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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可以說卡斯洛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所有的隊友中,他是和我最熟的一個,而且沒錯,除了一起打球之外,我們也會一起出去,但「最好的朋友」不在我的常用字彙庫當中。我有朋友。
事實上,我有一拖拉庫的朋友。要說有多少人真的了解我嗎?也許沒半個。
但卡斯洛已經是最接近這個範疇的人了。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幹嘛?」
他聳聳肩。
「蘭登可不只是昨晚唯一一個玩開的人啊。」他壓低聲音,但其實真的沒這個必要。我們的隊友們還忙著拿蘭登昨晚的騎馬鬧劇吵得不可開交。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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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意思是我看到你跟那個豬頭一起消失啦。小艾兩點把我拖回家的時候,你們兩個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咧。」
我揚起一邊的眉毛。「我看不出問題在哪裡啊。」
「我沒說有問題啊。我只是沒想到你現在還開始把直男掰彎了。」
卡斯洛是全隊裡唯一和我討論過我的性生活的人。我就只認識我自己這麼一個同志曲棍球員,所以我知道我得很小心。
我是說,如果有人提起這件事,我當然不會躲起來不承認,但我也沒有必要到處宣傳這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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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的性向大概是全隊最算不上秘密的秘密。隊友們都知道。教練也知道。他們只是不在乎而已。
卡斯洛在乎,不過不是那種在乎。他不在乎我喜歡跟男人上床。不,他在乎的是我。他不只一次告訴我,他覺得我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地換對象,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誰說他是直男啦?」我嘲弄地說。
我的朋友看起來很好奇。「認真的嗎?」
我再度揚起眉毛,讓他不禁大笑起來。
事實是,我其實不相信昨晚和我打砲的兄弟會成員是同性戀。也許是對同性好奇的雙性戀,而且我得說實話——這就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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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早上起床之後就會當你不存在的人亂搞,對我來說輕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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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玩一個晚上、或是口交、或是做愛,看他們的勇氣會讓他們想嘗試些什麼,然後他們就消失了。表現得像是他們沒花好幾個小時偷看我的屁股、或是想像我幫他們吹喇叭的樣子。像是他們前一晚沒有貪婪地摸遍我的全身,還求我碰觸他們。
但和男同志們打砲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他們也許會想要更多。例如承諾。那種我給不起的承諾。
「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他先前講了什麼,便質問道。
「什麼叫做小艾把你拖回家?」
卡斯洛的下巴一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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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兄弟會宿舍,然後把我拖了出來。」他的五官放鬆下來,但幅度並不大。「她只是擔心我而已。我的手機掛了,所以我沒有回她訊息。」
我什麼也沒說。我已經放棄要卡斯洛看清那小妞的真實嘴臉了。
「如果她沒來的話,我大概會醉到一塌糊塗吧。所以⋯⋯呃,對,我覺得她在我醉死之前先把我帶走是正確的選擇。」
我阻止自己開口。不行,不要扯進這傢伙的感情關係裡。就算艾蜜莉正好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黏、最機車、最瘋的一個,我也沒有權利介入他們。
「再說,我知道她有多討厭我去參加這種派對。我一開始根本就不該去的——」
「你他媽都還沒結婚耶。」我脫口而出。
要命。剛剛說好要閉嘴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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