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那
李爾那為了吃偶爾也會勤奮 —9月2日
營業時間:上午10點至下午5點(大家在燒金紙,李爾那在後院燒烤,但已經沒什麼煙了https://images.plurk.com/4u4xT8Zp94HTEb03dsMCxF.png
角色交流日期:2020/09/02
中之交流日期:09/2~09/04
互動者: 🏡張氏⁴🐱³🐶² : 花夏 : 四色里 ❖ 羅漪 :
李爾那
一樓:(因為李爾那剛剛外出而上鎖,但仍可透過明亮的窗櫺看到內部陳設。)
李爾那
入口右方陳設
有一大張形狀不規則的樟木桌,桌邊有五張雕花原木凳,分別是櫻花、山楂、梨花、槐花、和桃花。
凳子是中空的,以花朵連枝的方式呈現類似燈籠似的樣貌,木材則選用對應的木種。
旁邊陳列著三尊以天女為主題的中式雕像,一尊巧笑倩兮、一尊閉目不語、一尊眼神慈悲。
後方大櫃子上陳列著各式木製餐具以及動物木雕,有的雕刻精細,有的只是草草鑿出體態,有種質樸的美感。
窗台上有一張日本將棋桌,但棋桌上擺放的卻是木雕西洋棋。
李爾那
入口左方陳設
大型白楊木桌上放著一座等比例縮小的漂流木工作坊模型,包含了圍牆、槐樹甚至腳踏車和木屐。
靠牆的位置有三尊芭蕾舞者的雕像,姿態各異,從手部到腰處服裝的褶皺都十分細緻,舞裙彷彿會飄動似的。
窗台上有一些陶瓷茶具和烹茶用具,還有幾本書以及一包皺巴巴的萬寶路。
李爾那
圍牆大門:(一直在敞開狀態,可輕易沿著圍牆繞至開放著的後院。)
李爾那
/////////////////
李爾那
李爾那一向會在作業後立刻整理工作室,雖然邋邋遢遢的,但他事實上很愛乾淨。

較大的木料他會保留下來,用途很多,刨屑則視情況而定,至於打磨留下的細小塵屑就直接清理掉。

後院本就有塊處理大型木料的小空地,李爾那撿了一些檜木、胡桃木等經常被用於煙燻的木料,準備一會生火用。

他沒有買烤肉架,在山上表弟家時也從沒用過烤肉架,都是撿些合適的樹幹樹枝自己修削成枝籤和烤架——而那就是李爾那的專長了。
李爾那
因為一會兒要烤馬鈴薯,李爾那從槐樹下收集了一些乾菇的落葉,這些葉子已經掉落許久了,但李爾那當然沒有那個閒情去收拾,荒雜的庭院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不是嗎?

對的他就是如此雙重標準。

他把枯葉和刨屑混合著,生火點燃,等等要把包了鋁箔的馬鈴薯放在剛燒過還燙的樹葉灰燼上煨熱,然後再用乾葉和刨屑去烤。

這段等待的時間他就可以來處理烤架和枝籤。
李爾那
畢竟要拿著枝籤苦等烤熟這種事,李爾那是肯定不幹的,因此他削了幾個Y狀的搭成架,一會兒就能把插好的食物上火烤。

燃燒的落葉與刨屑堆正冉冉的起著煙。
李爾那
如果有人問李爾那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一反平日懶散。

他大概會回答:

男人的浪漫你不懂。」

雖然從畫面上看起來大約更像流浪漢的求生記。
李爾那
大致準備就緒後,李爾那用隔音間裡放著的鏟子刨了個不深不淺的坑,一會兒把木料往裡頭堆堆就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李爾那
那堆預備用的枯葉已經差不多燃燒殆盡,李爾那把包好的馬鈴薯放到還滾燙的灰燼上,然後以一種埋屍似的氣勢拼命往上頭堆積枯葉和刨屑

接著,安然的點火。

李爾那的後院瞬間升起了狼煙。
李爾那
縱火之後的李爾那就不再去管那堆火烤馬鈴薯了。

他堆好木料,照料剛起的小火苗,直到火舌竄起,這才開始把烤架搭好。

接下來大概就是邊串邊烤邊吃了……吧?

李爾那突然有點希望再多個幫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會有些忙不過來。

在這個中元普渡、大傢夥忙著燒金紙的日子,李爾那獨自在後院燒烤。

突然感到了一絲絲的寂寞。

但是他沒有太多時間傷感了,木堆正在冉冉起煙,得加緊烤了。
李爾那
李爾那一個人往魚身上抹著奶油、撒上鹽,接著一隻一隻的串起來,在火架上找著合適的位置放。
花夏
花夏沿著巷道的民居圍牆,不時抬頭看那直竄起的煙霧,發現來自一道敞開著院門的庭院,他探頭看進去,一個人也沒有。

「那個......有人在嗎?」他喊了一聲,可並沒有人回應。他朝內走了幾步,發現這是一棟日式木製建築,左邊牆角停著台黑色的淑女腳踏車。

會不會是主人出門忘記了,花夏心生納悶,又怕真的是火災,他只好說了聲打擾了,就朝著右邊的的方向走進去。

一邊走還一邊喊:請問有沒有人在家,我看到這裡好像有濃煙......

一拐彎走進去眼前的景象實在讓他傻眼愣在原地——
這是......燒烤Party嗎?
李爾那
專注烤魚一百年的李爾那一開始根本沒聽到有人在喊。

火堆邊果然還是有點太熱,他用手背抹了抹汗,打算把頭髮紮起來,卻發現自己滿手奶油。

……這下怎麼辦才好?

他抬頭正想看看有甚麼就近可用的,就看到那個賣不健康果汁的小朋友一臉呆愣站在牆角。

「欸你…那個誰?」張口要叫時他才發現自己當初沒問名字,但也無所謂啦:「你過來顧一下火,我要去洗手。」

李爾那伸出一隻沾著奶油的手,招財貓似的空抓著。
花夏
「蛤?喔好。」花夏儘管遲疑了一下,但是對方那種我不容許你質疑的態度讓他不知道為什麼傻愣愣的說了句好,邁開腳步就過去蹲在那罪魁禍首的火堆旁,乖乖地變成燒烤小幫手。

這人好眼熟啊......
李爾那
「你就看著火,沒事把魚翻一下,」李爾那指點著賣果汁的小朋友:「有空的話順便用鋁箔紙把文蛤包起來。」

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去找紙巾了,留下被抓壯丁的倒楣鬼照顧他的烤魚。
花夏
「誒等......」一下......花夏正想跟對方說他還要上班啊喂,結果這個穿著和服的男人就這樣走了。

走了!!!

他都不用問我是誰嗎?家裡出現陌生人是可以叫他來幫忙烤肉的嗎?花夏的眼神透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但是對方也看不見就是了。

他只好認份地把錫箔紙拿來包那些文蛤,等對方回來。

然後他忽然想起:啊幹!這人不就是那個飲料太健康的怪異男子嗎?很像流浪漢的!說他有開店的!
🏡張氏⁴🐱³🐶²

  緊急剎車的聲音刺耳的在門口響起,以為這而火災的張益皺著眉,陰沉著臉讓本就銳利的五官更顯兇惡,單手扛著紅色的滅火器闖了進來(活像來尋仇的)---

  他一路跑進冒著濃煙的後院,卻看到仗勢頗大的燒烤現場,燃燒的火堆還有證窩在那兒包文蛤的花夏---饒是他都不免有些傻眼,這都搞什麼鬼?

  「操。」

  不由得啐了個髒字來顯示他的錯愕。

  先不說為什麼是花夏在這裡,另外那個男人又跑去哪了?這都是個什麼情況?
李爾那
李爾那跑上樓洗了個手,從冰箱裡拿了幾罐啤酒,裝在接了水的冰桶裡,又倒了些冰塊下去,這才悠悠哉哉快快樂樂的回去探望他的柳葉魚以及被吩咐了包文蛤任務的小朋友
花夏
花夏沈醉在包裝大業之中,還幫蛤仔配了些金針菇以免另一個死得太寂寞,一抬頭看見張益神色凌厲地扛著滅火器罵髒話,他愣了半天,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靠!前輩!你是不是也是被這陣煙霧騙過來的?哈哈哈哈哈——」

花夏感覺不冷不孤單了,就跟蛤仔跟金針菇一樣。
李爾那
走出樓梯口,目睹的就是兇神惡煞的張益和從頭到尾一臉懵的不知名小朋友。

「嗯?甚麼情況這?」最應該被問這個問題的始作俑者提出了疑問。
花夏
「還不是你!沒事在這時候製造這麼大的煙霧,我以為失火了勒!」花夏笑到眼淚都流下來了,還不忘給人解釋。
🏡張氏⁴🐱³🐶²

  在花夏的大笑聲和李爾那的疑問中,張益翻了個白眼,他將滅火器放下來--快步走到燒得過頭的火堆旁。

  「他媽的燒個烤弄得跟火災一樣!」

  又是一聲髒字吐出,張益撿了根長的木材將過分燃燒的火堆撥鬆,調整著火勢不在燃燒的那麼旺盛,而在他撥弄了幾下之後,很神奇的連滾滾冒出的煙都沒了,只剩下明旺的火焰燃燒。
花夏
花夏這時終於理智上線,他抹掉眼角的淚花,開始告狀:「前輩,我一來這個人叫我烤魚還要包蛤仔,傻眼!」

很明白地表示他想要與這個怪異的男人站不同隊。
李爾那
「真厲害。」李爾那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發出了讚嘆的聲音,一邊拎著裝了啤酒的小桶子湊過去。

「對啊,你文蛤包好了嗎?」他低頭檢查剛剛託付的重要文蛤。
花夏
「包好了啦......」花夏回應,「還幫你配了金針菇,不錯吧?」即便是不知道為什麼又順著對方走,花夏還是有把對方交代的事做好。

這人好可怕喔,為什麼我一直聽他的話?
李爾那
看到飽滿的文蛤和金針菇一起死得其所,李爾那很滿意的點點頭,把鋁箔包上火烤。

「很好很好……話說你是誰啊?」
🏡張氏⁴🐱³🐶²

  張益都不想說話了,白擔心。

  要知道木造的東西燒起來有多快--他得緩緩,張益悶著臉從口袋摸出他的香菸,就著火堆的火點燃,便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順便看看眼前這兩人的互動,釐清一下關係。

  結果是不認識的--不過想想昨天認識對方的那股隨興性子,也是很有可能。
花夏
花夏一聽傻眼值又要噌噌往上漲。這人叫人做事之前都不用先熟悉一下的嗎?(花夏瞳孔地震中)

他嘆了口氣,認命地自我介紹:「我是前面那個轉角果汁店的店員,叫花夏。這位客人你也忘記得太快了吧?」

怕人家誤以為他擅闖民宅還補充了一句:「我以為失火,所以才來看的。」
李爾那
花夏 :

「我沒忘記你是賣果汁的,名字不錯啊。」

兩個字的名字都是好名字。

李爾那漫應著,一邊用頭繩把長髮紮起,順手從冰桶裡撈了一瓶啤酒遞給花夏。

「一起吃啊,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買的時候隨著喜好就買了,現在才驚覺好像有點太多,失策。
花夏
李爾那 :
雖然他也很想燒烤喝啤酒,但是還要上班,花夏只好伸手拒絕:「呃,我還要上班,所以這個我喝不了。」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李爾那
花夏 :

「下班過來吃啊,」李爾那看花夏不接,自己拉開了易拉環就著嘴喝起來:「東西那麼多,還有烤馬鈴薯,幫忙吃。」

李爾那看著那堆落葉——底下少說也有五六顆…還是七八九顆馬鈴薯?

一時忘記了。
🏡張氏⁴🐱³🐶²

  抽了半根菸,總是緩了下來,張益將方才陰沉著的臉收起,恢復平常沒什麼表情但總帶了點凌厲的神色。

  他往火堆裡添了點柴,但仍然沒冒什麼菸,他可擅長野營生火了--假如不市火災的話他其實一向都喜歡看火焰燃燒的模樣,還有那輕柔的劈啪聲,他沒打斷那兩個人的對話,就是在一旁安靜聽的。

  安然地好像他本來就在這裡負責顧火似的。
花夏
李爾那 :
烤馬鈴薯......花夏的臉上出現了寶寶很想吃的表情,完全忘記自己先前還因為肚子痛烙賽而面有菜色。

「那.....那這樣我真的六點以後下班過來喔!」說到吃他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在午後陽光下特別燦爛。

「啊,還沒問怎麼稱呼您?」有了吃這層關係,花夏的態度明顯比起因為以為失火而被騙進來的時候的態度要好得多了。
李爾那
花夏 :

「李爾那。」
看花夏一臉饞樣,李爾那搖搖頭,不過現在確實啥都還沒得,真的只能等下班了。
他看了看蹲在地上撥火的張益,思考著是該弄幾張凳子來,舒舒服服的烤。
「那就下班過來,如果你沒來……」李爾那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旁邊的隔音間,隨著他的步伐,下半截話也消失了。
花夏
「沒來會怎樣?哎?」話說一半又消失花夏真的哭笑不得,沒辦法之下,花夏只好轉過頭與張益說道:「前輩,我要先回去上班,請幫我跟爾那先生說一聲,我先離開喔,等我下班我會再帶東西來拜訪。」

說完以後,他便循著之前來時的路往前走,拐彎以前又回頭說了句:「前輩掰掰——」,這才離開。畢竟一直把姊姊放在店裡他也過意不去。 🏡張氏⁴🐱³🐶² :
🏡張氏⁴🐱³🐶²
https://i.imgur.com/OwWpjU9.png

  從火堆裡撥出了一顆比較小,被燒得焦黑的鋁箔馬鈴薯--小的容易熟,張益拿根系的樹枝把那顆馬鈴薯連著鋁箔戳起來,起身走到花夏身邊塞給他。 花夏 :

  「先頂著,我去外邊拿鑰匙。」

  跟他一起走出去門外,他的鑰匙還插在野狼上的。
李爾那
⋯⋯就給你送去。

從隔音間裡搬了原木樁子出來準備當凳子的李爾那,默默把下半截話給咽了回去。

就他在隔音間裡挑凳子替代品的這會兒,人就又不見了⋯⋯不過張益剛剛抗來的滅火器還在,估計只是離開一下吧?

