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

為什麼你的手裡捧著月亮呢？
「因為我是月神的孩子。」

「月神說，當我十二歲時，黑夜歡喜鼓舞，河流裡的水會為我停滯。」
「人類稱之為理想的目標已然成真，他們夢想去到火星。」
「她說，月亮是一個中繼站，所有人夢想的終點，也是一個新的起點。所以不可以生命如此短暫。」

「費盡她的力量，也希望蟬可以鳴至秋末，甚至下一個初秋。」

「可是，為了一隻活在地球裡的蟬，強迫著全世界放慢，好像未免太自大了？」
「地球從不在乎自己會少幾個生命，數百萬、數千億的生命早已沉眠。」
「命中註定不是為了特定的生命設計的。」

「──撇開我不提，我只是失蹤的蟬。」
「妳又為什麼手裡捧著星星呢？」

──星星是回憶。
是我們彼此是對方為全世界的核心。

如果放手了，我就會忘記一切。忘了以後我就失去我的價值。

「.......可是，螢火蟲姊姊。」
「忘記前世不正是為了今世而遺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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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茵，如果今天非要一個人陪我流浪，妳會選擇自己嗎？」
少女還不太懂此番話的內涵，僅覺得如果是跟母親在一起，那在哪、做些什麼，或許不是那麼的重要吧。

「可以阿，我自願跟母親一起離開。」
「我會叫塔莉亞振作一點的。」

「艾茵，只能有一個人。」
少女隨著母親垂滴的淚珠，好像又理解到一點什麼。
她下意識地想起塔莉亞，玩遊戲都比自己技高一籌的塔莉亞，有點不喜歡家族的老一輩的塔莉亞。

「那，塔莉亞跟著母親，我留下來？」

「......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未來我們的日子必定會非常辛苦。沒有足夠的金援、需要日夜奔波到外，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母親的身體還可以撐到何時。」
少女看著帶了幾分咳嗽的親人，腦迴路逐漸清晰。

她不認為塔莉亞可以有足夠的體力工作。塔莉亞是個用大腦、受到好教育便可飛黃騰達的好孩子。
少女自己呢？其實怎麼樣都好，但不能放著母親不管。

「......塔莉亞，會很寂寞的。」
少女還記得曾經與自己分開時，大喊著「不要離開我」的塔莉亞。
她知道她的心思細膩到，風吹草動都會激起千層浪。

「......對不起。」
少女看著眼淚猶如江水不盡的母親，心裡的那份固執，隱然的鬆動。

「恩，沒關係，那我陪母親離開。」
「只要奧賽蘿家族可以保證塔莉亞可以好好過日子，我可以好好照顧母親，我就可以忍。」

「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就可以！」

她對著母親一笑，無論心理的絞痛多麼難受，無論塔莉亞那時的哭顏她記著多久，都不想後悔。

因為她是長女。
因為塔莉亞是妹妹。
因為母親是母親。

「對不起。」
少女彷彿正對著曾有夢想的孩子道別，心頭一緊。

頭痛到心情好鬱 好煩喔 昨天也炸今天繼續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