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黑行者🎩
【限定交流】 🍯 𝙼𝚊𝚔𝚘𝚝𝚘

學園祭。

攤位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昴悠閒倚靠在空六教室外的走廊邊──一個不會礙到行人的位置──與那被他稱作「淘氣花仙子」或「立花同學」的粉蓬蓬少年在一塊。

暢談著學園祭的瑣事,好比說哪兒有什麼有趣攤位,自己班上又發生了什麼,他們倆肩並肩的。

「昴──」從不遠處傳來的女聲打斷了對談。

一對成年男女自聲源方向走來。女人穿著休閒,運動鞋踩著的腳步輕快明朗,男人同樣,氣質卻更溫文儒雅。
闇黑行者🎩
「好久不見了,好想你哦!有沒有吃飽睡好穿好啊……哎呀?這位是?」

開朗的女性看向蓮,這才發現對方是與昴一塊的,見狀,銀髮少年略顯尷尬,低聲向友人解釋:

「那是創造出闇黑行者的偉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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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學園祭正式沸騰還有些許時間。

立花蓮最近因自家好兄弟跟女友跑了有些許落寞,再加上聽聞不是很想知道的消息後更是如此,於是他在躲回寢室前跑來找他另一位(自認為已經是)好友的闇黑行者——蔦川 昴閒話家常。

看見來者,又聽聞對方解釋。
啊……就是類似父母的存在吧,就是父母吧。
會跟這個傢伙一樣嗎?這讓立花蓮挺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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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好,我是昴的同學,敝姓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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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立花你好,不用這麼拘謹也沒關係哦──沒想到昴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你們是同班同學嗎?」

女子向前跨了一步熱情回應,換來男子輕拍他的肩,隨後女子便倒退回原本的站位。

「沒想到是什麼意思?」

昴用只有身旁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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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是唷,但雖然不是我們感情還是很好呢,昴同學的家教禮儀非常優秀,朋友們都很喜歡他呢,我也常常接受昴同學的幫助。」為什麼突然裝乖了起來呢立花蓮

「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唷……闇黑行者同學。」用同樣的音量回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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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特地大費周章來學校,希望伯父伯母們可以玩的高興呢——」下一秒又賣乖了唷立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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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立花蓮在自家父母前的乖巧模樣,蔦川昴猝然目眩,憶起平日的對方:在山上推一把熊谷老師、在水上大會把熊谷老師埋進沙裡、在氣槌上綁石頭、用藤蔓纏住徳井同學……等事如跑馬燈般浮現腦海,盤旋不去。

而且字面上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昴用氣音表達抗議,嘴裡唸著「可惡花仙子」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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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太早到了,學園祭等會才開始。」

聽著蓮的一番話,方才完全沒吭聲的男子則顯得一臉詫異:

「你說那孩子……家教禮儀非常優秀?啊,失禮了,我們有沒有打擾到立花君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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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蓮發出一陣柔和的輕笑,如春風輕拂花朵,寒冬中暖陽的照耀,然,這陣笑聲擅自踏進蔦川昴的耳裡,交感神經仿佛使其在耳邊響起一句話……

—— 你再說一次我就把你做成種子。

這是巧合嗎,還是蔦川昴的誤會呢?
德井万慈的離開究竟是因風的追求,還是大樹的不挽留?
前幾天交到教師職員室的教室日誌,真的是教室日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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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這怎麼可能呢,平時都是我們在打擾昴同學的!這裡真的光是感謝都要來不及了。」回覆那詫異的是義正詞嚴的笑容,他說的實話,畢竟的確,是相當,打擾,呢,笑。

「距離學園祭開幕還有些許時間呢……伯父伯母要不要找個地方稍做休息?」他迅速拋了一個新的話題上來。
闇黑行者🎩
現在斷絕來往還來得及嗎?