李爾那聳聳肩,擺好兩張凳子,又走回小屋子裡找合適的原木料,一會兒可以充當小桌子。

張羅好座位桌子,現場已經儼然一個野營地,只差太陽下山、再多個帳篷,就可以模擬露營了。

李爾那就著柴火點了菸,坐下來開始串草蝦。
🏡張氏⁴🐱³🐶²

  暫且跟花夏道別後,張益沒將鑰匙拔出,想了一會後轉身回到庭院裡--他對著搬來凳子的男人喊了一聲:「回家餵貓,晚點過來。」 李爾那 :

  喊完後他人也退了出去,滅火器他就不收回了,怎麼說--這地方比起他家,好像更需要多來幾支滅火器。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哦!」聽是張益的聲音,李爾那頭也沒抬。

花夏說六點下班之後來,張益說餵完貓就回來,但李爾那唯一能用來看時間的,只有三樓牆上的老爺鐘。

但反正也沒什麼所謂。

遲疑了一下,李爾那把已經串了的草蝦拆掉,決定先去一下泥腸。

反正時間應該還多,太陽都還沒落山呢。
李爾那
《經過張益巧手處理,庭院裡的煙已經小了許多,只剩下落葉堆還有一縷煙,但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性,與一般燒金紙的煙霧差不多。》
四色里 ❖ 羅漪
快步跑來,羅漪停在了日式建築的門口——羅漪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印象,是新的地方嗎?放眼望去,他似乎看到裡面擺著各種木製品……儘管煙的樣子並非他一段距離外看來想像中那麼可怕,但這麼多助燃物看起來還是有點危險。

只是瞧一眼確認一下就好吧……?他走向前,輕力試圖拉開門卻發現是鎖上的,摸索了一陣子才發現沿著圍牆有路能通到後面。

他下意識放輕步伐,從牆角探首看看。他瞧見庭院裡的長髮男子後縮了縮身子,只默默地在角落處觀望,望見人手上的蝦與一旁擺著的食物跟飲品,他這才發覺這是怎麼回事,鬆了口氣。
李爾那
李爾那用小刀靜靜的切開蝦子的背殼,挑出裡面的泥腸,而且這樣切開之後,蝦應該會比較容易熟透吧?

雖然他原本就是大食怪,但還是有點擔心自己買多了吃不完,現在有兩個人高馬大、看著就很能吃的傢伙,看起來是不用操心了……搞不好還不夠吃呢。

他一邊哼著歌一邊一條條的處理草蝦,手上的刀十分鋒利,讓他不費甚麼勁就能劃開蝦殼,配合太陽逐漸西沉的紅霞,火光映著他手上的刀,還有邋遢的鬍渣和銳利的眼尾。

看起來頗有幾分嫌疑犯的氣息

李爾那很專注,看起來沒注意到有人出現。
四色里 ❖ 羅漪
羅漪沒有嘗試過露營,也沒有在庭院燒烤過,影視作品才能看到的畫面真實出現在眼前,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新奇。兩張木板凳、對羅漪的食量來說略多的食材,暖和的火光攏著刀的鋒芒。

羅漪發現男子的刀工很好,火聲間聽見旋律交雜,他試圖聽對方哼的是什麼樣的調子。比起駭人的感覺,羅漪更感覺對方有股浪子的氣場,隨性卻俐落瀟灑。

無論那份專注或眼前的景象,羅漪都不願驚擾,只是像小偷窺狂那樣默默望著出神,完全忘了本來出門的目的。
🏡張氏⁴🐱³🐶²


  回家一趟餵貓的張益又再度踏入了漂流木工坊,這一次仍然是騎著野狼來到的,不過這一次是好好的戴上了安全帽,張益將野狼停好在圍牆旁邊後便走入了院中,手裡還提著袋食物--是今早老太太給他的曇花料理還有一隻半熟的全雞。

  張益走至一半便看見有個少年的身影躲在牆角窺探著--有些眼熟--不正是快一個月沒見著的人了? 四色里 ❖ 羅漪 : 「躲在這裡做什麼?進來。」 張益喊了他一聲後便走到後院。

  他看見李爾那正哼著歌處理著一條條的草蝦,神情專注--倒是讓他想起了昨天專心雕刻著的匠人。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烤著吃,還是悶著吃?」

  張益提著東西湊到了李爾那的旁邊,他將還包在塑膠袋裡的半熟全雞拎了出來,詢問著對方的意見,同時看了看牆角躲著的少年靠過來沒。
李爾那
李爾那挑了一部分的蝦之後,又伸手去轉了轉架上的柳葉魚。

原本濕潤會滴水的表皮已經有些微黃,噴噴的冒著香氣,水也不再滴了,大概再一下就能好吧?

聽見聲音,李爾那抬頭看見張益和牆角邊一個不認識的少年——雖說他在這裡認識的人一手數得完。

🏡張氏⁴🐱³🐶²

「你朋友?」李爾那看了下小青年,又看了看張益手裡的雞:「烤了吧。」

檜木多得是,有必要時李爾那不會可惜這個。
四色里 ❖ 羅漪
「咿、」

羅漪聽出了那是張益的聲音,卻還是隨著意外感像小老鼠一樣吱了聲。原本望著的男子也朝自己這裡投以視線,羅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頸後,連忙跟上 🏡張氏⁴🐱³🐶² : 的步伐,在人身後探頭看。

……魚的味道好香。才剛這麼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聲。雖然不是很大聲,羅漪卻還是難為情地別開了頭,後退幾步暗自希望沒人聽到。

對於男子的問句,羅漪也稍有些好奇張益會怎麼回應,於是抬首望著張益等他回答。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行。」

  張益應了一聲--然後看著忙著跟上,一臉羞窘的少年.....嗯,他們的關係阿,其實也就見上幾面,然後在巷子裡幫了他一把,又說熟也不是特別熟,張益刮了刮下巴,「住在我家附近。」這才回答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餓了就坐過來。」

  他沒錯過剛剛對方肚子餓發出的聲音,他帶來的曇花料理可以先頂著吃。
四色里 ❖ 羅漪
這麼說確實。羅漪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也跟著答:「嗯、嗯,是鄰居。」

又聽到張益的話,羅漪猜對方大概是聽到了,泛紅耳根、他連忙擺擺手:「沒、沒關係!我還好,您們吃就好……」他知道自己來得突然,卡著出門前的煩惱,羅漪實在不太想再麻煩人家。將手抬起時他才又想起原本的目的地,指了指手上裝著玻璃瓶的保冷袋:「等會還要找個朋友,所以……嗯!」

話講得沒頭沒尾,羅漪揚起靦腆的笑。
🏡張氏⁴🐱³🐶²

  說著他先放下全雞,將袋子裡的保鮮盒拿出來,他出門前已經加熱過了,能馬上吃,張益將三個保鮮盒放在充當桌子的木料上,分別是涼拌粉皮曇花,曇花雞蛋煎還有曇花炒肉絲。

  放完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太過隨興了--昨天和的相處互動起來挺沒隔閡的,頗是讓他想起之前在隊上和兄弟們的互動,一時間整個放下了戒心--好像回歸隊上野營似的。

李爾那 :

  他撓撓後頸,看向了李爾那,問道:「多個人應該妥吧?」
李爾那
李爾那剛剛只搬了兩張凳子,本想著等花夏回來再說,但現在看起來有點兒不夠了……他拿下來的啤酒可能也不夠。

🏡張氏⁴🐱³🐶² :
「多個人是沒啥,就是椅子和酒有點不夠,我去挑凳子,你幫我去三樓拿些酒和冰下來?」李爾那答的也很隨意。
四色里 ❖ 羅漪 :
「不著急就吃點再走啊,帶著吃也行,喝酒嗎?」 小青年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人聯想到小老鼠或松鼠之類一驚一乍的小生物……李爾那又想起了烤松鼠的滋味。

……好像應該多買點肉的。
李爾那
三樓

一出樓梯便是空曠寬敞到有點寂寥的李爾那私人空間,看不出這人有甚麼牽掛……雖然也可能只是尚未添置。

地板如同屋裡其他地方一樣,都是舖木的,從開著的浴室門口可以看見裡面寬敞的檜木大浴缸。

左手邊便是流理臺和一台嶄新的冰箱,裡面除了酒幾乎甚麼也沒有。

但酒的種類倒是齊全,啤酒到紅酒白酒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幾支看著頗昂貴的。 https://images.plurk.com/6itmwD1Wjw0Z6F9CCyt9Ec.png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好吧,也許他的顧慮真的是多餘了,這不第二天就放心放人去私人空間了,張益也不介意被使喚。

  「行。」

  張益乾脆俐落的應下,接著便先行一步走入屋中,準備上三樓去拿啤酒和冰塊下來。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啊、喝……!」下意識回答後,他感覺事到如今也不好拒絕了,而且肚子真的有點餓。「不麻煩您的話就一下子好了。」……嗚嗚,這裡的人怎麼都那麼好——

思索了下,他感覺自己提議進屋拿凳子似乎有點奇怪,「麻煩您們了,這邊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李爾那正要進隔音間挑合適的木料,雖然之後這些木材他都會再進行處理,但還是有些不適合拿來用的,所以不能讓張益幫忙。

但是烤肉也不能沒有人顧,多一張嘴就等於多一雙手,小青年既然自投羅網,李爾那當然沒有客氣的理由。

「烤。」他指著那一大堆食材,言簡意賅的說,隨即鑽進隔音間裡去了。
🏡張氏⁴🐱³🐶²
◈──────

  張益沿著階梯走上了三樓,三樓一樣是木造地板帶來幾分溫潤的足感,三樓相當的寬敞,簡約的沒有多餘的東西,整體木質色調給人相當舒適的感覺。

  接著入眼的就是敞開的浴室。

  那可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浴缸--

  張益忍不住這麼想著,他可喜歡泡澡了,寬敞的檜木浴缸簡直是頹廢與享受的代名詞,張益可是難得生起了幾分羨慕。

  檜木浴缸實在太頹廢了,這讓他在家裡(並非四色里這個家)始終沒有把浴缸換成檜木的,雖然家裡那個浴缸是特別改過加大的,已經是很不錯的享受。

  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浴缸後,張益這才走到牆邊打開冰箱準備完成指派的工作--滿滿的都是酒,忘了拿袋子來裝,張益也隨意,就拉了拉衣襬,兜了幾罐啤酒。

  接著將整包冰都帶走,這才步下樓梯。

──────◈
四色里 ❖ 羅漪
「好的!」

羅漪應聲後,趕緊從食材間找個空位放下袋子,並認真打量起桌上有的食材。烤,是個聽起來再簡單不過的任務,但羅漪根本沒用過這種烤架。

……
……要怎麼烤啊。

輕捏下顎,他看著架子上串著的魚,看來是得依樣畫葫蘆了。思索了下,他從食材中翻出青椒與磨菇……呃、要串上去吧?他試圖將整顆青椒用空著的竹籤穿過,他成功了!但看起來怪怪的。

……是不是要切啊?嗯,好像一般要切。握著戳著青椒的竹籤,羅漪開始在小桌上尋找刀的蹤跡。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李爾那左肩扛著、右手腋下夾著木樁從隔音間走了出來,因為使勁的關係,從甚平袖口露出的手臂肌肉都有些鼓起,骨節明顯的大手牢牢把著圓木的邊緣。

「……」他看著整支串的青椒、再看看滿桌不知找著甚麼的松鼠青年。

好像有點理解了當年表弟每次烤肉時嫌棄的要他滾一邊涼快的心情

他走了過去,把扛著抱著的樹樁都放下來。

「找甚麼?」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青椒……不是!我是說刀。」

羅漪的視線在桌子上一面掃著、嘴上一面應,然而滿腦子都是把青椒切半,下意識又說了青椒……他慌忙改口,又自嘲似地笑了幾聲。「唔,這種烤法我比較沒試過。一般要切半的對嗎?」
🏡張氏⁴🐱³🐶²


  張益兜著一下擺的啤酒走回了庭院,露出一截結實的腰線,他將啤酒和冰塊都擺上了充當桌子的木料上,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挺有趣的),不由還是讚賞了一聲對方的浴缸。

   李爾那 : 「浴缸挺不錯的。」

  說著便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把菜刀和砧板,省著還要跟人要東要西的也是麻煩,他將那隻全雞的雞腦袋連同脖子都剁掉,還有兩隻雞爪子,接著俐落的將全雞從肚子剖半,但背脊相連,這樣烤起來外表會特別酥脆。
 
  接著張益便去找來幾根適合樹枝穿過雞,好將整隻雞都攤開,又掏出了一罐他平常抹麵包用的大蒜醬 ,用一把抹刀裡裡外外的將雞都抹上蒜醬。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切半還嫌大了。」李爾那從食材堆中撿起剛剛用的刀,也沒遞給松鼠青年。

他感覺要是自己在這傢伙切東西時大叫,這小傢伙準能把自己手指切下來……那把刀可利得很……

雖然他所有的刀具都很利就是了。

「你去前屋的大架子上幫我拿些餐具碗盤來。」

李爾那搬來這裡之後是第一次在家煮食,當然也就沒有餐具,但作為商品擺設的盆碗盤都有,在自家烤肉畢竟不用像野營那麼克難,有餐具沒有不用的道理。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看著張益熟練的處理那隻雞,越發的想起表弟的手藝來。

