擾你們一番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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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是給對方家長的訊息,因此張益的措辭用的比往時正經些,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平穩但有力的語氣,雖然是菸嗓,但唱得一口好藍調的張益的嗓音是被隊友們公認的別具魅力。

  總是讓人無端生出一份信任還有安心。

  雖然是沒有多誇張地稱讚,但樸實簡單的話語倒是流露出他的確是挺喜歡花夏這青少的。

  張益將語音訊息發送出去給花夏後,這才走出了自家。

  入秋了啊,夜裡的冷涼深得他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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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診與禁菸約定-《松鶴堂中醫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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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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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好停菸的第一天--

  對於一個十七歲開始就抽菸到現在的老菸槍來說,反應來的早些,焦躁的躁動還有對於尼古丁的慾望--張益面無表情地將之打碎,儘管出於方便的緣故在他家裡其實到處都能看到一包菸,不過張益沒有動手去拿,只是拿出了喬醫生開給自己的花旗參片含入嘴裡。

  https://i.imgur.com/sKPMCMc.png

  他也不嚼,只是含著,緩緩地讓那略苦微甘的味道滲入--今天還有點工作要做,他也說了要給李爾那弄個山茶花全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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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集了落在他院子裡的紅色山茶花,將之一朵朵的用清水清洗乾淨,在用衛生紙輕輕的將沾上的水珠吸乾,再利用烤箱稍微將花朵的水分烤乾些,時節已過白露了,早上枝枒和草地都沾有些露珠。

  張益坐在烤箱前留意著不要將花烤焦了,一面覺得這涼爽的天氣正是剛好,要不然人坐在烤箱面前烤著該有多熱。

  稍微烤乾之後還要拿去外面讓太陽曬個幾日,之後能泡花茶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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椪糖與清茶

    https://i.imgur.com/Xw7cJlr.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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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椪糖賣相其實也沒有太差,張益看著被他放在保鮮盒裡面的四個椪糖..........嗯,他雖然做是做了,但自己根本無法吃的古早甜點。

  他想了想,給花夏傳了一封語音。

花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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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夏,你要椪糖嗎?我拿去你店裡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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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舊是簡短的俐落發言,張益想他應該會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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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下了飯後的藥粉沒多久,張益查看了手機,收到了花夏的來訊。

  https://i.imgur.com/WjovhBW.png

  本來想著給他送過去,不過既然對方要過來也行---張益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可能會把給人給嚇一跳,不過是到如今也來不及了,想想也是算了,反正只是小傷,而且今天消腫不少了。

  於是他給花夏回傳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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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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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讀沒關係,有空再回就行了。

  等你處理完事情後再過來就行了,來不及明天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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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持一貫的幹練簡短的話語,其實他真的不介意被已讀,有空再回復就好了,反正他也常常很晚才回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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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看了看時間,他有收到傳單--現在河堤邊那流水之上應該是漂浮著一盞又盞的水燈了吧?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排斥這個節日的--畢竟其實那些傳統的節日.....警局裡其實都會舉辦,中元普渡、拜拜等不會落下的,他也曾經和誰一起站在河堤邊看著流放水燈的儀式。

  他值勤非常多年了,這期間也送別過殉職英烈,普渡的日子,老前輩們也總會特別準備一桌兄弟們喜歡的供品,等候他們回來,他其實應該也要這麼做才事,但是因為他的私心而無法面對。

  三年前他失去的不只是那人.....尊近的前輩、友好的同輩、疼愛的後輩,還有幾乎是決定要共度一聲的他,只在一瞬間便失去了--張益的視線一瞬間恍惚。

  漆黑之中劈裂開來的是鮮紅色的、肉塊、屍體、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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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的指尖輕輕顫抖著,禁菸的戒斷讓他的焦慮更顯著,他只是抓住了自己,側身躺在沙發上,與端坐在桌上的黑白老貓對視著,他看著那隻貓兒,深深的呼吸,緩緩地吐氣,強迫著著自己回憶在金雨游泳池的閉氣訓練。