感應到可惡花仙子釋放出的威壓,闇黑行者有一瞬思考著這問題,僅有一瞬。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自己會在四下無人的校舍中被立花蓮虐殺,血肉化作肥料埋藏於充滿綠意的空間裡,最終成為植物的一部份。

多麼令人不寒而慄啊!為何這種好似小說情節的獵奇想像會擅自侵占思緒呢?昴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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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太好了,今後還請立花君多多照顧昴了。」

「──說到這個!我們正打算先四處繞繞,好好看看昴的學校是什麼樣子!」

男子斂目,長而翹的眼睫與少年的有幾分相似。女子接下話題的球,嘴裡回應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提案。

「創造者們唷,我願成為你們茫茫旅途中的羅盤……」

「不用囉,昴就先跟朋友一塊玩吧,我們晚點再會合就好了,然後你手機記得開聲音!」

昴的話尚未說完,女子便答,看來是相當熟悉自家兒子的語言了。

「……也罷。那逛累了再回空六吧,順便幫我們班提升一點業績。」

「小立花,我們先去逛逛了,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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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才請多指教呢。」

或許在場除了蔦川昴意外,沒有人知道剛剛立花蓮的笑聲究竟散發出了什麼。

他站在一旁安靜的聽蔦川一家的對話,直到最後才開口,並且微微頃身鞠躬:「伯父伯母下次見,希望你們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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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那對夫婦離去的背影,立花蓮仍是勾著笑容。

「小昴家人感情真好呢,但竟然想讓父母吃來自深淵的章魚燒嗎……小昴……!」
一邊震驚的用政論節目撻伐政治家貪汙的語氣說出對方搞不好根本沒想要做的事情,真是令人討厭啊立花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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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六的章魚燒應該沒有那麼糟糕吧?你為何要用竟然二字?淘氣花仙子呦。」

放下道別的揮手,昴隨即應了蓮的莫名指謫。自班章魚燒雖有「來自深淵的」五字形容詞,但那可不代表那是糟的,就如闇黑行者其實除了特效和膚色以外沒什麼闇黑之處是一樣的。

「嘛啊──我與我的創造者們關係算是不壞吧。假日有閒我就會回去初始之地看看他們。」初始之地意即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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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字面上的意思吧。」字面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立花蓮同學。

他有時覺得,聽得懂對方的語言,果然自己的閱讀測驗或是第二外語學的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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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聽起來很好呢。」立花蓮是打從心底覺得很不錯,即使他的人生中少了這種體驗,而自己也覺得不太需要,或許吧。

「那麼你喜歡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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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喜歡和喜歡之間選一邊的話,那我會果斷選喜歡那一邊。」他也知道前句是多餘的,不過下意識就會這麼去說。

「他們都是溫柔、又沒太多成見的人,而我喜歡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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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是非常喜歡呢。」沒有人知道他的標準值是怎麼訂的。

「看的出來呢……很多人覺得我的瞳孔很可怕,或是髮色很奇怪呢。」還有是你的說話方式唷小昴。只是這句話立花蓮並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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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蓮思考半晌,「組成家庭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婚姻就這麼強制的把兩個毫無關聯的人綁在一起,還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會變成罪犯呢。」說著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基本論述上又是正確的發言。

但能明顯能得出這個人似乎對於家庭的組成並不是那麼熟悉。

「所以小昴的爸爸真的會把你背在肩上,接著去迪●尼嗎?或是,小昴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會跟媽媽說『我回來了!』,媽媽就會回答你說『歡迎回來小昴,去洗個手,今天的點心是布丁唷——』之類的話嗎?」

這個人對一般家庭的誤會似乎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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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傢伙還真是無處不在呢──明明是很不錯的瞳孔和顏色。」聽了對方一席話,他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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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關聯的人?特定的情形下?」蓮對家庭的理解很特別,這令昴有些跟不上話題,只得趕快接住下個話題的球:

「你對蔦川家庭風景的想像是不是有些過於具體了?為什麼?儘管『我回來了』是會說的,現在也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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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蓮僅以謝謝便結束瞳孔與髮色的話題。

「結婚不就是兩個毫無關聯的人,因為感情因素才用婚姻跟法律把彼此綁定嗎?」雖然是,但絕對不是這樣唷立花蓮。

「啊啦,看來真的會說呢……小昴的家庭真有趣。」突然得出一個結論是怎麼回事,「……小昴是獨生子嗎?」
闇黑行者🎩
已經有了感情還能說是毫無關聯的人嗎?還是說那個關聯指的是血緣上的關聯呢。昴沒有多問,因為那可能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只想要反駁對方的意見,縱然他並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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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很多前世的記憶,不過,魔界君主打從成王時就是孤獨的,他的靈魂是寂寥的,無關乎他有哪些親人、哪些友人……現在這副軀殼沒有那些沉重的職責,我身邊的人際關係,多少能填補那靈魂的破孔吧。」

中二病的答非所問。

「你覺得會說『我回來了』的家庭,是很有趣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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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這跟我一樣呢,失去很多記憶。」不知道是怎麼理解的,但蔦川昴似乎觸發了一個事件。

「我呢—— 我跟外婆住了很久唷,父母大概呢……就是一個夢幻中的存在?跟獨角獸一樣。」神奇的描述,「所以感覺很有趣吧。」

會嗎?
立花蓮自己都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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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覺得你也挺像獨角獸的,一匹眼底藏花粉色的獨角獸,不過並不是因為夢幻,而是因為不可思議吧。」

「那──立花同學和外婆相處又是怎樣的感覺?嗯……這你還記得嗎?」

聽對方說自己失去了很多記憶,昴感到在意的又補充一句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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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謝謝,這是誇獎吧。」怎麼有種不是誇獎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的感覺。

「呵呵,很好喔,我跟外婆是相依為命唷。」立花蓮笑著回答,「我後來有想起來呢,雖然花了一點時間。」
只是結果論而言,還是有遺漏的地方。

「小昴呢?那些記憶,有找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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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哦,不過他肯定也不會希望我過份拘泥於回憶起前世這件事吧。」

「他只希望我能過好蔦川 昴的人生,僅此而已。」

後來有想起來,也就是曾經忘記了的意思吧。捕捉到蓮話語中的資訊,銀髮少年思忖著一面應,掰起設定就如喝水般容易。

「立花同學,你為什麼會失去很多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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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可惜呢……不過有時候遺忘也是好事呢…… 在回答小昴的問題前,先提個問題吧……」

「是誰的希望呢?還有小昴覺得自己有過得好嗎?」
立花蓮的壞習慣似乎又犯了,喜歡探討別人隱私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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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呢—— 」 思考了半晌,「你只要想著一台電腦,開著過多的程式網頁,負荷太重,最後當機,重新開機起來,東西都消失了—— 大概就是這樣。」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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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世的我的意志,四捨五入也算是我的意志了。」語落,他停頓片刻,然後補充:「此世的創造者們或許也是如此希望。」

蔦川昴雙手搭住窗沿,看活絡無比的學園祭,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回答下一個提問。

「我過得算好,也可以算不好。但有立花同學這樣的友人在,或許更偏好一點吧。」

一番明顯在打馬虎眼的話,倒也不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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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提問吧!」

為避免話題在過得好不好,尤其是不好這一塊繼續深究,銀髮少年轉移焦點般地宣告,身體轉向,單手手掌五指全張,浮誇置於兩人之間。

「倘若,立花同學有怎樣都不願忘卻的人事物,你會怎麼辦?你會如何將其銘刻於……那顆粉鑽之心?」

──粉鑽之心是什麼?就是硬是擴寫成四個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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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蓮保持微笑看著蔦川昴。

這個人講話從出生以來都是這樣的話。
剛學會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呢?

