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父親外遇了。

「這是件醜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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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吸管啜飲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緩緩停了下來,就好似在一間劇院看著悲劇電影那樣靜謐,即使周邊的空氣多麼嘈雜喧囂,我抬了抬眼,維持著同個姿勢不敢胡亂發言,一邊觀察她的神色變化,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扭了扭身子換了個較為正式的坐姿。

她的容貌有種孤獨安逸的美,稱不上是絕世美女,卻仍不自覺的被她特有的魅力給吸引。

她維持著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的表情神態,用吸管攪動沉浮在飲品中的冰塊,再次開口。

「母親從此患了憂鬱症,小時候她告訴我她想去臥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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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聽她說過她父母的浪漫邂逅和相戀,卻從未聽她提起過後續的故事,她時常欲言又止,我對情緒的觀察力算是挺不錯的,自以為我瞭解她,可不知那只是冰山一角。

「我一直活在家庭的負面情緒裡,所以我認為最好還是不要太容易相信,並且把未來託付給一個你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守諾的人。」她悠然自得的訴說著自己的見解,瞳孔裡毫無悲傷,她的內心是否淌血還是早已結痂我都無從得知。

「人生啊,就是一場笑話。」她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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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嗡嗡地作響陷入沉思,張了張口猶豫了許久,而後又再度閉上。

回顧過去我對她說如果有什麼心事我都會在的,她當時只是笑著跟我說“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告訴妳。”

原來那是種沉重的可以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事情,回過頭來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她的我憑什麼說那冠冕堂皇的好聽話,那不過就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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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想起卓别林的名言『人生近看是悲劇,遠看就是喜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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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的故事
— —寧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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