  那對於自己而言也是一種冥想的練習,幫助自己平復情緒,拉出恐慌的情緒,張益緩緩的呼吸著,吐息著。

  他閉上了眼睛,半捲縮在沙發上。


  毛茸茸的小動物窩近了他。

    一隻、兩隻、三隻。

  呼吸放緩了,儘管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沒事,還能行的,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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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在平復之後他留意了一下時間,卻發現九點半了他也在這時候查看簡訊--花夏後來有傳個訊息給自己。

https://i.imgur.com/mGJy6eH.png

  因此他又多等了一會兒,見沒等到人,身上又是一身冷汗的,著實不舒服,加上這巷尾還冷意十足,一個不慎便要感冒了,張益猜想著可能還在忙吧?或是忙得還抽不出身來,便去洗了個熱水澡。

  他卻也不知道洗了多久,一直洗到渾身都有點發燙,有點過熱了才出來,他隨意地擦了擦,將浴巾圍在下半身,刷的一聲拉開了落地窗,在寂靜的夜色裡,那一聲刷聲到是顯得挺大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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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會驚動到躲在門前的年輕人-- 

  https://i.imgur.com/agtYKsn.png

  不過雖然陽台的位置距離門口挺近的,但由於花夏是坐在鐵門底下,倒是給遮了個剛剛好,沒能讓張益看到人。
花夏
窗戶被打開的聲音在夜晚裡特別明顯。
花夏連忙站起來退後幾步,抬頭一看——
正好與張益對眼個正著。

「前輩!」看到人就站在落地窗前,花夏簡直要哭了,他本來還想乾脆躲進樁屋裡算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禮貌上還是率先認個錯,畢竟他沒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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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落地窗沒多久後便聽見花夏的嗓音,張益是些微一愣,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隱隱哭腔或是聽著很委屈的模樣?

  「你等著。」

  張益對著站在自家門口前的人說著,便轉身進屋裡--他走過了窩在電暖器前面取暖的貓堆(夜裡冷了,因此他便將之前買好的電暖器給搬出來了),隨意地套上了一件褲子,毛巾撘在還潮濕著的腦袋上便下樓去給人開門。

  「怎麼了嗎?」

  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關心的溫度,由於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上藥,花夏能看到張益手臂上和臉上裸露出來的傷勢。
花夏
不過就一下子,紅色鐵門打開,花夏嘴一扁就想開口,就頓住了。

「前輩你,是去出任務了嗎?怎麼會傷成這樣?有去看醫生嗎?」他看著對方臉上與手上的傷,語氣裡很是擔心,全然沒想到自己也是額頭紅腫一塊,領口跟耳朵還能看到牙印。

他不懂怎麼在四色里還能受傷成這樣,張益的職業他是知道的,猜想對方可能是出任務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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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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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臨時去支援了一下現場--到是你.......」

  張益擺擺手讓他不用管自己的身,而他則是視線銳利的端視著對方身上,額頭一個腫包,寬領露出來的地方和耳朵有著紅紅的牙印,他不由臉色一沉,「你遇到性變態了?」就著人目前的狀況他推斷著。

  「剛好有傷藥,進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手搭在人的背後將他往屋裡推了推,張益站在門口略為張望一下後便關上了紅色的鐵門。
花夏
「我......」花夏還沒說完就被帶進院子裡。「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前輩,原來是去支援,傷成這樣感覺好痛啊。」他又看了看張益臉上的傷。

花夏乖乖跟著前輩走進屋裡,這時才覺得鎖骨的位置跟左邊耳朵尖也有點痛。
「我今天在河堤遇到學長了。」對於自己的額頭傷,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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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傷而已,不用放心上--我應該讓你買個防狼電擊器的。」

  張益瞇著眼睛,沙啞低沉的嗓音說的挺不客氣的,最厭煩的就是這種死纏爛打還要性騷擾噁心人的垃圾前任,「不清楚申請流程的話我在跟你說,還有可以合法販賣的優良店家。」

  「坐,我去樓上拿傷藥。」

  張益讓人坐下在沙發,人則是打算上樓去拿喬醫生開給自己的傷藥組合,走上樓前還很嘴毒的損了那學長一句「你那學長沒病吧?」
花夏
防狼電擊器......花夏想起了房東送的防狼噴霧跟哨子。他嘆了口氣,為什麼該用到的時候就是沒在身邊呢?

