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那顆流星呀》- 5（END）

アイナナ夢向
天戀
OOC
學pa

頂樓的風景一如往常，這季節的風也是挺舒服，不刺骨也不燥熱。

雨宮戀躺在地板上看著天空，不算太藍，帶點都市的空氣污染還有幾多雲飄在那兒。

「學妹，穿著裙子就優雅一點。」九条天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畢業前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妳有氣質的樣子？」

一年了，戀有了下屆的學弟妹，每天在羽球部身兼半個經理都職位忙內忙外，天依然維持著他現代天使的形象迷倒一票學妹，搞得他們班外面擠滿新生整整兩個禮拜。

兩人的關係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偶爾在走廊上巧遇，偶爾一起讀書，偶爾窩在頂樓聊個天。

「大概不行了，放棄吧。」戀撇過頭，躺著就躺著，又沒傷風害俗。「我就這個樣子，沒有打算要改。」

「鬧彆扭？小孩子嗎？」

「你才鬧彆扭……對了……」要畢業了，那你的第二顆鈕扣要給誰？這句話她沒說出口，愣是吞了回去，說出來的是一句今天要不要繞去吃甜甜圈。

天眨了眨眼，笑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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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坐在店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比起對話，戀看起來更在意櫃台那些沒點到的其他口味。

熟了之後天倒也漸漸摸透了她的性格，話多，但期間限定，一旦吵起來沒完沒了。要是在她懶得回話的時候打擾她，估計只會得到一連串的「嗯」，偶爾才會賞點臉回幾句話。

小心思很多，意外的主動，沒準剛認識那時總是巧遇也是她計畫好的。

但是——很單純。特別好捉弄。

「妳是不是想要問第二顆鈕扣的事？」他冷不防的開口，對面的少女嚇得趕緊喝口飲料壓壓驚。

「……前輩，那麼想給我？」她故作鎮定的衝著他笑了一下，眼底的慌亂卻是一點也騙不了人。

「沒事，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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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想過千千萬萬種方式，直接要、靠暗示……連動用武力都想過了，就是沒有一個可以放的上檯面。

像是對她這段時間各種努力吧嘲笑，戀在天畢業的隔天從鞋櫃里掏出一個信封。

雨宮戀三個字，整齊的字跡裡透漏出一股細心和溫柔，沒有署名，但這個字跡戀熟的——是那個教了她兩年數學的少年的字跡。

打開後裡面只有單薄的一張紙，上面簡單的寫著幾個字——妳不是要嗎？

她楞了一下，信封裡滾出一個學校男版制服外套上的鈕扣，金色的，上面還有校徽。接著再一連滾出好幾個不同都鈕扣，制服襯衫的、還有秋季的毛衣外套上的。

昨天他的畢業典禮，戀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參加。她清楚自己的能耐，要是哭出來就不好了。應該會有很多人在這天告白吧，成功了當賺到，失敗了也不會再見面，一點也不尷尬。
——九条前輩一定會被很多人告白。

她沒打算就這麼放棄，但也沒打算就這樣說出來。就是還沒準備好。但她更不想看到心儀對象被其他人告白的畫面。

天整個典禮都在等戀的出現，依照他的了解，這傢伙總有辦法出現在奇妙的地方，嘗試給他一個驚喜。但這次失敗了，戀沒有出現。

他倒也沒有特別難過，想了想，比起不想看到他所以不出現，戀沒有到場的原因更有可能是怕自己哭。

他看了看手上的鈕扣，他在前一天就先把制服上的第二顆鈕扣拆下來，等著她主動來取，他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看來是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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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這年戀安分了許多，成了學校中最老的一批學生，社團的擔子卸下了，剩下的就是讀書讀書還有讀書。

沒有了天的校園在她眼裡變得有點平淡無趣，有時還會盯著當年跟他交換、還沒換回來的酒紅色自動筆望著出神。

她仍然偶爾會跟天聯繫，問問他幾道不會的習題，偶爾在咖啡廳碰面，聊聊自己的生活跟考試成績。

畢業那天，校門口騷動得特別誇張。

本來這種典禮就不太安寧，但今天的騷動比起畢業生與在校生的感動揮別更像是看到偶像的驚呼。

「我在門口，被堵住了進不去。」天的簡訊跳進戀的視線，正巧擋住了她幫同學拍照的視野。

「渾蛋，這個前輩挑的時機可以再爛一點。」

她很快的看到九条天，淺粉色的頭髮在人群中依然顯眼，對方衝著她淺笑了一下，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從人群中走出來。

「……怎麼來了？想我了？想我就說嘛，前輩是不是害羞了？」戀霹靂啪啦的講了一串，眼淚卻是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

「來拿妳的第二顆鈕扣。」

「前輩，一般不是女孩子拿男孩子的嗎？」

「妳不是很喜歡交換嗎？」

「……吵死了。」淚水跟戀都笑聲混在一起，眼前的天更是被眼淚模糊的一塌糊塗。

唯獨戀眼裡，他身上的耀眼依然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