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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這樣的古耽

鄉裡的老秀才久試不第,前幾年尋思著這麼著也不是個辦法,索性辦個讀經班給大戶人家的子弟啟蒙。開蒙的孩子畢竟都才四五歲的年紀,老秀才一個人抓不住這幫皮起來可以吼破天的小鬼頭們,某甲憑著一點讀書識字的能力,兼且照顧過家裡與鄰人的幾個小毛孩,謀得了副教習一個差事。每天灑掃端茶水,料理老秀才與小金主們的午膳兼盯著人背書,時不時收個束脩算個進帳給自己支個薪,忙歸忙,也著實別有一番安逸的樂趣。

年復一年,讀經班的孩子來了又去,幾年下來,某甲除了摸清老秀才的脾氣,也約略得出了些治孩子的門道。

眼下的境況便是了,老秀才想抽考大小姐的背書進度,可人伏在案上,愛理不理的,全當聽不見,老秀才又不敢拉下臉兇他,只好點了其他孩子回答,挽救一下自個的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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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琅讀書聲裡,某甲繞到了大小姐的邊上,他側枕著自己的小手,不知在想什麼。某甲素知他的脾性,也沒急著讓他坐起,反湊在他耳邊悄聲問道:「你怎麼啦?身子不適嗎?還是午覺沒睡足?」

畢竟都是大戶人家出身,各家有各家的規矩,有的學生晌午時會返家,停憩個把時辰才回塾裡繼續下午的課程,大小姐就屬這類的。

只見大小姐側眼看了過來,細聲細氣地應道:「沒睡足。」

某甲聽了有點好笑,順著話尾又問:「你平常都午寐多久哪?」

大小姐眨眼:「半個時辰。」

某甲再問:「那今日你睡了多久呢?」

大小姐答:「一個吐息。」

騙鬼呢。某甲笑瞇瞇的,倒也沒戳穿,放在案上的手則是滑到了大小姐的腰,給他呵癢。

大小姐扭了扭,一點笑聲溢了出來,某甲趁機把他扶了起來,大小姐便這麼坐直,這回老實地把目光挪回了老秀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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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甲跟著回了座,又算起近日的支出,偶爾抬眼看看一幫小鬼頭,確認大小姐好歹答了幾題老秀才的抽考,便把心力再次放回了眼前的帳目上。

好容易清算完了,某甲收拾好帳本,又朝前面看去,一幫小鬼頭們拿著毛筆在宣紙上練字,某甲看著大小姐握筆的勢態,心道不好,又起身伏在他身旁,略微嚴肅地叮囑道:「這些宣紙都是專門用來寫的,你要想畫,我拿別的給你,行嘛?」

不是他們摳門,實在是大小姐一畫就是好幾沓,可又不能在文房四寶上怠慢了這些金主,委實是一個大支出,為此老秀才在看到帳目時沒少心疼哀歎個幾句,為了耳根子清靜點,某甲怎麼也得攔住。

所幸大小姐嬌氣歸嬌氣,卻也不會使性子潑灑,他想了想,對著某甲點了點頭。

某甲給他摸了摸頭,朝老秀才書房的紙簍裡尋了幾張質地粗糙許多的紙,揣在懷裡給大小姐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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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其他學生不依,某甲多捲了幾沓,老秀才看見了,一臉謝天謝地的模樣,邊拭著額角的汗,邊來回查看學生們的練字成果。

某甲也看,主要看大小姐的,老秀才已經不管他了,只要別再作妖就行,比如突然唱個曲兒啥的,還喊停不了,惹得老秀才一個頭兩個大。

他看了會大小姐的宣紙,上頭畫了兩個人幾棵樹,邊上也寫了幾個字,字不醜,但不多,到底畫著玩居多。

某甲知道大小姐其實早都會了,他不僅會背,還能解其意,比其他學生都厲害不少,自然在學習上提不起勁,八成覺得沒意思透了,相比之下,畫畫還好玩得多。

還是個孩子嘛。某甲想。

大小姐顯然是畫夠了,他把筆擱在一旁,兩隻白嫩的小手執著紙的兩端,站了起來面朝著他。

大小姐:「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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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甲有點驚訝,收了這個其實只會給他扔掉,但這麼說了,大小姐定要不高興,想了想,某甲告訴大小姐:「你回去之後,在這張紙上多練幾個字,下回你來了,我給你掛到牆上去給大家瞧瞧。」

大小姐點點頭,乖巧地把紙收進了他的小書包裡。其他孩子已經迫不急待地衝了出去,老秀才正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某甲抱著方才的帳本,轉頭問大小姐:「你要跟先生一塊走,還是要跟我一起?」

大小姐:「我要跟你一起。」

某甲停了腳步,道:「好,我等你。」

待大小姐收拾停當,揹上他的小書包,某甲便同他聯袂走了出去。

來接大小姐的是平日裡伺候他的丫鬟,年歲與某甲差不離,方要及笈。某甲跟她說了會大小姐這日的表現,說他比往日乖了點。

丫鬟也是知道大小姐性子的,說她會再同夫人提。

兩人談了談,丫鬟忽道:「少爺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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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也只有最喜歡的物十才緊著不放哪。

某甲望著牽著大小姐遠去的一對身影,一時失笑地搖搖頭。

只聽過先生給學生評斷的,沒聽說還有學生給先生打分的呢。

某甲打趣地想,沒料到大小姐日後長成了大少爺後,被這個昔日的學生給聘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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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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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的就是大小姐長大之後把人明媒正娶聘回家的這段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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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原型其實是對著人雙手比愛心,然後非常喜歡在上課時突然唱起Let it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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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開頭是這樣的(突然

「你是我的先生,不該你教我麼?」

少年清亮的聲音略微沙啞,比往日低沉不少,聽來有幾分成年男子的韻味,但眉目間仍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吊著眼稍,蹙著眉頭,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某甲忽而有點心軟,他張口喊了聲少爺,話到舌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你……罷了。」

他嘆了口氣,藏在袖裡的手朝大小姐探去,觸及的熱度讓他連忙縮了回去,不想卻給人鉗制住。

你別走。少爺道。

別走。
puma5173
好可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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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ma5173: 感謝留言,就是為了可愛而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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