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腿腿
【原創|BG】慾且求,求而得 08-1曹門,朝月
  一如大祭司所說的,黑夜不會吞噬光明,只會令光明愈來愈熾烈。
  在黑夜分崩離析時,光芒由細縫滲入,最後大綻,杌盧回歸明亮,他們必然勝利。
傳送門:在水裡寫字

原創 古代架空 後宮小事
不後宮不見惹惹惹惹(;´༎ຶД༎ຶ`)
我他媽在幹麼啊!
你們給我回來!
蘇腿腿
「前方就是薩流河,過河就到了鐵門了。」

「等等。」蓄著虯髥左頰上有一道紅火紋的中年男子輕輕扯了韁繩,座下的駿馬立即停蹄,同時伸手止住了部隊的前行,緊緊盯著位於河水隔岸且平靜的城塞。

「鐵門」距離他們並不遠,肉眼可見的灰石色矗立於無垠的草原中十足顯眼,即便它周圍茂密的草根條條渲染上落霞顏色,宛若朝族在肅夜下永年不熄的聖火,通紅而沉重,但是火色似乎都抹不上它鋼鐵似的牆身。

原先它並不是這種格格不入的顏色。

這是現在朝族緊鄰月族的第一線,在一切都還未爆發的時候,是他們物資最富庶的據點。有廣闊智慧的薩流河滋養作物,產有透明的淼玉、最堅韌的水剛石,並可以從庫木、粟族、景樓等部族得到相對比他們朝族更豐富多樣的作物,甚至於月族的金銀飾、秦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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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年前,這些都被那個陸曌毀了。

「鐵門」也從原先無牆而坐落緊鄰相連的茅房、絡繹的市集,一夜蛻變成煙硝燻至而成的堡壘,孤零零地停住在茵綠青草裡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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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男人身後的呼爾特跟著穩住胯下焦躁的坐騎,左面頰上也有一朵紅火紋。他瞇眼好奇瞧向前方鐵門的狀況──炊煙冉冉繚繞,蒸騰上餘暉的火色當中,如常態,是時候炊食了。

看了好一會,沒察覺異狀,他不禁朝隊中年紀最長的將軍笑道:「勒布叔叔難不成是擔心埋伏?少來了,叔叔!父親都常說草原一覽無遺,我十五年來可沒看過有人在這裡埋伏的。薩流河平緩,草原一望無際,鐵門的炊事照常,要埋伏兵?沒可能吧。」

「呦,呼爾特你還年輕,又沒吃過狼群的虧,當然不知道再平坦的草原暗藏的危機可是隨處可見的!」一名跟將軍差不多年紀,同樣臉頰都有火紋的高壯男人,策馬過來,大掌直接拍上了少年的背部,聽見少年大呼著「哈艾姆叔叔我差點嗆著了」,埋在鬍鬚當中的嘴咧出一排牙來,他一面舉手對著脖子來回畫著,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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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布擔心的是月族那群影衛──那群人神出鬼沒的,就擅長在落日之後,從後面捅你一刀了!」

「呸!聖火明心,老子會怕那群躲在暗處的金毛小娘們嗎?來一個就殺一個!」呼爾特不屑撇嘴,火紋跟著他的扯動好像在燒燃。

「哈,人家不只金毛,還有混出來的黑毛呢!黑毛在黑夜裡還真看不太到,你說是不是啊勒布!上次我們倆碰上一個黑毛的,打得可久了,還被溜走,嘖!」哈艾姆想著就覺得胳膊又痛了起來,他可被扎了一刀。

「嘿,都傳說月族戰士以一擋十,我看應該誇大了吧!一個都砍不死勒布跟哈艾姆,又怎麼可能攔截得住我們七萬弟兄?」呼爾特身後的其中一名戰士大笑,火紋像在面頰上跳動。

其餘戰士聽聞也都笑了出來,全然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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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俱在,挾於前後軍中都有兄弟盯,連一隻羊都跑不進來。那些影衛又怎麼埋伏得了我們?」呼爾特信心十足,覺得自已的叔叔太大驚小怪了。

勒布沉聲駁道:「影衛那是菁英護衛月王的,不可能隨便出動的。但是他們尋常兵力就不只二十萬,你們這般輕忽敵手,什麼時候被獵頭都不曉得!」

「勒布,你這樣太緊繃了,別忘了陸老十自己也就帶出一萬的親兵,其他叛變的十五位諸王如果也都各自帶走了萬餘精兵,剩下又會多少?陸曌自己可吃緊得很。加上現在跟我們衝的還有突鶻呢,分攻上下路,他又能騰出多少?」哈艾姆朗朗笑了幾聲,滑溜溜打了圓場時,屈肘撞了一下兄弟的手臂。

勒布不解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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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艾姆無奈歎氣,他暗暗指了指右後方一直探頭探腦想知道他們說什麼的少年,「雖然你好意,可是以小搏大最重要的是士氣啊,呼爾特那小崽又是第一次出征,你這樣死氣沉沉的,那崽轉眼心慌不知如何下手怎麼辦?」