廚房那種繁複料理表弟一竅不通,但這種野炊對他們來說跟呼吸喝水一樣,而且美味得簡單粗暴

「……我看你住下來好了,我就不愁沒人搭伙了。」
花夏
十二罐玻璃瓶加上水果切盤跟冰塊,說實在也是蠻重的,短短一小段路讓花夏後背都濕了。

他抱著裝著東西的紙箱順著來時的路走,很快地轉進那扇依舊沒關上的大門,繞過主屋來到後院,同時大聲的一喊:「我來啦——」咧開嘴笑的歡快,白牙都跑出來打招呼了。
https://images.plurk.com/1EKtkdnzof2wTHgEcOQYDu.jpg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沒問題!」這個有把握一定做得來!他如是想、連忙轉身,走了幾步才想起手上還握著青椒串,趕緊回頭把食物遞給對方,「那這個先麻煩您了……」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你能用你的檜木浴缸來賄賂我。」

  將整罐蒜醬都用光,張益仔細不留一處地給雞抹著醬,太過輕鬆隨意的氣氛了,他無意識的像是以前跟隊上兄弟們說話一樣,有些漫不經心的搭話,也無意識透漏了他也是個泡澡愛好者。

  接著張益將那隻雞往已經搭好的Y字架上一放,上火燒烤,順便給溝火添加些木料,調整著火勢,好讓火堆均勻的燒烤著旁邊的食材。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羅漪朝喊聲的方向望去,「欸、花夏……!」
這就解釋了本來那兩張板凳了,他想。
🏡張氏⁴🐱³🐶²
花夏 :

  聽見了花夏的聲音,張益正忙著看食材來著,因此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來了。」

  眼看柳葉魚要烤好了,張益隨手往旁一伸,看著魚不要烤焦。「來個盤子。」
李爾那
李爾那對著 🏡張氏⁴🐱³🐶² : 露齒而笑:「成交。」

一邊從 四色里 ❖ 羅漪 : 手上接過那串慘遭刺刑的青椒——他們接下來還要遭受分屍之苦。
花夏
四色里 ❖ 羅漪 :
花夏走進院子,把那重死人的箱子放到桌上,發現桌邊站著的是好久不見的羅漪,驚喜之餘他也沒忘和人打招呼:「羅漪你怎麼在這?好久不見!」

🏡張氏⁴🐱³🐶² :
當然前輩下的指令他也聽見了,說了句來晚了,便在桌子上找了盤子遞過去。
四色里 ❖ 羅漪
「啊啊盤子!馬上來!」從意外的心情裡抽離出來,他定睛一邊的後門,大概是往那邊走吧?不忘脫下鞋子才踩上木製地板,進入前屋、各拿了四個碗盤後,又迅速回到後院來。

正好回來時發現盤子已經被遞上了……大概是原本就拿了幾個吧!看也不急了,羅漪便把手上的東西先放到桌子上備著,才到木走廊邊把鞋子穿好。
李爾那
李爾那把青椒從枝籤上解救下來,也不用砧板了,就照著他平日雕木的手勢把青椒削了個對半、再剜去蒂頭和裡面的籽,刷刷幾下就成了大小適合食用的片狀,再重新串成一整串。

瞧他用刀的樣子,有時會讓人錯覺那刀就是他肢體的一部份,靈活得像是自己的手指。
🏡張氏⁴🐱³🐶²

  也不知道是誰給的盤子,總之張益是牢牢接過了,他將烤得恰到好處的柳葉魚逐一裝盤--倒是挺自動自發地接下燒烤的工作,除了習慣使然也有更多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看著燃燒跳躍的火焰。

   張益一面聽著花夏和羅漪(原來他們認識),手往屁股一摸,掏了根菸出來,用溝火點燃後便深深吸了一口,微微撇過臉對著分屍青椒的 
李爾那 :  笑了一下,像是昨日的笑聲那樣充滿明火溫度的笑意--他其實不是太喜歡中元普渡的日子--這個火燒後院是幫他暫時擺脫了陰鬱。

  「你那檜木浴缸,真的太墮落了。」

  他輕噓出一口菸,裊裊的和燒烤的熱氣交錯著消散在空中。
花夏
「我的天我快要熱死了!搬個東西走過來我背後衣服都濕了。」花夏一邊說,把頭上的帽子摘下,把汗濕的瀏海都往後攏,然後把帽子反著帶,把瀏海都固定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

為了不弄髒淺粉紅色的上衣,他乾脆把外衣脫掉,(反正他還有穿一件白色無袖棉T)露出線條流暢的臂膀跟肩頸,連帶著鎖骨上的刺青都清晰可見。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穿好鞋後抬起頭,羅漪瞧見分屍青椒的那隻手,動作仍是如他在牆角望著時那般俐落,他不由得看著出神。

是直至花夏說話他才回過神來,穿好鞋後便跑去花夏身側,繼續中斷的話題:「花夏也在這裡我也好意外!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中途過來看看就……」忘記過去了。他愣了愣,思索怎麼把這事圓滑好告訴對方卻無果,只得沒頭沒尾地傻笑幾聲:「……呃,嗯!」

「總、總之——」這下總算是想起來了,他把用保冷袋裝著的蘋果紅茶遞給對方。「這是約好的飲料!」
🏡張氏⁴🐱³🐶²
花夏 :

  「怎麼,你沒騎你的腳踏車?」

  張益抽了一口菸,伸長手拿了一罐啤酒,打開--野炊實在墮落,不過墮落就墮落吧,吃燒烤不喝點啤酒也不像話。
花夏
花夏把上衣放在木頭露台上,接著獻寶似的把東西從紙箱裡紛紛拿出來,「我帶了水果啤酒跟冰塊,還有切好的水果。」水果有鳳梨櫻桃跟芭樂與蘋果,都切成了一口大小,五彩繽紛地放在保鮮盒裡。

四色里 ❖ 羅漪 :
正耐心等著對方把話說完,結果卻是直接收到一份禮物,花夏收下羅漪遞過來的保冷袋,「我都還沒給你禮物呢,結果就先收到你的。」說著還輕輕拍了羅漪的肩膀一下,好像在說謝啦兄弟!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今天看著羅漪怎麼好像比平常嬌小了點.......後知後覺想到是自己因為鞋子而變高了。

🏡張氏⁴🐱³🐶² : 「我搬那紙箱,我的車載不下,我只好走著來了。」

他邊說邊打開保冷袋,取出裡面羅漪為他做的飲料來喝,「喔這個好喝!」入口是蘋果的甜香還有紅茶的醇厚,還維持了些許的冰涼感,超級消暑。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你看我的生活像是有哪一處沒墮落的?」李爾那也笑了,一綹沒綁好的棕髮從額際垂落下來。

一陣夜風吹來,柴火與煙霧隨之搖曳,光影映在每個人的臉上、身上。

早秋初涼,沒有夏季的悶熱,也不致有冷意,正是舒適的時候,檜木與胡桃木發出輕輕的劈啪聲,愜意得不得了。

等入冬,就是長廊煮酒的時候了。

「賞根菸吧?沒手了。」老菸槍再自個兒家一會沒菸抽就嘴癢,李爾那手裡握著青椒和刀,繼續讓青椒表演歸去來死。
花夏
李爾那 :
把帶來的東西都張羅好以後,花夏才對著李爾那說:「李大哥,還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嗎?」
🏡張氏⁴🐱³🐶²

  張益將被埋藏在溝火堆裏頭的幾個燒得焦黑的鋁箔包馬鈴薯都給掏出來,暫且先放在旁邊的地上等涼些在上盤。

  接著他抬頭看向花夏  花夏 :  ,本來要拋給他一罐啤酒的,不過已經讓羅漪奉上一瓶飲料,因此他只是道著:「還熱的話這邊還有冰塊。」他人也是隨應的捏了塊鳳梨送入嘴中。 

李爾那 :

  對於李爾那要求,張益也沒應聲,就是又掏出一根香菸用溝火點燃,直接送到對方嘴邊,銳利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但是嘴角隱約笑意倒是有幾分明朗溫度,張益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骨節分明的手有力的很,表示贊同了。

  但浴缸絕對是最大的墮落物,對自己來說。
李爾那
花夏 :

李爾那對於不健康的健康果汁有點兒牴觸,牴觸程度大概是只要有奶茶咖啡可選,甚至只要有水就絕不會選果汁——但對水果他卻又可以笑納,只能說怪癖如斯。

「……你這李大哥叫得我渾身發癢,叫名字就行了,」李爾那說著還真抖了抖:「幫忙吃吧。」
🏡張氏⁴🐱³🐶²

  「馬鈴薯就在邊上,等涼點再拿。」

  張益道著,也不知道對誰說,總之在場的人都告知一聲--剛掏出來的跟燒紅的石頭一樣燙,都給小心些,免得燙出水泡來。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眼見花夏打開保冷袋,羅漪在一邊望著對方的反應,獲得讚許般的評價後,羅漪也露出了笑容、雀躍地小跳了下說:「喜歡就好!」

羅漪發覺自己好像是在場唯一沒有帶東西來分享的人,但放眼望去水果和啤酒都準備好了,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缺了……

「……唔、我也來幫忙!除了拿馬鈴薯還有什麼可以做嗎……!」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就負責吃吧。」

  張益微微笑了下,用手捏了一條烤得恰好的柳葉魚送入口中,一面留神著那隻烤雞。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李爾那看著小松鼠青年:「你可以選擇吃…或是唱歌助興。」

他的閒暇時間不是打盹閒晃就是做木工了,還真沒有時間多學才藝,頂多自娛的哼幾句,家裡當然也甚麼樂器也沒有,不然這種光景,怎麼說至少也得有些音樂。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嗚嗚、怎麼會這麼好這麼溫柔,上次的恩情該怎麼回報都還沒想好我到底怎麼辦啊……千言萬語跟內心感動暴風大哭的情緒化作小小一聲:

「……謝、謝謝您。」

李爾那 :

「……!」唱歌他就會了。雖然沒什麼表演的經驗……家人以外的觀眾大概就只有花夏一個吧?他稍微思索了下,正好也有想到的曲子——

「嗯……不嫌棄的話,倒是正好有想到一首!我看看喔。杯子……唔,碗應該也可以。」羅漪從桌邊拿起個碗,後又把板凳拉到桌邊,見桌上沒什麼空間,便乾脆席地坐下,清清喉嚨……
李爾那
李爾那溜溜的弄好了青椒,取了桌上的木製缽碗蹲到火燼旁,用刀撥掉了馬鈴薯上的鋁箔紙,將整顆馬鈴薯叉進碗裡。

這種馬鈴薯要是洗得夠乾淨,是可以連皮吃的,李爾那在桌邊坐下,幾下劃拉,粉嫩鬆軟的馬鈴薯就四散在碗裡了。

簡單即奢華,李爾那在馬鈴薯上均勻的撒上岩鹽,再丟下奶油丁塊。

奶油遇熱瞬間便和馬鈴薯融匯再一起,李爾那再隨便拌了幾下,配著粗粒胡椒就是美味了。
🏡張氏⁴🐱³🐶²

  張益拿起剛才被處理好的草蝦抹上點鹽巴後支到火邊燒烤著,連同幾串青椒,他順便給烤雞翻了個面,人便坐在火堆旁的位子,慣了一口啤酒後抽著菸,他聽著溝火輕柔的劈啪聲,一面看著席地坐下的人。

  他在等著,不知道那昔日哭成花貓臉的少年會唱些什麼歌呢?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李爾那捧著他的寶貝馬鈴薯坐回位子上,嘴裡還叼著剛剛張益塞的菸,一邊瞅著小松鼠青年一邊等著馬鈴薯涼……燙了嘴就得不償失了。

但話說回來這小夥子到底叫甚麼來著?
花夏
🏡張氏⁴🐱³🐶² :
「好喔,我再加點冰塊。」花夏聽著前輩的話丟了些冰塊進杯子裡。

李爾那 :
叫名字嗎?花夏遲疑道:「爾......爾那?」說出來的同時好像又覺得有些長幼不分,他逕自改口,「還是叫爾那哥好了,好像比較禮貌誒,不覺得嗎?」

原先他就是空著肚子來的,在聽見最新指令是負責吃以後,他也大大方方地說著:「那我就不客氣了喔,負責吃——」同時抓了幾顆冰塊放嘴裡嚼,蹲到張益身邊,滿臉都是“雞要烤好了沒有”的潛台詞。
🏡張氏⁴🐱³🐶²

  青椒是蔬菜烤得快--張益將幾串青椒拿起,很是順便地就將一根青椒塞到一臉期待蹲在自己身邊的花夏手裡。  花夏 :

  他自己也吃了一串,順便給烤的發紅的草蝦翻了個面,繼續將另一面還有些青的部位也烤熟。
花夏
🏡張氏⁴🐱³🐶² :
完全忘記之前還在張益面前大聲嚷嚷說自己是燒烤高手的花夏,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沒有自我的待餵食寶寶。

火光下他眼神晶亮亮地接過張益給他的青椒,笑的那叫一個歡快。

「前輩謝謝。」

吃完以後又用眼神攻擊著草蝦。
四色里 ❖ 羅漪
或許是有什麼感覺湧上心頭,或只是沒能帶上樂器、直覺性的靈機應變,他想起了曾經很熱門的那首歌。現在只有別人家的碗好用,或許是該小心些。他試著照習慣的模樣輕拿、輕放、側敲,木製品相敲的清脆聲響傳入耳中,深呼吸後、拍手、加快敲擊的速度,組合成節拍、搭上歌聲——

"I got my ticket for the long way 'round
Two bottle o' whiskey for the way... "

Cup Song - EXTREME EDITION

不時轉碗、搭上踏腳的重拍,少年以稍帶些稚氣的聲線,唱著一首瀟灑踏上旅途的歌。「我樂意帶上夥伴,你怎麼說?」隨著自信的歌詞,羅漪的唇角也隨歌唱的愉悅感揚起,直至歌曲結束仍未消去。
李爾那
「隨便。」李爾那的隨便倒是真的隨便,雖然他總覺得 花夏 : 喊的“爾那哥”聽起來更像“呃那個”……但隨便。

