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函:當無處可逃時,我們無法再逃離這個時代|端傳媒 Initium Media
小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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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對同齡人抱有很高期望,我並不擔心上一代的腐朽,因為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然而,我漸漸意識到同代人的墮落和老一輩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北京的十年,也是我對同齡人逐漸喪失信心乃至徹底死心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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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也會在一般意義上批評政府,可一旦落在具體的人、事上,態度就變得曖昧,畢竟「大家都不容易」,這種看法太過普遍以致於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裏面有一種徹底的妥協。譬如,我批評網絡審查員,認為稍有良心的青年都不應該從事這樣的「鷹犬」類工作,就有不少朋友說我太苛刻,這不過是一份工作,而且工資低,工時長,總之「也挺不容易的」。我終於意識到活在這些人中間,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批評,他們用富有人情味的笑臉消解你所有的質問,並在不知不覺之間將你同化,到頭來,你反而成了那個不近人情、不知人間疾苦的人。在我最抑鬱的時候,我甚至認為,唯一正當的批評就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