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NYO | シュラ
政治 (?
李中志:克羅埃西亞的轉型正義困境
剛好目前有個報告要做克羅埃西亞,讓我想到之前政治哲學期末老師稍微提了一下轉型正義時、讓我一直隱約覺得克羅埃西亞的轉型正義大概也...滿能借鏡的?
Mr.Zombie
啊...啊...
掰噗~
讓我掐指算算 (bring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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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現象不能簡單解釋為戰爭創傷的後遺症,而是南斯拉夫解體後,原本應該如東歐其他共產國家立刻啟動轉型正義,但緊接的戰爭壓縮了討論的空間,無法適當處理前狄托政權的罪行。一旦戰爭結束,國族動員的急迫性降低,歷史記憶的爭奪便再度浮現。若仔細分析台克兩地造成社會分裂的元素,台灣除了少打一場獨立戰爭,國族認同尚未鞏固外,幾乎可以完美對應。分歧均源自對二戰歷史的不同記憶,繼之對二戰後極權統治的不同詮釋,極權潰散後的路線之爭、統獨之爭,面對共同敵人所造成的團結與內部矛盾等等。無止無盡的二分法,成為政客做政治動員的最佳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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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Karamarko對記者說的話:
「克羅埃西亞的悲劇與畸形,就是我們用不同的屈光鏡看待極權主義 …… 即使在今日,許多人仍喜歡以狄托為街道、廣場命名,甚至在辦公室裡擺座狄托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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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甚麼強烈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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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我自己一點點的雜談。會想到克羅埃西亞會不會也有轉型正義的議題是,在課堂上老師講解轉型正義前先大略地講了尼采的上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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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死提到了:上帝曾經存在過,全人類都是殺了祂的兇手。而尼采是這樣說的:全世界只有一個基督徒,也就是耶穌基督。其他人只想靠信仰耶穌解決所有事情,不把耶穌當耶穌看、不把上帝當上帝看。所以對自認為基督徒的人來說,上帝宛如死了一般。而到了理性啟蒙時代,自然科學發展急速,不論各國都在編寫自己國家的百科全書、努力鑽研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動植物,企圖掌握這個世界的運作奧秘。這時候開始,人們相信存在必須進入時間空間、化為真實,這樣的科學觀的形上學正是殺死了上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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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蒙後的世界觀其實還是依附在基督教的世界觀。然而,上帝已死,國家權威順之而起。國家權威想當上帝、或是說耶穌的角色。世俗的政治權威取代了上帝(亦是假的先知)。正如科學啟蒙後,仍然很長很長的時間無法擺脫基督教的傳統觀念;我們活在威權或極權政治下,即使已經離開了威權,仍會活在其陰影底下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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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上完課的回家路上,我突然想到18世界盃的時候,克羅埃西亞因為亮眼的成績,球員與國家相關的事物一夕間的討論爆炸。剛好那時候魔笛跟洛倫夫他們有案在身,洛倫夫我忘了總之我記得那時候ptt很常酸魔笛偽證幹嘛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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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突然有連結點的是,有魔笛粉(欸或是其他長年皇馬或克粉)出來講的一種平衡觀點是:他也是極權暴力下的受害者。
如果以18那時候我的想法來說,其實滿可以理解這樣的觀點。經歷過戰爭的人那種害怕再失去家人或是重視人事的心情,或類似被性侵的被害人深怕再站出來指控加害人只是對自己的再次受傷等等。類似「搞清楚他是受害者,為什麼要指責受害者呢」的那樣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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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完課後,再次想到這個事件,我又多留意了幾個地方:1.因為受害的經歷所以恐懼著再次失去 2.事件當時,克羅埃西亞的人民其實很失望沒有趁這次清掉國內足球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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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他們也是受害者的觀點為前提、然後把這件事再從簡單一點的地方重新發問,到底、像魔笛這樣已經有錢有名有地位的明星球員,為什麼還是會害怕?如果真的是因為某種經歷而害怕而寧願翻供,究竟是什麼、讓人類如此畏懼而再次蜷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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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插個,我沒有深入探討那個事件法律上的來龍去脈,純粹只是因為眾人議論這個事件想到轉型正義的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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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想到了上課提到的上帝之死。其實我覺得順著這個思維下來,台灣人大概會很有共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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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民主開放後,即便是在共產極權解體之後,我們並未真正自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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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彷彿活在一個似真似假的蒼穹之下。看得見藍天、看得見陽光,但同時我們仍然在漫漫的洪流中,嘗試跨越極權渡過所籠罩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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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渡過中,我們也的確看見了彷彿上帝死後一般。不是每個人期待自己能夠進入天堂,而是希望能有一個人拉自己進天堂、或是帶來天堂,正如他們永遠懷念著共產時代、戒嚴時期。只要不說錯話、做錯事,乖乖地,這輩子也就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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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寓言裡,掙脫束縛逃出洞穴的人,其中也有因為陽光太刺眼而選擇回到洞穴中的。所以,再回到初始的問題,「你,到底害怕著什麼?」即便我們知道威權政治已經是過去式,他的影子、他的輪廓仍然隨著時間的推進殘存並深入人心的孔洞。
所以對後來的我來說,看待翻供那件事到台灣解嚴後的歷史重構,不單單只是「因為經歷過戰亂」、「因為經歷過白色恐怖」,而是一種真實的威權遺毒的深入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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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台灣來說,不光是要渡過很長的一段陰影;我們又同時在國家定位、憲政等等上需要取得共識。顛顛簸簸的路上,誰能保證台灣能平安順利地抵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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