馬鈴薯還沒涼,李爾那不客氣地拿了瓶花夏帶來的櫻桃啤酒,弄開瓶蓋喝了起來。

四色里 ❖ 羅漪 : 唱著的那首歌他倒是有印象,今天也已有不少酒下肚,小松鼠青年唱完後,他還順著旋律哼了幾句。

李爾那的聲音沒有張益沉啞、沒有青年清澈、也沒有花夏那樣活力,但是意外的柔和,像是晚風掠過樹梢時的沙嘩。

「唱得挺好。」
花夏
晚風中迴盪著少年的歌聲,花夏站起來大聲鼓掌:「好聽!風格跟我上次聽到的不一樣,可是這首我也喜歡喔!」
🏡張氏⁴🐱³🐶²
花夏 :

  蝦也熟的快,張益塞了一根給滿眼渴求草蝦的花夏,同樣的他自己也不怕燙得趁熱撥了一隻來吃。

四色里 ❖ 羅漪 :  

  而這時候準備好的少年終於唱起了歌,用木品敲擊時特有的溫潤聲響帶動出輕盈躍動著旋律,有些生澀的嗓音唱著出了少年獨有的那股韻味,幾分靈動幾分輕盈,張益微微勾起了笑,他也沒多說太多,就是簡簡單單的道著:「挺不錯的。」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不過他也沒漏掉對方隨後的柔和,像他的人一樣帶著夜晚的慵懶,不過張益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回味了一番,伴隨著花夏的鼓掌。

  不錯的夜晚。

  他想著。
四色里 ❖ 羅漪
被誇獎的羅漪又羞紅了臉,下意識把合作演出的木碗抱進懷裡,似是還在曲目的餘勁中,少年臉上的神情與方才的靦腆彆扭相較率直了些,隨後撓撓頭、又是一貫的傻笑。

「嘿、謝謝……!還喜歡就好!」這下他也自在點了,抱著碗坐回板凳上。

羅漪記得唱著的時候,旁邊也有人跟著哼了,聽起來不像張益,也不是花夏……他覺得那個聲音特別適合,也頓時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感,使他感到格外幸運。

實在是美好得過分的一天了。
花夏
🏡張氏⁴🐱³🐶² :
這次花夏倒是來不及道謝,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趁著蝦子還熱呼呼地冒著煙,就一把剝掉蝦頭,從尾部擠出蝦肉,一口吃掉。

吃完以後還心情很好地對著張益來一波花式彩虹屁:「前輩,你真的是燒烤高手,烤什麼都那麼好吃,太厲害啦!我覺得以後的烤肉趴沒有你我都不吃了。」

李爾那 :
誇完以後回頭喊:「哥,你說羅漪唱得好的話,就要怎樣?」花夏不知道在興奮啥的,用眼神一直瞄著桌上的啤酒又瞄瞄李爾那。
李爾那
花夏 :

「唱得好,就賞酒。」李爾那平常漫不經心,但能找樂子的點他是一個都不會錯過,灌蟋蟀甚麼的,最好玩了
🏡張氏⁴🐱³🐶²

  張益微微勾了勾笑,看著羅漪有些羞澀的笑意,他回過身來看顧著烤雞---本來就是半熟的雞了,再稍微烤一下讓皮更酥點,雞肉的香味還有蒜醬的香味交織再一起很是誘人。

  他順手拍了拍在旁邊誇張誇讚著的花夏那奶金色的腦袋,伸手將烤雞從架上拿下來,用手掌控著,翻轉著烤雞,讓一些細微的地方更加烤入味--更不打算阻止旁邊的灌酒行為。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來,」開吃前他就問過了能不能喝的,現在當然就不會客氣,酒這種東西,一個人越喝越苦,一群人越喝越樂:「。」

「啤酒要是不夠,樓上還有威士忌,兩瓶。」他拿歌詞逗弄著小青年。
花夏
李爾那 :
「賞——」花夏大聲應和,笑著站起身來,從桌上拿了一瓶櫻桃啤酒俐落地打開瓶蓋,然後恭敬地走到 四色里 ❖ 羅漪 : 面前,語氣嚴肅地說:「這是我們老大賞你的。」

隨後自己先笑場。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哇啊……!」這下羅漪笑得更開了,望著花夏戲劇班一樣的行為又接連笑場,羅漪也跟著笑了出來,以雙手接下那瓶櫻桃啤酒,又轉身向 李爾那 : 接著戲碼演:「小的太榮幸了,謝謝老大——」
李爾那
花夏 :

「你是小太監麼?還賞呢……」但李爾那自己也笑得挺樂,撈起一旁的馬鈴薯等著看灌酒現場。

不知道小青年酒量如何,但反正遞酒的不是他,人不是他殺的
花夏
李爾那 :
「什麼小太監!你黑北共!」花夏大笑,不容許有人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四色里 ❖ 羅漪
羅漪成年還沒滿一年,但酒量該試的也試過了,他知道一瓶、慢慢喝的話還能保持清醒,卻也沒喝多於一瓶過,極限在哪裡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底。

目前還不用管那麼多,羅漪將唇抵上瓶口先小嚐了口,櫻桃的甜味在舌尖擴散開來……有點像汽水的味道。他又接連喝了幾口、細細嚐著味道,看了看手上的瓶子,決定喝完拿來當收藏。
🏡張氏⁴🐱³🐶²

  蒜香烤雞烤好了,張益將之從架上挪開,放到砧板剁著,由於是對半攤平的雞因此個別好處理,他拿著菜刀俐落地將烤雞剁成好幾塊方便下口。

  他掏了個馬鈴薯配烤雞--很閒適的在旁邊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反正他就負責燒烤和看戲。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烤雞的香味撲鼻而來,羅漪稍稍側身過去看,「啊、好好吃的樣子……!」
李爾那
啤酒之於李爾那,大概就是有點酒味的開水,花夏那種甜甜的水果啤酒就是差不多是果汁了,健康的那種,平日喝啤酒是挺夠的,但偶爾也會想喝點兒烈的,他有點好奇 🏡張氏⁴🐱³🐶² : 又是如何。

「來點烈的?」既然好奇,李爾那也就直問了。
李爾那
花夏 :

「乖,喝點甜的。」李爾那就喜歡這種有反應的小朋友,愛炸毛卻不容易生氣,忽悠兩句注意力就跑偏了。

然後就可以換個姿勢再炸一次。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吃。」

  輕輕敲了一下裝烤雞的砧板,示意對方自個動手,吃不夠再繼續烤就是--

   李爾那 :

  「行阿,來一杯。」

  張益笑了笑,他記得他剛剛說的烈的是--威士忌,來點烈酒不錯,不過張益沒打算喝太兇,他喝醉了隔天直接宿醉頭痛一天,還會吐一地,所以對於烈酒他現在是嚐嚐助興就好。
花夏
李爾那 :
「不喝甜,我也要烈的!」花夏再次不容許有人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耶——」輕聲歡呼,羅漪找了根小點的竹籤,戳了塊雞肉湊到嘴邊吹涼、用舌尖試試溫度,確認不太燙後才放進嘴裡。

「唔,好吃!您真的厲害——」鼓著一邊臉頰嚼著肉,回過神來羅漪才發現大家好像都要喝烈酒,於是下意識從眾:「那我也喝!」
李爾那
「行啊……」

李爾那笑了笑,轉身往樓上走,沿途打開了整幢樓的燈。

溫和的暖光流瀉在夜色裡,像是柔軟的呼喚,招人歸家。

上了三樓,他沒有先拿威士忌,倒是先放了缸熱水,不知怎地,他老有股感覺今天沒準至少會有一個人喝掛了得睡在榻榻米房裡

不過沒甚麼差別,有或沒有都無妨,照顧醉鬼他經驗老道了。

李爾那從櫥櫃裡拿了四個玻璃杯,又拿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然後在伏特加和波本之間猶豫了一會,還是選了波本。

總覺得波本的風格和張益更搭一些。

至於小朋友,還是先喝著玩吧。

但其實李爾那對酒已是很暴殄了,這些酒還是要專門酒櫃收納控溫才好,但他就是隨意的擱在冰箱,好像在說我就高興怎麼著似的。

李爾那看了看冰箱的自動製冰盒,找了個塑膠袋抓了些,這才下樓去。
李爾那
回到桌邊,李爾那往杯裡扔了些冰塊,用小刀挑出軟木塞。

「以前喝過沒有?」李爾那問著 花夏 : 和 四色里 ❖ 羅漪 : 。
花夏
李爾那 :
「我前兩天才喝。」花夏先舉手回應,「我加了可樂一起喝。」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趁著沒人注意,羅漪又多叉了幾塊雞肉吃,聽見問句回過頭,塞得圓圓的頰還在慢慢咀嚼,羅漪搖了搖頭。他還沒碰過烈酒,但覺得試試看也沒什麼不好。
李爾那
威士忌配可樂,那好像是一般夜店最基本的喝法,李爾那不清楚比例,他只是在思考下手要重一點還是輕一點兒。

最後他倒了半杯給 花夏 : 也倒了半杯給 四色里 ❖ 羅漪 : 。
🏡張氏⁴🐱³🐶²


  張益拿了一點涼拌曇花,有些酸辣滑順,帶著清香特別爽口,他特別珍惜的吃著,對於笑開來吃烤雞的羅漪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有慵懶,但沒多說話,不過看著心情挺好的。

   四色里 ❖ 羅漪 :
🏡張氏⁴🐱³🐶²

  夜色裡燃燒著的溝火很是溫暖,趁著屋裡透出的暖光,將周圍都染上一層淡淡的昏黃,張益想起了露營地的營火。

  他懶洋洋的,看著李爾那帶了酒回來,也沒催著,就是等著。

  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吞雲吐霧。
花夏
李爾那 :

「謝謝哥。」就算是烤肉喝酒,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花夏雙手接過杯子道謝,他注意到對方只給他倒了半杯,也許是怕酒太濃烈一下子過於醉人,心裡想原來爾那哥看起來不拘小節,也有很細心的時候嘛。

他領了酒以後給自己加了冰塊,這才回到剛才坐的位置——張益旁邊,篝火第一排,食物最前線。

坐下以後他嘗試著嘬了一口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濃烈的酒氣讓他聳起肩膀,好一下才緩過那勁兒。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謝老大——」順勢用了先前的稱呼,羅漪將倒了半杯的烈酒接過後,先試探性地以舌尖嚐了口。有股刺激性的氣味湧來,雖也不是不喜歡,卻稍有些不習慣地「呃」了聲,接連拿起甜甜的櫻桃啤酒刷一下味道。

羅漪察覺到了 🏡張氏⁴🐱³🐶² : 的目光而抬首望去,意外撞上對方柔和的笑和眼神。或許是酒精才讓他感覺稍微熱熱的,他卻想起那天的暖意跟寫在日記本上的歌,於是又勾起笑容回應。少了些平時的內斂,現在的羅漪自在許多,臉頰肉笑著的時候將雙眼擠成略帶稚氣的弧度、又輕盈地傻笑出聲。
李爾那
李爾那給小朋友們倒完了酒,才轉向 🏡張氏⁴🐱³🐶² : ,他知道他不在意。

一種彷彿知根知底的懶洋洋,但事實上他們也不過昨天才算正式認識。

軟木塞是種脆弱玩意,正常來說還是該用開瓶器,畢竟即使用正規方法,軟木塞都很容易斷在裡頭。

但就像對付所有的木料那樣,軟木塞似乎也對他服服帖帖的。

他倒了一杯給張益,沒給冰塊——反正對方若是需要就會自己動手——再一杯加了冰的給自己。

然後看著兩個小朋友被酒衝了的樣子竊笑。
花夏
回到食物最前線的花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用竹籤戳起烤雞來吃,還配著剛剛從桌上順來的馬鈴薯一口一種輪著來,貫徹了剛才李爾那給他的指令——負責吃。
李爾那
⋯⋯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朋友左一句哥右一句老大的叫了起來,剛剛好像還聽到花夏叫張益前輩?

李爾那摸摸下巴的鬍渣,點了根菸,沈默的吞雲吐霧起來。

他在思考狀況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輕輕徐出一口菸,用夾菸的那隻手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酒杯,沒有冰塊搖動的清脆,是純著飲,他很淺的啜了一口,聞著那醇厚的酒香,享受著純飲威士忌最原始的風味--

  他將酒液含在嘴裡,感受著那風味,接著緩緩地讓帶著溫潤的液體帶著辛辣燒灼的滑過咽喉--張益閉上了眼睛,深韻其中,慵懶似乎更勝了。

  「真不錯。」

  沙啞低沉的煙嗓帶上了幾分藍調的味兒慵懶極了。

  他享受火光、享受美酒、享受著少年們歡快的笑鬧,真的,不錯。
四色里 ❖ 羅漪
是看到花夏加了冰塊,羅漪才意識到自己略過了一個超重要的步驟!他也連忙加幾塊進杯裡,稍晃了晃杯、他瞧見冰塊跟飲品透出晶瑩的光,就這麼愣著看了一會才再嚐一口試試……嗯,還是有點刺,但好點了!

