ㄊ筵


夏目漱石《道草》

「世上幾乎沒有真正能解決的事。事情一旦發生,就會一直發展下去,只不過變換成各種樣貌,使自己和別人都看不清而已。」
ㄊ筵
我很懷疑一個腦粉寫的初見筆記有多少參考價值。
等了好久的譯本,發現它上市時開心到不行。結果而言也如預料地喜歡。
情節是極為單純的敘事,一如其餘作品無聲推進時間的手法。不同的是,本書似乎取材自作者本人。沒有做功課只看了介紹故說似乎。
ㄊ筵
用字遣詞自不必談,私以為夏目漱石異乎他人的長處是節奏把控。一章時常只寫一樁事,其間又以心理活動填塞,卻不顯得單薄。
與許多以傳達思想為主要目的的作家不同,夏目所寫並非具強制性的文字,猶如遲暮的老人敘說某個與自己有關或無關的故事。《道草》的氛圍亦如是。
ㄊ筵
《道草》既是自傳體,卻使用第三人稱寫作。且不吝於暴露健三(自身投射)的短處,固執且笨拙,無法優先考慮他人的性情,然而並未在此中夾入哀嘆怨懟──換言之,其實作者仍將自己和「健三」切割得很明確。
健三的思想和作者在文中隱含的價值終究是兩回事。
ㄊ筵
一件突如其來的意外發展成難以抽身的局面,繼而體現每個人的觀念和選擇。有時這事件在無關者眼裡百無聊賴,有時角色的選擇顯得庸俗難耐。當小說的色彩濃烈得躍出紙面時,人就很難視之為藝術。
藝術需要欣賞的距離。夏目漱石,或說日本文學,善於營造這種距離,柴米油鹽金錢人情與讀者之間垂著淡煙,因此很美。
ㄊ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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