「好,我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花夏什麼都還沒開始說,可他感覺張益好像都洞察了一切。
他順從地在沙發上坐下,才剛在河堤發生那些爛事,要說當下害怕好像也不至於,是震驚與憤怒比較多,冷靜下來以後才對於剛剛的事,還有也許這陣子都在敵暗我明中度過而感到後怕。

在這個生活氣息很淺的客廳裡,他忍不住把腳也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低頭看才發現難怪前輩說自己遇到性變態。

他鎖骨上頭,兩排痕跡都出血了那麼明顯。
幹咧狗男真的心理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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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拿了東西很快地就下來了,「有沒有都去檢查一下比較保險。」警界出身的張益對這事還是比較上心的,「讓醫生開個驗傷單,有必要也去警察局備案。」

  張益說的俐落,他在花夏的身旁坐下來,拿出紗布和鑷子還有消毒水給花夏的傷好好消毒一番,「要去警察局的話我給你寫個便條讓人多用點心。」雖然說算是走了點後路--但這也是沒辦法的,雖然有可能會曝露自己的行蹤,但總比讓花夏又給受難。

  「如果你要提告的話,我讓人給你介紹這區可靠點的律師。」

  賴彥廷的人脈可廣來著,對付這種人不狠一點是不會長教訓的,比起拖著之後讓自己吃虧,張益通常都是選擇出擊,定是要給變態混帳一頓好看。
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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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這才後知後覺地懂了張益剛才上樓前問的那句沒病吧並不是嘲諷,而是在提醒他學長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明天去醫院掛號好了。」他說著把領口拉開了些,方便給前輩上藥,消毒水沾上去的時候,有點刺痛,他臉皺了皺眼睛又紅了。

「警察局跟律師的事,我再想一下。」平心而論,這件事可大可小,花夏其實可以去報案接著就是打官司,讓狗男學長名譽掃地甚至丟了研究案的贊助,可是總是再一起過的,他還是想留點情面。

「那個......過程我有錄音,前輩你要聽嗎?」

其實當時他也可以一走了之,不過就是想弄清楚對方到底想幹嘛才會讓自己那麼狼狽,只能說還好,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把手機放口袋裡錄下了他們的對話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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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總是保險,驗傷單也開一下--有沒有需要我陪你?」

  張益在消毒水乾了些之後便將喬醫生開的傷藥輕輕地抹上去,最後在鎖骨的咬傷處覆蓋上紗布,貼上透氣膠帶,耳朵的部分也同樣如法炮製,他有看見花夏的眼睛紅了,不過傷會痛難免的,也只能夠忍忍了。

  「不錯,還有錄音,這樣的話要提告起來也有利的多。」

  張益頷首,既然對方要想一會,那他也就不催著,雖然張益認為多留那一點情面是太過於便宜對方,儘管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總是交往過的對象,儘管很垃圾低級--

  真的是攤上了爛人後在分手之前都不會知道。
花夏
「好啊,前輩你也可以順便去檢查。」花夏沒推辭回答得很乾脆,畢竟經過今晚再怎麼膽子大也要嚇掉一半,同時指著張益受傷的手臂說。他自己雖然都是些皮肉傷,痛個兩天就沒什麼事了,但是他看著前輩的傷很明顯的就是傷筋動骨100天的那種重挫傷,去醫院詳細看看應該也會好的比較快。

「那我就放了。」趁著張益給自己包紮,花夏把錄下的過程用擴音放出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聽。效果很不錯,除了一些放口袋所以會有的衣物磨擦聲響外,狗男學長那些佯裝可憐、狗屁不通的解釋、還有到後來那些帶著意有所指的羞辱都很清晰,當然那些什麼我知道你有很多daddy跟承認自己跟蹤花夏的事也都被前輩聽了個明明白白。
花夏
「前輩,很抱歉,我沒發現學長他一直在跟蹤我,讓你跟爾那哥都被羞辱了。」花夏向張益道歉,他真的搞不懂狗男學長腦袋裡裝了多少屎,嘴那麼臭。