他將啤酒瓶夾到肘與身體的空隙間,空著的手拿了串擺在一邊的青椒來啃,加入花夏自動開吃的行列。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是吧。」

和張益的交談通常簡短,短得在某些人眼裡已接近無話可說,但對於李爾那而言,那明明是盡在不言中的豐沛留白。

李爾那放下菸,咂了一口波本。

奇怪的是,在這種夜晚,他能想起的卻都是一些悲傷的情歌。

我猜我會永遠想念你,就像星星懷念清晨的陽光

那吉他聲總在他腦海裡,散不掉。

他沒唱,卻不自覺哼了幾聲。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抽著菸,但沒說話,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點就當作是回答了--他聽見對方有又悄悄地哼了幾聲曲調。

  他真該把他的吉他帶著。

  張益不由這麼想著,又啜了一口濃醇--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總會想起今天是中元節,生者渴望逝者回歸的日子,是一種執念。

  他腦海裡迴盪著幾首鬱色藍調,但卻不宜唱出,他可不想壞了兩個少年歡快的性子,那幾分鬱藍滑過了眼角,張益用辛辣的尼古丁白菸悄悄蓋去。

   四色里 ❖ 羅漪 : 花夏 :

  「吃不吃魷魚?」

  張益懶懶地問著那兩個差點可能稍微在酒勁尾巴上的少年,他抓起了一尾魷魚問著,魷魚現烤現吃是最鮮嫩多汁了。
花夏
🏡張氏⁴🐱³🐶² :
花夏吃了個半飽,正捧著酒杯在晚風裡發愣,他的耳邊有篝火燃燒的劈啪響聲,也有來自另一邊,李爾那的低聲哼唱,他不知道對方在唱什麼,只不過讓他想起家鄉山林裡的篝火與蟲鳴。

這杯威士忌的味道比起他老闆的那支要醇厚的多,不知不覺間那半杯已經被他喝完。

他正思考著要不要再來一點,張益正巧問了他一句。

「好啊,我要吃。」那一點點思鄉的情緒便很快地消逝是對於美食的慾望裡。

火光映的他的臉有些紅,喝了酒以後的他變得較先前沉靜。
李爾那
李爾那瞥了張益一眼,感覺似乎有什麼

他尋思著要不要注意到,但最後他決定在 花夏 : 的空杯裡倒滿威士忌。
四色里 ❖ 羅漪
聽見輕聲哼起的歌,羅漪偷偷決定闔上眼聽,他對那旋律稍有些印象,但一時想不起具體是哪首歌,只感覺晚風稍微有些涼。

啜了口被稀釋過的烈酒,沉浸在填飽肚子的舒適感中,他望見花夏發愣的模樣,不禁想起那首「你看著我的臉蛋放空,以為我已經擁有得足夠」。在老大哼完歌後也輕聲哼,零零散散湊起旋律。

聽見問句才回過神,羅漪懶洋洋地抬起頭看,把空著的手伸得直直的:「好香喔……要吃——」 🏡張氏⁴🐱³🐶² :
🏡張氏⁴🐱³🐶²

  張益將香菸叼在嘴裡,將串好的一尾魷魚放到溝火旁燒烤著,他看著大家可能也差不多快吃飽了,也就沒有多烤,免得吃不完剩下。

  他的眼角餘光看著花夏被倒滿了的酒杯--他記得花夏說他酒量不好,這一杯整個下去差不多會倒吧?不過張益倒是沒有阻止就是了,一旁似乎也被酒弄得醺醺的羅漪也少了拘謹。

  張益笑了笑,威士忌對它們來說還是太烈了點。
花夏
李爾那 :
「嗄?可以了可以了,謝謝謝謝。」花夏看著那越來越滿的杯子連忙阻止,不過酒杯最後還是——滿了。

他晃晃腦袋,發現其實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容易醉,可能是最近多喝了幾杯,酒量被養大了(?)

耳邊又傳來細碎旋律,隨後是斷斷續續的話語,他回過頭一看,噗哧一笑,羅漪這是......醉了吧?他沒說話就是笑,然後又低頭嘬一口酒。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羅漪感覺有點朦朧,但說到底還是沒醉得徹底,耳朵靈敏地聽見了花夏的笑聲,轉首望去:「為什麼笑我,烤魷魚不香嗎……!」
李爾那
花夏 : 如何李爾那還不清楚,但 四色里 ❖ 羅漪 : 看起來似乎是因為酒精而有點散漫的樣子,李爾那看著那個撒嬌勁,想像了一下自己那樣對表弟討吃的樣子。

⋯⋯會被打死,妥妥的

那畫面實在過於惡趣味,以至於戳中了李爾那的某個笑點,他忍不住悶笑起來。

撒嬌太不適合他,所以特別適合讓他用來逗人吧
🏡張氏⁴🐱³🐶²

  魷魚熟的快,張益往漸漸泛白的魷魚上抹上了奶油,撒了點胡椒粒--忽然有一道視線讓他抬頭望圍牆的方向看去。

  張益看見了那頭黑白老貓佇立在圍牆上看他--這隻貓總是能夠找到自己,張益想到之前在露營區他到處溜搭的時候,老瘦貓也總能尋著找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他是貓吧?

  細瘦的老貓輕盈地跳下,無聲無息地溜到了張益的腳邊,輕輕用腦袋磨蹭了一下後,自動自發地窩在他的大腿上,打了個慵懶的哈欠,張益撓了撓他的耳朵尖。

  繼續烤著魷魚--魷魚還真的挺鄉的,已經漸漸散發出可口的味道來了。
花夏
四色里 ❖ 羅漪 :
「很香很香,我沒笑,你聽錯了。」花夏把兩埋在膝蓋之間,雙肩一抖一抖的,他肯定羅漪絕對是醉了,原來看人喝醉是這麼好玩的事。
四色里 ❖ 羅漪
花夏 : 「你明明就笑了——!」看著花夏雙肩抖個不停,羅漪有些賭氣地拍了他一下。聽見 李爾那 : 也悶笑起來,羅漪更是不明所以:「什麼啦笑點在哪……!」
花夏
緩過笑勁,花夏抬起頭來,在魷魚香與奶油胡椒碰撞時,發現前輩家的黑白貓兒竟然也來了。

「嗨喵,你好聰明能找到這裡來啊。」他自顧自地與黑白貓咪打招呼說話,一臉傻傻地笑。
四色里 ❖ 羅漪
「……啊、真的耶,貓咪也來了。是聞到魷魚香嗎——?」
李爾那
是貓貓。

老貓一出現,李爾那就覺得手癢,倒不是想擼貓,而是二樓那塊預定要雕成老貓的椴木。

至於兩個在他看來應該是只差臨門一杯的小朋友鬥嘴,他只覺得相煎何太急

「酒好喝啊,就笑了,你也再喝點?」李爾那往 四色里 ❖ 羅漪 : 的杯子裡又倒了點威士忌。
花夏
四色里 ❖ 羅漪 :
「不是,那個我是在......我是在......」酒後的反應變得慢一點,花夏是在了幾次都想不出該用什麼藉口,只好說了大實話:「對啦,因為我看你好像醉了,所以覺得好好笑喔。」末了又補充一句:「可愛的那種。」渾然不知自己臉上也掛了那種他微醺時會出現的那種傻愣愣的笑。
🏡張氏⁴🐱³🐶²

  老瘦貓誰也不理,兀自懶洋洋地窩在張益的大腿上,長長的尾巴輕輕地拍打著張益的腰側。

  而又過了一會,魷魚烤好了,還滴著湯汁--張益將他挪到砧板上一分為二,對半的剛剛好,接著就將魷魚遞給兩個貌似開始醉暈暈說胡話的少年。 花夏 : 四色里 ❖ 羅漪 :

  他看了一眼勸酒的 李爾那 : ,終究還是沒讓他阻止,他自己端起了酒杯又啜了一口,安定的看戲--反正,他對於照顧醉漢也是很上手。
李爾那
李爾那瞧出來了,張益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反正收拾得來就無所謂。

不過說到收拾⋯⋯

李爾那看看這個臨時的露營地(?),思考著如果大家夥喝醉了住一晚,明天早上還可以逮著人幫忙收拾,但如果這些醉蟋蟀回家去了⋯⋯

他不排除再放把火燒個乾淨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嗯嗯,好喝,謝謝老爸……呃、老大。」今天口誤的次數有點多啊,他摸摸鼻子如是想,卻也不進一步想想這次是為什麼會口誤,只是在被加了酒的杯子裡再加點冰。

花夏 :
聲音他是有自信不會聽漏的,在對方說出實話時羅漪不服氣地哼了聲,一手接過魷魚不忘乖乖道謝,後又嘟嚷著反駁:「……我哪裡醉了,這不是清醒著在跟你說話嘛……!可愛這個就、嗯……不想理你。」

明顯想表示賭氣似地別過了頭,低頭咬了口香噴噴的烤魷魚。
李爾那
李爾那淡定的晃著酒杯,思考著以自己三十三的芳齡該不該認這個剛成年的便宜兒子。

嗯,先不要

他沒有酒量這麼差的兒子。
🏡張氏⁴🐱³🐶²

  張益叼著菸看著他們說胡話著,一邊慢吞吞地就近著自己的身邊簡單收拾了一下,反正他也不指望醉鬼勞動了,他還怕他們搖來晃去的越整理越糟糕。

  小孩子負責吃喝玩樂就行。
花夏
四色里 ❖ 羅漪 :
花夏:???????
他拿著烤魷魚瞪大眼睛看了看 🏡張氏⁴🐱³🐶² : :「前輩,我說他可愛這樣也不行?」然後他又像是想尋求幫助一樣地看了一眼 李爾那 : 。

「我錯了嗎......」
李爾那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背叛你的世界,」李爾那一本正經的看著 花夏 : :「沒事,來來,再陪我喝一杯,威士忌配魷魚最好了。」
🏡張氏⁴🐱³🐶²
花夏 :
  「不用對醉鬼太計較。」

  張益微微笑瞇了眼睛,看著花夏誇張道有餘的表情,「眼睛瞪這麼大不怕掉了?」他問著,啜了一口酒後又抽了一口菸,帶著幾分調侃。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怎麼連張益先生也——
「我哪裡醉鬼……!」
李爾那
看著 四色里 ❖ 羅漪 : 把砲口轉向張益,李爾那思忖著是該本著世界大亂捨我其誰的本我欲望繼續添柴加油,還是收斂點以免喜歡的素材被氣跑。

雖然他肯定張益不會對小孩子生氣,但對他就不好說了。

好糾結。
花夏
🏡張氏⁴🐱³🐶² :
「前輩你醉了吧?眼睛怎麼可能掉下來?痕?」花夏瞇起眼睛板起臉,「我看你們 四色里 ❖ 羅漪 : 是都醉了吧?」他說著走過去 李爾那 : 身旁坐下,語氣帶著幾分信誓旦旦:「現在只剩我跟哥沒醉了,我們吃魷魚!」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是醉鬼的。

  張益笑了起來,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本性裡多多少少也是帶了一點頑劣,他看著自己杯裡大概大概剩沒兩口的純威士忌,看著對方淚眼汪汪的抗議。

  「好,對不起。」

  張益緩緩一笑,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安撫,他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要喝喝看嗎?趁沒醉的時候品嘗威士忌的原味很不錯的。」
李爾那
「對啊你看,魷魚烤好了喔,你怎麼捨得它冷掉?」李爾那拿著香氣四溢的魷魚在 四色里 ❖ 羅漪 : 眼前像逗貓似的晃。

和張益一左一右的拿著食物與酒勸誘,李爾那覺得自己彷彿黑心推銷員。

但他不在乎。

重點是 🏡張氏⁴🐱³🐶² : 比他還壞。
🏡張氏⁴🐱³🐶²
花夏 :

  張益挑眉看了一眼氣呼呼板起臉來,倒戈的花夏,聳聳肩,蠻不在乎的抽了口一菸,輕噓著那辛辣的白菸。

  他可不會跟醉鬼辯論。
李爾那
「吃,都吃。」李爾那從善如流,反正旁邊有個手比他更心狠手辣的 🏡張氏⁴🐱³🐶² : 。

「機會難得,要不要試試大人的波本?」反正張益都身先士卒了,他也就晃著酒瓶勸誘 花夏 : 。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張益安撫的語氣著實奏效了,羅漪也沒有要懷疑對方的意思,把手上稀釋過的那杯一飲下肚後往桌上一放,將空出的手伸直要向人拿對方手上那杯,堅定的眼神中大有「來啊誰怕誰!」的意思。

李爾那 :
感覺到另邊也在挑釁,羅漪不服氣地把剩下半隻的魷魚又咬了幾口,鼓著臉頰咀嚼等張益把杯子遞來。
🏡張氏⁴🐱³🐶²


  張益參加過很多的酒聚,在這之中他學到了一件事情,有的時候直接把醉鬼灌暈會比較省事。

  多少有點賭博心態,畢竟他不知道到底是會更發酒瘋呢?還是乖乖睡了。
花夏
李爾那 :
花夏正在安靜地吃烤魷魚,聽見李爾那這樣問他,慢慢地轉過頭問:「怎樣個大人法?比我原本喝的還辣嗎?」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喏。」

  張益溫聲的到著,接著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一副氣勢滂沱酒豪的少年中。

李爾那 :

  「......」

  他也看了一眼效仿他的男人——好吧,不知道誰會賭贏呢?
李爾那
李爾那本來要回答,但半途改變了主意,沒有正面回答 花夏 : 。

「⋯⋯想不想喝深水炸彈?」他溫和的問道。
李爾那
李爾那一臉無辜的回看 🏡張氏⁴🐱³🐶² : 。

鬧就鬧吧,反正不管是鬧還是睡,總不至於他和張益還架不住吧。

「反正有空房。」李爾那聳肩,好像這樣就足以解釋一切。
花夏
李爾那 :

「深水炸彈......深水炸彈......那是什麼?為什麼要喝炸彈?」花夏看著對方,眼神明顯沒有在對焦。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是直至接過杯子他才想起加冰的用意:味道刺得不習慣。嗯——怎麼辦?羅漪瞇起眸子盯著杯中的酒發愣起來。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注意別搞的酒精中毒。」

  張益還是有點良心,他伸腳輕踹了對方小腿一腳,側首在他耳邊耳語,讓人多留意點。
司媽媽、譚爸爸和霞霞
終究輸給了自己的好奇心,勉強地將紙袋與提籃一同放進了籃筐後,她踩著踏板鑽進了小巷內,沿著路緩慢地騎著,直到看到了靠著圍牆停著的野狼,才默默的停下了車子。

空氣中似乎飄著淡淡的燒烤味,而老舊的木造建築好像還有人們的聊天聲。

所以...才扛著滅火器啊,聞著香氣的她似乎理解了些甚麼,安靜的牽著車朝四色巷的方向走去。
花夏
李爾那 :
「你要跟我一起喝嗎?你喝我就喝。」花夏緩慢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我哪有那麼狠。」李爾那在委屈和正經的語氣之間考慮了一下,決定選擇正經一點。

