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夏冰夏
接《恆十》裡的一小段落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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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上）

「學長，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你不會痛嗎？你害怕過嗎？」

站在門口，小亭看著終於清醒，已經坐起身不知道多久的人。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豎起了指頭讓她不要打擾另一個熟睡的人。
撇了撇嘴，她其實是想來告訴主人零食沒了。
大概知道女娃是來討吃的，不想讓原本就沒放什麼東西的房間變得更加貧瘠，他為小亭指了條明路。
「去找褚要。」
「喔!」
小亭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跑出房間，輕聲帶上了房門。
視線從門口轉回他眼前的人。

身上蓋了件薄毯，也不知道守在這裡多久的夏碎坐在床尾邊的椅子，微微低著頭，闔眼。
黑色的髮絲垂落頰邊，被風吹得微微飄動。
彷彿回到了好像很久、其實也不久前的日子。以前閒暇的時候，他們大都是這樣度過的。
有時候夏碎會嘮叨地扯東扯西、有時候夏碎會靜靜地看書、有時候夏碎會埋頭研究密密麻麻的法陣、有時候夏碎會輕輕替不小心睡著的他披上毯子、有時候......
看著夏碎的臉半晌，他想讓這靜謐的時間過得再久一點。
他拿起夏碎擱在他床邊的書翻看了起來。

微風徐徐，撫過伊人青絲。
青絲裊裊，訴不盡的千絲萬縷......

「叩叩叩叩、咚！」
「漾漾不、在————」
沒有找到目標的小亭哭喪著臉衝回房裡，巴巴望著現在唯一能給她食物的人。
冰炎面無表情，順手把書塞進了她嘴裡。
「你回去紫館拿吧。」
三兩下把主人的書吞吃下肚，小亭有些遲疑，看了看夏碎。
「那、你不可以亂跑喔！」
「嗯。」
化作了黑鴉，小亭從半開的窗戶竄飛出去。
房裡又恢復了寧靜。

「醒了啊。」
「......嗯。」
把身上的毯子稍稍摺起放在椅子上，夏碎移坐到床沿，丟了幾個法術在冰炎身上檢視著。
「禁術的效力還不錯，看來你睡得挺好。」
「......」不敢多說什麼，冰炎有點無奈。
剛想說點什麼，倒是夏碎又開了口。
「我還沒有原諒你，應該說，你也不用想我會原諒你。」
「......打了我一拳又暗算我，還沒消氣？」
「你說呢？」
「......」
「你的所作所為哪裡值得我原諒了，」整個人傾身，夏碎的臉突然逼近，讓他想逃也逃不了，「偉大的冰炎殿下？」 「......抱歉。」 總覺得那天被揍的地方又痛了起來，冰炎移開視線，老老實實地道了歉。 嘆了口氣，夏碎坐回原位。

「褚說的沒錯，你是該改改你的壞習慣了。」
「褚？說起來，他......」
「褚沒事了，畢竟他知道什麼是乖乖修養，不用別人暗算他。」
「......」冰炎覺得有點無辜。
看著什麼都不敢說的冰炎，夏碎總算露出微笑，輕輕搖了搖頭。
「我在你冰箱放了幾罐精靈飲料，我去給你拿吧。睡那麼久總該喝點東西......」見夏碎要起身，冰炎一把拉住他的手，「......冰炎？」
紅色的眼對上夏碎，「夏碎，抱歉、真的。」
「......抱歉的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有其他話能說了嗎。」夏碎又嘆了口氣。

「......那天褚問我，會不會痛，」冰炎垂眸，像是在呢喃般輕聲地說，「我說，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一個人過的。痛苦這種事，我早就麻木了，我無所謂......所以讓我承受就好。我不想讓你們跟我一樣痛苦......所以讓我來擔就好。那些傷痕就留給已經有很多的我，你們並不需要這些......我能做到的，也就只能這樣......你說我為什麼不好好想想我自己......我有想過你們、想過你，在......的時候。......但是、果然，要想到我自己......」閉上眼，又睜開，冰炎才說，
「太久沒有想過，我已經忘記該怎麼想了，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