「不過沒關係,這個——」他指了指自己額頭,「這是我用額頭撞的!他都流鼻血了哈哈哈......我還聽了你的話,朝他肚子打了一拳,然後你聽到的,我叫他滾。」

「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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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用,我已經檢查過了,現在是療傷時間。」

  張益搖頭,他都做完一系列檢查了,剩下的就是養傷而已,張益在幫花夏包紮完之後便也開始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勢,消毒水消毒時他是連眉毛都沒抬一下,接著便是上了一層傷藥,附上紗布在綁上繃帶,這一系列的動作乾脆俐落的很,對於處理傷勢很是熟捻了。

  「嘴巴真賤。」

  張益聽完之後,有的只有一句鄙視和不屑,還能說些什麼?真的是沒有被人教訓過是不會好好說點人話,還搞跟蹤,未免也太不像話了---「如果他這樣還來糾纏,那真的是犯賤。」

  張益是個界線很清楚的人,對於無法容忍的界線之外的人,他向來都是很不客氣的,「這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事,不用因為垃圾而對我道歉。」
花夏
花夏看著前輩俐落的處理自己傷勢,本來想幫忙,但看著對方手法熟練,依自己的技術可能是會越幫越忙,搞不好還會短痛變長痛,或是把人包成木乃伊,想想還是算了。

特警除了出任務傷害也還要會醫療,這放在遊戲裡簡直就是最佳隊友了,不過這時候還能想這些的自己也是沒誰了,花夏在心裡自嘲。

「我揍是揍了,可是並不確定他是不是就不會再來,如果能有警告他,但不至於破壞他目前的生活的方式,我可能會做,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到。」他語氣淡淡的回應。

他注意到今晚他與前輩總算是倒過來,話多的變話少,話少的變話多了,他看著張益冷冷的念叨,言談間帶著一種鄙視感,另一方面也想緩和一下那種莫名的心驚,便隨口一問:「前輩,你說的這樣頗有同感,是不是跟我一樣有類似的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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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看著辦吧,要是他在來的話就把剛才的計畫都說給他聽,看他是要身敗名裂還是滾蛋--但我看他這種為了名聲而拋棄情人的人還是重視自己的利益的。」

  張益的嗓音在不悅的當兒下可以說有多冷就有多冷,像把尖銳的刀子割人,聽著他問起經驗--張益瞇了瞇眼睛,站起身來走到廚房去給花夏熱杯牛奶,說起這件事--他的嗓音又多了幾分微微的怒氣。

  「我這傷就是給人坑了,所以沒事最好現在就斷的乾淨點。」

  張益開了小火熱著牛奶,一面說一面微微抬起左手,「只是那渾蛋比你學長還要狡猾垃圾。」偏偏自己現在處在斷不了的情況下,還得跟他糾纏,張益抹了一把臉,有些碰痛了臉頰上的傷,但他無視了。

  「喝下,緩緩,今天你就睡我這裡。」

  張益將溫熱的熱牛奶遞給他,順便拿出了一塊椪糖給他配著吃。
花夏
「我也覺得他會先求自保,可惡又自私的傢伙!說起來他的現任也很衰,把自己跟錢都賠上,結果喜歡的人還不是什麼好貨。」說著他又氣的朝沙發坐墊打了一拳,才發現右手手腕跟指關節也很痛。

原來要揍人還要先能扛痛,他表示再也不想了。

花夏看著前輩往廚房去,就也站起來跟著走到餐桌那兒坐下,看著張益替他熱牛奶。「你前任也太壞了吧?是找你去出任務又讓你受傷嗎?為什麼全天下的前任都沒有個好貨,我幫你罵他!垃圾!」說實在他會罵的繞來繞去也是那幾個詞,是該學習點新的詞彙了。