他剛剛也有想這個問題,但兩個小朋友喝的挺分散,酒量看起來也沒那麼好,應該不至於要喝到太多⋯⋯大概,況且也都有吃東西墊胃。

「那有什麼問題?」李爾那笑嘻嘻的看著 花夏 : ,貌似和藹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等著啊,我去拿杯子。」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張益看了一眼捧著酒杯發呆的羅漪--自從那一次和亞爾曼酒聚結果不幸喝醉宿醉了一天後,他就稍微研究過威士忌怎麼喝,他從自己袋子裡拿了一瓶水出來。

  往羅漪杯子裏頭涚了等比例的水--據說這樣子是最能夠釋放威士忌的香味的,還能中和辛辣,張益低緩的道著:「輕輕搖一搖後慢慢喝下去。」

  雖說語氣好似說的溫柔,但還是在誘人喝酒,實在沒資格踹人一腳。

   李爾那 :

  「就是讓你留意點。」

  張益緩緩地對他勾起了一抹笑,畢竟深水炸彈可是特別容易斷片的酒,就是他自己也只能喝一杯--雖然他看起來好像酒量很好的樣子,但其實他的酒量也就普通。
花夏
李爾那 :
「嗯。」花夏乖巧的回應,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動也沒動,也沒吭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篝火,還有看著前輩給羅漪倒酒,覺著眼皮有些沈重,他雖然內心開始有些警覺自己似乎是酒勁上來,不過仍舊沒有敵過突如其來的睏意。他趴在自己膝蓋上,靜悄悄地睡著了。
李爾那
「知道。」李爾那朝 🏡張氏⁴🐱³🐶² : 擺擺手,上樓去找杯子。

說實在,比起那倆小朋友,灌張益顯然更有趣,不過那也就是一個想法,腦子裡過過就夠好玩了。

李爾那沒拿太大的啤酒杯,就是個適中的、可以套進杯中杯的尺寸和一個小杯子。

回到樓下時, 花夏 : 已經彎著身體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哎呀呀⋯⋯」他看著張益:「怎辦?讓他在和室休息?」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唔,不加我也可以……」羅漪顰著眉頭喃喃道,卻還是將酒杯好好地捧著讓人加水、並乖乖地照著話輕搖了搖杯子。味道會緩和一些嗎?他又用舌尖試探看看,隨後緩緩飲了下去。

刺激感確實被緩和了,喉頭滑過的是波本獨特的香氣、還稍帶了些甜味。羅漪將杯中的酒緩緩一飲而盡,最後將空杯往桌上一放,又再度啃起手上的魷魚來。

「嗯,喝到了——!」羅漪將所剩不多的魷魚都啃進嘴裡了,把腮幫子裝得鼓鼓的。「就說我可以的吧?才沒有醉——」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你說呢。」

  用的是肯定句,人都睡著了,自然也只能把人給弄進去休息了--不過,張益用眼神跟對方交流了一下,將視線轉到了另外一個,腮幫子鼓起兩球的少年, 四色里 ❖ 羅漪 : 「怎麼樣?要炸他嗎?」

  看來羅漪的酒量比花夏好點。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我比較想炸你看看。

但李爾那當然不會講,也不打算這麼做。

「炸啊。」

他轉向 四色里 ❖ 羅漪 : 。

「想不想看個好玩的?」
🏡張氏⁴🐱³🐶²

  張益放著李爾那去對付另外一個氣勢高漲的醉鬼,他看著花夏暫時還窩著挺安穩的,他站起身來,老瘦貓輕盈的跳下來窩到另一個木頭上去。

  而他則是負責動手整理環境--他有時就是想稍微捉弄一下人,但自己還是比較適合當收尾的那個。
四色里 ❖ 羅漪
羅漪瞧見了一邊已然趴著不動的 花夏 : ,也跟著揉了揉眼睛。吃飽了加上醉意朦朧確實也使他有點睏了,但此刻的羅漪比平常都來得倔強,把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放倏地站起身、花了點時間重拾平衡後,邏一深吸了一口氣回應 李爾那 : :

「什麼炸啦……!我才是最炸的那個啦!
李爾那
四色里 ❖ 羅漪 :

「說明天早上吃炸魷魚呢,」李爾那柔聲的胡說八道:「裹著麵衣炸的金黃酥脆那種,想不想吃?」
四色里 ❖ 羅漪
李爾那 :

「唔唔……」酒精過敏所致,羅漪臉上的燥熱已然泛到耳根,瞇著的眼稍帶倦意,字也黏在一起,為了站穩身子甚至雙手攥著拳、手臂弓成ㄇ字型那樣奇怪的姿勢,但對方柔聲的話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眉頭緊鎖,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雖然很好吃但早餐吃那個的話要配什麼茶啊——」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張益聽見羅漪的喊聲,嘴角勾了勾,這不是醉的不行了嗎?

  剩下的食物沒剩多少了,張益索性都幾口就解決掉,接著將那些木質餐具疊在一起等一會在洗,沒碰到的食材分開葷素,剩下的殘渣都丟入垃圾袋裡頭。
花夏
花夏一開始還能聽見周圍有人說話與走動,甚至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可隨著倦意越來越深,還有種漂浮感順著腳底而起,他的手從膝蓋上滑落了幾次,讓他數度驚醒又繼續僑個姿勢睡。
四色里 ❖ 羅漪
似是猛地想起什麼,羅漪倏地往 🏡張氏⁴🐱³🐶² : 的方向看,邁開步伐走近又雙手撐上桌面保持平衡,接著問句又開始沒頭沒尾的胡喊:「什麼茶嘛!你選一個啦——!」
李爾那
覷著 四色里 ❖ 羅漪 : 沒看到,李爾那往杯子裡倒了些水果啤酒和威士忌。

「玄米茶或普洱怎麼樣?」李爾那繼續拐騙兒童:「要不要先喝點甜的?很晚了該休息了,你看花夏都睏了。」
🏡張氏⁴🐱³🐶²

  張益正在那頭綁著垃圾袋,忽然被  四色里 ❖ 羅漪 :  沖著喊了一聲--怎麼?他挑了一下眉毛後聽見  李爾那 : 正說著:「玄米茶或普洱怎麼樣?」

  「玄米茶?」

  他剛剛一邊收拾一邊有點恍神,沒留意到他們聊了些什麼,總之挑一項茶是吧?
四色里 ❖ 羅漪
正再度邁開步伐,失去平衡使得羅漪的雙手在空中劃了幾圈,這才再次站穩。他轉首望向 李爾那 : 說了句:「SLEEPING IS FOR THE WEAK!」(弱者才睡覺!)。

隨後克難地走到了 🏡張氏⁴🐱³🐶² : 的面前,又恢復手臂ㄇ字站姿(現在只能這樣才平衡點了),接連又是一連串黏糊糊莫名其妙的問句:「花呢?顏色呢?音樂呢?!過敏的食物呢?!」
李爾那
zzZZZ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張益倒是挺有耐心的,灌醉別人賭他會不會睡著或是發酒瘋他很有經驗,就是看著少年姿勢怪異的站著,他伸手輕拍著他的腦袋,好像安撫小孩似的。

  「薔薇吧。」

  基本上他什麼花都不討厭,但硬要挑一種--他腦海浮現的是那人喜歡的花。

  「黑色、藍色,夜空的顏色。」

  是最能夠讓他平靜的色彩。

  「我喜歡藍調,尤其是B.B. King的。」

  無庸置疑的選項,張益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對方:「我沒什麼過敏的食物。」沙啞低沉的嗓音又緩又慢,像是夜風的低語,安撫著人休憩。
四色里 ❖ 羅漪
🏡張氏⁴🐱³🐶² :

「嗯、嗯嗯。」羅漪雖然意識朦朧,但還是在對方的每一次答案後應聲並點頭,直至對方將問題都回答完後,羅漪將雙手插到腰際上、信心滿滿的樣子繼續胡言亂語:「這下我記清楚了——!想了一個月果然這種事情不問就不知道嘛!我是傻子嗎!」

一面念念有詞,一面又邁開艱難的步伐到原本的位置去,口中還喃喃說著什麼「才沒有忘掉」或「真的很在乎」跟吐槽自己是傻子膽小鬼只會磨磨蹭蹭一類,看見桌上的杯子又滿了,也沒多想就拿起來灌下肚。

最後跌坐回凳子上、將手上的杯放回桌面,身子順勢趴了下去,喃喃自語的聲音才逐漸減弱,最後只留下細小而規律的呼吸聲,睡了過去。
🏡張氏⁴🐱³🐶²
四色里 ❖ 羅漪 :

  睡著啦?

  行,也不是太難對付,好好回答幾個問題就成。

  孩子們都睡了,醒著的只剩下大人了,張益綁好了垃圾袋,對著 李爾那 :  道著:「收拾吧,我滅火,一會再把他們弄進屋裡休息。」

  張益又點燃了一根菸,挪動到還燃燒著的溝火前,火光已經不在那麼旺盛了,發出了輕柔的劈啪聲,伴隨著晚風吹過長草與樹梢的沙沙聲,張益手裡捧著一把砂土,一時間是沒捨得馬上將火給滅了。

  微微瞇著眼睛凝視著溫暖的火光舞動著。
花夏
花夏睡得頗不安穩,睡著睡著就慣性地往左傾斜,然後又像是有知覺地喬了個姿勢再次趴好,他的酒品不錯,喝開了能炒氣氛,喝醉了要不是說說話就是睏了就睡,安安靜靜的把自己安排好,睡醒了也不會宿醉,倒是個很好的喝酒人選。
李爾那
「捨不得就多留一會。」一句話似有許多意思,端看聽者何解。

李爾那倒沒有急著收,他也點了根菸,讓煙霧靜靜的在夜空中蔓延開來,菸頭的紅光忽明忽暗,像是他總沒機會看到的螢火蟲。

他平和的站著,背後老宅溫暖的散發著燈光,好似有誰在等待著一樣,然而裡面是空無一人。

像李爾那本人。

誰都可以輕易走進來,但留不留下,留多久,那都不好說。

那話是對 🏡張氏⁴🐱³🐶² : 說的、還是他對自己說的,不得而知。
🏡張氏⁴🐱³🐶²


  張益聽見了 李爾那 : 說的話,他輕微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說出聲,他只是掬起手中的一捧沙土緩緩地覆蓋在跳動的火焰之上--不像是在熄火,反倒像是在埋葬些什麼。

  一捧、一捧,隨著香菸的燃燒,緩慢地埋去了那火光,只於砂土之下的火種還在靜靜悶燒著,來自屋子穩暖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出了好長一道影子,覆過了曾經篝火燃燒處,那而就剩一堆小土堆。

  張益站起身拿過他帶來的水瓶,繞了一圈又一圈,將水澆在那土堆上,發出了嘶嘶的細微聲響--中元普渡的日子裡,火焰留不得,就好像生者的執念將亡者給困住。

  「這兩個該抱到哪去讓他們睡?」

  張益側過身將嘴裡叼的香菸捻熄在隨身菸灰缸裡,仍舊是平淡中帶了點銳利感的神色,燈火沒能照到的昏暗的夜色中卻是撲朔迷離的藏了點什麼。
🏡張氏⁴🐱³🐶²

  他看著逆著光平和站著的李爾那,這房子倒是像極了主人,不知何故,張益這麼想著。

  敞著些什麼但又藏了點什麼,舒適空曠但也荒草瀰漫,等著什麼也像是安靜佇立在那兒。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那邊。」

李爾那指著走廊上那扇紙門,之前表弟和他在這裡工作得太晚時就會睡下來,那時候還沒有買床,所以是兩套的雙人被鋪……他倒沒有想過還會派上用場。

指點了方向,他蹲到 花夏 : 面前,拉起人兩條手臂,讓人順勢的趴到自己背上,打算慢慢地喬出個安定的姿勢。

小子看著瘦,但個子高腿長的,等等沒背好一個仰頭栽就搞笑了……雖然這聽起來真的很好玩
🏡張氏⁴🐱³🐶²

  張益應了一聲,彎腰將趴著睡的 四色里 ❖ 羅漪 :  一把打橫抱起,少年個子不高也不重,輕輕鬆鬆。

  他看了看之後決定先走一步再回頭看要不要幫忙 李爾那 : 的忙,他走到了走廊那扇紙門前,瞧了一下姿勢,稍微用手指拉開一條縫候用腳卡入,將紙門整個推開走入榻榻米的空曠和室。

  「要幫把手不?」

  他再進去前探看了一眼李爾那。
花夏
花夏在趴到人背上的時候醒了,但依舊有些犯迷糊,他從衣服花樣認出了後背的主人,嘟囔著:「嗯哥......我......我可以自己走......」可似乎是沒有真要自己起來的意思。

「我可以走......真的,嘻嘻。」花夏瞇著眼睛笑,說的時候還點點頭不知道是要說給自己還是對方聽。

聽說喝醉的人特別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喔,他趴在李爾那背上半睡半醒地想。
李爾那
李爾那對著 🏡張氏⁴🐱³🐶² : 搖搖頭,只要 花夏 : 乖乖地,那就是截樹幹,他能扛,雖然一般來說是扛在肩上。

但他要真這麼扛,估計等等草地會很精采。

「嗯,能走,」李爾那漫應著,把人背高了一點,站起身來往和室那裏走:「酒好喝不?下次還喝不?」聲音倒是溫和的。

只要不鬧,說胡話也無妨,李爾那甚至有閒情逸致陪著瞎侃侃,但如果等等哪個又鬧騰起來……他就敢當場把鬧事的捆成壽司捲讓他思考一下人生

反正棉被夠大,裡外都包也不是問題。
花夏
「酒......下次還是,加可樂比較好,嗯!下次我們加可樂......」
花夏乖乖地沒有亂動,他趴在李爾那背上,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聲音軟軟地回應。
李爾那
「加果汁也可以。」

