𝖍𝖊𝖑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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𝖍𝖊𝖑𝖑
今天又下雨了,五月的梅雨季總是綿雨連連,但我不喜歡雨天,鞋子總是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有時候等不到它乾又得穿上出門去。突然想起一位朋友,最後一次見到他是2017年的夏天,那天也是雨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都沒傘,雨中奔跑,各自淋雨,我們連跑過好幾個街口,雨勢越來越大把整座城市都蒙上一層白紗,再遠一點的建築物都成了濃霧裡的泡沫幻影,制服混雜汗與雨水黏在身體上,浸水的布鞋幾乎能倒出一灘水來。

他送了我一包袖珍面紙,有從手中接過的餘溫,還有淡淡的香味,這部分的感官記憶猶新,我把濕掉的亂髮和臉頰擦過一遍,把自己整理得不那麼狼狽。

「夏天特別短暫。」他說。
𝖍𝖊𝖑𝖑
當時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年四季不是被月曆分配的差不多?後來我們鮮少聯絡,最後他就像一場迅疾的雷陣雨,從其他朋友們茶餘飯後的話題裡銷聲匿跡。

若是日後有機會從某個街角再遇到他,我可能只會記得那句話還有那場雨,那麼他會不會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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