勒布皺起濃眉,瞥了少年一眼,便轉而看著那墜落於遙遠莽草間的昏黃半圓漸漸被暗沉如鐵繡的地線吞噬。

「……日要落了。」

明熾的白日被黑夜帶走,聖火將越來越明亮。

一如大祭司所說的,黑夜不會吞噬光明,只會令光明愈來愈熾烈。

在黑夜分崩離析時,光芒由細縫滲入,最後大綻,杌盧回歸明亮,他們必然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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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勒布卻說不出來內心的怪異感從何而來。

這一切都不太對。

好像他剛喝完奶酒,躺在羊氈上,暈暈醉醉,飄飄然的,好像不切實際。

月族的威脅是真的。

突鶻尋求合作是真的。

月族內亂的機會也是真的。

那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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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命我援助陸老十……實在不對。」勒布緊繃著臉,低聲說。

呼爾特聽見了,他也皺起眉,嗓門不覺大聲起來:「什麼不對?陸岡對聖火發誓,祭司也下火咒,如果他敢反悔,必會被明火燒盡。」

對姪子質問聲裡的不滿,勒布並沒有生氣,解釋了一下自己不安的來源:「我是指突鶻。突鶻好戰,我族除了五十年前的聯軍之外,從未跟他們合作過,他們這次怎麼會突然找上大汗……」

呼爾特不耐煩地說:「勒布叔叔,月族上個月不是才搶了突鶻通往袞爾里草原的口,下半年畜生的吃食都沒著落了,不奪回來要怎麼辦?上次會晤的時候,父親說突鶻現在不是等死就是去掠奪其他部族——連我們都都會是目標——不如趁機聯合。」

「……」

「勒布叔叔,你那時也贊同父親的決定啊!現在突鶻也傾巢而出,怎麼你就退縮了——」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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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勒布流露了幾分猶豫,呼爾特不由一喜,急切的質問也緩和了許多。「我常聽母親說過許多杌盧大地的故事,很多帝國崛起又崩裂,為了生存與信仰,時而合作,時而廝殺。現在我們跟突鶻都面臨同樣命運,現在趁月族內亂一起合作幹一波不是很正常?」

「是啊,月國那裡肥沃的土地,哪支部落都可以吃上五年!」後頭的戰士也不解了起來。「勒布,你是擔心大汗的安危嗎?放心好了啦!大汗什麼人?徒手撕狼都沒問題的啊!」

腦海浮現了自己的大哥那狼抓傷了一眼,也悍然不動保護著身後還小的他們,廝殺得渾身欲血也不退的畫面。多少年了,依然還是深刻如聖火烙印在胸口上。

勒布面色一緩,心理的疑慮也消退了不少。

是啊,無論如何那個男人一定會立於聖火之前,迎接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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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鐵門開了!」有人突然喊。

哈艾姆和勒布飛快對視了一眼,哈艾姆扯起韁繩側過馬身,猛地拔起腰間的刀,對著身後浩蕩的兄弟高呼:「兄弟們趕緊日落前進塞!」

話方落,他跟勒布近乎同時輕踢馬腹,繼續率著兵馬朝已經出了人迎接的鐵門快步前行。

數千隻馬飛快行涉過薩流河,起落之間飛濺激烈的水浪,踩踏交錯的蹄聲震得河面晃蕩出不少的波紋,還有被飛濺而來的浪花砸出,彷彿杌盧夏季甘霖似的落雨。

「嘶──」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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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躁動從涉水的奔騰當中顯然微弱又不起眼,甫上岸的勒布卻仍旋過馬身,警戒找著後頭不知從哪處迸出的騷動。

「好像有什麼聲音驚動了馬。」一旁的哈艾姆此刻也不再調侃自己哥哥今天怪異的敏感,因為他也聽見了。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從後頭絡繹隊伍當中,找到了一處怪異的停頓處,就像是病瘟感染,一些馬停了下來躁動之後,有些馬匹也跟著停下馬蹄,原地提踏,怎麼也驅使不動。

同時也搞得後頭沒有注意的馬匹撞了上去,頓時隊伍凌亂了起來。

勒布皺眉,招來一臉不快的呼爾特:「呼爾特,你去看看。」

「好!」這安排正符合呼爾特想看看是哪個混帳拖垮了隊伍,要是讓鐵門內那個陸老十看了笑話,他一定噎不下這口氣。

「日落了,說不定是狼群而已。」哈艾姆說。

勒布看著不知不覺又停頓下來的隊伍,鬱鬱吐出無奈。「……聖火明心。希望如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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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一趟並沒有多久,呼爾特又折了回來,隊伍缺了一大塊的空隙也漸漸補齊,部分的馬隊又開始前行,那空隙有流動,似乎是在重新整頓。