罵也罵了,他道謝以後接過了牛奶與本該是今晚主角的椪糖,配著一起吃,溫熱的牛奶與脆脆的糖舒緩了他緊繃的心情,他舒服地嘆了口氣,終於臉上又有了笑容,配上額頭那坨明顯的紅腫有點傻。

「前輩,謝謝你收留我,不然我可能要去睡你的鄰居那裡才會覺得安心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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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視身分地位的人多半都挺自私自利的,為了名譽會先自保。」

  張益皺著眉,往嘴裡放了一片花旗參片含著,打開熱水清洗鍋裡的牛奶,「......他比你學長還要狡猾故意的多,誰知道他想幹嘛。」張益是有些無言,一想到又要來氣了,他暫且先壓下。

  「明天再說吧,今天早點睡,明早一早帶你上醫院。」

  張益將鍋子晾著,今晚不說了,人才剛碰到變態來著,還說那姓李的老狐狸就挺晦氣的,張益看著額頭腫了一個胞的花夏笑得有點像傻狗兒的模樣,決定不說這晦氣事,還是喝的暖暖的早點上床睡覺才是真的。
花夏
這就是社會吧......他以後絕對不要變成這樣的人。

「嗯......我也累了,前輩你借我個毛巾牙刷,我保證不吵不鬧躺下馬上睡著。」他伸手做出發誓的樣子,「可是今天晚上可以開一個小燈嗎?」他站起來,等著前輩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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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多的牙刷在更衣室的櫃子下面,我有多的毛巾就掛在牆上自己拿,你要洗澡也行,我去拿衣服給你。」

  張益將牛奶杯子暫時泡在水裡便領著花夏上樓,樓梯拐過去便是更衣室和浴室了,他也不拖延,去房間裡拿了運動長褲(短褲借給李爾那了--他真該多買一套備用了),還有一件T恤給花夏。

  花夏的個子挺高的,雖然體格就自己看來是瘦點,穿著可能會有點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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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想了一下明早的安排,他有需要比花夏還早起來點準備點事情,因此對著浴室裡的人喊了聲:「我先睡,你慢來。」

  想來才受怕過,傷口在鎖骨以上只要小心點不沾到水的話,還能泡個舒服的澡,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張益也不想讓花夏因為不想讓自己等兒慌慌張張的洗澡,倒不如自己先睡了,沒人等他還能安心點。

  說著張益便回寢室去,將還微濕的髮吹乾後拉上了窗簾,之前借給李爾那的毯子他也還沒收(雖然張益其實不太確定那人到底有沒有在他家睡覺,因為醒來時毯子就被貓佔據了,看不出有沒有睡過的痕跡),就留給花夏了。

  留下了一盞床頭燈,仍舊是貼著牆邊的位置睡,寢室裡開的電暖器因此挺溫暖的,但貓兒還是窩到了張益的身邊去,今天黑貓兒換了個位置,躲在張益的腳踝附近,毛茸茸的。

  胸口和腦袋邊也毛茸茸的,張益閉眼睡了。
花夏
「好啊,我想洗過澡再睡覺。」如果可以的話,花夏當然想洗澡。扣掉被狗男學長又摸又親又咬的奇差體驗,大晚上一路長腿邁步不停蹄的從河堤走到東隆街,汗濕了又乾,不好好洗一洗他實在睡不著。本來想就湊合一晚上,既然前輩都提了,他立馬嚷著好。

跟上樓,還來不及細究房間裡的樣子,他帶著張益給他準備的衣褲到浴室裡,也沒忘記人家交代的牙刷位置,鎖上門看鏡中的自己。頭髮亂糟糟,額頭正中央有一塊明顯地浮起一塊周圍泛紅,看著就是之後會慢慢轉成黑青的節奏。那些咬傷被貼起來,他就不想看了。老實說他沒想過,兩年的時間,可以讓人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那些惡毒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裡反覆播送,胸口憋著一股氣無處撒。
花夏
聽見前輩在門外喊他慢慢來,他回了聲晚安。浴缸正在跟他招手,讓他頗為掙扎,最後在理性與感性的來回拉扯之後,他打開熱水泡了半身浴,霧氣蒸騰,他的眼睛也熱熱的。眼淚落進浴缸裡在水面上激不起一絲水花,但卻蘊含了千斤重量的情緒。

