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Fe到笑
忍最近常常睡不好。

睡不好時會在深夜中痛苦呻吟,需要不斷輕輕地搖晃才能把她從睡夢裡拉回現實。
好不容易將她喚醒後,額頭也都會充滿冰冷的汗珠。
待意識稍加恢復,她也總會向我索求深沉的吻,如同怕我突然消失一般不斷喊著名字並品嘗屬於我的一切。

愈接近她臨盆的日子,這樣的狀況就愈頻繁。
縱使想問她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上忙的,但她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

「大概只是產前憂鬱吧…我想生完這孩子倆就沒事了。」
阿鐵@Fe到笑
孩子倆…前陣子判斷出來,忍的肚子裡面寄宿著兩個孩子。
本來體質比較虛弱的忍懷有身孕,就讓大家足夠緊張了,發現是雙子之後大家甚至開始不分晝夜地給予她最大的協助。
就連現在就寢的時間,除了我之外也隨時有蝶屋的女孩子在待命著。

本來我任務不在場時也是拜託她們照顧忍,如今主公大人則讓我暫時休假到忍生產完。
另一方面忍因為產假而空懸出來的工作,栗花落跟神崎也都盡她們所能補上,理論上來說我們毫無後顧之憂。
但忍的狀況,總是讓我感到強烈的不安……

應該說,我可以明白忍害怕的事物。
那是懷疑眼前的幸福,是不是在一覺醒來之後都會變成虛幻的夢境——
如同繚繞在眼前的迷霧般,如何掙扎都揮散不去的恐懼。
阿鐵@Fe到笑
「義勇先生…嗯唔……」

醒來後就一直黏在我唇上的忍,也不顧吸吮了我多少唾液,至今仍然貪心地在我的嘴裡舔弄著。
交纏的舌頭因為分開而牽成的一絲銀線,又會馬上因為我們的糾纏而融為我們體內的一部份。
對於無法交合的現況來說,這已經是忍用來滿足慾望的極限形式了。

「忍……又做噩夢了嗎?」
「嗯。」

趁著忍親到喘不過氣必須稍微離開時,我開口詢問還有些惺忪的她。
而聽到她伴隨稍微點頭的回答後,我忍不住拭去她臉上的汗水跟泛出的淚珠。
如果沒有頂著大肚子,我會想用全身的力氣把她抱在懷裡。
阿鐵@Fe到笑
「……今天一樣無法對我說夢到什麼嗎?」
「對不起,我說不出口……」

忍的缺點,硬要說就是太溫柔跟太善良了。
凡事可以的話都往自己身上扛,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姊妹或丈夫也一樣。

「忍,我希望妳還記得。」
「…嗯?」
「如果妳願意的話,我來替妳承擔。」

聽到我這麼說,忍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我認為她沒有忘記這句話對我們的意義。

「這時候說這種話……義勇先生真的,好狡猾喔。」
阿鐵@Fe到笑
此時她好不容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瞇起來如同明夜的彎月一般美麗。
我對著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她才終於如釋重負一般娓娓道來自己的夢境。

「我最近總是會夢見,我在面對殺死姊姊的仇人時戰死了。」「好奇怪,明明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她鉅細靡遺地訴說著夢裡的過程,並告訴我最近的惡夢都是如出一轍的場景。
面對比自己強大太多的對手,用盡手段仍舊束手無策,只能用滿是毒素的自身作為誘餌,嘗試與對方同歸於盡。

「一切都太過真實,裡頭刺骨的惡寒就算醒來還是消不去…」
「沒事的,我在這。」
「而且…這是我原本會選擇的未來,如果沒有懷上他們的話。」

她摸著自己即將臨盆的大肚子,眼裡充滿了欣慰與感激。
阿鐵@Fe到笑
「在那個夢裡,我總是在死前想起義勇先生的臉,但你卻不在我身邊……」
「嗯。」
「真的是……讓人感到很害怕的噩夢呢。」

說到這裡時,她又趁機吻了我一下,像在確認我是否存在一般。

「醒來的一瞬間總有意識被抽離的感覺,很害怕去確認哪一邊才是現實。」
「……這裡就是,有我在的地方。」
「嗯……我相信義勇先生。」

在她重新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前,又再度深深吻了我一次。
阿鐵@Fe到笑
「所以,就當作這是產前憂鬱吧。」「我想,只要義勇先生一直待在我身邊,遲早會沒事的。」

她這麼說,閉上眼的臉龐充滿了笑容。

在這之後她還是不斷地在夜半驚醒,這一天的對話並沒有明顯改善她的狀況。
但就如同她所說的,在詠月跟小春誕生後再也沒有夢到這些讓她感到恐懼的一切了。

或許是因為…她夢中所呈現出來的未來,最後的一絲可能性被他們倆的誕生給斷絕了。
如今忍能選擇的——只剩下一家四口共享天倫之樂的未來這條路。
而隨著這兩個不太黏我卻令我自豪的兒女出生,我內心的懼怕也從此煙消雲散。
阿鐵@Fe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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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Fe到笑
不太產前憂鬱的產前憂鬱,希望大家會喜歡
阿鐵@Fe到笑
不能懷孕又沒照顧過孕婦的我,這是我想像力的極限了
阿鐵@Fe到笑
但光用想像的就很痛苦,全天下的媽媽都是偉人
Blink
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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