李爾那踢掉了木屐踏上長廊,蹭進張益剛剛弄開的紙門,蹲下來準備在榻榻米上卸貨。

「下得來嗎?」他用肩膀拱了拱 花夏 的下巴,如果下不來……那就交給地心引力
花夏
「嗯,都加。」花夏咧嘴笑,聽李爾那問他,溫順的回應:「我可以......」他配合地晃了晃,伸手撐了下坐到榻榻米上,還沒忘記要拉扯鞋帶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

「誒......這鞋帶......」喝醉了以後不只反應慢,連手指也智商掉線了。
🏡張氏⁴🐱³🐶²

  看不用他幫忙,張益也就自己進和室了。

  他先將 四色里 ❖ 羅漪 : 放下來後就去找被鋪,也恰好是兩套的被鋪,張益抖了抖被子,手腳很是俐落的鋪好了兩床被子,接著便將他負責的醉鬼安放到上面,蹲在腳邊給人脫鞋子。

  拎著鞋子放到了外邊,張益又給帶著眼鏡的人摘眼鏡,放到枕頭旁,拉好的被子給羅漪蓋好蓋滿。

   李爾那 :

  「餐具什麼的我上哪洗?」
  
  張益問人--他還些收尾的工作要做,要不然引來蟑螂老鼠可就麻煩了。
李爾那
李爾那看著張益走到佔據了幾乎整面牆的壁櫃前,把折疊在裡面的棉被拖拉出來。

一組床具摺疊得整整齊齊,挺拔的示範了何謂豆腐乾;另一組就隨便至極的胡亂塞著。

寢具都是簇新的,看起來沒用過幾次,甚至還殘留一點點的陽光味,只是主人懶散得不願意去疊。

張益已經擺平了小青年,李爾那也相對溫和的拖拉準屍體,試圖把人塞進被褥中。

只是當花夏的腦袋終於沾到枕頭時,卻發出了“喀”的一聲。

李爾那滿臉困惑的把手伸進枕套裡,再次抽出來的瞬間,他的手裡多出了一個黑色的扁平物。

「……原來手機在這。」

說是這麼說,但李爾那根本也沒有認真尋找就是了。

李爾那把手機放進口袋,感覺沉甸甸的,不太適應。
李爾那
確定了花夏的手腳都好好地在棉被裡,雖然他瞬間有點衝動想連臉一起蓋上就是了,他撿起花夏的鞋子往外走。

「碗槽在三樓。」他對 🏡張氏⁴🐱³🐶² 說。

剛剛去拿酒杯時他已經把恆溫熱水器打開,這組玩意是他在整修時的重點對象,日本訂購的,定時定量定溫。

李爾那設定過水滿了之後就會停止注入,變成恆溫模式,所以現在上樓的話,就會有一整缸溫熱的水等候著

他一向不在享受的方面虧待自己。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擺擺手,沒搭話,用行動表示知道了,他人走到戶外時又摸了菸盒出來,剩下三根菸了,他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點燃,他將垃圾放道牆邊放著,在一次確定了餘火都熄滅後才拿起所有該洗的的東西,以及沒喝完的啤酒和水果。

  老貓喵嗚的對他叫了一聲。

  「嗯~?」

  張益懶懶地應著,接著一人一貓便走上了三樓去,張益沒留下任何腳印,木頭樓梯上留下了一串貓腳印,越往樓上去腳印便越不明顯,最終在二樓轉三樓時消失。

◈──────  

  張益將啤酒和水果都冰入空蕩蕩的冰箱,將待洗物都放入水槽先沖過一遍後,這才動手清洗著。

  老瘦貓大爺似的佔據在房間的中央,抬腿理毛。
花夏
花夏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裡,一沾上枕頭就熟睡,雖然迷茫間感覺自己腦袋似乎是碦到了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敵不過睡意,蜷縮著沉沉睡去。

陷在軟枕間的那張臉,嘴角掛著笑意。
李爾那
和室的燈是可調節的那種,李爾那在離開前把旋鈕調整到了和室的位置,柔和的昏暗。

紙門留了一條小縫,月光斜照進來,鋪陳了一小塊的皎白。

他沒跟兩個醉鬼說晚安。

李爾那把花夏的鞋擱在廊下,再將張益綁好了的垃圾袋靠著隔音間的外牆放置,原木就放著吧,有空時直接把用過的表面全削了。

看看差不多了,李爾那轉身上樓,一邊看著那一行貓腳印一邊發笑。

如果不是怕他的貓吃醋,在階梯上刨幾個老貓的腳印也挺逗致的。
李爾那
「小鬼們都躺平了。」上了三樓,李爾那倚著牆看 🏡張氏⁴🐱³🐶² 洗碗的背影。

上次看到類似這樣的景象是甚麼時候?有沒有三年?五年?

他想起短暫同居過的那個男人,但面目卻已經有些模糊了,但四捨五入之後留下的回憶還是不錯的。

雖然很多細節已經記不得了,也許是不想記得,也不大需要記得吧。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嗯。」

  由於叼著菸讓那一聲應話聽著有些含糊,少了平時語調裡的銳利感,張益打開了水龍頭將滿手泡泡沖洗乾淨後這才拿起那些觸感溫潤的木頭餐具自洗沖洗。

  沖乾淨後甩了一下便擱置在一旁的空位上,很是俐落,是做慣了家事和收尾的人--畢竟雖然自己的酒量不好,但很少會被拖著灌醉,習慣窩在一旁看著大家打鬧歡笑,在一個個趴下或是吐滿地。

  他也就一個個拎起來收拾,在負責打掃亂七八糟的會場--這兩個小孩還算是好收拾的。

  張益嘴角微勾了一下,真要說有幾次他還真的煩了,一拳把醉鬼打昏了也有過。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李爾那會應付醉鬼,但他並不喜歡應付醉鬼,只要有得選,他會是那個起鬨完拍拍屁股就走的渾蛋,而他一向都有得選。

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他選擇做點和平常不一樣的。

李爾那扯掉了頭繩,一傢伙躺平在地板上,手腳攤得開開的,倒地時褲袋裡的手機還發出喀的一聲。

他把手機撈出來扔在一旁,看起來要不了多久這手機就會再度失蹤了。

「泡澡嗎?」 他懶洋洋地問。

因為懶惰,毛巾衣服這一類需要換洗的物品他總是習慣大量準備,也剛巧可以讓他應付今天這種突發狀況。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洗完了餐具和他自己帶來的保鮮盒等物,都逐一晾在水槽旁邊,他隨手往身側抹了一把水珠,靠在邊上看著大字癱倒在地板的男人,還有被他扔到旁邊的手機,老瘦貓舔著爪子巍然不動。

  「泡澡能抽菸嗎?」

  他輕吐出一口菸,問著。

  一邊泡澡一邊抽菸是他日常裡少有的享受,不過還是要先將這一身燒柴和燒烤的味道給洗去,現在靜下來的聞著到有些難受了。
李爾那
李爾那懶洋洋的回視 🏡張氏⁴🐱³🐶² ,一臉的你怎麼會覺得你需要問?

「盥洗用品菸灰缸在櫃子裡。」

事實上,若張益打開了那個櫃子,大概還能在裡頭找到幾本如《我是貓》或《赤朽葉家的傳說》之類的閒書,還有一台卡帶式的收音機,能用錄音帶的那種。

畢竟這是一個大浴缸,而浴缸主人的雅好之一便是在浴缸裡消磨時間。

「要衣服嗎?」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聳肩笑了笑,只是捻熄嘴裡這跟快抽完的,接著人也不忌諱什麼(你有的東西我也有,加上長年特警訓練的生活,弄得一身髒累,誰不是衣服脫了就跑浴室了,裸體給人看早就習慣了)。

  乾脆俐落的就邊走邊脫了上衣走到浴室門口--他能聞到檜木被熱水蘊出的木質香氣還有蒸氣。

  脫下的衣服也懶得摺好,牛仔褲和內褲也一並脫了個乾淨,就放在臺上一團,他不喜歡在浴室脫衣服,弄濕又弄潮。
🏡張氏⁴🐱³🐶²


  張益的個子高大,加上開始有規劃的鍛鍊身體,訓練出來的身段精悍結實,無一贅肉,飽滿的肌肉拉出了精實的線條,像是一把越磨越鋒利的刀,每一寸都蘊涵著力量。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或許還是那小麥色的身體上,從上到下,前到後都有著大小不一的老傷疤。

  張益拉開的櫃子大致掃了掃,書本、收音機--接著他拿了他需要的盥洗用品,暫且將菸灰缸和剩下的兩根香菸、打火機放在裏頭,張益打算先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在泡澡。

  過一會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他洗澡向來沒在沒關門的,嫌悶。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躺在地上不想動,但視線還是跟著張益移動,那是很自然的動態追逐。

張益脫得爽快,他也沒甚麼扭捏的,還多瞄了幾眼。

「身材真好,」李爾那懶洋洋:「這位客人,水溫還滿意嗎?」

從他躺的位置可以看到大半的浴室,當然因為高低差的關係,總會有部分是被浴缸擋住的。

澡盆的尺寸是他自己量製的,雖然術業有專攻,實際製作還是委託了別人,但設計到挑選木料都是他自己重重把關。

坐著時可以很輕鬆的把手臂搭在邊緣,想整個沉進去也很容易。

有時就算不洗澡,李爾那也會拿本書窩在裡頭,甚至打盹。

和他想得差不多,張益的肌肉線條很好,充滿賁張感,李爾那自己也不弱,但他是肯定不想跟張益打架的,他會很勤奮的有多快跑多快。

尤其是看看那些疤痕。

「軍人?警察?特警?保鑣?」他隨口猜測:「……黑道?」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關了蓮蓬頭的水,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將濕透沾黏到額上的碎髮撥到腦上,他稍稍擦了擦溼透的手才拿起香菸點燃吸了一口,菸從半啓的嘴角逸洩,和蒸氣混在了一塊。

  張益叼著菸,拿著最後一根煙和菸灰缸放在檜木浴缸上,坐落了進去--已經沖洗的溫暖的身體很自然地接受了同樣溫暖了熱水,木頭的浴盆盆壁帶來的溫潤的舒適和接納感。

  男人半個身體都沉入浴盆裡,一隻手搭在邊緣很是愜意,沙啞低沉的嗓音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不錯。」他回答著對方的滿意度。

  「第三個。」

  半晌後才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反正也不適第一次認為自己是黑道了,張益對於自己凶煞的外表已經放棄了。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對於延遲了半晌才得到的回答,李爾那一邊放聲大笑,一邊爬起來,給手機充電。

然後從冰箱裡拿了伏特加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冰箱旁邊看著老貓。

夜挺深了,但他仍然沒有甚麼睏意,和他同居過的那傢伙就很疑惑的問過他到底都甚麼時候睡覺。

李爾那也不知道,有時他覺得自己也許根本沒醒。

「我以為你會喝更多。」李爾那輕輕晃著手裡透明的酒液。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他是特警很好笑嗎?還是居然不是黑道是警察?

  張益挑了一下眉毛,終究沒多說什麼,從浴缸的位置往外看出去,正好能夠看見對方坐在冰箱旁邊喝酒,張益抽了一口菸,感受著那辛辣浸潤滿了肺臟後才徐徐吐出。

  「我討厭宿醉。」

  他直白的道著,貪圖幾小時的醺醉換來的是隔天一整天的宿醉兼頭痛,這事他可不幹---而這時候老瘦貓窩到了浴室門口趴著,守門似的將腦袋擱置在台階上。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那是你喝得不對,」李爾那盯著老貓,眼神溫柔:「如果你水喝得夠多,就不會宿醉。」

李爾那的冰箱裡只有酒,但屋子裡幾乎隨處可以找到飲水,他喝多少酒、就會喝多少水,他可以從早喝到晚但仍像個沒事人似的。

電量達到底標的手機自動開了機,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震動震動

看來是關機這段期間的未接訊息一次湧入了。

但李爾那也沒有要搭理手機的意思。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喝水是拿來解酒的。」

  他解宿醉的唯一方法就是灌水,外頭傳來了細碎的震動聲,張益微微皺了皺眉頭。

  「吵。」

  多少還是有些醺,不免抱怨了一聲--手機只有在需要時他才會用,要不然其實他也不喜歡拿著手機,整天掛在上面或是說電話看訊息,基本上他的手機大部分時間都是靜音的。
花夏
花夏蜷縮在被窩裡翻了一個身,似是要醒來的又翻回本來的方向,他覺得周遭太安靜了,是他今天忘了開電視嗎?他揉揉眼睛掀開棉被坐起來,發現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間裡,四週一片靜謐,唯一的聲響便是隔壁鼓起來的一團被窩裡,傳出細微又綿長的呼吸聲。

花夏探過去看,是羅漪發出來的聲音。
沒想到他竟然睡著到燒烤都結束了,恍然間那些被背著進到房間睡覺還有回話的記憶竟都被他想起來了。

花夏揉揉臉又撥亂了頭髮,然後啪的一聲倒回棉被上,儘管他很想大叫太糗,但因為會吵醒羅漪所以他無法那麼做。

「喔⋯⋯也太丟人了吧⋯⋯」他在棉被裡喃喃自語。
🏡張氏⁴🐱³🐶²

  張益稍微將身子往下沉了沉,將熱水淹到下巴處--泡澡的伴聊--基本上不應該會感覺到孤寂才是,又或許正因為他沒有將他們重疊才更感覺到--悵然若失,而非懷念。

  他果然是不喜歡中元普渡的日子....不應該有所期待,他們也不應該流連歸返,早點投胎才是正事。

張益輕嘖了一聲,他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又看不見....然後他閉上了眼睛,仰頭靠在浴缸邊緣。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有煩心事?」李爾那沒有錯過那輕嘖聲。

這屋子太空曠,他可以說空間就是最奢華的設計,但他知道自己只是缺乏可以拿來填空的東西。

倒不是不想,只是他覺得自己還未決定好。

過客想做甚麼都可以,但要久居長在的,他覺得應該要慎重又慎重。

於是呈現的就是他與這幢荒涼的老宅,連嘆息都會被放大。

但李爾那仍然不覺得這有甚麼,一切都是時間問題,總會水到渠成。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怎麼,你很好奇?」

 張益閉著眼睛沒睜開,將香菸送到嘴邊吞雲吐霧,在浴室抽菸總帶了一分濕氣,讓菸沉沉的絳著。

  他反問著,但沒直白的承認--畢竟誰沒有一點心事?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雖然是自己問出口的,但被反問時他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他對張益好奇嗎?