好久好久,他才頂著被一室蒸氣薰紅的臉走出浴室。

前輩已經睡了,床邊為他留了燈,花夏這時才發現,進屋時沒看見的貓咪們此刻都窩在了前輩的那一側,一人三貓睡得正甜。抱著一種“恭敬”的心情,躺上了床,感受到心臟噗噗噗地跳得飛快,倒不是因為前輩躺在旁邊,而是因為貓咪,他跟三隻貓一起睡覺!這教他怎麼能不興奮?這一晚上的峰迴路轉就跟過山車一樣,有高有低,現在他就在最顛峰然後機械故障一直停在這了!懷抱著這樣的心情,他蓋上毯子,不經意間睡著了。

至於狗男學長,他不介意在夢裡再打他個1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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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日遊》

  └09/09-日◈ 花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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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山雞野菇火鍋》

  └09/09-夜◈ 花夏 : reitokoy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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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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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再遇金雨爺

    https://i.imgur.com/GHdSQgn.png

        →洋甘菊茶-《香草茶館》

            https://i.imgur.com/9fxyUj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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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返家之後沒多久,在他準備上樓洗澡準備睡了之前,看著被晾在桌上的乾山茶花想起了他之前放在神社前面的清茶和椪糖還沒回收。

  雖然想想是不可能的,不過有鑑於隔壁的不可思議性,張益甚至認為要是清茶和椪糖真的被吃了也說不定是會發生的。

  這個念頭想了想之後不由覺得有些可笑(倒不如說要是真的發生了可能還有點可怕),張益撓了撓下巴,再一次在半夜翻牆到隔壁--他都覺得自己這翻牆的架式越來越熟捻了。

  到底該說糟糕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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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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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漣漪

   https://i.imgur.com/QOFsVSP.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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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將那杯茶給喝了,至於椪糖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姑且先冰到冰箱裡去了--他將一樓的電燈給關上,便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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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窩在沙發上將左手臂上的繃帶解開,打算在複診之前清理一下,手臂是已經消腫了,深紫紅色的瘀青橫在手臂上往周邊擴散的是難看的淤黃,現在微腫起來的是淤血裡的血塊,摸起來有些硬硬的。

  傷口也已經結痂了,現在倒是有些顯得發癢。

  張益想了想,也就不重新上藥了,晚一點留給喬醫生檢查傷勢--整天包繃帶其實也挺悶的,張益留意了一下庭院的聲音,他洗了衣服--還沒好打算洗好後順便拿去花夏隔壁的洗衣店烘乾。

  這陰濕的天氣,衣服晾在外面都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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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將脫水的溼衣服放入提袋後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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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衣與未成行的複診-《Oublier自助洗衣區》

    https://i.imgur.com/CMN0nqZ.png

        →街口的山茶少女

            https://i.imgur.com/hLmHVA6.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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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回到家中,他找了個空瓶子接了半瓶水,輕輕的將那鮮豔盛開的山茶花枝插插入瓶中,他暫時也不知該將那紅花放在哪兒,姑且先擺放在客廳的桌上。

  張益斜斜的依靠在沙發上,微微瞇著眼睛凝視著那過分鮮紅的山茶花--他又想起了那人所喜歡的薔薇,還有他們的家可能已經長滿了滿欄杆滿牆的薔薇花.....



