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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的滿討厭的一件事情是在文本分析以外的情況下用我的創作或者任何公開發表的文字當成「我本人說的話」並且用那個「我本人說的話」試圖表現好像「跟我很熟」或者「很懂我」的敘述。因為首先,創作或者公開發表的文字是限時性的,它有文本產生情況下的特殊語境,針對對象也並不明確。它基本上,你只能當它就只是個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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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文本分析的情境底下這當然是可以,比如說「潘柏霖說:『生活非常困難/我喜歡生活』,代表他現在腦袋壞掉在否定過去自己的厭世創作。」姑且不論論證問題和這很明顯的邏輯瑕疵,這最底線就是個文本分析,這個「潘柏霖」指的不是「我本人」,而是創作文本的那個「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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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在文本分析以外的情境下使用,那就是自以為認識我,自己在裝熟,自以為知道我究竟是誰,我到底在想什麼而已。比如說,「潘柏霖說:『生活非常困難/我喜歡生活』,代表他現在很快樂。」。在這裡,這句話就不是運用在文本分析裡面,這就是用在試圖表現跟我很熟或者很懂我的敘述而已。你在建構的不是「作者」的形象,而是「潘柏霖本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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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很可愛的人這樣做就算了,很可愛的人做很多事情我都無所謂,但問題就是通常這樣做的人都是自以為跟我很熟但我完全就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沒有交集過,也沒有想要被他們靠近的人。重點就是多數句子應該能夠分辨出來是創作或者幾近於創作的心情隨筆,有些是真的就是單純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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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像是我說我不知道我要吃什麼,這當然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單純在說話,而你也不會有什麼其他試圖裝熟的敘述因此跑出來,你也沒辦法從這句子裡面推敲出什麼情緒,頂多就只是我是個連吃東西都不知道要吃啥的人。可是,如果今天我寫一句「我是垃圾,我不喜歡我自己」,而這當然可能單純也是在說話,但基本上可能比較接近於幾乎創作的心情隨筆,而在這裡,如果你是拿這句去進行文本分析,當然分析對象就是創作者,而不是我本人。但如果這裡你是拿來進行自我的心情抒發,並且想表達和我的連結,那就不是文本分析,那就是在裝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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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裝熟倒也還好,這個模式會出問題的情況是,當你把那些基本上只是創作的東西,拿來作為對我本人的理解,而在我做出某些行為之後,試圖拿那些文字來推論,或者得出個什麼答案說,我為什麼那樣做,那就,不只是裝熟的問題,那就只是在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