不親人的老貓、缺了眼睛的三花、怯生生的小黑貓、滿身的舊傷……

他對張益好奇嗎?

他好奇得要命

「挺好奇的,」他也掏出自己的菸:「想問的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麼問了。」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聽見這話,張益反倒是笑了,沙啞的嗓音笑的沉沉的,像是埋在灰燼中的餘火悶燒,他吐出了一口菸:「不知道怎麼問就不用想了。」

  想了只會腦袋更加打結。

  張益自水中站起,嘩啦啦的,流水淌過精悍的身體,他跨出了浴缸,抓過了毛巾隨興的擦著,因為泡著熱水而讓傷疤呈現較深的鮭紅色--喝的稍醺後泡澡比往常更容易暈。

  他決定在自己溺水在這個大浴缸之前起來。

  他跨過了老貓,滴了幾滴水在他腦袋上,讓這黑白老貓忙著洗舔舔爪子,脫離了浴室後的空氣較涼些,也好醒腦,張益慢吞吞的擦著身上的水珠。
花夏
花夏在被窩裡深刻地反省了一番,得到一個結論——他覺得自己該戒酒了。

怎麼有辦法心大到在一個剛見過兩次面的人家裡醉到睡死,也許是因為有前輩在所以他很放心嗎?仔細想想他甚至不知道前輩與李爾那是怎麼認識的。雖然說男生沒什麼好吃虧的,但他還是在心裡警告自己別太顧著玩了。

戒酒戒酒戒酒戒酒戒酒戒酒戒酒戒酒戒酒花夏戒酒。

他躺在被窩裡眼睛盯著天花板,彷彿那裡開了朵奇花。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也沒避諱甚麼,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視線像是落在張益身上,也像是直接穿了過去。

你說不用想就不用想?
太好了。

「所以,煩心甚麼?」李爾那還真的進入了完全不思考的模式,或者是說,直覺反應。

他起身走到床鋪旁,拉開了地板上的一扇活板,裡面是他慣常穿的甚平,他撈出一套黑的、一套灰的,無言的看著張益等答案。

你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你是穿呢?還是不穿呢?

他覺得張益可能會被他煩死。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撇了一眼明顯放棄思考的男人,將他手中拿的一套黑的甚平就套上,褲子是穿上了,但上衣是隨隨便便的套著,連胸口的帶子都不繫,有些邋遢隨便的敞著,洗澡後裸奔慣了。

  「想的事太多了,不知道怎麼說。」

  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後他拿起自己最後一根菸點燃,讓人倒彈的回答,張益不會否認他是故意的,他瞟了一眼時鐘--都過三更了,張益還不確定是否留宿,畢竟他家就在隔壁的隔壁在隔壁--

  騎上車回去其實挺快的。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那就想到的第一件事吧,」李爾那從身上摸出昨天在超商新買的、還沒拆封,雖然沒有張益平時抽的辣口,但就將就吧:「話說回來我也有點喜歡你那個口味了。」

對於張益的回答,他倒不覺得有甚麼,甚至覺得有點兒好笑。

這不是打得一嘴好太極嗎
四色里 ❖ 羅漪
羅漪在睡夢中聽見身邊花夏喃喃的聲音,鼻音輕哼了哼、朝對方那側翻了個身,側躺後又習慣性蜷起身子,稍往被窩裡鑽、使棉被邊緣蓋住半張臉。一去酒醉時的躁進,羅漪像個熟睡的寶寶一樣,在後悔的花夏旁邊睡得非常安穩的樣子。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沒說話,就是將嘴裡叼了這根菸夾在兩指上,轉了個方向遞到他面前。

  「美產的。」

  道不是追求進口貨,單純只是因為這個口味更滿足自己的需求,國產的他總感覺味道不夠--「我只是在想,吃了樁屋的山茶花是不是比較容能看見鬼?」腦子或許真的稍微有點泡暈,張益脫口而出。

  好吧。

  他總覺得自己的八字重對於樁屋這塊地方似乎沒什麼作用,還反而被影響了?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我上次去77沒瞧見,不知道是補貨還是沒賣。」都遞到面前了,李爾那自然的叼走了那根菸,吸了一口。
吸完了他也沒霸佔著,又把菸遞了回去。

……想見鬼?

李爾那看著張益,思考著怎麼有人會沒事想見鬼,尤其張益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沒事做死的人。

他拆開自己的菸,打著了火,一臉的若有所思。

剛剛才說了他媽的可以不用思考的。

「你是想見鬼,還是想見誰?」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菸酒專賣店比較容易找得到。」

  張益將香菸接回來後就送到嘴邊深深抽了一口,徐徐吐出--接著一屁股坐下來,但又像是懶得坐著一樣躺平了,老瘦貓輕盈的溜了過來,窩在他的肚子上,安安穩穩的瞇著眼。

  他有點訝異自己居然會有這個想法,沒脫口之前--他還真的沒想過,或是其實只是他無視了這個想法。

  算了,說出口就說出口了。
  
  「我不想見。」

  有些銳利的一段話突兀的劈開,帶著鮮明的抗拒,但卻是坐實了後者的那個誰,張益撩開眼皮直視著對方,他的眼神素來銳利,其他人總說自己盯著他人看時好像一把刀子刮人--不要問是誰。

  果然喝酒誤事,失言。

  「雖然我也挺好奇隔壁鄰居長什麼樣的。」

  張益又閉上了眼睛,抽菸,神色慵懶,好像剛剛的尖銳都是假的。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變銳利了。

李爾那可以感覺到張益豎起了滿身的刺,一根根的都是抗拒和警告。

張益的眼神像刀,李爾那則安然如溪流中的石頭,帶著一種了然。

所有的防備後面都是脆弱,憤怒的背後往往是恐懼,但這一切都只是當下的情緒,掩藏住真正的、無法滿足的渴求。

那才是張益不要他問也不要人碰的。

他既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同情,張益不需要,他也沒有這些東西,但他可以理解。

雖然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李爾那何許人也?基本上這差不多也是他自己的說話模式。

而且他記得上次張益朝著東隆街底走,看來是住在椿屋附近,只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你鄰居不好惹不好惹,」李爾那噴出一口菸,笑了:「隔壁的不好惹,這邊有一個長相不錯的,要不要參考一下?」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嚴格來說,張益基本上也是個相當任性和自我的人,儘管累積許多傷痛在身與心,但這些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他不需要被同情或是可憐,更多時候他追求在自己的道路上遭遇的不理解他其實--就算不理解他也不在乎,他也無所謂。

  畢竟那都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就像是現在這樣--他覺得可以說得願意說的,就會很直白的表示,極度排斥謊言他的,如果是不願意說的就不會說,就算是生硬的帶過他也不會說,畫上一到鮮明的界線,不允許越過的。

  就是這麼簡單--
🏡張氏⁴🐱³🐶²
「你的長相的確不錯。」

  這是實話,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實話,張益吐出了一口菸,懶洋洋地望過去,一副打量的樣子,「身材也不錯,的確是在我的好球帶,但現在不需要。」

  能夠讓他看上眼的,很簡單粗暴的一點,就是個子又夠高(比自己矮點到無所謂),身材要夠有料,以傳統來說就是標準的強壯男人--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還很精力旺盛的年輕小夥子了。

  對那方面的慾望早就沒了,最多看兩眼,在多就沒了,他還不如脫掉衣服看自己比較快。

  「還說不準,我又沒實際接觸或是看到,畢竟在隔壁,老看不見沒個底也是挺讓人在乎的。」

  張益想了想隔壁盛開的燦爛的山茶花,說起來他還沒有去實驗白天過去會不會做夢呢?

  眼角餘光瞄到了時鐘,這都快四點了,雖然他是還沒什麼睡意。
李爾那
「……咳!」張益的話讓李爾那嗆了一口菸,原本平穩的煙霧瞬間亂了,被咳嗽切得斷續,一下子有些狼狽。

但也就是一下的時間。

「雖然我是那個意思但我沒那個意思,」李爾那抽了一口菸給自己壓壓驚:「不過謝謝稱讚。」

與其說剛剛那句參考是察覺了甚麼的毛遂自薦,不如說是他一貫的插科打諢——他還真沒預設張益是怎樣的,結果被一記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但說到好球帶……

李爾那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好球帶,他不是會壓抑自己的類型,也沒預設過喜好,大概有點像是——火柴一劃,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就是個緣。

而且——…

「同志易有同類難得。」

不管張益的性向,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很直接的表達過欣賞,也表態了。

「我八字輕,但也啥都沒看見,只是被壓了個半死,」李爾那又抽了口菸,又恢復懶洋洋了:「如果看得到,我也想看,但我只看到了山茶花。」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張益薄涼的看著對方給菸嗆連咳好幾下之後才平淡的說著:「我也沒那個意思,不過對於外表的確是實話。」對張益來說好看就是好看,難看就是難看,會欣賞就是欣賞,很簡單。

  大概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張益聳了聳肩,輕輕呼出一口尼古丁的辛辣--「你也做了夢?我夢見過山茶花也夢見過深水和血海,還有一隻少女的手。」

  張益回憶了一下他都做過哪些夢,總之山茶花是共通點吧?「我預備白天再去探探,說不定白天去了就不做夢了--我八字重一樣夢到山茶花。」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我也看到了深水和山茶花,昨天還在打樣時就遇見你了,」李爾那摸著下巴鬍髭,不難看出他的興致勃勃,雖然表情語氣都是懶洋洋:「但祂居然讓你看到手⋯⋯」

問手好不好看就太像癡漢了,而且那也不是重點。

「既然是神社,不是被庇護的話就是本人了吧?我也有打算再多看看細節,有些光靠記憶力實在不行。」

說起跟雕刻有關的事,李爾那就顯得很精神。
花夏
花夏在被窩裡拱了拱,他再次醒來,因為尿急。
他悄悄地坐起來,無聲地掀開棉被,站起來像日本時代劇裡的忍者那樣掂著腳尖走到紙拉門前,蹲下,慢慢地慢慢地拉開一條縫,然後把自己擠出去,再輕輕地關上門,整個動作流暢地像是上輩子做了八百次。

院子裡黑漆漆的,花夏輕輕地走在木頭沿廊上,廁所⋯⋯應該在主屋裡有吧?

「天啊⋯⋯是鎖住了嗎?」花夏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繞回沿廊處那個樓梯口,想著難道廁所是在樓上嗎?他依舊很輕很輕的,踏上樓梯⋯⋯

這時樓梯因為花夏踏上的重量發出了很像鬼片裡的那種聲響,在深深的夜裡特.別.明.顯⋯⋯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水到不錯,連夢了兩回,但另外兩回就不太好了。」

  張益刮了刮下巴思索著,好壞參半,他是真不討厭前兩次有關於水的夢境--張益也想起他們碰見的情況,原來那塊木頭上的畫的是山茶花的打樣啊。

  「改天要試不?我以前曾經看過山茶花醃製後做成壽司的料理,記得是日本某座離島的傳統食物。」

  那是在他還是學生時前看的,醃製後的山茶花瓣在醋飯上擺出花形,在裝飾上蛋黃做花蕾,吃起來似乎相當清脆爽口---既然要實驗,那麼多一點實驗樣本會比較精準吧?反正對方也說他想多看看細節。

  說不定自己吃了沒效果,但其他人吃了有效果也說不定,張益很是認真的思考,而這時候他聽見樓梯那而傳來的聲響,他抽了一口菸,道:「好像有誰醒了。」假如不是小偷的話。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為甚麼要讓我想起來?」李爾那也吃過張益所說的料理,一瞬間饞得不行:「當然去。」

如果不是這屋子裡啥廚具都還沒有——畢竟又沒人開伙,他就可以弄點東西吃了,或是叫張益弄
一邊想著那醋飯恰到好處的甜酸、還有鬆散又粒粒分明的口感,清爽生脆……他有點哀怨地看看瓦斯爐再看看冰箱。

吱呀一聲,李爾那也望著亮著微光的樓梯間。

「要不要打賭是哪個醒了?賭一條美產萬寶路。」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行,吃完正好翻牆去隔壁實驗。」
  
  俗話說的好,鳥為食亡,他也不避諱就是要抓人去當實驗的對象,「我家就隔壁那棟紅色鐵門的。」

  「那就羅漪吧。」

  自己負責對付的醉鬼,就賭他了。
李爾那
🏡張氏⁴🐱³🐶² :

「那我就選花夏吧……」李爾那比了個OK的手勢,爽快地回應了張益的翻牆之約。

話說回來翻牆這種事情大概也就年輕時幹過幾次,當然都不是為了幹甚麼正經事……

他看著張益。

「退休的特警意圖翻牆啊——…」

應該是退休了吧,他認識的特警沒有這麼悠哉的,不過話說回來,原來另一個叫做羅漪,多虧張益,他算是免去了問名字的尷尬。

但話說回來不叫名字也不曾造成他甚麼困擾就是了
花夏
花夏在昏暗的樓道裡眼睛瞪得跟牛眼那麼大,他只是想找廁所尿尿,不是想吵醒誰或者是被當成小偷,可是這樓梯每走個兩步就會發出聲響,他緊張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如果走到盡頭但是也是鎖上了那他可能會爆炸⋯⋯
🏡張氏⁴🐱³🐶²
李爾那 :

  「我還不算是退休。」

  只不過是留職停薪,張益瞇起了眼睛--「我進不去那條小巷子,太小太窄了,我會卡住。」

  接著張益便是將菸屁股捻熄,躺在原處不動,等著賭局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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