           午夜,在悄然之中即將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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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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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活動四:樁引幽明踏

  └第一回-《溫度差》Day1:《活動劇情-溫度差》

https://i.imgur.com/8nfLIWR.jpg



  午夜之後,逝去之人(寵物也可)將會拜訪你的家,但是一到天破曉便會離開,玩家會很清楚的知道對方是鬼魂,隱隱約約半透明的狀態,可以碰觸得到,但是摸起來很冰冷。

  逝去之人會告訴你他是藉由山茶花的引路,才能夠來到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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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一整天都沒有踏出大門一步。

  只喝了一些水,隨意地吃了一點東西,就一直待在客廳裡,看著那水瓶中鮮豔盛開的山茶花或是時鐘,只是窩在狼藉翻倒的沙發之中看著時鐘,僅僅只有在飯點到的時候為三隻貓準備了食物。

  他知道他應該要整理客廳,他知道他應該要好好的清洗過自己,但他不願意也不想要,在黎明消失的他,自己不願意將他殘留下來的痕跡除去,儘管其實體內什麼都沒有留下,但是吻痕留下了。

  午夜,他在等待著午夜的到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等待。

      也許僅僅只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不該等待..........
🏡張氏⁴🐱³🐶²

  但是張益只是全裸著,蜷縮在翻倒的沙發裡,視線緊緊盯著秒針一格一格的走過。

  午夜、午夜就要到了.....

  漫長的白天與夜晚,到底還要等待多久才會迎來午夜呢?在這段時間裡他似乎蜷縮在沙發邊數度昏睡著。


Love Me Tender

  張益輕聲唱著,嗓音暗啞又低沉.....迴盪在狼藉的客廳,低啞的輕吟著,輕唱著,滿懷著傷痛與.......
🏡張氏⁴🐱³🐶²

  Love me tender,   溫柔地愛我,

  love me dear,   深情地愛我,

  tell me you are mine.   告訴我你是我的。

  I'll be yours through all the years,

           穿越歲月,我將永遠屬於你,
🏡張氏⁴🐱³🐶²


          till the end of time..........

                  直至天荒地老..........


🏡張氏⁴🐱³🐶²
09/13
🏡張氏⁴🐱³🐶²


九月活動四:樁引幽明踏

  └第一回-《溫度差》Day2:《活動劇情-廝磨》

https://i.imgur.com/uA4usGc.png



  午夜之後,逝去之人(寵物也可)將會拜訪你的家,但是一到天破曉便會離開,玩家會很清楚的知道對方是鬼魂,隱隱約約半透明的狀態,可以碰觸得到,但是摸起來很冰冷。

  逝去之人會告訴你他是藉由山茶花的引路,才能夠來到你的身邊。​
🏡張氏⁴🐱³🐶²
🏡張氏⁴🐱³🐶²

  午後依舊是陰冷薄霧的天氣,在這東隆街尾的氣溫更低。

  張益蜷縮在床鋪上,仍舊熟睡著,電暖器放在床腳帶來的是溫暖的溫度,三隻貓兒都安安靜靜地窩在床鋪上,靜悄悄,懶洋洋地陪伴著仍然在熟睡中的人。
🏡張氏⁴🐱³🐶²

  張益只在晚餐時間醒過來一會,拖著身體和困倦的神智給乖巧等待著的三隻貓準備了晚餐,總感覺體內發寒著與隱約的無力感,他很快的又窩進了溫暖的被窩裡。

  再度入睡。
🏡張氏⁴🐱³🐶²
🏡張氏⁴🐱³🐶²

  一直睡到了這時候張益才醒過來。

  但身體深處總感覺有一股去不掉的微微寒意,手腳也較為冰冷的,肩頸和關節都有些痠痛,喉嚨還有些癢--他腦袋裡只想著中醫說的寒氣入體,接著就往糟糕的地方想去了。

  嗯........實質意義上,這還真的是寒氣入體。

  不管是從前面(嘴巴)還是後面(屁股)都寒氣入體了。

  張益撓了撓後頸,莫名很想笑,都不ㄉ活人了還是老樣子喜歡給自己找麻煩,張益輕咳了幾聲,只感覺腹中飢餓的很,在洗澡和吃東西之間掙扎一小會後,他決定下樓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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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冰箱一打開,東西是有一些,但是沒有足以填飽肚子的。

  他一直都還沒去添購,明天是該去超市採購了。

  張益穿上了夾克後便出了門,夜晚24小時的超商是晚上肚子餓,方便覓食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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