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
我隱約覺得,身上帶著傷痕的作家很容易吸引那些覺得自己也受過傷的讀者。
蝴蝶如此、宋尚緯如此、楊双子或許也如此。
以前的文學或許可以做為一個療傷的過程,好好地將自己的疤痕結鬱成球,與閱讀一起具象成某個可割捨的存在。
但現在的作者跟讀者太近,那個療傷變成了顧影相憐,甚至以為自己同聲一氣。
這偶爾會讓我感到害怕。
myhoursgood
伊凡*想冬眠
文字觸動的心底,是真傷或是同理心而傷,有什麼差別嗎?我們終究要自己面對自己的生活。
曲辰
伊凡*想冬眠 : 大概我沒說清楚,但當我們跟作者關係還很遠的時候,如果用閱讀作為一種治療(文學不應該擔負這個功能但經常有類同的效果),其實是自己去面對自己的傷痛,透過文學去賦型、解蔽乃至陪我們一段。所有的困解與答案,都是自己找到的,這其實也就是文學會幹得比心靈雞湯好的地方。
但當作者跟讀者太近,我們很容易跳過作品,覺得自己可以活得像作者那樣、或是直接從作者那得到安慰,但這個力量不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有時候還會變成自顧自沉淪的狀態。
所以真傷或是同理心而傷當然是有差別的。
曲辰
被朋友提醒,噗首的「自以為」好像在暗示那些讀者都從來沒受過傷,所以現在改成覺得自己受過傷這種可能比較中性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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