看著對方的舉止,忍不住在飄過有點失禮的想法。

「我也很榮幸能夠有像小昴一樣有趣又溫柔的朋友呢……粉鑽之心?啊——」

立花蓮認為那人確實是個老實,並且好相處的人。
但是粉鑽之心到底怎麼回事,真要說的話會是幾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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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有寫日記的習慣唷!一方面是讓自己重新回憶今天做了什麼,一方面是為了以防萬一。」

「但是有些感情是記錄不起來的呢,那些就只能惋惜了。」怎麼說的像別人家的事情。
畢竟都忘了嘛,沒有感情也是正常正常的。

「我會安排好所有會發生的可能,再來面對那些不想忘卻的人事物吧。」謀略能力S。
闇黑行者🎩
「寫日記……也就是記錄自己日常活動的行為吧。對於你寫日記還有那麼一層意義在呀……為了不要遺忘……」蔦川昴沒有打算不說肉麻的話。

「再怎麼詳細地去敘述感情,要是忘記那份感受的話看起來也會像是與自己無干的事吧?」這充其量只是自己的推測,所以語尾才是那樣不肯定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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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你的粉鑽之心為了珍視之物閃閃發亮著,我認為那是極好的事情……花仙子呦。」粉鑽之心的話題還沒完嗎?

「要是這場學園祭、我與你的羈絆,也能成為那樣的存在就好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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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實說其實自己也沒有那麼在意啦。
立花蓮在內心吐嘈著,拒絕蔦川昴的感動與肉麻。

「是呢,要說的話就是在歷史課本上看到的那些事情,對我而言只是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故事,這樣唷,所以日記只是姑且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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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 我的粉鑽之心與小昴的闇墮之焰,難道不是已經交織成那般的羈絆了嗎?」

蔦川昴確定要靠近這顆帶著不祥之氣的粉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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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邪墮之焰。」昴嘴巴上毫不留情地糾正他的友人,但能感覺得出來他語氣輕快,沒有一絲不悅。

「看來是我太見外了呢,說了這種煞風景的話……淘氣花仙子,看哪。」

銀髮少年雙手一攤,掌心上冒出艷紫火焰及鑽石狀的潔白特效,然後火焰與鑽石交疊、融合,化為淡紫色消散空中。

沒錯──他真的弄不出粉鑽的粉。

這就是……我們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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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𝙼𝚊𝚔𝚘𝚝𝚘
「哇,真的很棒呢!」語氣極其平淡,仿佛看著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難道連逢場作戲的力氣都沒有了嗎,立花蓮。

話說自己剛才似乎被糾正了,但邪墮跟闇墮的差別到底是在哪裡。

立花蓮看著特效如同特效般地出現,又如同特效般地消失。

「哇,真的很棒呢!」看起來是忘記自己剛剛也講過一模一樣的話了呢。
闇黑行者🎩
「……謝囉。」

再怎麼笨也看得出立花蓮的反應超敷衍的,昴擺擺手然後一陣無奈苦笑。

「學園祭快開始了,你有要一起逛的對象嗎?」
🍯 𝙼𝚊𝚔𝚘𝚝𝚘
「不客氣。」還敢真的跟對方說不客氣啊。

「嗯…… 大概在宿舍吧。」想躲回宿舍思考人生,但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待會還是跑出來逛學園祭,「說起來,你們快要開始忙了對吧?奇怪的章魚燒,拚上生命的加油呢—— 我先不打擾你們了。」拍拍對方的肩膀又比了一個讚。
闇黑行者🎩
「哦。學園祭居然選擇在宿舍度過?真有你的風格。」
蔦川昴也不知道立花蓮會跑出來逛,還會去鬼屋玩。

「嗯──差不多吧。要是你有出宿舍記得來空六品嚐一下章魚燒。再會了!吾友!!」

道別前不忘推銷一下自班攤位,銀髮少年同樣舉起單手比讚像在回應對方,面帶笑容送走了他的友人。
闇黑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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