接到兩位叔叔投來的探究,呼爾特沒好氣地說:「沒啥大事,就一支從花剌過來的商隊,根本不知道月族正發生內亂,現在一鼻子灰的,留了幾車的貨全當感謝,就調頭轉向了。」

「……」

哈艾姆拍拍胸口,大大鬆了口氣:「真是,大驚小怪的!我也年紀大了跟你一樣開始疑神疑鬼的了!」

「少侃我了,哈艾姆,你就當我沒酒醒吧!」對這個跟自己同舟共濟許多風雨的弟弟,勒布歎了口氣。

「那我也沒酒醒──等等!」哈艾姆愀然變色,回頭瞪向呼爾特,有些急切地問:「呼爾特你剛剛說是花剌?」

「對,是那個在安涅悉湖的『花剌』,怎麼了嗎?」呼爾特狐疑看著額頭開始沁出一點汗珠的二叔,「哈艾姆叔叔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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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艾姆瞪著眼,似乎沒聽見呼爾特的話,逕然喃喃:「花剌……如果沒記錯,現在正是他們的豐年……」

陡然,勒布快馬加鞭,衝向中斷的隊伍嘶聲大吼:「攔下那些貨──」

話聲才穿越過薩流河,一聲巨響轟然炸開了直上雲霄的大火!

餘暉落盡成黑,只剩下熾烈沖天的聖火,焚燒著無數的嘶鳴慘叫,倒映在他們所有人的眼底。

同時,杌爐的大地正在撼動,從地底深處遠遠遞來的錚鳴,是他們萬般熟悉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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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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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嘶聲的叫喊、馬鳴,剎那間成了修羅沙場的鏗鏘聲,利器捅進肉體的聲音,馬匹痛苦的嘶鳴,全葬送於燒斷了前後連結的烈火。

看不到情況的勒布一凜,面前全被愈燒愈烈的大火,看不到後頭,他牙根一咬頓時抽起佩刀,嘶聲力竭地大喊:「哈艾姆,帶呼爾特去找鐵門!其他人跟我來!」

「勒布!」

哈艾姆倏地大喝,他回首還未開口,話卻已凝結在喉頭。

鐵門前不知何時已佈滿密密麻麻且井然的鴉黑,一踏一步的,不是腳步輾過土徑的聲音,而是馬蹄重重踩踏著大地的熟悉聲響。

烏雲流逝,一輪銀白大月懸於鐵門城塞的上方,燦銀似的光輝灑落,卻也怎麼都照不亮逐漸逼近的陌生軍團。

「這並不是月族的軍隊……」呼爾特的聲音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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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黑馬,刀槍也是黑的,沒有一個是頭領,也沒有一個是尾兵。

「……是『曹門』,葉秦最強的驍騎。」哈艾姆壓低聲音說著,卻壓不住對未知的恐懼。

呼爾特不知為何握不穩腰間的佩刀,垂下眼才發現自己的手正在發抖。明明都還沒有靠近,他卻感到一陣窒息。

太安靜了。
對,除了逐漸靠近他們的馬蹄聲外,他們沒有一點聲音。

就像全然隱匿於杌盧草原當中的狼豹,除了適應黑暗的眼睛外,無聲無息地靠近牠們的目標。

拔刀啊!他來不是僵硬在這裡的!

冷不防,呼爾特的肩膀倏忽一沉,他回眸就見到勒布已經來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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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大煌,它將燃燒世間所有不潔的晦暗。」勒布策馬來到最前線,獨自一人面對面前浩蕩猶如黑霧的大軍。

隨著勒布低沉又嘎然的嗓音,他們霎時都沉靜下來,面頰上的火紋卻遵照心中的向朝滾燙了起來。

勒布舉高了手上的大刀,明亮的刀一面倒印著身後的熾烈明火,另一面折閃著前方的曖曖月光,他身後的所有弟兄也都拔起刀,然後大喊:

「黑夜將去,月光必逝,唯有聖火──」

萬馬頃刻全數俯衝,奔騰得天地哀鳴,震撼得火月動搖!

「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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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
蘇腿腿
我????????
蘇腿腿
幹麼?????
蘇腿腿
她媽你們給我說話啊為什麼我要寫這個
蘇腿腿
我、我寫完我就:不對耶我不是后宮嗎?
不,可是我得寫這裡啊男主角都要不見了
可是不代表我要寫打仗啊?
我都翻出戰役事典了,結果他們還自己打?給不給面子?我很擔心我太笨好嗎
蘇腿腿
森安孝夫的書被我當成工具書了,他明明是要消化的,我幹嘛(;´༎ຶД༎ຶ`)
蘇腿腿
克制不住我想看地圖的衝動啊明明是架空(;´༎ຶД༎ຶ`)
蘇腿腿
聖火炤炤,喵喵喵喵(並不是
蘇腿腿
一個措手不及,畫風劇變
蘇腿腿
我……………
蘇腿腿
小情……小愛……
瀲瀲✨緩慢的復健
你的版圖擴張了王上!
蘇腿腿
瀲瀲✨緩慢的復健 : 打通上面的版圖!之後還要打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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