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三日］沉淪

＊小狐丸x三日月宗近
＊有一點點擦邊，可是沒有本番（？）
＊前情提要：這是個有故事的三日月，一如大部分的三日月不會報連相，如果可以請把他看成つはもの的三日月宗近
＊與其說是小狐三日不如說是透過這篇試圖寫出我心中的三日月宗近

「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什麼？變心宣言？」
「請不要亂解讀。」

三日月宗近整個人蜷縮在衣物裡，僅是虛撐起腰際讓小狐丸方便把他身下染上各種體液的衣物抽走。

「說真的，你剛剛那句是什麼意思？」
「您很在意？」
「倒也不。」

明明就很在意吧。
小狐丸沒有戳破三日月宗近的故作輕鬆，他所指的「不同」也是這個部分。

「我出去裝點水，麻煩您至少把衣服穿好，別感冒了。」
「可是這樣會沾到你的東西喔。」
「⋯⋯。」

最終小狐丸還是先用房裡的毛巾將三日月擦了乾淨，確認他好好的把自己塞在棉被裡，才拿起一團亂的衣物跟臉盆，闔上房門。

三日月宗近跟以前很不一樣，這句話由小狐丸說出是很合理的。
當然不是針對性事上的不同，他們在三条家的時候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他指的是三日月宗近的個性。
小時候的三日月很任性，當然現在對三条的他們也還是，但當時的他仗著自己是名義上三条兄弟的末子，幾乎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名副其實的眾星捧月。雖然這種個性八成也是他們兄弟一手寵出來的，小狐丸對此並沒有怨言。

他在意的是千年一別，再見的時候，三日月便不曾因為難過而哭泣。
要是現在說出來肯定會被三日月揍，但三日月從誕生之時起，絕對稱得上是愛哭包，甚至對人類、對動物、對世間的共感超越他們任何一位兄弟，三不五時哭個一場並不少見。
然而在本丸重逢之後，他再也不曾在性事以外看過三日月的眼淚。

三日月只是笑著，不論高興、不論難過。
不論發生了什麼。

＊

「小狐丸殿？」
站在浴場外頭的出乎意料是一期一振，小狐丸跟他的交流並不多，但姑且是知道，眼前的刀和三日月一起渡過了不算短的時間——在他與三日月分離之後。
要說不嫉妒大概是騙人的，不過眼前的一期一振沒有過去的記憶，那段時光他不在三日月身旁，也沒有權利過問。

「晚安，一期一振殿。」
「晚安。」
一期一振看了看小狐丸手中的盆子，再看看他來不及先去洗的衣物，體貼的不開口詢問，「弟弟們還在裡頭，您可能還需要等等。」
「沒事，我不急。」
三日月大概已經睡著了，小狐丸坐到了一期一振的旁邊。
說起來，三日月的改變，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慢慢開始的。

鶴丸曾經有意無意的跟他提過三日月的改變，然而小狐丸也不是很想提醒鶴丸，他第一次見到鶴丸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小隻的糰子，跟三日月比起來，他的改變也不算小。

「你懂的吧？那種感覺。我雖然在三日月身邊沒有待很久，但我感受得到不同。」
鶴丸誇張的比劃著，然後啃了剛剛從廚房順來的三色糰子，「怎麼說，感覺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

「小狐丸殿，怎麼了嗎？」
一期一振開口打破了沉默，也將小狐丸從鑽牛角尖中拉回。
「在你眼中的三日月，是怎麼樣的？」
「欸？」
這是吵架了？一期一振觀察著發問者的表情，卻又看不出所以然，「您知道的，我並沒有以前和三日月殿共處的記憶。」
「可是他有。」
小狐丸像是回答、又像是反駁。

「⋯⋯在我眼中的三日月殿，是很溫柔的，然而或許是承載了太多，所以更顯得寬容。如果小狐丸殿很在意，不妨直接開口詢問？」

＊

他懂。
三日月宗近在他們重逢後明顯的變得比以前還捉摸不定，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對什麼不會放在心上、無所欲、亦無所求。但他的種種行為，卻又像是把事物放在了心裡，正是放得多了，心頭滿了，所以什麼都不願意索求。
多一份索求就是一份負擔，所以他變得不願伸手。
然而他是月亮，眾人自然會圍繞著他，將希望與責任、還有依賴賦予他。

或許其他刀看不出來，但距離三日月最近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三日月的情緒變化。
他就只是笑著，不論何時，他都笑著。

被小狐丸誤會了，他也笑著；一次一次被人類遺忘，他也笑著。

他再也不曾看過三日月的眼淚。

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足利寶劍、三条宗近太刀名物。
可除去這些，他也只不過是三日月宗近而已。

＊

「變了的人是你吧。」
回到房間後意外聽見了三日月懶洋洋的嗓音，他將熱水放到一旁，讓坐起身的三日月靠在他的身上，「怎麼說？」
「明明很在意吧，我為什麼今晚狀況不對。」
三日月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胸口，正好是心臟跳動的位置，「以前的你可不是會顧慮這麼多的人。」
以前的小狐丸有話直說、想問就問，過於率直的個性總讓三日月有些招架不住。
但三日月宗近覺得這樣很好，被重視著、被喜愛著的感受沒有人不喜歡。

「⋯⋯三日月。」
「嗯？」

小狐丸抱緊了他的肩，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的用力，卻又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背後的傷口。
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但小狐丸沒有問。

「小狐丸。」
搶在小狐丸之前開口，三日月靠在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聲從耳邊傳來，他閉上了眼睛。

他正在沉淪。

「嗯？」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三日月無欲無求，正是因為把太多人事物放在心上，最終卻都以分離為結果，他變得習慣笑。

你笑起來很好看，別哭了，笑一笑吧。
這是還在三条家時，小狐丸最常對他說的。

三日月無欲無求。
唯一求的是小狐丸。

「會。」

他們正在向下沉淪。

「不論你在哪兒，我都會在你身邊。」

而他們都不在意。

——我的，月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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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7
我本來只是想寫一個「不管多難過都只會笑的三日月」到底為什麼會寫成這樣⋯⋯

吃到玻璃了

紫霖🌻いつもありがとう : 可以想成不管三日月去哪小狐丸都會跟著！有沒有比較甜了！！！

有

紫霖🌻いつもありがとう : 對吧也沒有很虐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